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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掉落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住了，那个人没死，睁着两个只剩下眼珠连着点神经看沐之。
沐之目光没有一抹波澜，一号看惯了这些，也很平静。
过了几分钟，那个人的皮肤又开始脱落。
一号开口，“会不停的脱落，但是会有停止的时间，他会慢慢死去，脱落的疼痛不会停止。”
沐之点了一下头。
其实一号平时研究的都是这种药水，给七号的药水是最好的了。
让你经历过最好的一切，然后死去。
这是多少人都想要的死法。
沐之不想看那个人怎么死去，她只想知道那个头目是谁。
他知道些什么。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
顾一平没有追到s市来，他从顾长轩上飞机的时候就知道了。
但是他很平静，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他就是这样。
谁都捉摸不透。
顾易泽看着顾长轩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嘴角有一抹好笑。
顾长轩不想回来的，但是他不能回到英国，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读书。
他已经找不到继续读书的动力了，他想要努力的人已经走了。
顾长轩走了进去，顾易泽在沙发上，目光里有冷笑，“长轩回来了。”
顾长轩没看他，目光在顾一平身上。
顾一平朝楼上走去，生意平静，“跟我上来。”
顾长轩跟了上去。
顾易泽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长轩，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女人不是那么容易玩弄的，有些人能玩，有些人你玩不起，别把自己赔进去了，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
顾长轩的脚步停了下来，他转过了身，看着顾易泽，“你难道不后悔跟夏荷结婚。”
顾易泽眼里的冷笑忽然间没了，继而又出现了，“长轩，我是过来人，没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都会过去的。”
“你不后悔没有跟她在一起吗？”顾长轩面无表情。
顾易泽顿了半秒钟，“你快去吧，父亲等久了不好。”
顾长轩上了楼。
顾易泽现在看起来跟夏荷夫唱妇随，好像什么都很好，两个人相敬如宾，相亲相爱。
但是顾长轩见多了两个人在人后毫无交流，只差各自都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可能是家教在这里，所以夏荷没有这样，顾易泽那么专情的人，做不出这种事情。
所以他还是会沉默，还是会不知道说什么。
他以为他去了意大利两年，回来跟夏荷结婚，然后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久可以当一切都过去了？
那他为什么最喜欢的花还是百合，最爱的颜色还是白色，最喜欢的点心还是抹茶。
顾长轩在多少次看着在聚会上，顾易泽拿的点心都是抹茶，然后给夏荷。
可是夏荷喜欢的却是草莓，她接过顾易泽的抹茶点心然后放到一旁，在拿起草莓口味的。
在人前扮演恩爱的时候，顾易泽送给夏荷的花是百合，但是夏荷房间放的花是玫瑰。
顾易泽送给夏荷的裙子是白色的，但是夏荷穿的都是粉色的裙子。
这些事情重复着，顾长轩看到过几次。
顾易泽不可能不知道，但是他还是这样。
不知道是想把夏荷变成那个姑娘，还是想催眠自己，告诉自己现在他身边的人还是他爱的人。
夏荷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但是她从来不说，一直都容忍着顾易泽的这些错误。
他送的衣服，放在衣柜里堆着，他送的花，放在客厅。
顾长轩看不懂这些。
顾一平折磨了两个人。
大概唯一的好处是夏荷没有心上人，家教良好。
嫁了谁就算了。
可能他们谁都知道商业联姻就是这样，感情容不得自己做主。
顾长轩知道他以后的路也会是这样，最后顾一平会给他安排一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合作伙伴家的女人。
他不想妥协，从沐之出现的时候，抗争的更厉害了。
但是到现在，他没有放弃，但是他没有留住他爱的人。
顾一平在喝茶，金丝框眼镜后面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精明，“还有什么要和我解释的吗？”
顾长轩摇了一下头。
“我也一直没做好决定，两个儿子，家产该怎么分，但是现在好了，一个人就容易了。”顾一平脸上有着高森莫测的笑容。
顾长轩点了一下头，什么都没说，鞠了一躬，转身离开。
他不想说什么，也不用说什么。
从小到大，已经知道很多事情的后果了。
他知道如果他回国，肯定会得到顾一平这样的话，但是如果他没回来，他会更后悔。
顾长轩走出顾家别墅的时候，车子已经被收走了。
他很平静，打了的士去酒店。
从他开始进公司工作的时候，一直都是拿工资的，因为知道他不是安分的人，可能会有这么一天。
所以他做好了准备。
柯白景赶到的时候，顾长轩坐在落地窗前。倒了一地的啤酒瓶子。
柯白景吓了一跳，“阿轩你干什么呢？”
顾长轩喝了一口啤酒，“你说她在哪？”
柯白景皱起了眉头，他当然不知道沐之在那里，已经找过了s市所有的地下场合，没有，也问了所有能问的人。
同样是一无所获。
柯白景甚至都怀疑沐之是不是在s市，因为真的找不到。
“阿轩，你不能这么颓废。”柯白景在这里找到顾长轩，就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
他跟顾长轩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顾一平的性格是知道的。
他不是那种发起火来六亲不认的人，他是平常就是六亲不认的人。
顾长轩现在肯定是等同与和顾一平断绝父子关系了。
虽然他也理解不了。
顾一平要顾长轩去英国读书，就不能回来。
这样的原因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也可能是为了阻止顾长轩和沐之会面吧。
他是和沐之见过面的，知道沐之的厉害。
柯白景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后辈能根本不把顾一平放在眼里。
顾一平的狠辣是出了名的，但是沐之似乎是不屑，她看顾一平时轻蔑都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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