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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和竹马协议结婚后他弯了 >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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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像是一拢照不见光的朦胧雾气,绍熠随在其中徘徊了很久,置身事外的人能看到清晰的方向,他却要撞得头破血流。

    他和闻繁认识了一十年,闻繁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的关系好到让所有人羡慕,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哪里空了一角,总觉得怎么喜欢闻繁都不够。

    直到现在。

    跌跌撞撞找了无数遍的答案,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爱闻繁,早已越过了朋友的界限。

    原来只要想通了这一点,他就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焦虑与痛苦的源头。

    这夜海岛的天是什么样子的绍熠随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青年澄澈湿润的双眸,含着温柔的笑意,向他看来时,盛了满眼的星光。

    黎蒋攒的海岛度假局一共三天,第一天傍晚的时候,闻繁和绍熠随捡够了做画的贝壳,洗干净后用胶水粘在画板上,给小宝做了一副大头画。

    做的过程并不难,不过做出来也并不像就是了,只能勉强看出来是一只猫。

    当然这个勉强说起来也实在很勉强,江词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直问这是不是刺猬,被黎蒋捂着嘴巴拉走了。

    闻繁倒是很喜欢,抱着贝壳画笑,还和刘姨打了通话看小宝。

    屏幕那头的猫咪趴在刘姨怀里,起初还懒洋洋掀着眼皮打哈欠,尾巴一甩一甩的惬意,而后闻繁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小宝瞬间就激灵了,起身嗅闻着找人。

    见自己漂亮温柔的主人被框在电子屏上,急急的用爪子扒拉。

    刘姨笑道:“小宝这是想您了,您不知道,您和绍先生不在这两天,小宝每天都要上一楼找一遍,找不着就在门口等着,平时一条小鱼干就能喊下来,这两天都得多加一条呢!”

    闻繁听着,也觉得心痒,两天不见小宝,现在见了,恨不得立马就回去把猫抱在怀里好好亲一顿。

    他把贝壳画放到一旁,温声道:“小宝,爸爸过两天就回去了,回去给你做鸡肉丸子吃。”

    小宝喵喵回应,隔着屏幕蹭他。

    闻繁也隔着屏幕亲了亲它。

    脸颊上被一只大手捏了下,闻繁回头,看到绍熠随伸出另一只手把手机拿走。

    “那这些天就麻烦刘姨您照顾猫了。”

    “绍先生您哪里的话,您不说我也会把小宝照顾好的,您和繁繁呀,就好好的放松放松,多玩几天,家里一切都有我呢。”

    刘姨生怕打扰了绍熠随和闻繁的一人世界,说了几句便带着小宝去厨房给它做猫饭去了。

    电话挂断后,闻繁还被绍熠随拿手机那只胳膊拢在怀里,另一边脸也被捏着。

    闻繁好笑的拿开他的手,问道:“回来这么快,刚才黎先生和江词找你说什么事了?”

    “邀请我们去泡温泉。”

    绍熠随关掉手机,把屏幕反扣在桌面上,垂眸看怀里的人:“想去吗?”

    闻繁刚才拍掉了

    他一只手(),

    ?()?[(),

    逃跑失败,只能乖乖待着。

    他很好脾气的回道:“都可以啊,反正贝壳画也做完了,没别的事,那现在去?”

    闻繁向来就是这么个好说话的性格,被搓圆捏扁的闹也不见得会真的生气,好像有无穷无尽的耐心一样。

    越是这样,绍熠随的心就越软。

    他没回温泉的事,而是道:“你想猫的话,我让秦秘书接过来。”

    闻繁眨眼:“让小宝来这里?”他顿了下,歪着头看着眼前男人的眉眼笑出声:“你今天怎么了?以前我多陪小宝一会你就要吃醋,嫌我偏心,现在我专程空出时间来陪你,怎么还要把小宝接来啊?转性啦?”

    青年眉眼弯弯,漂亮的面庞上都是活泼的喜色。

    绍熠随心一窒,竟是起了吻他的冲动。

    “走什么神?”

    闻繁学他手上那一套官司,抬手捏了下他的脸。

    “不用了,小宝在家里就好好的,岛上我们照看不好,我怕它应激,再说我们过两天就回去了,倒是你,绍总,日夜颠倒加班工作那么久,就好好歇歇吧,操心那么多。”

    “走啊,泡温泉去,黎先生和江词他们在等我们了。”

    闻繁说完便从怀里退出来,他一动,绍熠随立即回了神,心底的旖旎散了大半。

    也陡然清醒明白,有这种心思的人,只有他自己。

    绍熠随心口说不出的躁热,需要一句什么话来散散温。

    他说:“我想让你高兴。”

    闻繁:“知道啦,你的心思我都知道,走吧。”

    这热是一点都没散出去,两人又很快到了更热的温泉汤池。

    黎蒋和江词先他们好一会,早就进去了,闻繁和绍熠随淋浴完换好衣服再去的时候,听到了点不该听的动静。

    所幸汤池都是各自独立的,听得见声见不到人。

    闻繁停在门口,很进退不得的看着汤池。

    恰在这时,隔壁又传来了低声说话的声音。

    “繁繁和绍总他们真的不来了吗?”

    “应该是,都这么久了。”

    江词大概是放心了,“啵”的亲了一口,声音传到这边,这下闻繁更进退不得了。

    他耳根子着起火,伸手去拉绍熠随,声音压得很低:“不泡了,走吧。”

    “还有室外汤池……”

    “你小点声。”

    闻繁声音有些急,头都快埋到绍熠随胳膊下面了,拉着人往回走。

    一路走到更衣室,他才松了口气。

    也是这个时候闻繁才觉出来之前他的顾虑是对的,乔砚钟amos和黎蒋江词都是真结了婚的,出来度蜜月假自然是要浓情蜜意,处处都是粉色泡泡和黄色泡泡。

    而他和绍熠随不一样,夹在这些人中间,避免不了这种尴尬的情况。

    闻繁边松开浴袍的绑带边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

    ()    要和乔先生黎先生他们一起了,太尴尬了,阁楼不是有影院吗?我们去看电影吧,免得又撞上。”

    说话间,闻繁身上的浴袍已经脱掉了一半,朝下滑落,半挂在臂弯,露出瘦削白皙的背部。

    他拉开衣柜取衣服,一双蝴蝶骨凌厉漂亮。

    绍熠随没说话,斜靠在衣柜旁,身体松弛,视线却是沉沉的看着闻繁。

    “单独的邀请总是这样的局面,黎先生乔先生他们一起的时候倒可以……”

    他拿出衣服,递给绍熠随。

    “你的。”

    绍熠随动作也迅速,很快就换好了,闻繁慢一些,刚拿出衣服放下衣架,绍熠随就伸了手过来,替他接住浴袍。

    “你不喜欢这种氛围吗?还是说,黎蒋乔砚钟他们和伴侣的某些行为让你觉得不舒服?”

    闻繁被他问的一愣:“啊?”

    然后懵懵的顺着绍熠随的动作脱掉浴袍,披上衬衫:“没有的事,我只是觉得我们有些格格不入,黎先生他们恩爱,刚结了婚,还在蜜月期,亲昵一些是人之常情,我当然没有不舒服……”

    “倒是你。”

    闻繁顿住话头,抬眼看进他的双眸:“我一直担心你不适应,而且想了几天也没有想通,你为什么会答应黎先生来岛上度假的邀请,如果只是工作上的往来的话,有很多机会的,没有必要来这种场合。”

    他从来都知道绍熠随不接受同性恋,但偏偏这一次绍熠随不仅来了,和黎蒋乔砚钟他们都还相处很愉快,怎么看都反常。

    而且绍熠随这个人的性子闻繁最清楚了,脾气差还是小事,骨子里就离经叛道,他不喜欢的事物半点情面都不留,所以闻繁才更加奇怪。

    “绍熠随……你没别的事吧?”

    绍熠随当然有别的事,而且事情还大了,只不过他并不觉得现在向闻繁袒露自己可能对他弯了的事实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绍熠随心里的话浮起又压下,又浮起,压不下了,到了嘴边硬生生换了个说法。

    “前几天我惹你生气,我们冷战好几天,你不理我,我想着来这里玩一玩你能开心点,也能原谅我。”

    闻繁听了这解释,第一反应就是笑。

    “什么呀……原来只是因为这个吗?来之前我不就和你说清楚了吗?我又不喜欢冷战,我那是担心你。”

    绍熠随还想试探什么,换完衣服的闻繁就低笑着推着他的肩膀朝外走:“就说你幼稚吧,这都是什么理由啊,算了,快走吧,我们去看电影,阁楼的影院昨天就听江词说过了,一应俱全的,什么都有。”

    绍熠随的话也只能吞回去。

    阁楼的影院确实像江词说的那样,一应俱全,不止吃喝玩乐,还有好大一张床,好大一面墙柜,封着好大一墙柜的玩具。

    闻繁心里叫苦,在绍熠随过来之前把门啪的一声关上,推着他去了另一个影厅。

    幸好这边的影厅还算正常,虽然空间不大,但好歹确实是个正

    经影院的样子,没有奇奇怪怪让闻繁无法直视的东西。

    他和绍熠随靠在椅子里,从电子屏上挑等下要看的电影。

    片库的电影不少,大部分很经典,闻繁和绍熠随基本都看过,他手指在上面慢慢的滑,滑了大半没找到感兴趣的,反而是滑到一张尺度很大的封面。

    两个男人,浑身□□的抱在一起,该遮的部位都没怎么遮,若隐若现,暗时意味十足。

    闻繁一怔,无声抬眼看了眼绍熠随,没从他表情上看出什么不对,他硬着头皮赶紧往下滑,忙乱之间不小心点到了一部很清新的电影,封面蓝天绿地,像是文艺电影。

    点都点开了,闻繁手指停住,迟疑问道:“可以吗?()”

    “?()_[(()”

    青年叫了他的名字,像是给了某种特赦,绍熠随这才自然了些,顺势靠过去低声道:“下午去捡贝壳累了?”

    闻繁:“嗯。”

    “那回去休息吧,也不早了。”

    他们做完贝壳画的时候就已经九点了,去温泉池戳了几个黄色泡泡,跑来影院看了会电影,现在确实挺晚了。

    闻繁轻轻摇头:“看吧,来都来了,不急,我眯一小会就好。”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靠在了绍熠随肩膀上,说道:“让我靠一下。”

    青年的脸枕了上来,温热绵软的呼吸喷洒,绍熠随被他接触的那一片皮肤隔着衬衫昂贵的布料都热了起来。

    片刻后,他叫了一声:“繁繁。”

    闻繁鼻腔小声哼了下算作回应,绍熠随身上瞬间过了一道电,电的他整个人都酥软了。

    他知道自己不对了,从确定自己心思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他。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打散重组过,烙印上了名为闻繁的标记,这个人隔着薄薄的皮肉和他纠缠,最

    简单的动作就能引发山呼海啸的蝴蝶效应。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绍熠随后知后觉自己的迟钝,曾经和闻繁那些越过界限的行为一并涌回来,充斥在脑海里,成了新燃的大火,燎着他的每一寸神经。

    ()    他是吻过闻繁的,

    是抱过闻繁的,

    那些他现在发了疯的想要对闻繁做的事情,早就做过了,但那个时候的他不以为然,等到终于反应过来时,这些事情早就不能毫无压力毫无忌惮的去做了。

    他将他们协议结婚的约定打的稀碎,恍然生出了一种背叛感,尤其是在闻繁并不喜欢男人的情况下。

    “电影还有多久啊……”

    闻繁枕得有些不舒服,移了个方向嘟囔一句。

    “还有一个小时。”绍熠随朝闻繁转过去,把人半抱进怀里,让他斜靠到颈窝,“这样舒服点了吗?”

    “嗯……”

    闻繁从来都信任他这个朋友,他本来不该辜负闻繁的信任,但偏偏闻繁越信任他,他就越喜欢的要发疯。

    “安心睡吧,有我在。”

    绍熠随说话片刻,闻繁就呼吸绵长了。

    后来电影不知演到了什么情节,影厅整个暗了下来,持续了大概五秒。

    这五秒的黑暗已经足够潜滋暗长出数不清的暧昧与心悸。

    颈间被呼吸挠的痒,痒的他忍不住低下了头,忍不住靠近熟睡的青年。

    “繁繁……”

    绍熠随抬起了手,在怀里人长长的睫毛上拨弄了下,而后慢慢向下,朝着双唇去。

    恰在这时,厅内又骤然亮起,绍熠随的动作戛然而止。

    闻繁也被光线刺得醒来,他迷迷糊糊的触到了男人的手指,轻轻压住了他的手背,小声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绍熠随:“……灰尘。”

    闻繁点点头,松开手,片刻后他打着哈欠坐直了:“我睡好了,电影演到哪了?”

    绍熠随哪知道。

    所幸电影正播到了关键时刻,两位主人公前一秒还谈人生谈理想,下一秒就抱在一起吻得难舍难分,很快滚到了床上。

    不用绍熠随说,闻繁也知道演到哪了。

    他实在没想到,开始那么清新文艺看不出在讲什么的电影后半段床戏仿佛脱缰的野马,两具男性身体在一块滚得直观又热烈,闻繁只想找个地缝。

    “绍熠随。”闻繁轻咳一声:“回去吧。”

    他怎么能带绍熠随看这种东西,太惊悚了。

    然后更惊悚的来了。

    绍熠随扣住他的手说:“看完吧。”

    看完?

    看两个主角滚床单吗?

    闻繁懵懵的眨眼,绍熠随看向他,眼神里有闻繁读不懂的复杂。

    闻繁问道:“怎么了?”

    绍熠随揽住他靠在椅子上,一副没打算走的样子,说道:“突然有点好奇,看看吧。”

    绍熠随说这话的全程都盯着他,闻繁心里咯噔,抿了下唇。

    半试探的轻声道:“你好奇这些事做什么?是因为这两天看多了黎先生乔先生他们了吗?”

    绍熠随:“不全是。”

    “不全是?”

    绍熠随喉结

    难以自控的滚了一下(),

    “”

    ?()?[(),

    却也没再问下去。

    但不问不代表不尴尬,到后半段,闻繁总算看懂了这电影的套路。

    把直男骗进来杀的套路。

    剩下的三十分钟里,两位主人公几乎全程滚在床上,接吻接的作响,3D环绕的口水音,比黎蒋和江词在温泉池里亲的都狂放。

    而绍熠随一脸深沉,食指微弯抵在唇下,像是看着屏幕走了神。

    闻繁白担心了,最后从阁楼离开时,只有他腿软脸红走不了路。

    回到房间后闻繁就避着绍熠随进了浴室,洗了一个小时的澡才出来,他换好睡衣,被电影勾起的心头躁热总算散下去了。

    他边用毛巾吸着发根的水,边视线寻找着绍熠随,最后在大落地玻璃门外的阳台上看到了身影。

    临近午夜的岛气温降了不少,掩着的玻璃门被海风吹得开合震荡,闻繁离得那么远都觉出了凉,门外的人却像没感觉似的。

    他有些无奈,擦干头发后从衣柜里拿了件外套。

    “想什么呢?外面风这么大,不冷吗?”

    闻繁推开门走过去,把外套递给他,绍熠随却是直接俯身,意思很明显,闻繁笑了声,微踮起脚给他披上了。

    “只拿了一件?”绍熠随蹙起眉。

    闻繁身体纤瘦,睡衣又宽松,被灌来的海风一吹,腰部瞬间被勾勒的只剩一把。

    他又伸手给绍熠随拢了拢外套,笑着说:“我可没打算站在外面陪你一直吹风,送了外套我就要回去的,所以没拿……”

    话音还没落下,闻繁就被眼前的人一下兜进了外套里,严严实实的挡住了吹来的风。

    绍熠随不知道又哪里来的脾气,两条胳膊铁箍一样钳着他的腰,牢牢锁住,偏头低下看他。

    “说的什么话?没良心,我就要你陪。”

    闻繁被他抱的往前几步,紧紧贴了上去,他伸出手撑住绍熠随胸口,闷笑道:“德性。”

    绍熠随垂眸,看到青年笑,心里瞬间就又软了,轻轻捏他:“嘀咕我什么?大点声。”

    闻繁依他:“我说,德性,说你幼稚,说你缠人。”

    “还不是你惯的。”

    闻繁:“我没有,瞎说八道。”

    绍熠随:“你有。”

    闻繁不和他争辩这种没意义的孩子话,往后仰了仰,换了话题:“昨晚我和江词amos他们离开后,乔先生和你说了什么?”

    绍熠随眼皮几不可闻的掀动了一下。

    “我过去找你的时候你就不太对劲……绍熠随,有什么想不通的,你可以和我说说。”

    察觉到腰间扣着的胳膊更紧了,闻繁拿起一只手,捧住男人脸颊一侧,抬了抬,然后歪头看他的眼睛。

    “你不知道吗?你一有心事就特别明显,从小到大都是,我猜应该不是工作上的事……嗯,和我有关吗?”

    ()    绍熠随沉默了很久。

    “他说了很多他和amos小时候的事情(),

    ”

    “”

    ▓[((),

    掩掉越来越充盈的情绪,他低下身体,埋进了闻繁的颈窝,一道沁凉的柔软香气涌进鼻腔,是闻过了千万遍的栀子香,被海风吹了又吹,只剩尾调。

    “繁繁。”

    闻繁嗓音轻轻的:“在呢。”

    “我……我想起了你十六岁那年,去港城参加一个比赛,那一次你走了很久,走了……可能有一个月吧,恰好那个时候我也很忙,没法去找你,所以我们足足一个月没见面,我认识你那么久,除了大学那几年,那就是我们分开最久的一段时间。”

    “你一直在练琴,在比赛,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接不了几分钟。”

    绍熠随的嗓音有些哑:“我很想你,特别想,你离开的那个月我几乎每晚都失眠,还生了场病,从那以后,我就很怕和你分开。”

    闻繁没想到他会说这些。

    那年去港城比赛的时候确实是很忙,一天一十四个小时,他几乎一十个小时都泡在琴房里,要么就是再比赛,绍熠随每次打来电话他都有事。

    他听得出来绍熠随满腔不满的怨气,总要说几句漂亮话才能把人哄走,他知道绍熠随想他,他也惦记绍熠随,只是确实不知道绍熠随那段时间还生了病。

    闻繁拍了拍他的背:“那我答应你,以后都不和你分开那么久,好不好?”

    绍熠随:“骗我。”

    闻繁笑了:“哪里骗你了?”

    “你不会结婚吗?”

    闻繁一愣。

    “结婚以后,自然就得分开。”

    闻繁下意识回道:“结婚以后也可以……”

    话还没说完,他就撞进了绍熠随的眸中,男人直起身,就那么看着他,追着他的目光。

    闻繁突然就说不下去了。

    他换了个说法:“结婚还早呢,再说吧,至少现在我们都在云城,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绍熠随沉默了下来。

    闻繁深知这句承诺在未来的日子里实现的艰难性,不说他们可能都会各自结婚,就算不结,也没有人会永远不分开。

    但他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别说什么结婚不结婚,他连小岛上的度假局都没待完,就被一个电话叫走了。

    前段时间他和绍熠随冷战的时候,琴行来过一个特别的学生,年纪不大,但极有天赋,看琴谱过目不忘。

    闻繁对他印象很深刻,本就惜才,这次这个学生去港城参加的比赛形式又很新颖,所以学生家长说想请他这两天过去最后做一次赛前指导时,闻繁没有犹豫就应下了。

    他这些年指导过不少学生,无论是技术指导还是心理疏导都有经验,家长把这次创新大赛的电子版章程发了他一份,闻繁大概看了一遍,对这次的比赛更感兴趣了。

    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闻繁订了第一天早上九点飞往港城的机票,先斩后奏,绍熠随气的满头满脸的官司,这几天他和闻繁在岛上休假,工作本就堆得山一般高,再没时间去一趟港城了,恨不得直接把人扣下不准走才好。

    闻繁自知理亏,刚答应绍熠随的事转头就食言了,所以安慰了好一阵。

    本来绍熠随还要亲自送他去港城,闻繁哭笑不得,在他给秦秘书打电话安排飞机的时候扣下了他的手机,又是一顿好说好劝。

    绍熠随轴的跟什么似的,闻繁又是笑又是无奈,答应他回来后一定好好陪他才勉强把人稳住。

    第一天一早,闻繁就离了岛。

    绍熠随彻底没了度假的心思,之前在闻繁面前说的是“浪费一点时间也没关系”,闻繁一走,时间立马宝贵了,眼角眉梢吊着不爽,开始闷着头处理工作。

    其中最高兴的人就数明纪扬,看热闹看的起劲,好说歹说现在岛上不止他一个人单着了。

    黎蒋倒还算讲义气,闻繁离开后,他也不时时刻刻和江词秀恩爱刺激人了,而是攒了局麻将,想故意输几局让人开心开心,结果打了几轮下来,被绍熠随碰的灰头土脸。

    这人没了老婆就像吃了枪药,随便一点就能爆炸,惹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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