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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穿成崽崽后被大佬追着喂饭[慢穿] > 283 第 28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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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

    景年对人情绪很敏感,他感知到阿姐不喜欢二婶娘,又见她朝着阿娘走过去,着急地叫起来。

    陆杨氏远远朝着姐弟俩招收:“蓉娘,阿娘同你二婶娘说说话,你照看好年哥儿。”

    陆蓉收住要迈出去的步子,两眼瞪圆,警惕地看着挨挨蹭蹭走过来的三郎四郎。

    三郎四郎是双生子,只比陆蓉小大半岁,陆蓉如今九岁,这两个如今八岁多一点儿,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一天到晚没个消停。

    陆家许是有生双胞胎的基因,景年阿爹,陆家老大陆文元与三郎四郎的阿爹老二陆文仲便是双生,不过两人长得并不像。

    如果144敢说话,或许会给他解释一句,这叫异卵双胞胎。

    往上数,据说景年爷爷陆满仓那辈儿,陆满仓曾有过一个双生兄弟,只不过二十多岁便患急症去了。

    往下看,三房陆文达虽是独一个,膝下却有一对龙凤胎儿女,便是大郎陆景贤与二娘陆芷。

    然后便是二房的三郎四郎,大房原本也该有的,陆杨氏在生景年之前,掉过一胎,据说那胎怀的便是双胎。

    三郎四郎两个,长相一个肖父一个肖母,像父亲的四郎反而比哥哥三郎高半个脑袋。

    但三郎机灵,兄弟俩一处,大部分时候是他拿主意。

    “你们想做什么?”陆蓉瞪着两个堂弟,虎视眈眈。

    “凶婆娘……”三郎嘀咕陆一句。

    陆蓉大怒:“你说什么?!”

    四郎笑呵呵道:“阿兄说,四姐你这般凶的小娘,往后没有哪个郎君敢娶,要留在家中,当老姑婆了。”

    景年摆着小手:“阿姐不嫁,不嫁。”

    三郎乐了:“不嫁你养她啊?”

    景年看看阿姐,再看看自个儿,皱着小眉头:“年哥儿,长大大,高高,养阿姐。”

    像阿兄那般大,能干活,像阿爹那般高,能挣钱。

    奶声奶气的话语,让陆蓉怒气瞬间消融,她弯腰抱了抱崽崽,给了三郎四郎一个得意的眼神。

    她便是不嫁,年哥儿也不会嫌她,关你们两个隔房的弟弟什么事。

    景年安慰完姐姐,小手一指双胞胎堂哥:“坏,坏。”

    三郎四郎一人得一句,公平公正。

    小奶娃骂人,翻来覆去就会这一个词,奶声奶气,被骂的人也不生气。

    三郎在怀里摸了摸,摸出一小包花生,带壳的那种,约莫有十几个。

    他抓了一把,手伸到景年面前:“给,五郎,三哥给你赔罪。”

    这是他阿婆给的,陆家不稀罕双生子,他阿婆可稀罕,见着他们兄弟两个就欢喜。

    此次两人挨了亲爹一顿胖揍,屁股都被打肿了,要不是害怕二郎再揍他们一顿,兄弟俩也不会忍着痛,爬起来跟着阿娘一起跑了。

    景年眨巴眨巴大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求助地看向阿姐。

    陆蓉立刻将花生接过来,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她便是不要,还能再打三郎一顿吗?不可能的。

    四郎连忙道:“还有我还有我,我也赔罪。”

    陆蓉把那几颗花生塞进景年小荷包里,手一伸。

    四郎嘟嘟囔囔:“阿兄不是给了嚒……”

    三郎白他一眼:“那是我给的,我赔我的罪,关你何事。”

    四郎不情不愿地在自己怀里摸了摸,也摸出一个纸包,里头也是花生,不过要比三郎的少大约三分之一。

    不是阿婆偏心给三郎多一些,是他在路上没忍住,自己吃了。

    四郎也抓了一把,他手大一些,许是比三郎还多给了一两个。

    陆蓉接过来就往景年小荷包里揣,绝不给兄弟俩反悔的机会。

    两把花生塞进去,小荷包满满当当。

    四郎看看自己仅剩的三四个花生,再看看阿兄手里的,表情渐渐迟疑。

    三郎立刻把自己的花生收起来,他们兄弟俩可不是那种相亲相爱,毫无间隙的关系,两兄弟为了争一口吃的,时有争执,打起来的时候也不少。

    三郎虽是兄长,体力却不如弟弟,经常在这种斗争中落败。

    果然,三郎那包花生还没落进怀里,四郎已经扑了过去。

    “阿兄分我两个!”四郎喊道。

    “不给!”三郎捂着胸口,来回拧着身子要躲,兄弟俩立刻撕扯起来。

    景年坐在阿姐怀里,呆呆看了一会儿,低头去解他的小荷包。

    陆蓉原本在乐呵呵的看戏,感知到崽崽的动作,低头问道:“怎么了?年哥儿想吃花生吗?阿姐给你剥。”

    “不不。”崽崽摇着小脑袋,拽着他的小荷包往陆蓉手里放:“给,给阿姐。”

    陆蓉顿时明白了,原来小家伙是看见三郎四郎在抢花生,就把他的给自己。

    这是什么小甜宝啊!

    “阿姐不吃,给年哥儿揣着。”陆蓉赶紧帮崽崽把荷包收好。

    二婶娘还有娘家可回,时不时能收到些花生干枣之类的,给二房的三个孩子甜甜嘴儿。

    他们姐弟四个,并无外家,家里日子又难过,这些小吃食,从来只有眼馋的份儿。

    这么一包花生,留给年哥儿,他一日吃两个,能吃好几日呢。

    景年抱着他的小荷包,不知所措。

    他虽然吃过花生,却只吃过花生米,而且吃过的次数很少。

    陆家并未种花生,崽崽不晓得这些麻嘟嘟的硬壳壳里头,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过两个堂兄争来抢去,必然是什么好东西吧。

    崽崽小小年纪,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好东西肯定会有很多人争抢的。

    兄弟俩一争起来,便不管不顾,很快战场扩大,越来越靠近景年跟陆蓉。

    陆蓉立刻护着年哥儿,提着篮子往后挪。

    不管是伤了年哥儿还是撒了稻谷,都是她不愿意看见的。

    两个男孩儿纠缠在一起的身形,隐约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从外头看来,倒像是他们两个在推搡陆蓉。

    刚进院子的陆景堂看见这一幕,背篓往地上一扔,登时冲了过去。

    他手掌扣住三郎四郎肩膀,一手一个,肩臂发力,两人同时被拉开,推至两旁。

    “你们在做什么?”陆景堂厉喝一声,立刻转头去看弟弟妹妹。

    一大一小,一模一样,呆乎乎的表情看着他。

    “阿兄!”景年冲过来抱住陆景堂大腿,“阿兄,抱!”

    陆景堂提溜着崽崽,把他抱起来。

    他虽然只有十二岁,但平素也会下地干活,有把子力气,抱个崽,不比抗一袋稻谷更重。

    “阿兄,给。”景年又把没送出去的小荷包,往陆景堂怀里塞。

    “是什么?”他两手抱着崽,腾不出手来,景年自个儿把荷包拆开,小手抠了一个花生给陆景堂看。

    陆景堂当然是认得花生的,也知道家里头没这个,便问:“哪来的?”

    景年伸出小手,指向摔在他面前的四郎:“给年哥儿,赔罪。”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三郎顿时嚷嚷起来:“我呢?我也给了,年哥儿你怎地只记四郎一人。”

    是哦,三堂兄也给了。

    景年歪头想了想,伸出另一只手,指着三郎:“赔罪。”

    三郎四郎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说给景年赔罪这种话,虽是真心,但被小奶音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好面子的哥俩还是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

    赔罪?

    陆景堂疑惑地扫了眼小哥俩儿,梦里记忆太多太沉,他有些记不起来,这两人小时候是什么样了。

    在那场梦里,五郎因他们的过失意外夭折后,并不像他之前找借口说得那样,有人看见。

    事实上,并没有村人看见他们同年哥儿一起,也没人知道是他们把小五郎带出家门。

    后来五郎夭折,兄弟俩没敢吭声,但估摸着还是害怕,便在父母面前露了端倪。

    二房夫妻知道后,出于种种考量,将这事瞒了下来,倒是对他和蓉娘极好。

    也是因此,他发达之后,与三房关系不洽,又无同胞兄弟,便一直提携二房的三郎四郎。

    直至他知道胞弟夭亡的真相。

    原来那些年,他坚持要进学,二房出乎预料地选择支持他,是因为心怀愧疚。

    他的前途,是用年哥儿的命换来的。

    “你们几个怎地都围在此处?”

    陆杨氏同小刘氏一起走过来,显然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小刘氏笑眯眯同陆景堂打招呼:“二郎这是去山上了?唉呀看这裤子脏的,脱下来婶娘给你洗洗。”

    刚下过雨,山上小路泥泞,树枝草木上尽是水渍,陆景堂走过一趟,草鞋占满了土,裤子也湿漉漉的黏在腿上。

    “不用了,谢谢二婶娘。”陆景堂客气地拒绝了。

    他的疏离丝毫没有遮掩,小刘氏却像没感觉到一般,依旧笑容满面,“嗨呀,二郎长大了,晓得跟二婶娘讲礼了。”

    说完不待陆景堂回应,推着陆杨氏说:“趁着现下这会儿厨房空着,大嫂你快去给年哥儿炖汤。”

    陆杨氏手中拿着一个纸包,跟三郎四郎怀里揣着的一样,都是麻草纸。

    这种纸因为漏墨太严重,无法用来书写,价格还算便宜。

    陆景堂盯着母亲手里的麻草纸,一时间有些发愣。

    这纸……这纸他也会做,不光是麻草纸,其他种类的,用来书写、印制花笺,甚至专用的画卷纸,他都会做。

    虽说造纸技术被门阀世家所垄断,可梦中他已身居高位,所见所知,乃常人不可想。

    当他站到足够高的位置,所谓的秘密,对他而言也不再是秘密。

    陆景堂回忆起梦中事,一时有些呆愣。

    陆杨氏见状,以为是长子介意她收下二弟妹送来的东西,不由面红,支支吾吾解释道:“二郎,三郎四郎他们两个,也不是故意的……你二婶娘已经同我解释过,也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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