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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蹙眉，“你是谁？”
虞归晚眸色淡淡的，“受害者的家属。”
宋教授了然，笑了下，“小姑娘，你这话是不是在诽谤？我们只是在说到底是谁……”
虞归晚直接打断，“你是想说你学生的手重要，其他人到底伤成怎么样，就无关紧要对吗？”
宋教授一下子被噎到了，脸色十分难看，“你……”
虞归晚笑了下，说话不急不缓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的为医学科研界以有你这种研究员为耻。”
话音落下，整个警局都鸦雀无声的。
黎优最先反应过来，直接开口，“放肆，你知不知道站在这里的是什么人？他是……”
虞归晚无所谓地打断，“他是什么人关我什么事？”
她盯着黎优，眸底深处划过一抹冷意，“你伤了人，就该负相应的责任。”
一字一句，字字掷地有声。
黎优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咬紧牙，“是他们先伤了我。”
虞归晚笑了，“那你也伤了人，不是吗？”
“有本事，你就让时光倒流，你不踢那一脚，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她说话挺刺激人的。
黎优恨不得上前撕烂了她的嘴，但却一动不敢动。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虞归晚的身后。
他牵住了女生的手，没什么表情地看向他们，“研究员？很牛逼吗？”
宋教授三人脸色都挺难看的。
“你这是想得罪京大实验室？”
宋教授微眯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
他这会儿还没认出江聿怀来。
一旁的助手没见过江聿怀，还补充了一句，“我老师可是京大实验室的宋志煜教授。”
男人扯了扯嘴角，“没听过，得罪了又怎么样？”
谁还敢把他怎么了？
宋教授表情僵了僵。
他似乎没想过江聿怀会是这个反应。
整个京城，谁听到京大实验室的，不都得摆出恭恭敬敬的态度？
这可是能和江家都媲美的势力。
竟然有人敢得罪京大实验室？
更重要的是，竟然还有人说没听过他的名号？
宋教授气得不行。
这还是进了实验室后，第一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的。
这种落差，让他十分不悦。
江西听到宋教授一行人的话，都没忍住笑出声来。
在安静的警局里，还挺突兀的。
众人都看向了他。
江西走了过来，双手环胸，一脸不屑和鄙夷，“不是，我说老头，你是不是觉得就你们实验室里的人最牛逼了，谁都不敢得罪了？”
宋教授气得涨红了脸，没说话。
江西又说，“难道你就不知道，在这京城里，不是你们京大实验室的一言堂。”
那些家族想要得到他们的技术，好让自己的家族可以更进一步。
但有的家族不需要。
因为他们，就站在金字塔顶端。
“甩背景甩身份是吗？仗势欺人是吗？”
江西下巴抬起，指了指一旁的江聿怀，“这位认识吗？”
宋教授拧紧了眉毛，看了眼江聿怀。
看起来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助手和那个男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可是宋教授没发现，黎优的脸色十分苍白。
江西看着一行人的反应，笑了，开口，“这位，我们江家三爷，怎么样？认识吗？”
跟他仗势欺人？
呸，在这京城里，还有谁的权势有他们家爷大？
江西的话，在这一片安静的警局里，尤为清晰和明显。
宋教授听完后，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想笑出声来的。
但他目光触及江聿怀的眼神时，那个冷漠极致的眼神，那身矜贵不可侵犯的气场。
在这个寸土寸金的京城里，还能有谁会有这般不可一世的气场？
那就只能是……
宋教授反应过来了，瞳孔猛缩。
看到他的反应，江西笑眯眯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哦呦，认出来了？”
他啧了声，“来来来，你们再跟我说说，你们是谁？哪儿的人？”
宋教授一行人都无话可说。
他们敢说吗？
若是普通的家族，恐怕会忌惮京大实验室的实力。
但如果是江家……他们不需要忌惮任何人。
黎优这会儿腿都快软了。
清晰地知道，这个时候，她的老师已经没有办法帮到她了。
她紧紧地抓着手机，“我不是故意了，是他们……他们先伤到我的，我不是故意的……”
“我不是，不是……”
她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虞归晚目光淡漠，看着她，“伤到你？你的手很宝贵是吗？做不了实验是吗？”
一问三联。
她没什么表情，“你就算手没受伤，但伤到了他们，一样做不了实验。”
听到她生气了，江聿怀微微挑眉，捏了捏她的手指。
虞归晚没理他，直接掏出了手机，轻按着屏幕，不知道发了什么出去。
然后她就收起了手机，没再看他们。
宋教授和黎优他们不知道她做了什么，但莫名的，他们都有些心慌。
黎优强装镇定，努力在心里安抚自己。
一个草包而已。
就算江聿怀权势再大，也不会真正地和大京大实验室作对的。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
但事实总是很残酷的。
警局这边的上级已经知道了江聿怀的到来了。
这会儿终于赶到了。
局长径自走向了江聿怀，“江三爷，您怎么来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一声，让我来处理？”
江聿怀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等你来处理？”
事情都到尾声了，人才出现。
他也懒得拆穿了。
局长脸色有些尴尬。
一旁的民警连忙打了声招呼。
“宋教授？”局长一脸惊讶，“你怎么也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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