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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喝了一口水，点了点头。
薛鸿戴好帽子走了出去。
深夜里的小巷是寂静的，这条路只有这一家有灯，这是中情局出来谈任务的一个地点。
冷冽叹了口气，走了出去，隐入了黑暗中。
他在路上停留了一会，才回了自己的别墅。
左亦良不会像上一次那样的，概念不同。
这种事情适合他一个人独处，让他一个人思考，看清自己到底想到是什么。
深夜是寂静的，他听到了稀碎的脚步声。
很轻。
“你要干什么？”他开门的手停了一下，开口。
他没有那么死心，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提。
他是人，没有洗去记忆的功能。
她晃在他身边，他怎么可能记不起从前？偌大的别墅有多空，回忆就有多汹涌。
一直都想和她说好，不要在出现了，各自过自己的生活。
但是却一直都没说，虽然会被回忆埋没，但是他竟然贪恋上每天都能偶尔看到她躲之不及的身影，退之不及的脚步声。
那边没有声音，几秒钟以后。脚步声靠近，“你好好休息。”
冷冽脸上出现一抹嘲讽的笑容“为什么说这个？看起来我过得不好？你不是一直都看着我么？我有多好你不知道么。”
唐古舞静静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没有人比我了解你。”
“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冷冽转过了身，却不去看她的眼睛。
“你不恨我吗？”唐古舞抬起头，像以前一样仰望着他。
冷冽冷笑一声，“恨你？你够资格么？”
“你说的是违心的话的时候你从来不会看别人的眼睛。”唐古舞将手伸进了衣袖里，忍住了想去替他拂一佛乱掉的头发，
“那是以前，你以为你还是那么了解我么？”冷冽的目光一直看着一处，没有动过。
“恨我吧，那么恨我，就让自己过得好点，让自己快乐，让我难过，让我后悔。”唐古舞的目光也没有移过，一直都停在他的脸上，这种长时间的注视是奢侈的，她贪恋着。
“你变得自大了，俗不可耐。”冷冽抿了抿嘴，转过身。
怕自己停留的时间长会忍不住，忍不住拥她入怀。
“我就是这么不好。一直都是。所以你要过得好，你要照顾好自己，让我看到你有多好。”即便是看着他的背影，她的目光都没有动过。
冷冽没有在开口，开门走了进去。
她停在那里，似乎知道一门之隔他站在那里等着她的脚步声。
很久以后，她转身离开。
他开门看着空荡的外面，咬紧了牙齿。
这么久了，他还是这么容易动摇。
总是控制不住去想她，总是想去看看她好不好。
也许他最大的忍耐就是从她回来，他忍住了不去查她的一切。
所以他现在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身边的男人是谁，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
不知道她为么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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