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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怎么可能？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不存在？
又不是恐怖片，难道沐之是鬼？
“你什么都没有了，你已经陪不起我了。”沐之开口。
柯白景说对了，其实她真的能让顾长轩振作起来，可以说她不了解顾长轩，但是她却能掌控顾长轩。
因为顾长轩对她的感情，这是可悲的。
“你不走了吗？”顾长轩的心跳很快，他的眼睛因为喝了太多酒还是泛着一抹朦胧。
沐之没有开口。
“我有，我什么都有，只要你不走，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顾长轩抓着沐之胳膊的手很用力，好像怕松手沐之就不见了。
沐之知道顾长轩没有说大话。
顾一平纵然在不好，他的教育方式多少人都理解不了，但是至少教育出来的顾长轩和顾易泽都是成功的。她见过顾长轩工作的时候的样子，和柯白景说的一样。
他工作时候的认真让人觉得他不像十九岁，那是要在商场很久才能磨练出来的老练。
顾长轩也只有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这么胡来的。
“我只看结果，你努力的过程我不参与。”沐之挣脱开顾长轩的手，坐在了椅子上。
顾长轩点了点头，“我不会让你等，在也不会了，我只让你看结果。”
柯白景至始至终都是注视着沐之，他对沐之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都没消失。
现在想起来，刚认识的时候他居然还想征服他，真是天方夜谭。
这么想来，居然有点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成为她的丈夫。
沐之早就点好了菜，服务生适时的送了进来。
柯白景拿出了手机，给沐之发讯息，“thankyou，iamnotwrong”（谢谢，我没有看错你。
沐之没有回复，也没有看柯白景。
其实是举手之劳，后来的才是麻烦的。
她不可能和顾长轩在一起的，对于顾长轩她才是真的没有一丝感情。
怪不得大熊那么奇怪，一号也奇怪。
她这么冷血的人为什么能对左亦良的感情那么深。
她也奇怪啊，但是就是这样。
就是现在想起和他的一幕幕都是甜蜜的，有些人说，不可能忘不了一个人。
忘记一个人无非两种，时间和新人。
忘不了无非是时间不够久和新人不够好。
但是怎么能是绝对的呢？蔺正穷其一生都是一个人过的，他一直爱何沁玉。
她可能也会走蔺正的路，那是好的。
她还有一个可以爱的人，爱一辈子。
只怕她活不了那么久，所以她只能陪左亦良走到这里。
他此刻在手术，所以她安不下心。
沐之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被折磨过。
她那么爱他，却不能在一起了。
无关他们两个的感情，是硬生生的旁骛拆散了。
她也很想试一下，就这么和左亦良在一起吧，像蔺正和何沁玉一样，不管多么痛苦，只要命还在，还活着，就一定要在一起。
若非死别，绝不生离。
但是她如何都不想左亦良死。
所以她只能放手，在克里斯丁出现之前，她还有那么一丝残留的想赌一下的，但是不行了。
她不能只手遮天，所以护不住左亦良。
吃完饭，顾长轩一定要跟沐之一起走，他说怕离开了，沐之就不见了。
因为他找不到沐之的这几天里简直是疯癫的。
沐之像消失了一样，他像死了一样。
沐之定然是不能和顾长轩一起的，柯白景适时的开口，“阿轩，poppy不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她答应了你会让你找到她，你就肯定能找到她。”
这是真的，顾长轩也信。
“你别打扰我，不然你就找不到我。”沐之想离开，所以这么说。
顾长轩搭在沐之车上的手松开了。
沐之发动了车子。
柯白景直到沐之的车子看不到，才收回目光。
他记住了车牌号。
但是用有什么用，就是奇怪，沐之一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想被找到的时候你就是找不到她。
怪不得莫路远被她这么恭恭敬敬的，她那么长时间不去学校一点事情都没有。
幽冰这种霸主级的学院还要这么迁就的请她来。
是有一些暗地里他们没有查出来的事情吗?
顾长轩的目光都清楚了。
“借我钱。”回去的车上，顾长轩从手机上抬起头，看着柯白景。
“多少？”柯白景的语气又那么一丝高兴。
“五亿。”
柯白景眉头皱了起来，不是因为顾长歌许下要借这么多钱，而是他从哪里来。
他跟顾长轩不一样，顾长轩是早早的就进了顾一平的公司工作，他是一直没有，一直在玩。
他父亲很好，大概意思是他现在身子骨还硬朗，还能工作很久，让柯白景先玩着，等什么时候玩够了，收心了，就回去继承公司。
他现在手里肯定是没有那么多钱的。
“阿轩，你等我想想办法。”半晌，柯白景开口。
顾长轩点了一下头。
沐之等不了，所以他不能一点点来，他要开始就是能给沐之幸福的根基。
现在真的要感谢顾一平的教育方式了，因为这样，他才早早的就知道为自己留退路，所以准备了太多东西，他有一半的启动资金了，现在柯白景那一半了。
——
沐之到基地的时候，大熊还是不在外面。
她坐到了寒辰的身边，寒辰看到了沐之最后安排的结局。
可能很多观影的人看到最后都是沉默的，谁也给不了中心定义了。
到底是像蔺正和何沁玉一样坚持，还是早早的就放弃吧。
像他们一样坚持，最后是被命运捉弄了，蔺正是还在坚守着，坚守了四十年。
他们这样看着是感动的，但是真的换到了他们身上，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四十年，一辈子了。
他们也说不出最后何沁玉和蔺正是在一起了还是没在一起。
但是寒辰明白，这是沐之的做，也是他那天陪着她去见蔺正的。
时间他都知道，大概正好是沐之要放弃左亦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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