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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夫君来自未来 > 夫君来自未来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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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该交代的,她都交代了,昨晚上还跟黎青执说了半宿的话……

    见女工们吃好了,金小叶让她们去干活,然后又让那十九个女孩儿轮流烧水,轮流洗澡。

    金小叶虽然跟庙前村的人说她是招学徒,不会给工钱,但她其实是打算给钱的。

    不过看这些女孩子的样子……她打算头两个月,就先不给钱了,倒是可以给她们做两身衣服,做两双鞋,置办点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脸盆之类。

    这些东西都直接给她们,她们多攒几个月,就能攒出体面的嫁妆来了!

    庙前村的这些女孩子,她们中有些人以前从没来过县城。

    今天早上出发的时候,她们心里特别忐忑,怕到了金小叶这里,日子会不好过。

    她们中有个女孩子尤其害怕。

    这女孩子是金小叶的远亲,叫金猫儿。

    金猫儿以前曾被爹娘送去别人家当童养媳,因为她不是亲生的,那家人对她特别不好,根本不让她吃饱,她当时饿狠了,只能去地里挖别人种下去的蚕豆吃。

    她挖蚕豆吃的时候被种地的人瞧见,那人骂了她一通之后告诉了她娘,她娘哭了一场,把她领了回去,但她在家依然吃不饱。

    倒也不是爹娘亏待她,她爹娘也都吃不饱……她们家就一亩水田。

    这次被送来当学徒,金猫儿特别害怕,担心自己会过上以前给人当童养媳时的生活。

    结果……她们刚来,金小叶竟然就给她们喝了热腾腾的白米粥!

    金猫儿才十二岁,是所有人里最瘦小的,但她把粥全喝了,鸡蛋倒是没吃,她藏了起来。

    吃过粥,金猫儿以为要干活了,结果金小叶又让她们去洗澡……

    等她们洗好澡,金小叶才带她们去干活,但她们不用干什么重活,只要动动针线就行。

    这也就算了,她们干了没一会儿,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中午还又有肉吃!

    金小叶学了她爹提过的,新码头那边的菜单。

    今天中午,她给这些人吃莴笋叶煮豆腐,里面还有油渣和肉丁。

    “这里真好啊!”有人忍不住道。

    金猫儿认真点头,眼眶红了。

    她们家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肉,偶尔能吃到的荤腥,都是她和兄弟姐妹去抓来的鱼虾。

    那鱼虾一点油水都没有,压根就没有猪肉好吃!

    来这边做工,真的太好了!

    这里简直就跟天堂一样!

    至于晚上要打地铺……金猫儿家总共就两间屋,里面还养了羊……金猫

    儿和她的兄弟姐妹,一直都是跟羊一起住的,臭气熏天。

    在干干净净的砖瓦房的二楼睡,这也太好了!

    第106章 茶园

    黎青执这次出门, 带的行李并不多,也就是一个背的书箱和一个拎的书箱。

    他的衣服都放在了背着的大书箱里,拎着的小书箱里只放了一些杂物。

    他甚至连别的读书人出门必带的笔墨纸砚都没带, 打算需要的时候蹭朱寻淼的用。

    一般他也用不上,朱寻淼接受苟县令教导的时候需要记笔记, 但他不用,他全都能记住。

    黎青执来到县衙后面苟县令住的地方, 看门的人瞧见他, 立刻就把他放了进去。

    苟县令已经洗漱好吃好早饭,正在整理行李, 见到黎青执, 就让黎青执稍稍等一会儿,还吩咐下人给黎青执上了点心。

    苟县令已经发现了, 黎青执特别能吃。

    他怀疑黎青执肠胃不太好,不然怎么这么能吃,还这么瘦?

    “子霄,你就带这么点东西?”整理完自己的行李,苟县令问黎青执。

    “已经足够了。”黎青执笑道。

    “我的东西是你两倍还多。”苟县令感叹:“除了两个护卫, 我打算再带一个小厮。”

    两人聊了起来,聊着聊着, 苟县令兴冲冲地开口:“子霄,等这次回来,我夫人应该也到了崇城县, 到时便请你和你夫人吃饭。”

    苟县令的妻儿并没有随着他来崇城县。

    原先是打算等苟县令在这边安顿好, 他们就过来, 但苟县令刚来崇城县那会儿处处受掣肘,日子过得不痛快, 也就没把自己的妻儿叫来。

    去年年底他境况好转,倒是想让妻儿过来了,但当时临近过年天气又冷,他妻儿也就没有成行。

    不过最近,苟县令的妻儿已经出发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到崇城县。

    苟县令在黎青执面前没怎么提过自己的妻子,也不适合提,但提过他的孩子,苟县令以前忙于读书,对女色并不重视,因而只有三个孩子,一儿两女,其中儿子最大,今年十三岁。

    苟县令要请吃饭,这是好事儿,黎青执当即答应下来。

    两人正聊着,丁喜、朱前还有朱寻淼一道来了。

    能跟县令大人一起出门,他们都很高兴,朱前还帮忙准备了船只。

    苟县令带了两个护卫一个小厮,再加上丁喜、朱寻淼、黎青执,还有朱前安排的两个船夫一个小厮,他们一行一共十人。

    巳时,大概十点的时候,他们的船从县衙出发,前往临湖县。

    江南一个府的面积并不大,他们天黑前肯定能到临湖县。

    船上有一张八仙桌,这一路,苟县令、黎青执、丁喜还有朱寻淼,就坐在桌边聊天。

    苟县令对丁喜在外行走的经历很感兴趣,问了不少问题,同时也说了一些自己的经历,比如他当初去京城考科举差点没地方住,幸好他妻子娘家有些能力,最后就借宿在了一个官员家中。

    朱寻淼昨日回家后,跟朱前说了黎青执让他拿纸笔记下苟县令教授的知识的事情。

    朱前听完,让他只要能写,就要把纸笔拿出来做记录,于是这会儿,他就拿了纸笔奋笔疾书。

    苟县令之前对朱寻淼印象不深,但此刻再去看朱寻淼,却不免越看越喜欢,又多说了一些科举相关的知识。

    朱寻淼用的是笨办法,黎青执就不一样了,苟县令说话的时候,他一直观察苟县令的表情,适时吹捧几句……

    他的表情实在真挚,听得实在认真,苟县令也就格外高兴。

    黎青执问起了这次的事情。

    苟县令道:“临湖县的严县令给知府大人上折子,说他们临湖县的茶园遭了虫灾,想要减免茶税……知府大人肯定是不信,才让我去看看。”

    说到这里,苟县令又说了些茶税相关的事情。

    在前朝,茶税一直收的不多,但本朝的头一位皇帝觉得粮税要减免,好让百姓吃饱饭,这种可有可无的东西,则可以多收点税。

    因而在大齐,粮税十五抽一,茶税则是十抽三。

    当然真到了收税的时候,几乎没有哪个地方真的按这个收,总会多收点。

    收税方式,每个县也不同。

    比如崇城县,一般是给各个村子摊派粮税,再让村里人将之送去仓库。

    在庙前村,收税一般是村长和衙役一道收,运粮就让村里人凑钱找船运,以前负责运粮的,基本上都是姚艄公。

    原主父亲所在的盂县则不同,收粮在盂县是徭役的一种,会佥派给老百姓干,这些老百姓被称为“解户”,他们收不齐粮食需要自己拿粮食补上,收完了还要负责把粮食送去仓库。

    黎青执觉得会这样,主要是盂县太穷,县衙没几个人,以及盂县运输不便。

    崇城县水路交通发达,运送粮食比盂县轻松了不少。

    几人聊天的时候,两个船夫一直在划船,两个小厮则在船头用炉子煮茶,还做了简单的饭食。

    “把船往旁边停一停,我们吃过东西再走。”苟县令道,他们要吃东西,那两个船夫也是要吃的。

    吃过饭,船只继续往前,没多久,就来到临湖县。

    上午苟县令跟丁喜说了不少话,但等到下午,他就没有闲聊了,开始跟黎青执和朱寻淼讲一些科举相关的知识,

    考秀才对苟县令来说,已经是过于遥远的记忆,再加上他觉得这实在太过简单……他说起了乡试。

    他说起乡试后,不管是朱寻淼还是黎青执都听得非常认真,朱寻淼更是疯狂地记笔记。

    苟县令看了朱寻淼一眼,对朱寻淼愈发满意。

    他们的船的前进速度并不快,坐在船舱里,可以看到河边的景象。

    黎青执一边听苟县令说话,一边时不时看向岸边。

    临湖县挨着崇城县,论自然风光跟崇城县差不多,此时望出去,可以看到大片的田野,里面种满了油菜花。

    有些油菜花已经开始凋谢,也有一些油菜花盛开着,看起来非常美丽。“东风过野柳烟深,油菜花开灿若金。”苟县令也看到了这景象,他念了两句前人的诗词,对黎青执和朱寻淼道:“子霄,寻淼,你们二人不如就做一首写菜花的诗。”

    黎青执和朱寻淼当场就琢磨起来。

    他们两人在诗词上天分都一般,做出来的诗词也并不让人惊艳,好在苟县令本身也是个不擅长作诗的,倒是掌握了不少作诗的技巧,也就跟他们讲解起来。

    大约下午四五点,黎青执他们的船在临湖县的码头停下。

    临湖县的县城看起来跟崇城县的县城差不多,不过黎青执注意到,在临湖县的码头上,干活的男人都不怎么强壮。

    在崇城县,也有身形瘦弱的男人在码头讨生活,但大部分男人都是身强力壮的,这里却不同,全是一群瘦弱的男人。

    而这时,有人迎上来,对苟县令道:“苟大人,我们严大人让我在这里等您!”

    不管是苟县令还是黎青执,都知道他们来临湖县,瞒不过临湖县的人,其实也没想瞒。

    苟县令当即笑着上前,跟对方聊起来,然后去见了严县令。

    严县令明天要去崇城县调查洪晖诬陷苟县令一事,而今天,他设宴款待苟县令。

    严县令是个清瘦的中年人,跟苟县令一样是同进士出身,只是他家中毫无背景,因而原先一直在一个穷县当县令,后来政绩突出,才来到临湖县当县令。

    临湖县跟崇城县一样,是个富裕县城,在临湖县当县令,是个肥差。

    但严县令似乎过得不太好,他用来款待苟县令的宴席并不丰盛,席间,他还抱怨了一番临湖县的胥吏。

    “那些人欺上瞒下,干了不少恶事,前不久,那主簿还与人勾结,将县城一个商户逼得家破人亡,可惜我并无证据……”严县令说到后来,几乎声泪俱下。

    苟县令也被本地乡绅和胥吏联手排挤过,顿时有了同病相怜之感,跟严县令一起大骂那些胥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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