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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截微微点头，说：“如果我一定要给他们注射肺癌杀手呢，会面临怎么样的后果？”
“可能会被罚款，最严重的话，你可能要坐牢。”
韩余盛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说出了一个提议，“要不，你现在离开公司，我来给他们注射药品。大不了去坐几年牢，但公司要是没有你的主持，不可能向前发展。”
张截直视韩余盛，像是要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放心吧，我做完这事立即出国去锡兰。而且坐牢只是可能最坏的结果，也不一定会发生。”
其实他已经打定主意，做完这事后立即上飞机去锡兰。纵然明面上是做了好事，但却是给暗中觊觎魔能公司大鳄们一个极好的把柄，此时不走还等何时？
如果不是因为陈溪的请求，还有他自身的良心，这件不合法的临床实验根本不会进行。不做了就是做了，他也并不怕什么，魔都警察不可能飞到锡兰去。
“啊？后果这样严重？”陈溪惊讶说道，小脸上满是内疚，双手捏住衣角说，“要不我们取消算了？”
张截脸上露出一切在握的自信，说：“你放心，我们不会有事，不过这次你可是要和我去锡兰，到那里想要做临床实验就做临床实验，不用顾及这么多。”
韩余盛露出一丝苦笑，到了这种地步反悔的话，两面不是人。一边要被患者记恨，一边要被网民骂做见死不救，是最坏的选择。平日里陈总那么精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像是昏了头一样，看来情绪果然能够掩盖理智。
十二名肺癌中晚期的患者看着张截，还有站在门外的家属也紧紧盯着他，一道道渴望的视线落到他身上。
张截没有迟疑，从冰柜里取出一只微波炉大小的银白色箱子，输入密码后打开了它，让两只大拇指粗的试管显露出来。
这就是肺癌杀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箱子里的试管，脸上的表情各异。
肺癌患者面露激动，好像是看到了痊愈的希望。韩余盛、陈溪好奇地看着，他们之前也没有见过肺癌杀手的实物，这下总算如愿了。对于这件价值千亿美元的东西，他们一样和普通人一样好奇。
张截从箱子里拿出两支试管，让它们在空气里慢慢升温，还找来十二支注射器，平均分配了试管里的药品。
因为肺癌杀手是从免疫细胞里提取的活性物质，对于温度很敏感，就像是人体里的酶一样。不用的时候，必须要极低温度保存，以免失去活性。
张截给十二名患者注射了肺癌杀手后，说：“好了，接下来就看运气了。可能你们体内的肺癌细胞会全部死亡，也可能会残留一些癌细胞，毕竟这里的条件很简陋，没法给你们做针对性检查。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理解理解，反正死马当活马医，都被医院下了死亡通知书了。”
“就是呀，能够活下来算我运气好，死了也就拉倒。”
大部分患者都很通情达理，并没有计较什么，说起来他们一分钱都没有出，就享受到市面上还没有的先进药物，算是大赚特赚了。
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想，一个身躯干瘦的老婆婆，头发一根没有，就连眉毛也全都掉光，满是皱纹的脸上十分惨白。
她扯开嗓子高声说：“什么，有这样的问题，你为什么不把我们送到医院去做检查？垃圾公司，赶紧倒闭吧！”
嘭嘭，大门被拍得轰隆作响，夹杂着一声声怒骂：“你们对我妈做了什么，放开我妈！”
张截冷眼看了老婆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嗤笑。即使他早就做好准备，知道世界上什么人都有，但还没有想到十二个患者中就有这样的极品。
陈溪被气得浑身发抖，不敢置信地说：“别忘记了，之前是你们求着我们给你注射药品，现在怎么反口就咬人？”
“草，我就骂了怎么样，魔能公司是个垃圾公司，草菅人命。”老婆婆对着大门吼道，“儿子，要是我死了，就打官司让他们赔两三亿，记得要美元呀！
哈哈哈，不管怎么样我都赚了，药物起作用的话，肺癌就没了。要是不起作用，也能得到一大笔金钱。这叫做精明，你们懂不懂？我看到肺癌杀手的发布会后，就从首都飞了。”
老婆婆一脸得意，骄傲，好像做了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这样的表情，惹怒了其他患者。
“喂，我记得你在楼下哀求的样子。人家好心为我们注射了药物，你怎么可以这样！”
“妈的，你是来敲诈的吧，真是让人恶心。张总就不应该给你注射药品。”
“老天怎么不收了你，垃圾老妖婆！”
不管那些肺癌患者怎么骂，老婆婆脸色的得意越发浓厚，枯瘦的脖子支起一个高高昂起的脑袋，看上去像是一个大头娃娃。
陈溪、韩余盛恨恨看着老婆婆，双手握拳，似乎恨不得立即冲上去给她一顿教训。
张截冷冷一笑：真是嚣张，我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吃了的给我吐出来。
膻中穴里的魔能消耗了些，一个诅咒就落到了正在奸笑的老婆子身上，潜伏在她身体里，预定在半个月后引爆。
“唉，好好的摊上狗／屎，真是让人不爽。”韩余盛叹了一声，目光却是看着陈溪。
对于魔能公司来说，这个算计精明的老婆婆不是什么严重问题，打官司那点费用完全不算什么。但非常让人恶心，粘上了很难甩脱，心情怎么可能会好。
“是我不好。”陈溪低着头说。
张截摆摆手，说：“别管这个狡猾的老婆婆。我们至少也救了十一个同胞是不是？不过我觉得现在应该离开了，你不想接到法院传票吧。”
他承诺到了锡兰会远程遥控公司，现阶段就只能让韩余盛来运转把魔能公司。
张截带着陈溪坐上了汽车，朝着机场快速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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