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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液体淌了下来。
众人纷纷再次朝这边看……
苏堇脸色一僵，赶紧拿出抹布擦桌子。
“喂，你看见了么，黎总居然在跟顾总抢那个丑女！”
“这世道乱了呀！”
“也就是身材好，那张脸是什么东西，对于男人来说，关了灯全都一个样……”
顾知珩凄冷的眸子盯着黎霆升。
“感谢黎总抬爱，还请黎总理解，我倾心于顾总，想伺候他。”苏堇硬着头皮说了这样一番话。
黎霆升才清冷一笑：“他有太太啊。”
“有太太我也……”苏堇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总觉得黎霆升似乎知道些什么。
他好像在故意找顾知珩的麻烦。
何斯晨再次走了过来：“二位别气，我也没想到我新招来的这个女佣这么招人喜欢。容我跟她说几句话。”
何斯晨一个眼神，苏堇只好被动地跟过去。
一直跟着何斯晨走到后院，何斯晨才硬着头皮说：“要不你把口罩摘了吧！”
“呃？”
“你让我的两个客人都抢你，我这晚宴怎么搞？”
苏堇头皮发麻：“认真的……？”
苏堇想着，那就摘口罩吧，要是给顾知珩吓得吃不下饭，也别怪她。
膈应自己老公总比膈应别的男人强。
苏堇认命一样已经准备好要摘掉口罩，就听见何斯晨低声说道：“顾知珩之前跟黎家有恩怨。就算不是你，他俩见面也会闹。”
“嗯？”苏堇不解。
什么恩怨？
“你一个小佣人当然不知道！顾知珩的父亲，顾远是被黎家人害死的。也就是因为这样，黎家才搬出京城，又被顾知珩针对了好几年，家族陨灭。如今就剩下一个黎霆升跟他弟弟。”
说起当年的黎家，苏堇有点印象。
她在大脑中开始搜索，想起小时候，母亲曾经拉着自己的手去参加黎家的宴会。
那好像是记忆中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
之后的黎家，就跟消失了一样。
“既然有仇，为什么黎霆升还回京城？”
“因为他要找血亲。”何斯晨说着，“听说黎霆升有个血亲遗留在外，你要是知道什么消息，可以告诉他。他作为感谢会给你很多钱的。比你出来打工挣钱多了。”
苏堇明了了，点点头：“谢谢你啊，你告诉我这么多。”
何斯晨厌恶地看了苏堇一眼：“我是看在你长得这么丑挣点钱不容易才可怜你而已！”
最主要的是，他想让苏堇摘了口罩去恶心顾知珩。
大约十分钟之后，苏堇走了回来。
她顶着一副奇丑无比的脸走到了顾知珩的身边。
顾知珩必须承认，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丑的脸。
惊得他手里的酒杯差点没拿稳。
他更不想承认，这么丑的居然是他老婆。
“顾总，我回来了。”
顾知珩压低了声音，拧着眉问：“你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子？”
“怕被发现。画了点妆。”
顾知珩：“……”
这特么叫化了点？
直接换头术了好么？
苏堇叉腰，扬了扬下巴道：“我可是参加过国际化妆师大赛拿过奖的。”
“化成这个鬼样子，比你会开挖掘机都离谱！”
“亲亲老公不嫌弃。”
顾知珩：“……”
果然，这张脸一出来，黎霆升直接失去语言组织能力。
这么丑绝对不可能是江若雪的女儿！绝对不可能！
苏堇顶着长巨丑无比的脸回眸：“黎总你还要我吗？”
黎霆升哽咽了一下：“那个……小堇姑娘果然……倾国倾城……就留给顾总享用吧。”
“好呢。”
何斯晨：“……”
顾知珩：“……”
就这样，晚宴总算正常进行了。
苏堇佯装在一旁伺候顾知珩酒水，思绪却一直盯着何家老宅内部。
她在想，什么时候能偷偷潜入进去。
恰好，这个时候有人在跟顾知珩碰杯。
顾知珩和那几个人西装革履的客人说了几句，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苏堇已经没了踪影。
又跑哪去了？不是说要打探竞争对手的底细么？
此刻的苏堇，正在用力爬水管。
她费劲力气，终于爬到了二楼的独立浴室里面。
穿着裙子不太方便，几次都差点勾到。
何家的老宅是那种比较复古的装修，确实念头也比较长，踩在地板上还有嘎吱嘎吱的声音。
这种美式的装修风格，确实很有质感，少了些富丽堂皇的感觉，但是多了一份岁月沉淀的稳重。
苏堇将二楼的房间都摸了一番。
她先是潜入到何斯晨的卧室，看了看，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钻了出来。
不巧，刚好被一个佣人给撞见了。
“啊！鬼啊！”
没带口罩的苏堇看着比鬼都吓人。
“别叫别叫，我不是鬼。”苏堇怕动静太大把何斯晨给招来，她赶紧捂住了佣人的嘴，灵机一动小声说，“那个……何总他们在下面喝开心了，说要我上来拿个古董花瓶过来让几个客人品鉴一下。你知道在哪个位置吗？”
佣人看了看苏堇，看她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点了点头：“我知道，古董花瓶一类都在何总的书房里，你去书房里面拿吧。”
“谢谢。”苏堇根据佣人指的方向，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书房。
书房内，有一张办公桌，还有两个正对着的沙发，看着是用来会客的。
靠窗户的位置有一整面书架和摆台，上面放着玉器花瓶什么的，苏堇一眼就看到了两个花瓶。
她先把花瓶拿了下来，仔细看了一圈，确认就是母亲留下来的赝品，她拿出手机对着两个花瓶上的图案线条拍了好几张照片。
拿走是不可能了，只能这么拍照。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把花瓶原封不动地放回去。
就连角度都还原得跟之前一模一样。
做完这些，她刚准备走，就听见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来人了！
得赶紧躲起来！
苏堇瞥了一眼面前的办公桌，赶紧猫着腰藏了下去！
此时，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以及两个男人陆续进入房间，皮鞋踏过地面的声音。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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