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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顺着小路一直开。
直到开到一处没有人的偏僻角落才把车子停了下来。
刚才他一直注意着路况和后头有没有记者尾随，便没有注意到姜梨。
此时他一转头，就见已经把口罩摘了下来的姜梨鼻子红红的，那豆大的眼泪猝不及防地就落了下来。
这么多年来，商炽极少见姜梨哭。
眼下看到她的眼泪一串一串地落下来，一下子就急了。
他连忙把安全带松开来，倾身过去手忙脚乱地给姜梨擦眼泪，脸上都是慌张，哪里还有刚才接受采访时的游刃有余。
“姜姜，我真的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也没想到S这事竟然会在这时候爆出来……”
想到了什么，商炽倏地动作一顿。
抿了抿唇。
语气忽然就多了几分苦涩，声音也低下去几分。
“还是你觉得，我没有征求过你的意见就官宣，太突然了？抱歉，这次的确是我太自作主张了……”
然而没想到，话音刚落，姜梨的眼泪就掉得更猛了。
商炽看她默默掉着眼泪心疼得不行，偏偏她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为情，还把脸转向窗外。
商炽没辙，只好下了车，从车头绕到副驾，把门拉开。
“啪”一声解开了姜梨的安全带。
而后弯腰把人抱出来。
两人一起坐到车的后排，商炽故技重施，直接把人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和自己面对面。
男人双手捧着她的脸不让她低下头。
看着她哭得红红的眼睛和鼻子，心里就跟被针扎过似的，密密麻麻地一阵生疼。
他微微垂首，把姜梨脸上的泪水尽数吻尽。
这才耐着性子低声哄着：“别哭了，我保证，以后无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绝对不会瞒着你，好吗？”
“……为什么没说？”
姜梨吸了吸鼻子，被泪水洗刷过的眼睛越发黑白分明，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为什么你一直都没有和我说过……以前的事？”
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商炽在采访上说的话是那样的不真实。
八年？商炽竟然喜欢了她八年？
那是从……高一开始吗？
可是他们当时的关系甚至算不得好，他怎么会……
商炽愣了愣，似是没想到姜梨的关注点竟然在这上面。
看出了姜梨眼睛里的不解和迷茫，商炽叹了一口气，把人揽得更紧了一些。
“以前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他温柔地注视着姜梨。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怎么样，我不在乎。”
“现在和未来，你都在我的身边，这就已经足够了。”
姜梨近距离看着眼前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
只要一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地喜欢了自己这么多年，要不是这回S的身份曝光，她估计还被蒙在鼓里。
想到他用S那马甲写的歌，姜梨心里就堵得不行。
“那……以前呢？”姜梨抿了抿唇，终于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以前喜欢我，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商炽微怔。
良久后才像是终于妥协了一般。
艰涩道：“你还记得高三有一次，在教师的时候，你和沈珞嘉有过一次，关于我的对话吗？”
姜梨愣了愣。
沈珞嘉其实私底下和她提起商炽的时候并不多，高三的话……
她脑中倏地闪过了某个画面，重新望向面前的那人，“你……听到了？”
“嗯。”
姜梨一脸着急地正要解释。
电光火石间，却猛然想起之前商炽和她说的，自己出国念大学是因为她。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在那之后，她就觉得商炽有点怪怪的，但是却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而在这不久后就是高考。
本来没有出国意愿的人却意外地放弃了京大，猝不及防地出了国。
仿佛终于明白了什么，姜梨怔了怔。
“所以……你当时是因为听到了那番话，才出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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