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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画尸怪谈 > 第163章鬼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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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里黑洞洞的,从外面看,看不清楚里面是怎么形成的。

    每一个人都在想象这个孔的作用,是否就是传说中启动墓穴的致命机关。

    康敏想的却不是这个机关怎么样,她在想季子墨这是在做什么啊!在坏人面前表现得如此英勇无畏,难不成想让晏不道给颁发大无畏英雄奖章吗?

    再看晏不道一副胜券在握,洋洋自得的姿态,康敏是气不打一处来,把形容成七窍生烟都不为过。她鄙视吓得尿裤子孬种的晏不道喽啰,痛恨不知死活强出头的季子墨。接着昂首冲所有人警告道:“你们别听晏不道的,但凡闯入禁咒洞府的人都得死。”

    晏不道见康敏想破坏他的计划,顾不得教训怂货喽啰,气得咬牙切齿伸出枯瘦的爪子就来抓她。

    康敏灵活一跳,躲闪到一边去,跳起脚脚骂道:“狗屎晏不道,我呸,你才不是我的师叔。”骂完,大声嚷嚷道:“让开,让开怕死的就别挡姑奶奶的道。”

    一时间,晏不道手下自动让出一条道来,竟自然让康敏从眼皮下跑过去。

    晏不道切牙模式对这些个饭桶手下恨恨说道:“你们,你们这群饭桶,还不快给我追去。”

    一语惊醒梦中人,喽啰们急忙四下散开,有的去追康敏。有的继续扶住尿裤子的家伙,问是不是继续让他伸手去拧机关。

    尿裤子的家伙双腿还软乎没有力气站起来,苦逼的对晏不道求饶,求他放过自己。

    季子墨见康敏跑了,这头晏不道还在想开启禁咒洞府的计划,其余留下的人也许是因为康敏的话有所顾忌,举止显得勉强。或许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吧!他们在面对尿裤子的家伙时眼神一闪悲悯之光。

    乘此机会,季子墨一拳头砸掉斜插在洞壁上的火把,趁晏不道等人乱作一团之际撒腿就跑。

    没有了火把,洞里一团漆黑。

    晏不道身边也不是没有死忠之人,至少有两个甘愿留下来跟他一起。至于尿裤子的家伙,见火把没了,刚才那么一吓,浑身软得无力,根本就没有机会跑路。

    晏不道是有备而来的,火把灭了还可以从新点燃火把。可当一阵忙乱从新燃起火把的时候,那把活的钥匙早已经没了踪影,他不用清点人数也知道有两个人一定是去追季子墨了。

    这还是他要求陈思明给新派来的帮手,在枫林镇医院就损兵折将搞得差点只剩下他一个人。现在来到这个鬼地方,千万不能重蹈枫林镇医院那一幕。

    两个死忠骂骂咧咧在尿裤子的家伙身上出气。

    晏不道气呼呼来回度步,最终决定撤出去,全力追击季子墨跟康敏。

    死忠拔出腰间的家伙,不明白的问晏不道:“道长为什么勒令不许在这里开枪?”

    晏不道死鱼眼睛一瞪道:“在这里开枪等于自寻死路,要是震跨洞顶都得死。”

    “哦。”死忠答应中把家伙重新别在腰间,特么的很想试试准星,想尝试一下弹头穿破胸膛嗜血的(快感,狗日的晏不道是这个不能动,那个也不能动。

    季子墨是真不知道这些人带了真家伙来的,要是知道,他也不会冒险灭了火把从晏不道的眼皮下逃出来。好一阵无目的的狂奔,黑漆漆的空间,耳畔冷风呼呼吹,呼哧呼哧喘(息身后追赶来的脚步声似乎消失,刚刚松口气的时候,后脑勺突然有什么东西抵住,接着一声低喝:“不许动。”

    看来晏不道身边不止是酒囊饭袋,孬种、也有不怕事、不怕死的敢死队。

    季子墨慢回身,他知道抵住在后脑勺上的东西是什么。

    “你们简直就是土匪。”

    “死到临头还嘴硬。”此人就像捏着鼻子说的话,瓮声瓮气,听着特不爽。

    “要杀就杀,别整些没用的。”

    季子墨手在暗黑中摸索,一旦找准时机就出手,只可惜摸到的是一把杂草。杂草,我已经跑出洞了?惊疑中,对方大喝一声说“别找了。”清脆的响声,啪嗒。

    蓝幽幽的火苗闪动,一张脸,一张陌生面孔,凶暴暴的样子映入季子墨的眼里。

    接着他感觉后脑勺后面的东西被移开,在季子墨惊魂普定注视下,此人一把撕下脸上的东西儿露出本来面目冲他喊一声道:“老朋友许久不见格外想你。”

    季子墨难以置信,尔后大笑出声双臂一张抱住对方的肩头说:“张扬,真的是你?”

    “嗯。为了打入陈思明的内部,我可谓是花费心思熬白了头。”张扬还是那么风趣,他就像从天而降那般,神奇得令季子墨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面前。

    “你刚才。”

    “你是说刚才没有阻止晏不道行凶?”

    季子墨没有出声,默默无语的朝前走。

    “晏不道狡猾、凶狠,且疑心不是一般的重,你赶紧从这里出去寻找康敏汇合,我假装没有追到你,重新回转去他们那边。”

    “嗯。”季子墨看张扬重新把一张薄的面皮,有点相似女人用的面膜,贴在面庞上,一下子他的样子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完全变成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了,样子凶狠,眉心处还有一道疤。

    “画皮?”季子墨好奇张扬脸上这张画皮是怎么来的。

    张扬说这还是一位德高望重,从事画皮业,已经金盆洗手的老先生那得来的。而这张皮不是别人,是张扬亲表兄的面皮。

    季子墨听张扬说过,家里没有什么亲戚,怎么冒出一个亲表兄来?

    张扬说这位亲表兄不学无术,各种坏事做尽,最后还是死在内讧事件上。在季子墨他们离开后,a市发生了一起恐怖事件,两队黑暗势力在当街明目张胆的群殴,表兄被人砍了十八刀致死。

    在表兄的裤兜里有一张相片,相片上有张扬。

    他们的相认源于这张相片,那是很久以前,张扬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去乡坝头,跟农村的表亲们合影留下的相片。这位表兄以前很讲义气,对他也很好的。

    却没想到许多年后,这位表兄的尸体却在他眼前出现。

    表兄除了脸上还算完好,身体其他部位没有一处是好的。

    张扬看表兄这张脸,有了想法。

    就这样,表兄这张面皮成为他打入陈思明内部的资本。现实中的张扬去了国外,真实的他戴着一张面皮混入陈思明部,进行彻底的探查。

    张扬怕耽搁久了,晏不道起疑。就对季子墨说了这么多,还说以后有机会见面再叙。

    两人就此依依惜别,各自保重,期待第二次的见面机会。

    季子墨跟张扬分开,还处于莫名的惆怅中。总觉得刚才的时间过得太快,眨眼功夫,话都没有说完就分开了。他的心沉溺在失落感中,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杂草丛生的山野间,却无法辨明方位。

    没有辨明方位,又怎么找到康敏,更别奢望能跟她汇合了。

    只有跟康敏汇合之后才能想法去冥河召唤师父的亡魂,对了、还得折回去,把师父的枯骨收拾好,才能去冥河边寻找师父。

    季子墨料定晏不道在没有了他这把开启宝藏的钥匙后,不会冒死去开启禁咒之门。他必须撤出去,这样就可以去收拾师父的尸骨了。他蹲在一处自我感觉不错的地方,想短暂的眯了一会,就那么一小会,他有感觉异常——

    季子墨看见一条河。

    河水波涛汹涌,黑气翻滚。水中有一条船,船上坐了一位道士。

    道士身穿灰色道袍,在他身边,前后左右坐满赤(裸上半身,能清晰看见一根根肋骨的恶鬼。恶鬼们口间一片乌黑,张开乌黑的大口,露出一排排尖细闪烁寒光的牙齿。

    季子墨冲师父大喊:“师父快跑,师父快跑。”

    师父好像没有听见季子墨的喊声,而是一个跟斗,被一双煞白枯瘦的爪子抓下船体。

    季子墨都要按耐不住跳下水捞师父出来的时候,河中心咕噜咕噜泛起气泡,漏出一条板船船底。他正惊疑,那船底哗的翻了过来,又惊看到师父正站在船头,船尾坐着个一人多高满身都是青苔十分枯瘦,酷似恶鬼的有点类似某一种生物的东西。那东西死死盯着季子墨看,师父突然发怒道:“泥糊棺木水上漂,冥河来把寿阳捞,三千冥银不能少,盯着水鬼把命抛。”

    接着季子墨听见耳畔传来喊声:“季子墨,季子墨你醒醒。”

    季子墨睁开了眼,是康敏在喊。

    康敏去而复返,手举火把,正摇晃他的身子,看他醒来不由得咧嘴一笑道:“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去了呢!”

    季子墨翻身站起,看康敏手举火把吃惊道:“你还敢明目张胆的回来,就不怕晏不道?”

    “死妖道已经撤出去了,我看没有人才摸进来找你的,丫的,你真够胆肥的,都看看你在啥地方睡觉?”季子墨定睛细看周围,不由得大吃一惊道:“哎呀妈!我怎么在墓地睡觉了?”

    康敏叹口气说:“对啊,我也是奇怪,你怎么跑来这里的?”

    季子墨仔细看周围,这里应该是阴拗村墓地无疑。不对吧!他明明记得还在那洞里没有出来的,怎么跑来阴拗村墓地了?

    康敏晃动火把。对季子墨指了指说:“我就是从这个地方出来看见你的。”

    季子墨看,康敏所指的位置,正是一个不大被野野草覆盖隐蔽性挺好的暗洞。难道他就是从这个地方出来,可也不对啊,这天还是黑的,他迷迷糊糊地看看天,再看看正困惑不解凝视他的康敏奇怪的说道:“我又做梦了?”

    “嗨,你不是做梦。”康敏指了指地上被踩踏倒伏的野草说:“这是你跑出来踩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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