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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尉府中，秦羽和李月与赵灵儿，正围坐在饭桌前吃饭。
秦羽大口大口扒拉着米饭，筷子把碗敲得叮叮铛铛的。
赵灵儿和李月对视一眼，同时将鄙夷的目光投向秦羽。
秦羽吃着吃着，感觉有人看着自己，于是抬头看向两女。
见两女看着自己，手里的碗筷都停着。
“你们看着我干嘛了，赶紧吃饭啊。”
“不了，你吃吧，免得你吃不够，饿死在家里了。”李月阴阳道。
秦羽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继续大口吃饭。
两女见此，无奈地摇了摇头。
赵灵儿忽然说道：“这次为了除掉一个人，是不是损失太大了。”
秦羽几口吃完最后一点饭，擦擦嘴。
“不除掉这位王妃，我们的麻烦更大，这点损失，值。”
秦羽也知道损失很大，但也没办法啊，总不能交出镜子的制作手艺吧。
可自己就算知道怎么做，现在的技术也做不出来啊！
现在的镜子都是系统里弄出来的，自己总不能交出系统吧，那太扯了。
对方现在觊觎镜子的手艺，那就是觊觎自己的系统，那再大的代价也要弄死她。
两女反正是不理解，总感觉太吃亏了。
李月问道：“既然要制造谣言，那你为何要让他们，在有官员问起的时候，要说实话了？”
“也不是实话，半真半假而已。”秦羽笑道。
两女再次白了秦羽一眼。
秦羽继续笑着说道：“谣言终究是谣言，可以骗普通人，但不能骗那些为官的。”
“为什么？”
“因为骗不了，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
秦羽沉声道：“反而，你将实话告诉他，再投靠于他，那就是一伙的了，自然就安全了。”
“要换做是我，一定会杀了造谣者，就算投靠了我，我也不会放心的。”李月却说道。
秦羽点了点头，“所以，我打算等这事结束之后，就将他们撤回来。”
“什么！不是说要联合起来，抬高粮价了吗？”赵灵儿疑惑地看着秦羽。
要是将这些人全部撤回来，就等于是放弃了这二十多个商会，那损失就更大了。
秦羽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思来想去之后，将他们撤回来是最安全的。”
“毕竟这次的谣言在一定程度上是威胁王权的，各国君王肯定不会放心的。”
赵灵儿嘴巴一撇，“这次的损失，真是太大了！”
秦羽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次怪我，是我没有考虑好。”
当时这个想法只是在秦羽脑海中一闪而过，秦羽却直接拿来用了。
秦羽都没考虑过后果，所以现在只能边想边填补了。
两女听到秦羽这话，齐齐对秦羽翻了个白眼。
一个没考虑好，直接让苍县损失了大量的收入。
秦羽也是觉得有些尴尬，咳了两下，继续说道：“而且，正好我也不打算卖粮食了。”
“目前我们苍县的粮仓，也需要囤积粮食了，就算没有这事，也要转型的。”
两女静静地看着秦羽，认为秦羽还在为自己找补了。
秦羽却不以为意，继续说道：“这次损失虽大，但我还是有办法弥补回来的。”
听到这话，赵灵儿眼前一亮，急忙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快说说！”
“我们卖纸，卖书，卖琉璃！”秦羽铿锵有力的说道。
如今苍县的造纸，在经过几次技术革新之后，已经十分接近前世所用的纸张了。
现在纸张的造价十分便宜，完全可以低价售卖。
而且秦羽已经开始在准备活字印刷了，工匠坊那边，已经开始在制作活字模块了。
到把书往纸上一印，制造成书，卖到天下各地。
到时候随着纸张和书籍的广泛传播，也能提高天下人的知识水平。
自己甚至能以此为基石，对各国进行文化渗透。
再说这琉璃，其实就是玻璃，在这时代，可老鼻子值钱了。
玻璃这东西，其实所需技术没有那么高。
只要温度足矣将沙子熔掉，等冷却凝固之后，就成了！
听到秦羽能制造琉璃，两女都震惊的看着秦羽。
“你确定，真的可以制造琉璃？”李月更是站起身来。
这琉璃，李月都不曾拥有过，当年只有自己的父王，有一盏琉璃杯，被当成宝贝藏着了，连自己都碰不到。
“应该能造，至少有七成把握。”
秦羽并未将话说满，这样，要是做不到的话也不会太令人失望。
赵灵儿却是关心另一个问题，“制造琉璃的成本怎么样，高不高。”
“别像之前一样，说这是秘密啊！之前问你镜子的成本，你就这么说的。”
“成本应该不高。”秦羽说道，“制造琉璃的原料，基本就只是沙子，除此之外就是极高的温度了。”
“沙子？”两女看着秦羽，眼神中充满了质疑？
“沙子真的能做出琉璃？”李月疑惑地问道。
琉璃，那是多么贵重的东西啊，竟然用沙子就做得出来，谁信啊。
秦羽看出了两女的质疑，但也解释不清楚。
“这个我也解释不了，反正你们等着看就是了，当然，也有可能造不出来。”
“算了。”赵灵儿却说道，“就算没有琉璃，光是卖纸，就有不错的利益了。”
“至于卖书，应该赚不了多少钱，但这是件好事，我们还是要做的。”
赵灵儿并不知道印刷术，所以认为书是要一个字一个字地摘抄。
所以，书的成本会很高，定价也就会被提上去。
到时候也就有钱人能买得起，但有钱人家中本就有，没必要买抄在纸上的。
这些书，最多也就算是纸张的一种使用展示而已。
但秦羽要是用印刷术的话，那成本就没那么高了。
加上廉价的纸张，一本书的价格比一卷竹简便宜得很多。
到时候，平民都可以买得起书了。
秦羽心中一叹，想起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主角最喜欢说的，就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但是嘴上说得漂亮，实际了，他们从未想过，平民读得起书吗？有人教平民读书吗？
他们嘴上只是一说，装一波逼，收获往前崇拜，然后就没下文了。
自己不会说这种装逼的话，自己只知道，读书是所有人本就应该具有的权利和义务。
这时，老黄跑了进来。
“大人！萧何和那和诸葛小子回来了！”
听到老黄的话，秦羽眉头一皱。
这才出去半个月吧，淮郡虽然小，但想要了解整个淮郡，半个月显然是不够的。
“这两小子，吃不了苦，提前跑回来了？”秦羽皱着眉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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