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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迫她，她就咬他。
两人就这么较着劲。
为此，霍津庭脖子上被姜若咬了不少红痕，不好见人。
而姜若身上也有霍津庭捏出来的伤痕。
真真算是「两败俱伤」。
「姜若，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霍津庭声音带着浓郁的不悦。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我能救你，也能杀你。」
他当然能杀她，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姜若不服气。
明明他也狠狠伤害过她，竟还有脸以一个救世主的姿态来要求她付出所谓的酬劳。
简直厚颜无耻！
「你无情无义，还想让我原谅你？」
「你配吗？」
她不恨他都是仁慈。
霍津庭眉宇间划过几丝愠色，「就这么恨我？」
不过就是十几天小黑屋，又带她去长安俱乐部玩了一圈而已。
这条命到底还是他捡回来的。
姜若这女人还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
就这么「小肚鸡肠」？
「对，我恨你。」姜若大方承认，一点也不伪装了。
「只要你一天不放我离开，我就一直恨你。」
凭什么他想要怎样就怎样？
凭什么他想让她做金丝雀就必须做金丝雀？
..
毫无意外。
姜若又一次恼怒了霍津庭。
第二日，他竟出奇的带她离开了白山别院。
车辆行驶在僻静的林间小路上，周围环境越走越幽静。
九月初的天气微微有了凉意，微风从车窗袭来，带着夏末的清爽。
许久之后，达到了目的地。
一家极其偏僻的精神病院。
午后的阳光明媚，花园里有不少穿着白蓝条纹服的病人在晒太阳，纵使他们脸上都乐呵呵的笑着，也还是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压抑和窒息。
绝望的哀伤。
这是一个被遗忘在世间边缘的地方。
姜若不知道霍津庭带她来这干什么？
霍津庭大步在前面走着，姜若忍着脚腕疼痛被迫跟在后面。
离开白山别院前，霍津庭冷冰冰地对她说：「姜若，我对你够仁慈了。」
「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走进精神病院。
走廊里忽然袭来莫名的冷风，让人后背生寒。
似乎这里的工作人员对霍津庭很熟悉，一个女护士在最前面领路。
拐了三四道弯，直至停在一间双层铁门的密闭房间前，房间里连个窗户都没有，光线昏暗，也就走廊尽头的那扇圆形窗会投射进一点点光亮。
姜若注意到透明的玻璃上有被什么东西撞碎的小裂痕，甚至里面还夹杂着丝丝血迹。
顿时，她不安的抿唇。
护士打开了第一扇铁门。
房间最里面，姜若看见了一个女人的背影。
女人对着墙而坐，她长发很长，就这么邋里邋遢地垂落在地上。
「先生，她最近情绪都不太稳定，可能会伤人，还需要打开第二扇门吗？」护士问。
霍津庭面容冷峻，一双幽深的眸凝视着房间女人，「开。」.
打开第二道铁锁的声响惊扰到房内女人，她猛得回头张望。
那副惨白得没有血色的模样吓到了姜若，不禁连连后退几步。
姜若对上的是一双死寂空洞的眸子。
倏尔，虞听在看见霍津庭时，立刻情绪激动的跑上前，口中哀痛大喊：「孩子，我的孩子，孩子呢？」
虞听跪倒在霍津庭脚边，哀求不已：「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求您把孩子给我吧。」
「我只要孩子，她就是我的命。」
「不要！我不要！」
「我不要成为玩物！我不要待在这里！」
「那里好可怕啊！好恐怖啊！」
虞听声音一会哭丧，一会尖锐，脸上神情也瞬息万变，跟个疯子似的。
不，她应该已经疯了吧？
很难想象当初她经历过什么。
听到她说孩子，姜若心中浮现出一个猜想，这该不会是...
霍熙的亲生母亲？
好像还真有几分相像呢。
姜若感觉自己声音很是干涩，呆愣问：「她是谁？」
「你觉得呢？」霍津庭冷笑，反问她。
姜若细细打量女人，这副面容比白墙还要白，五官依稀还能看到曾经的光彩，不可否认，她很漂亮。
姜若心里猛得一咯噔，想起了什么。
她好像认识这个女人。
前英艺一姐，三金影后虞听。
在还没有来英艺工作之前，她就略有耳闻。
原本是圈里新生代的顶流女星，却在最当红的那一年突然隐退，销声匿迹。
有人说她死了，有人说她退圈了，还有人说她秘密结婚，相夫教子了。
总之得有两年未曾出现在媒体面前了。
人间蒸发般。
公司内部也只以为她是被雪藏了。
大概没人会想到她疯了。
从一代风光无限的顶流女星沦为现在这般疯疯癫癫的样子，令人唏嘘不已。
霍津庭毫不遮掩对虞听的嫌弃，一脚踢开。
他宽大的手掌笼罩着姜若，轻轻抚摸她的头，慢悠悠而残忍冷血地说：「看见了吗？」
「虞听就是在长安俱乐部疯的，真想跟她一个下场？」
这话里颇有种「看，我对你还不够好吗」的意味。
姜若唇角漾出苦涩的笑，掀起眼皮看向霍津庭，眸色极其冷漠。
她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手下留情了？
「多，谢，三，爷。」姜若是一个字一个字从嗓子眼往外蹦出来的，满满讥诮讽刺意味，并不是发自真心的道谢。
还是恨他。
不可化解的恨意。
甚至都有了几丝厌烦。
霍津庭微拢眉头，修长入鬓的剑眉添了分凛冽，极其不满姜若对他的态度。
她当真以为他不敢下死手？
霍津庭猛然揪起姜若头发，将她死死压在墙上，恶狠狠说：「没了这张脸，这副身体，你还算什么东西？」
「不想着感恩戴德，摆什么脸子，装什么清高？」
她这张有几分像沈滢的脸就是她的保命符。
倘若没了，那她跟别人也没什么两样。
「所以我谢谢三爷的手下留情啊。」姜若腔调阴阳怪气，怼得霍津庭愈发火冒三丈。
一旁，虞听挥舞起双手，冲着姜若而来，「***，不准跟我抢三爷！」
「苏絮夏，你的下场不会比我强！」
见虞听扑上来想要伤害姜若，霍津庭毫不留情的一脚将其踹远。
「滚！」
他目光嫌弃极了，全然忘了当年跟她欢爱时的点点滴滴。
好似陌生
人。
姜若不会忘记临走前，虞听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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