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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色清寒，清澈的声音这么冷漠这么凉，
“我说到做到，所以我劝你适可而止。”
“……”
唐满月目光一冷，有这么一瞬间，还真的被顾夕妍这一席话吓到了。
然而，下一秒，她冷冷一笑，还是重新抬起巴掌来，狠狠的向顾夕妍脸上甩下去。
“啪！”
清脆的动静在寂静的客厅里显得尤为响亮。
顾夕妍耳朵里“嗡”的一声，思绪刹那间变得一片空白。
“姓顾的，我就算借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打我，我不信你有这样的本事！”
耳际传来唐满月冰冷的讽刺。
她神色恍惚，隐隐望见唐满月已经蹲下身子，挑衅的将一张脸向她凑过来，似乎料定了她不敢还手。
“……”
顾夕妍双目凄迷，凝红的鼻血在她鼻端流下，腥甜的气息令她恢复了几分清醒，脸上火辣辣的疼更加提醒她，唐满月果然再次不计后果的打了她的脸。
她定了定神，忽然抬起发颤的小手向着唐满月脸上甩下。
“啪！”
“啪！”
连续两个耳光打在唐满月脸上。
顾夕妍用的力气不算太大，然而，极度的难以置信和无尽的耻辱感却令唐满月惊呆在原地。
同时惊呆的还有林姿雅和正在画廊外看热闹的所有人。
“我已经把话给你讲的很清楚了，你偏要自讨苦吃我也没有办法……”
缓缓站起来，顾夕妍淡淡的看着怔愣在她面前的唐满月，鲜艳的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脚下，
“我不是不想尊重你，是你不懂得尊重别人；我不是不想容忍你，是你太过倚老卖老、得寸进尺，逼得我退无可退。”
话音落下，顾夕妍微低着头自唐满月身边走过去。
唐满月长长的喘了口气，迟来的羞辱感如毒药般灌满她的心，她气急败坏的在口袋里拿出手机，用力向着顾夕妍身上砸过去，
“臭不要脸的，你给我站住！”
“咚！”
后背传来的疼痛令顾夕妍的瘦弱的身板震了震。
她的脚步稍稍停顿，然后重新迈开，头也不回的向画廊外走去。
“姓顾的，打了人就想走，你给我回来，回来……哎呦，我的心啊，哎呦，哎呦……”
唐满月瘦弱的身子委顿在地，颤抖的右手捂在心口处，脸色苍白的像一张白纸。
“妈！”
林姿雅吓得惊呼一声，匆忙将唐满月扶住，对外面看热闹的人焦急喊道，
“我妈的心脏病犯了，你们谁帮忙打一下急救电话呢。”
说着话，迅速在包里取了一片救心丸喂唐满月服下去。
顾夕妍无声的站在画廊外的迎客树下，唐满月双手捂在胸前，全身剧烈颤抖着，整张脸上不见一丝血色，痛苦的模样绝不是假装出来的。
然而，她没有分毫的内疚。
在打唐满月之前她已经把话说的无比清楚，仿佛她在唐满月面前摆了一把刀，分明不想伤害她，甚至苦口婆心的提醒她不要再苦苦相逼，然而，她唐满月还是一味的向刀尖上撞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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