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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穿二代战神皇帝成长史 > 63 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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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吕瑛干了什么好事后,秋瑜就在心里疯狂吐槽,是不是只要为了吕阿姨,吕瑛能在禹朝搞选美,从彦祖选到天乐再选到屹宽。

    以吕瑛爆表的行动力,秋瑜毫不怀疑吕瑛真能挖掘出无数风格各异的经典款美男,让围观群众跟着一起大饱眼福。

    这孩子要是生在二十一世纪,让他去办几届选美大赛,肯定也能造福广大颜狗。

    可惜以秋瑜对吕阿姨的了解,虽然这么说有点伤人,但瑛瑛能出生是多亏了他妈妈有一阵子脑子不清醒,不然吕警官在现代活了四十多岁都未婚未育,她会在古代找男人结婚生子的概率,委婉点说,等于零。

    好在瑛瑛也不会强迫老妈生孩子,秋瑜觉得小人家努力找帅哥的样子还挺有意思的,干脆闭嘴吃瓜,吃梁王的瓜。

    看惯了男频网文里男主角帮亲爹找小妾、和亲爹一起嫖的骚操作,突然在禹朝见着吕瑛这么个给亲妈找填房和小三小四的真古人,简直让秋瑜恨不得写一本《秦湛瑛幼年记事》的书,以后放棺材里等着惊掉后世人的眼球。

    瑛哥是真没把梁王当一回事,以后登基了也不肯给亲爹封太上皇,后来怀宗倒是给梁王封了太上皇,建豪华宫殿,又在史书上指责瑛哥和二哥对父不孝。

    也就一些同样是脑残的男人会羡慕梁王——儿子里有三个皇帝,大儿子千古一帝,三儿子给封太上皇,甚至在把他接入皇宫后,选秀纳妃时也记得老头一份,多幸福呐,但凡他是个男频纳妾流的男主,三儿子都能送他飞升。

    秋瑜看向吕瑛,小人家正在临摹吕荷祖奶奶留下的天空云海的画,乌发雪肤的小童比上次见面又高了点,已不是初次见面时那个绵软的小团子了。

    文赦芸在旁教导吕瑛如何更好地勾勒线条,这老头在书画界也颇有名声,尤其是技艺精湛,可惜缺了韵与意,因而没有后世留名。

    而灵气四溢的吕瑛不缺对韵和意的领悟,只需要更丰富的技法来补充自己的画。

    哈斯特鹰如意在院子上方盘旋,时不时降落在吕瑛前方的茶几上,展开巨大的羽翼,遮住大半日光。

    吕瑛将它的身影留在纸上,却只画了一半,没有上色,因为他要午睡休息了。

    早上已经工作了两个时辰的吕瑛在吃完午饭后,趁下午的工作开始前摸鱼一张画,但为了下午有精力活动,他肯定是要睡的。

    小朋友停笔,吹了吹画纸,挥一挥手,文赦芸便告退了。

    秋瑜坐在旁边做了半个时辰的擦脸香脂,见吕瑛用湿帕子擦脸和手,又换上睡衣,他连忙说道:“等等。”

    他捧着一巴掌大的方型玉盒上前,用指尖蘸了一点玫瑰香的脂膏点在吕瑛的两边脸蛋上,又轻轻揉开。

    浅粉色的脂膏化开,呈透明状滋润着孩子娇嫩的皮肤,才让吕瑛躺下去。

    小孩在床上一滚,对秋瑜招招手,秋瑜就爬上去侧躺在他边上。

    “瑛瑛。”

    “嗯?”

    吕瑛抬头,一段深红绣金蟾纹路的绸带顺着他的动作从颊边垂落。

    秋瑜试探着问:“你知道了吗?”

    吕瑛:“知道什么?”

    秋瑜:“就是你生父的身份。”

    秋瑜知道吕瑛做的未来十年规划中,吕瑛本来的战略意图是通过种种手段从南禹撕走沿海领土、打击秦氏王朝的统治,为了达成目的,各种阴谋诡计都成了备用方案,可以说小小年纪已经有了造反专家的风范。

    可是通过信件往来,吕瑛的规划已经变成了先取粤西道,协助洛家压住南越的蠢蠢欲动以及云南道各族,吕瑛还是想增强自己的势力,却没有再吞南禹的肉壮大自己的意思。

    他默认先取粤西道,也代表着他决定配合承安帝,打击文臣集团,以他的多疑,突然决定帮助一个不熟悉、交情平平的皇帝,改变自己的战略意图,必然是有决定性因素的。

    秋瑜用自己考上985大学的头脑思考一阵,发现只有可能是瑛瑛得知自己体内有一半秦氏血脉,且从文赦芸和两个太监的身上,嗅到了承安帝将他纳入皇位候选人的行列中。

    吕瑛轻飘飘道:“你很懂我哦。”

    这就是承认自己已经知情了。

    秋瑜笑道:“我才不懂你呢,你性子难捉摸得很,一边担心自己死了,一边还为争夺更大的地盘和权力不断筹划,可你这人一不贪图享受,二不与人攀比,攒了钱就往慈育堂砸,扩大地盘对你来说就是增加工作量,你平时可是只工作三个时辰都喊累的懒虫。”

    吕瑛:“你说得对,我这人去追逐更大的权力实在是没有缘由的事,权势和财富,我都生来就有了,我又身子不好,应该躺着享福才对。”

    秋瑜用鼻音应道:“嗯哼。”

    吕瑛坦诚道:“可我还是好喜欢权力哦,那种所有人都要听我的话的感觉真好。”

    秋瑜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我懂。”

    吕瑛一本正经道:“你不懂,我在乡间考察时曾遇到一件很有趣的事,在琼崖岛于各处分地时,有一农家女子冲到我面前,说她也能耕田,想要我也给她分地,当时就有男人提着锄头过来要打她,骂她不安于室,连其他妇人也过来揪她的头发,觉得她冒犯了我。”

    “可当薇妈妈拦住那些人,也向我提起这件事时,却没有人敢吭声了,农民们还为薇妈妈找理由,说她一定是为了不浪费那些荒地,才要女人们出门做活的,你知道那农家女子和薇妈妈的差别是什么吗?”

    秋瑜面上的笑意消失,他叹息一声:“是权力吧,薇妈妈实则已是吕家在琼崖岛的吏部尚书,主管全岛官员人事。”

    当强者要做一件事时,将有无数压迫更弱者的弱者主动为强者找理由,这就是人性。

    他无法想象小小的吕瑛在田间考察时看到这一幕时,这透彻到极点的孩子面对那些人丑恶的模样,会是什么心情。

    听到他的疑问,吕瑛歪头:“丑恶?没什么丑恶的,这世上有敢向强权挥刀反抗的人,自然就有向强权下跪的人,阳盛子道长和我说过,世间万物都有阴阳两面,这也是道法自然的一种。”

    秋瑜:那怕麻烦的老神棍居然也会对瑛瑛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啊。

    “世人皆慕强权,也畏惧强权,如果我手中无强权,莫说是给穷人分田分地,只怕我才表现出一点要减免部分赋税的意思,那些嘈杂的声音就要吵死我了。”

    “那样的话,

    我娘可就没人护着啦,别看她武功高强,可在这世道之中,作为女人的她就是很弱,便是做官,也要先扮个男装,假装自己是强者。”

    吕瑛:“我是不介意用女官的,因为她们都很忠心,我对她们也很好,娘到我手下做官肯定能开开心心的,可是娘心怀天下,不愿意龟缩琼崖岛,那我只好扩地盘了。”

    秋瑜听明白了,瑛哥的意思是,既然吕警官想为天下百姓请命,那他就夺下这个天下,让妈妈活得舒服一些。

    这梦想实在稚气,满是小小孩童对母亲回到自己身边的期盼,可当说这话的人是吕瑛时,就只剩霸气了。

    行动力爆表的瑛哥,已经开始为了夺取天下而行动了,终有一日,他那象征权势的羽翼展开,将荫庇包括吕警官在内的所有女官。

    秋瑜想了想,突然说起他这趟出门不仅成功在大京开设了秋氏椰子鸡分店,又打开了椰子油和香皂市场,还认识了好几个大京高官。

    他和吕瑛抱怨:“你是不知道啊,我的生意做起来后,想来摘桃子的高官不少于一个巴掌,绝了。”

    吕瑛挑眉:“嗯,琼崖岛在被整顿好以前,做生意也都是要有人撑腰的,不然就有地痞流氓去闹事。”

    现在琼崖岛就没那些人了,敢闹事就要进修路队,不闹事的就被扔去干活,大家都有忙碌的未来。

    秋瑜:“最后是皇帝派太监到我这送了令牌,现在大家都以为我攀上了宗室,嗨。”

    吕瑛安慰地拍拍他的脑袋。

    秋瑜想,在这冷漠不讲理的古代,还是瑛瑛最让我温暖。

    等午睡结束,秋瑜决定给瑛瑛做秘书,辅助小人家早点结束工作,继续摸鱼画画。

    谁知吕瑛这天下午压根就不打算工作。

    行动力爆表的小人家早上就加班加点把活干完了,他换上一身方便活动的玄黑剑袖长衫,乍一看就像小号的吕晓璇,细一看,才发现是萌萌的瑛瑛眉宇间原来也有母亲的英气。

    吕瑛拉着秋瑜骑马出城,虽是小小年纪,马术却很好,等到一处山脚,他就让仆从们用竹轿抬着大布包(秋瑜猜测里面是外出游玩时要带的零食),自己提着竹杖,和秋瑜一起爬山。

    秋瑜超惊喜:“瑛瑛,你居然带我爬山呀。”

    这懒宝宝居然主动参与室外活动了!

    吕瑛认真回道:“你难得来,我该带你多出门玩,可是台风再过半个月就要来了,到时候我会很忙,只能趁这个时候带你出来逛逛。”

    秋瑜:“瑜哥哥好感动。”

    啪!

    吕瑛一竹杖抽他屁股上:“什么瑜哥哥,你只是区区一条鳅鱼罢了。”

    秋瑜不痛,当即大笑着往山上跑去,吕瑛随即也跟上,小腿噔噔跑,速度也很是不慢。

    山路崎岖,却已铺了阶梯,石阶上没有青苔,一看就知道是新修的,吕瑛走到一处山坡时,还踩了踩一处台阶,让秋瑜停下来。

    秋瑜以为这孩子要介绍此处景点典故给自己,连忙到他身边。

    吕瑛指着秋瑜脚下的石阶:“秋瑜你看这里,你要不要猜猜这底下埋了什么人?”

    人……

    秋瑜默默挪了一阶:“什、什么人啊?”

    吕瑛显摆道:“是琼崖岛最大的采花贼哦,他曾奸|杀女童十二人,男童六人,连亲戚家的瘫痪的三叔爷爷都不放过,我就把他活埋在这里了。”

    秋瑜又挪了一步:“哦……”

    吕瑛不满:“你什么表情嘛!我可是搜集了证据才定罪的,别看我们琼崖岛不大,审判罪人时,初审、复审都是不含糊的。”

    秋瑜:“理智上我知道你做的事情以《禹律》来说是对的,开龙爷定的《禹律》里还说过如这样的恶贼要凌迟,但我对活埋不太习惯……咱这辈子出生以来见过的最刺激的场面就是一个同族叔叔要沉塘他的儿媳妇,我还把人救下来了呢。”

    吕瑛叹气:“好吧,你这人太心善,见不得这个,对不起哦,我以后不告诉你这些台阶下埋了什么了。”

    秋瑜:……看来被你埋了的人还不少。

    大家默契忽略台阶的话题,一路爬到山顶,到了一处悬崖边,清爽的山风刮得秋瑜眯起眼睛。

    “嗨呀,从这居然也能看到海,真是太美了。”

    吕瑛得意一笑:“我还有更好玩的给你看呢,放心,这次和石阶没关系。”

    秋瑜好奇:“那是什么呀?”

    吕瑛说:“我翻了荷祖奶奶的手札,还研究了孔明灯,我娘以前教我一斤和一百斤的重物落地时速度一样,除非其中一个挂一个布伞。”

    秋瑜有了不祥的预感:“你该不会……”

    吕瑛让仆从们打开布包,拖出一个大大的布伞,将上面的绳子挂自己的肩膀和腰上。

    冯筝和祝大午、姜平三个跪在一边,哭丧着自从出门后就没乐过的脸:“孙少爷。”

    吕瑛斥责道:“有什么关系嘛!我已经在猪身上试过了,两百斤的猪挂着这布伞都不会摔死,我还能出事不成!”

    哈斯特鹰不知何时已经飞到附近,吕瑛又让岚山给秋瑜也挂个大布包。

    秋瑜深吸一口气:“这还有我的份啊!”

    吕瑛莫名其妙地看他:“不然我带你爬山干嘛?你要是怕,我先跳给你看咯。”

    说着,小朋友已经朝悬崖奔去,纵身一跃。

    秋瑜连忙追上去:“瑛瑛啊啊啊啊啊!”

    两朵布伞在空中展开,一个上面有巨大的青蛙,另一个则画了一条鳅鱼。

    秋瑜守了两辈子的降落伞第一跳就这么在古代贡献给了吕瑛,他被粗制滥造的布伞带着慢慢降落,隔着十来米的空气对吕瑛破口大骂:“你个不要命的熊孩子!万一伞不管用怎么办!”

    吕瑛在风中大声回道:“有如意啊!”

    听到自己的名字,哈斯特鹰掠过长空,飞到了两人中间,又绕着吕瑛盘旋一圈。

    姜平膝行到悬崖边看了看,确认两个少爷平安降落后,面如死灰地对岚山、岚溪、祝大午和冯筝说:“我们没能拦住孙少爷的突发奇想,回去以后都要被老家主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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