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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古穿今]补刀影后 >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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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荒年盗船案】

    正德至嘉靖年间,直隶苏州府太仓州崇明县里,住着黄棣夫妇,其家境贫寒,又遇灾荒,无法,便流落到崇明县的一个村里住下,这是正德九年的事。

    黄棣在各处帮工,干点杂活,一有,便去开荒,已开了四亩荒地。

    他的邻人顾文秀看到他已开荒成田,就和他争开荒田,因此两人结下了仇怨。

    荒年多。正德十六年七月,生活本来就不富裕的黄棣,又遇灾荒,家里已多日无米下锅了,黄瑞和黄大寿就来找他想法度日,三人就一起去偷了一家富户曹福家的一只旧船,卖了钱,三个人分用了。

    嘉靖元年六月初六,顾文秀和施福、黄二郎三人各持刀枪器械,到太仓州的一家姓浦的人家去,抢得衣物、银钱和首饰等东西,几个人分了。顾文秀怕被人查破此事,就想嫁祸于人,他想到了和黄棣争开荒田的旧仇,就有了主意。

    顾文秀马上去州衙门自首,说这次去浦家打劫,主谋是黄棣,是黄棣把他叫到黄家,又让他去找来施福和黄二郎,是黄棣出主意去浦家打劫,抢得财物后,由黄棣作主分赃,分给他的是花被、布袄、布衫等东西,带后,怕被祖父发现,就把分得的赃物全部送还给了黄棣。

    顾文秀还拿出伪造的黄棣给他的收条,作为凭证交给了官衙。

    审讯黄棣时,黄棣如实供认了偷船卖钱分用的事,否认了顾文秀的陷害供词,但官府却相信顾文秀而不信他,就拟判了黄棣、施福、黄二郎斩罪,顾文秀自首免罪,黄瑞、黄大寿在逃,捕获后另审,结案,上报上级司法机关复审。

    顾文秀被放回家后,庆幸自己嫁祸成功,一人独自庆贺,想到黄棣被判死刑,脸上闪现出一丝得意,他已报了争地之仇,又救了自己。

    一想到争地,他想一不作,二不休,趁此良机,把地全都夺过来。

    黄棣的施氏多次央求顾文秀,留给她一些田地让她活下去,顾文秀却始终不答应,硬是夺走黄棣开出的全部荒地。

    顾文秀也没能得意多久,他总是心神不定,一场暴病死去了。也许,这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

    被关在死囚牢里的黄棣,心里一直不服。妻子探监时,看到受的折磨,心痛万分,也决心替丈夫申冤。

    嘉靖九年六月,朝廷派胡御史来巡查案件,施氏就拦路申冤。

    胡御史复审此案时,正好刑部也派人下来复查在押案犯,共同审明了此案的真相:黄棣只有偷船卖钱分用罪。改判黄棣杖一百,流三千里,又遇大赦,减罪为杖九十,徒二年半,初犯,刺右臂,免杖发往姑苏驿站服役。

    这起荒年偷船案,经过九年,总算如实结案了。

    官府还要上报朝廷,作最终审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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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夜谋杀案】

    昨天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下着大雪,直到深夜十一点才停。

    但是在今天早上七点半左右,花花公子成伟被发现死在雪地里,死时只穿着一件睡衣,死后被稍微移动过,死因是腹部被利器刺穿流血过多而死,大约是昨晚十二点。

    警察发现奇怪的是,现场只有死者和凶手来到案发地点的脚印,却不见凶手离开的脚印。

    刑侦大队队长张明仔细打量着现场,他注意到死者的脚印比凶手的明显深许多,脚印一直延伸到不远处的公路边,公路的另一边有两间相距较远的小屋,两条车辙延伸到其中一间小屋。

    张明向有车辙的那间小屋走去,沿途注意到一处车辙旁有小半只脚印。

    张明慢慢走到小屋前,仔细打量着小屋四周,注意到屋檐上结满了厚厚的冰柱,一个接着一个。

    张明仔细打量着停在屋前的轿车,发现车牌上有一些淤泥。

    他走上前去按门铃,注意到门上有猫眼,开门的是睡眼朦胧的小芸。

    “早上好,对不起,打扰了。”张明笑着看着小芸。

    “有什么事?这么大早的让不让人睡觉?”小芸看起来相当生气。

    “请问昨晚十二点您在哪里?附近有人被,我负责调查此案。”张明注意着她的反应。

    “谋……谋杀?我……我那时应该在车上,我刚出完差,今天早上……六点左右……才到家。”

    小芸似乎很是吃惊。

    “您再仔细想想,有没有记错?”张明轻轻一笑。

    “没……没有,也许还要迟些。”小芸想了一下。

    “那么你在说谎。”张明仍盯着小芸。

    “什……什么?”小芸非常震惊。

    “现在,我可以进屋吗?和我的狗。”张明又轻轻一笑。

    “当……当然,请进。”小芸有些木讷地让在一边。

    张明仔细检查着这个极其简单的小屋,随身的警犬则到处警觉地到处嗅着。

    他没能找到自己要找的证物,但他的警犬在早已熄灭的火炉旁来回转动,似乎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张明快步走过去,仔细打量着火炉,终于在上面发现一处极不显眼的红点。张明将红点用刀小心刮了下来,小心包好,让一旁的立刻拿去化验。

    “你们现在到房屋周围仔细去找找车牌,尤其是窗户和大门所面对的方向,应该能找到。”张明对身旁的那些同事说。

    当天下午,小芸以涉嫌谋杀罪被警方逮捕。

    可他们怎么也搞不懂,为什么案发现场只有小芸去时的脚印而不见离开时的脚印?因为小芸不可能乘坐直升机离开而不让发现。

    更让警察迷惑的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凶器,只在离小芸家不远的积雪中找到成伟的车牌,可小芸家火炉上的成伟的血迹又是怎么来的呢?

    还有,为什么张明在仅仅问了小芸一个问题后就马上知道小芸在说谎呢?而且,小芸又为什么要杀死成伟?

    对于他们的疑问,张明笑着告诉了他们:

    首先,我注意到死者的脚印比凶手的要深许多。

    因为死者死亡时间是昨晚十二点左右,而大雪已经在十一点停了,所以案发现场的脚印,就是案发时死者和凶手的脚印,不会被改变深浅。如果死者比凶手重很多或是高很多,那么死者是不会轻易被凶手杀死的,何况死者成伟并不是很高很胖。

    所以,我想应该是凶手让死者把自己背到案发地点,然后趁机行凶。作案后,凶手倒着走到公路上,于是案发地点就只有凶手去时的脚印而不见离开时的脚印。

    那么凶手为什么要移动尸体呢?我想是凶手是为了掩盖自己从死者背上下来作案时留下的脚印。

    然后,我注意到,去小芸家的那条路上的一处车辙旁有半只脚印。

    所以,我猜测成伟是把车停在公路上走着去的小芸家——也许是小芸让他这么做的,更可能是小芸等在路边,让成伟把自己背。然后,凶手又让死者把自己背到案发地点。

    作案后,凶手倒着走到路边,开着死者停在路边的车从脚印上压过去,从而掩盖了几乎所有脚印。

    为什么我断定车是死者的呢?因为我注意到屋前那辆车的车牌上有一些淤泥。为什么会有淤泥?因为如果在雪夜驾驶,车上不该有淤泥,反而会因为大雪的冲洗而冲掉淤泥。

    所以,我猜测车牌是凶手换上去的,以掩饰停在自己屋前的车是死者的事实。所以,我才让你们在小芸家附近找车牌,但为什么不让你们在小芸家里找呢?因为小芸不可能笨到把致命的证物藏在自己可谓家徒四壁的屋里,更不可能走很远很远去扔掉车牌——否则肯定会留下她的脚印。

    所以,她只能把车牌扔进厚厚的雪里,等到冰雪开始融化后再去找出车牌并毁掉。

    之后,我又注意到屋檐四周有厚厚的冰柱。这说明昨晚屋里肯定有人用了暖气,因为根据常识,在仅仅几小时的时间内不可能形成那么多且那么厚的冰柱,而之所以形成了又厚又多的冰柱,只可能是屋内有人长时间使用暖气加剧了屋内外温差而导致积雪迅速凝聚成冰柱。

    此外,昨天下了很长时间的大雪,积雪很厚,直到现在也仍然很厚,所以,今天早上六点左右时,天应该比较亮了,至少不会黑到让人看不清几十米外的尸体和一连串的脚印。

    而事实是,报案者在七点半左右开车经过时发现了尸体,而不是六点左右——也许还要晚些——回家的小芸发现尸体。

    所以,当小芸告诉我她昨晚不在家时,我马上意识到她在说谎,于是我基本确定她是凶手。

    于是,我进了小芸家里想找到一些线索,而火炉上成伟的血迹无疑解开了所有的疑点。为什么血迹会出现在火炉上?因为火炉加热过凶器。那么凶器又是什么?

    我猜测成伟和小芸是情侣,因为一个陌生人不会穿着睡衣去她家,而且小芸家门上有猫眼,她不会轻易让一个穿着睡衣的陌生人进自己家,而且小芸也很,值得花心的成伟‘玩玩’。

    小芸可能等在路边接成伟,让成伟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让成伟背着自己笔直地走回家里,因为如果分开走,车辙不可能遮住绝大部分脚印,而且小芸还得在成伟背上指示他笔直走。

    然后,小芸又让成伟从家里一直背她到案发地点,然后从死者背上下来,猛地抽出冰柱行凶。

    你们也许又有了疑问,为什么成伟没有发现小芸带着致命的冰柱呢?我想应该是小芸把冰柱藏在了自己的长靴里。

    那么,我们现在又有了疑问,为什么成伟那么顺从小芸的话?我猜测小芸和成伟在屋里也许又闹了矛盾,更可能是小芸故意和成伟闹矛盾以达到让成伟事事顺从她的目的。

    这里我又注意到一个细节,为什么成伟在天寒地冻时只穿着睡衣?我猜想仍是小芸让成伟这样做的。

    那么小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原因很简单,因为她担心冰柱在刺穿着厚厚衣服的成伟时会断掉。为什么成伟是腹部被刺呢?这个问题看似荒谬,因为小芸想刺哪就刺哪——只要能刺死成伟,但其实不然,因为人体腹部肌肉最为脆弱,而同样脆弱的冰柱也只能向同样脆弱的腹部下手。

    小芸为什么要杀成伟?一方面也许是小芸被花心的成伟玩弄了感情,另一方面也许是小芸还想要点费而无法得逞,而这些也许导致了这场情杀。

    当然,你们也许又要问到,既然成伟玩弄了小芸,为什么还要来她家?也许,他就是来谈分手的,毕竟,整天缠着你和你闹你也不好受;也许,他有什么把柄在小芸手上,这更有可能,因为这样成伟更可能听从小芸的话。

    最后,我们的疑问无疑是凶器。成伟的血迹为什么会出现在小芸家的火炉上?开始我还以为是室内行凶后移尸,若如此案发地点的脚印也就说不通了;当然,也可能只是成伟的意外受伤,同样,也可能只是在火炉旁的意外受伤。至少我也这么想过。

    但事实会是这样吗?案发地点有成伟的血迹,小芸家里也有成伟的血迹,于是,我想到是小芸把凶器带回了家。

    凶器丢了可以被找到,但毁了就不可能被找到了,而现在我们找不到凶器,只可能是它被毁了——确切地说,在火炉上被毁了。

    终于,我想到了凶器——冰柱——屋檐四周有的是冰柱。

    小芸作案后很可能立即擦去了凶器上的血迹——否则回家的路上肯定会有成伟的血迹,但无论如何,肯定会有一点点血液渗透到冰柱里,于是,当冰柱在火炉上被烤化时,就会留下那个微不足道的红点——也就是暗示了凶器的血迹。

    好了,整个案情就是这样了。

    听完他的推理解释,警察们这才恍然大悟,对张明十分敬佩,这么小的细节居然都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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