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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 > 063 分不掉,就使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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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我回到家门口时,已经快要六点了。紫阁 ..这一肚子甜腻腻的冰激凌让我着实没什么吃晚饭的欲望。

    刚刚在幼儿园门口看到的女人成了我心头一根刺。黑衣白车大墨镜,那纤瘦的体态怎么看怎么像阿珍。但我就是想不明白,以她那般简单的社会关系,被曹贺庭包了三年除了吃就是睡。怎么可能会认识一个女警呢

    难不成,是以前失足的时候受过人家的恩惠就我对阿珍的了解,保不齐也真能干出这么有情有义的事儿。

    但我心里还是不踏实,站在楼下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给梁希哲打了个电话。

    “哦我倒是听李阿姨提过,说是师姐以前的一个好朋友,偶尔来看看浅浅。不过我却没见过。怎么你觉得这个人可疑”

    梁希哲到底是警察出身,很快就嗅到了我话里欲言又止的味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表示自己现在既然做了浅浅的老师,肯定会注意各方面的隐患和动向。

    “你说的有道理,是我疏忽了。”梁希哲想了一会儿:“浅浅算是个烈士遗孤。爸爸牺牲,妈妈又下落不明。不管怎么说,留心一点这孩子周遭的人总是没错的。七月,辛苦你了。”

    我揉了揉混沌沌的脑袋:“没什么,你帮了我这么多,而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顾好浅浅了。”

    心里想想也就不再纠结了,不管那女人是谁,只要还会再来看浅浅,我总有机会能接触的到她。

    “七月”梁希哲结束了刚刚的话题,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又叫了声我的名字。

    “恩,还有事”隔着手机,我隐隐约约地嗅到了一股暧昧。一时间有点不知所措。

    “浅浅她她是不是跟你说了好多奇怪的话”

    我噗嗤一声就笑了,我说那个小鬼,她说的哪句话不奇怪啊

    “梁希哲,你别忘心里去哦。她只是个孩子童言无忌。”

    “可是我,七月,我我是说浅浅的话,也不都是童言无忌。”

    “这我倒是相信,”我不由得呵呵道:“从我带班的第一天起,就知道这孩子根本不是学芭蕾舞的料。”

    “七月对不起,我只是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如果我说都是那死丫头的主意,你是不是会觉得我很没担当啊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谈过恋爱,其实早在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对你有很不一样的感觉。可是那时候我还太年轻,根本不懂该怎么样做才能让你注意到我。而且没多久,缉毒组就过来调我走了。我以为我这一辈子就算是错过了”

    “梁希哲,”我叹了口气:“你这算是跟我表白么”

    “算是吧。七月,我知道也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可是我又不缺朋友啊浅浅说,连表白都不敢,还有什么资格说喜欢”

    好直男的表白啊真的快跟邵丘扬有一拼了。

    而我现在唯一能给梁希哲的尊重,就是清清楚楚地把自己的现状坦白出来:“真抱歉,我我现在”

    “七月,我知道你刚刚结束一段感情。不过没关系,只要你愿意给我帮助你,对你好的机会。我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我真的挺后悔的。四年前的时候我就应该再勇敢一点,带你走一条不一样的路。

    不过这东西也难讲,万一和你在一起了,我也就惜命了,不见得当初还能立那样的功,说不定现在还是个碌碌无为的小片警。

    不过警察职业本身就不能用碌碌无为来形容啦。当初我爸妈都不同意我做这个,但是我从小就喜欢那种挺威风的感觉,谁知道现实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要承担的生命责任多了,很多时候的言行就只能”

    “梁希哲,”我听他的话题越来越跑偏,不由得脑子有点大:“你是不是有点喝多了”

    “恩,今天是我师兄五周年的纪念日。我和几个哥们在外面喝了点酒。”梁希哲说:“浅浅都要五岁了,有时候我想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也会想要有个自己的孩子。我哥是个gay,我姐是个不婚主义的大龄灭绝师太工作狂。他们赚再多的钱都没用,所以爸妈天天逼我结婚。不过你别担心。我家人虽然奇葩,但我可是个三观正常的好青年。七月七月我好像真的是醉了”

    我知道你也是醉了

    唉,喝多就话唠的直男真是这世上最可怕的东西了。

    我说梁希哲,少喝点酒,自己保重。我先回家休息了。

    “那周四的话”

    “程先生跟我约的一早,去s市要近六个小时车程。所以周三下午就要动身了。”

    “好,我去接你。”

    挂掉电话以后,我觉得脑袋更疼了。

    我并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我与梁希哲是不是合适。还是应着那句话,我总觉得现在的我,跟谁在一块都不合适。

    他给我的第一印象是拘谨又严肃的。熟了以后才发现,这男人的本质还是个很好相处的。看似出身良好的家庭背景,却有着自己执着的梦想,且十分低调。

    说实话。这样的对象不正是现代社会里最稀缺的优质经适男么

    虽然拥有一份高危的职业让人望而生畏,但穿上警察制服的样子还是有那么点高大威猛的禁欲系视觉冲击感何况他年轻强壮,且有一张英俊而不粗犷的脸。

    靠我都在想什么东西啊不是说好了要一个人好好沉淀一下生活么

    站在电梯门口深吸了几口气,我晃了晃不怎么安分的脑袋。

    “你收表白的频率是不是特别高听起来,刚才这位兄弟的表现好像我还烂。”

    就听身后突然幽幽传过来一句诡异的话,声音有点变调,以至于我没能在一瞬间意识到他是邵丘扬。

    “你”我咬住唇,迎着走廊路灯的光晕仰面望上去。他的确瘦了不少,脸色憔悴。刚刚说话里带着很重的沙哑,这会儿沉默也压不住低低的咳嗽。

    “何许说你病了,还好么”

    “一点小感冒而已。”说话的时候鼻音依然很重,沙哑就像第二次变声期。

    我想告诉自己不要心疼他,他就是个贱人。可不知为什么,世到如今我却丝毫也不想跟这个不靠谱的男人生气。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那个人是谁呢”

    “朋友。”我淡淡吐出两个字。

    “哦,那我们也算朋友么”他问得挺无厘头的,但对我来说一点不难回答。

    我摇头,实话实说地表示,并不愿意跟你这样的人做朋友。

    “呵呵,好多人这么说。”

    “邵丘扬,这有什么好骄傲的。”故作平静地捧着心情,我摆弄着手里的门钥匙:“你来,是找我有事”

    “没有,只是有点东西上次没拿走。”男人淡淡地回答。

    “如果是指墙上的飞镖盘的话,真对不起,被猫咬坏了。”

    我引他上楼的时候告诉他我并没有换锁,可是他说他没有留钥匙,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陶艺琳的伤好些了么”

    “不清楚。”

    对话冷得可怜,狭窄的电梯轿厢里,我们就像两个冻结了空气的制冷器。

    我想不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到底可以怎样奇怪下去明明素不相识的时候,却可以解衣相向。而明明心有挂念的时候,却连聊天都那么尴尬。

    还好一进门,猫就扑了上来。咪呜咪呜地蹭了一腿猫,整个氛围一下就暖了。

    “阿宇说你养了这个东西,跟我想的不太一样。”

    我不知道在邵丘扬的心目中,我应该养个什么样的猫才算符合气质。但以他近乎变态的生活品味来瞧,多半需要有权威认证的血统吧。

    就好像白天鹅和丑小鸭之间的区别,我杜七月,永远不是陶艺琳。

    “你的东西我后来有整理过,都帮你放在书房了。”我说。

    “七月,你有想过我有天会回来么”邵丘扬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大厅的沙发里坐了一会儿。

    猫很不客气地跳了上去,在他笔挺的西裤上又蹭了一堆毛。

    “我不知道。”我去给他倒了点水:“有家的地方,就总有一天会有男主人。未来的事一切随缘吧。哦对了,我有新工作了,在一家条件不错的幼儿园教芭蕾舞。跟小孩打交道总是觉得身心特别舒爽,没有尔虞我诈,也不用甩上任何压力。”

    我以为邵丘扬很认真地在听我说话,结果一回头,发现他正在手忙脚乱地用纸巾擦裤子那一刻我明白了,猫把他给尿了。

    要么说外面的野猫不要捡嘛,智商和性情都不稳定。

    我说裤子要么脱下来我给你洗洗烘干吧。这猫就是混蛋,怎么教育也学不会上厕所。

    “那么坏的东西养来干吗,为什么不扔出去”邵丘扬咬牙切齿。

    我笑笑说,你不是也很坏么我一样到现在都没舍得从心里扔出去啊。

    我说着,摸了摸那只不要脸的猫,然后吭哧一口就被它咬了。

    邵丘扬夺过我的手,只看到两个小小的牙印下,小血珠慢慢渗透出来。

    “这要去打疫苗的。”他呼的站起身,抓着我就要走。

    我说不用,我刚捡回来事就被它咬过了。已经打了几次疫苗,这一年都不怕咬。

    “所以你别乱动它了,我来抱出去”

    可我一个去字还没说出口呢,就看到邵丘扬冲着猫屁股就拍了一巴掌估计是打狠了,那小混蛋二喵不说。回头就给他挠了个大花

    皮卷肉翻的,看来刚才咬我那口都算是客气了。

    我说邵丘扬,穿衣服,现在该你去医院了。

    “我不去,唾液里有病毒。咬了才需要去,抓的没事。”他拒绝。

    我瞄了一眼逃到墙角的喵星人,此时正用粉红的小舌头舔爪子呢

    好吧,打脸哐哐响。

    “我已经打了一周的针了,真的不想再打了。”男人说,何许那个混蛋又不是护士出身,打针的水平分明就不怎么样,每次不戳个三次五次的就跟不会高chao似的。

    “快走”我拎他起来。

    邵丘扬依然摇头,表示如果让他穿这样的裤子出去,他宁愿死。

    “可你刚才要带我去的时候有计较过么”我说你要是想死我不拦着,但是狂犬病潜伏十年八年的,不一定将来你什么时候真意气风发着呢,就突然口眼歪斜

    “猫叫什么名字”他打断我的话。

    “没有。”

    “没有过来”

    我白了他一眼,我说邵丘扬你已经发病了么

    “没起名字就扔掉吧。”

    “不要”我把猫护住,搂在怀里。

    “那就起一个,起了名字以后它就知道自己是家里的一员了,不会乱咬人。”

    我说我嫌麻烦,一般进门就叫猫。猫,过来吃饭,酱紫。

    “叫八月吧。”

    我怔了怔,说你这算是骂我么宠物都是当儿子养,你让它跟我平辈啊

    “那就。七月的尾巴。”

    我笑得差点被口水呛了:“那还不如叫狮子座”

    “咪”猫表示,同意了。

    后来邵丘扬站起身来,说时间太晚,先回去了。

    “东西不拿了么”我指指楼上。

    “这次能先不拿么”他站定在原地,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样,下一次我还能有借口过来。”

    “邵丘扬,”我咬住唇,轻轻挤出几个字:“别这样。”

    可他突然就抢上前一步,将我一把匝进怀里。

    一股药味夹着点猫尿气息,这销魂的味道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说你放开我,真的,放开我吧。我快哭了。

    他轻轻按住我的肩膀,目光咫尺在若即若离中。我知道他也许是想吻我。但害怕病毒感染我的身,又怕脆弱感染我的心。

    最后他俯下来,在我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这仿佛偷来一般的宠溺,竟叫我那么渴望能继续沉沦。

    可是理智告诉我,我们之间的问题并没有解决,一直一直都存在着。

    后来邵丘扬走了,我要他去打针,他说他会的。

    但我还是不放心,于是转眼就给何许打了个电话,我说你要盯着他,否则不一定哪天他就会跟僵尸裂变似的红着眼睛把你给咬了

    当天半夜,何许发过来一张照片。是邵丘扬因为疫苗反应过敏,肿了脸的照片。

    后来我再回复,他就没动静了。估计是处于正在被邵丘扬打死的路上。

    我笑得肚子疼,笑着笑着就蹲地上了。单手撑着地板,亮晶晶的一滴滴,跟屋顶漏水似的。

    我一直觉得相爱本来就应该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两个人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屁大的事儿也能笑得跟傻逼一样。

    怎么到我和邵丘扬这里,就是绝望得让人不敢去想以后呢

    周三那天下午,我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等在家里了。

    梁希哲三点半的时候过来,穿着一件得体的休闲装,倚在庞大的路虎侧门上。

    我从没问过他家是干什么的,反正在我与他接触不算频繁的印象里,这是他换的第三辆车。

    这个一脸路人甲一样淡定的富二代,简直让我不怎么敢在他面前提富二代这个词。

    从那天醉醺醺地跟我说了一堆话后。我们两个都没好意思打电话。

    我被这个从天而降的意外追求砸的有点晕,而梁希哲同样是个很拎的清也很睿智的人。

    我一直觉得,他比邵丘扬更好相处的是,他有健康的感情观。而比齐楚更容易接近的是,他有直爽的思路和明晰的表达方式。

    “七月,今晚我们可能要在s市住一晚。我订了一家酒店,两个房间不同楼层的。”

    我说好,回头我把房费给你。

    “不用这么客气。”

    “是你客气才对,本来就都为我的事,连定金都是你帮我交的,我怎么还好意思呢”

    行车途中,我再一次把手机里那张阿珍的照片翻出来给梁希哲看。

    我问他,你对我这个姐妹真的没有印象么

    “恩,应该没见过。”梁希哲等红灯的时候又看了几眼:“你姐妹还是没消息啊有线人说,虎爷那边已经从东南亚回来了,但这段时间都没什么大动作。我们组里的同事还在盯梢,七月你就先别担心了。”

    我说我也不想担心啊,但谭馨儿的噩梦到现在都没过去呢。

    “你这个朋友长得挺漂亮的,我要是见过,一定会有印象。”梁希哲发动车子的时候又瞄了一眼照片:“她,以前是”

    可能是顾及到我敏感的自尊心,梁希哲没有把坐台这两个字说出来。

    我点点头,但说实话吧,我好像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了解阿珍。

    其实我俩认识的过程一点不风尘,大概也就是四年多前吧,我还没毕业的时候出去做兼职。在健身房教跳舞,有芭蕾也有现代热舞。

    阿珍是那的会员,也就是我的学生。

    按道理来说,健身房跳舞的多半是为了健身减肥或者消遣,又不是专业课。今天来明天不来的,一首曲子要教个把月也没几个人学得会。

    但她不一样。她学的特别认真,而且还专门出钱让我帮她加课指导。

    说实话,她虽然漂亮身材好,却并没有什么舞蹈基础。身子协调性倒是不错,但动作硬邦邦的。那舞叫她跳的,跟武术似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夜场驻台的。凭着不错的外在条件和一曲曲魅惑的辣舞,没多久就傍上了一位有钱人,当时我真叫一个三观尽毁啊。

    本来并不打算再跟这样的女人扯上关系,可惜后面迫于石东的各种债务,不得不把自己卖身进那种地方。一开始没个领路人,我也不敢随便下水。于是就联系了阿珍,让她帮我引到了桃姐那。

    阿珍对我,那是真像个大姐姐似的。但惟独自己过去的事,一点都没提呢。

    “不过说起来啊,你这个姐妹像是整过容的。”梁希哲表示,自己在警校的时候选修过一门基础法医学:“人脸的五官结构都是有原始比例的,至少她的鼻梁和眼睛肯定动过。”

    我说那也没什么吧,阿珍既然是吃青春饭的,往脸上投资点也是无可厚非的。

    聊着聊着,车已经开进了s市境内。梁希哲订的酒店在城中心,热闹非凡的市区在不夜的霓虹灯下显出极致的奢华与绚丽。

    我们都有点饿了,于是先各自回房收拾了一下东西,便相约出去吃点宵夜。

    然后就在并肩往旋转门外走的时候,看到了正进门来的邵丘扬

    那一瞬间,我有种很期待自己能立刻蒸发掉的心情。

    “你”

    我一下子就傻眼了,砰一声,旋转门把我的左脸夹了个正着。

    “七月”已经走出去的梁希哲立刻折返回身来,上手扶搂住我的肩:“没事吧痛不痛抱歉我以为你跟出来了。”

    我摇头,余光略略落在邵丘扬的身上。

    “这么巧”他转了下脸,没有一直盯着我。

    “我我跟梁警官有点事要办,所以专门过来一趟。”

    “哦,我过来看看jenny。”

    “哦。”我的心轻轻抽痛了一下,空洞的大脑让我没有力气去想他这话到底是不是故意说出来给我听的。

    毕竟,我身边带了一个看起来挺不错的男人。不管是什么缘由什么关系,毕竟是从一家酒店里走出来了。

    “陶艺琳她在s市啊”

    “恩,她姐姐把她送进了云江疗养院。我现在身体好了,专门过来看看她。”他故意把专门两个字咬的很重,我差点苦笑出声

    真是讽刺,几个月前他用我来挑衅陶艺琳,现在竟然开始用陶艺琳做幌子来挑衅我了。邵丘扬,你到底是有多别扭啊

    “那你,既然是专门来看她的。怎么不住到疗养院附近呢”我不是有意打他脸,但事实就是市中心离那边还有五十多里的路程呢。

    邵丘扬的脸白了白,不说话。

    “七月,这位是”梁希哲早已洞察到了我们这边有温差的气氛,这会儿一沉默才插上了话。

    “前男友。”邵丘扬看了梁希哲一眼。然后转身就往前台去了。

    今天的这顿晚饭,我吃的味同嚼蜡。

    席间梁希哲对我说,他本来以为我的前男友是齐楚呢。

    “若真是齐先生的话,呵呵,我还有点压力。”

    梁希哲讲话向来不温不火地很留余地,但我觉得这个言外之意的态度,多少是带了点庆幸和不屑。如果给邵丘扬听到了,不得气得吐血啊

    “七月,是他对不起你么”

    “没有啦。”我说我们只是不太合适。

    “哦,我还在想,如果你想要挣点面子的话,我等下打个电话到前台,换个套房。你过来跟我住一起啊,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乱来的。我我警号81057,要是敢趁人之危,你去投诉我啊要不然,我叫个小姐到他房间里,然后再过去亮警官证。扫黄”

    我笑得差点把酸辣粉呛出来:“梁希哲,我都不知道,你也会那么可爱啊”

    梁希哲收敛起脸红的窘态,自嘲地笑笑:“形容男人可爱,好像不是什么好事吧”

    “唉,你放心我没事的,谢谢你了。”

    我的房间在七楼,梁希哲在八楼。我不知道邵丘扬在哪,总之这一个晚上,我想我们三个人可能睡得都不怎么踏实。

    叮一声,我枕头下的手机响了一条微信。

    其实,这个警察看起来还不错。至少不像齐楚那么阴险。

    我想,邵丘扬能给出这么直男中肯的评价,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盯着模模糊糊的屏幕,我还在犹豫要回复些什么

    结果他又是一条发过来我打扰到你了么

    妈的智障啊就算真的打扰到了,也已经打扰到了嘛你他妈的明明就是想要打扰到好不好

    我披了衣服推开门,邵丘扬像个傻逼似的站在外面。

    “我说过我和梁警官是朋友,这次来s市是有事要办的。”

    “我,出来抽烟的。”邵丘扬一脸平静地说。

    “烟呢”

    “抽完了。”

    “烟蒂呢”

    “吞了。”

    我:“”

    咣一声,摔上了门。我头也不回地扎进了被子里。

    手机又叮一声是梁希哲的。

    我今天不是故意说你前男友很糟的。想来想去,觉得那句话是不是冒犯你了真对不起。

    我他妈的真是够了啊刚想按一句呵呵回过去,对方又发了一条七月。我没打扰到你吧

    话说直男这种生物,到底是要闹哪样啊

    当时我就有一种冲动,要不要建个微信群把他俩拉进来。然后po一张照片说,看好了傻逼们我他妈是一个人住的

    一大早在楼下的自助餐厅吃早饭,好死不死得又碰上了。

    其实这会儿才刚刚七点,我跟程风雨约的是八点半。

    我不知道邵丘扬起来这么早干嘛,如果真的是专程要赶到郊外去看陶艺琳,我说心里没有难受是假的。

    凑巧同时站在面包机的旁边,我替他取下了一片靠到半边轻焦的面包。

    然后从容地涂满了芥末酱,递给他。

    还记得在西陵岛上的那个早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邵丘扬那么无厘头的笑容。

    “杜七月,你在勾引我么”

    我笑笑,说我这是在报答你。

    他真的咬了。硬是忍着没有咳嗽出一声,但眼泪全都呛出来了。

    我端着盘子回到梁希哲的桌子前,在宽敞的餐厅两端,气氛好似被一阵北极风吹成了冰点。

    我不明白我与邵丘扬之间的缘分到底算不算天在作弄,但每一次意外或巧合,着实会让我不堪重负的心灵小小碰撞一下。

    用餐之后,梁希哲去checkout,我坐在车子里等。

    邵丘扬的车先一步开出去,我总有种奇葩的预感,他他妈的会不会撞我

    不过话说,陶艺琳也去了云江疗养院

    虽然云江疗养院无论从规模还是水平环境来评判,都是这一片城区里首屈一指的选择。但她只不过是受了点皮外伤,有什么必要专门送到这里来休养

    风雨兼程事务所坐落在距离酒店不过三公里外的一个别墅区里。

    快进门的时候,我给程先生打了电话。

    “杜小姐啊你要的结果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到一号门侧边这里停车吧,进来直接上三楼。我的助手会先接待你的,我手头这里还有点别的事,先等一下。”

    那边似乎还有说话的声音,貌似在接待别的客人

    侦探事务所的生意都这么兴隆,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信任了

    我当然说好,伸手引着梁希哲把车往那边开过去。

    宽敞明亮的玻璃房建造在一处绿莹莹的大院子里,几台雪白的靠背椅散落在复古装潢的圆桌周围。我沿着翠绿的爬山虎墙面找到了青灰色的楼梯。一直上到三楼的大露台

    迎接我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漂亮姐姐,黑色干练的韩版套装,头发盘得很有韵味。

    “杜小姐,梁先生,先请坐吧。调查的资料都在这里,你们可以先看看。程先生在楼下接待一位客人,等下就来。”漂亮姐姐介绍说自己叫小绿,将我们引到沙发上便转身去张罗咖啡了。

    我与梁希哲对视了一下,旋即把目光都投在了桌上的那张牛皮纸袋上。

    这里面,就是程风雨帮我调查出的结果有关陶艺琳的一切

    迫不及待地拆开来,一叠白纸夹了几张照片统统被我倒在茶几上。

    梁希哲狐疑地看了我一眼:“这是什么东西你不是找他们查你父亲的事么”

    我摇摇头,说我临时改变了主意。

    梁希哲拿起桌上的一张照片,那是陶艺琳的一张芭蕾舞剧照。

    “这个女的”

    我突然就想起来了,当初为了调查谭馨儿的事,梁希哲专门来了我们学校。看到墙壁上陶艺琳的舞台照时,好像也是这个反应。

    “你真的见过这个女的”

    “七月,我想起来了。”梁希哲目光严肃地端详着这张照片:“我在你父亲那里见到过。应该是四年前帮他录口供的时候,例行公事时。在进审讯室后先检查了他的私人物品。当时在他的钱包里好像见到过这张舞台照。”

    “你说什么我父亲有陶艺琳的照片”我瞪大了不可思议的眼睛,惊得说不出话。

    “我不懂艺术,但是这张照片给我印象特别深。因为当时来送水的女警不小心打翻了杯子,你父亲好像特别紧张这张照片。”梁希哲想了想:“我应该没记错,就是这个穿着白色芭蕾舞裙,动作优雅的女孩。”

    这是怨湖的剧照,如果我判断的不错,应该是陶艺琳在五六年前一舞成名的剧照。这些视频资料各大网站都有,不难下载。

    可我爸爸,为什么会保留陶艺琳的照片

    我急急忙忙翻开那叠纸质资料,快速浏览着上面的内容。

    “她在七岁那年,家里着了一场大火,父母双双殒命。年幼的她被保姆救了出来。当时受了很重的伤。出院后,被伯父陶锋带回家收养。”

    她是孤儿这件事我听何许也提过,当时轻描淡写,也只是唏嘘着同情了一下。

    “不过不对呀。”梁希哲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资料里的一块新闻剪报:“七月,你看当时的新闻描述,那火势有这么大,她身上怎么一块伤疤都没有”

    “诶”这我倒是有点忽略了:“对哦,你看这里也说,她受了很重的伤”

    可是我亲眼看到过陶艺琳的身子。无论是优美洁白的大腿,还是香艳无比的裸背,没有一点烧伤过的痕迹啊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没有能把痕迹祛除得如此清净的技术吧

    “翻下一页。”梁希哲催促我。

    “这”

    我被下一页具体描述的事情吓到了,一点都不夸张的。光同情心就差点让我原谅了她以前所做的一切

    这是她的验伤报告性侵虐待式性侵,伴有撕裂性毁伤。

    我咬了咬牙,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的动静从沙发后面窜了出来:“程伯伯说,但凡在幼年时遭到过性侵的个体,成年后犯罪率会比一般人增加百分之十到三十左右。”

    我差点吓死,四处寻找话音来源。最后找到了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手里还捏着一只福尔摩斯的烟斗

    “小弟弟,你是谁啊”我一身冷汗直往外冒,这么点的孩子刚才说的什么话他确定他不是江户川柯南么我手忙脚乱地把这些少儿不宜的资料往身后藏,结果人家小男孩冲我嗤之以鼻。

    “我叫林语轻,将来要做程伯伯的接班人。你这点东西都是小儿科,杀人现场的照片我都敢看呢”

    还没等我组织好语言怎么回答这么逆天的问题呢。那边小绿上来了:“你小子怎么又跑出来了,给你那几块骨骼拼好了么”

    “哎呦妈,我都跟你说了,那几块锉顿伤太大,看不清边缘了。你叫天叔拿电脑去合”小男孩不耐烦地撇撇嘴,然并卵,还是被他妈拎着耳朵给揪下楼了。

    我:“”

    梁希哲:“”

    “不好意思啊杜小姐,”小绿一边回头一边冲我道:“你们先随便坐坐,程先生马上就上来”

    我说没事没事,我先消化消化。

    站起身,我慢慢踱到露台那边,双手扶着栏杆想要深吸几口气诶车

    寒毛一立,我差点退后几步跌倒在地

    “七月你怎么了”梁希哲冲过来。

    “车”我指着别墅外面的空地上。与梁希哲的那辆路虎并排的那辆。

    刚刚过来的时候就在,我却没有注意到那,那车不是邵丘扬的么

    蹬蹬就往楼下跑,小绿听的声音,吓得赶紧过来拉我:“杜小姐您不要下去,我们的客人都是分开来隐私委托的”

    然而来不及了,我一溜跑下了两层半就看到一楼的大厅那里,与一位男子面对面坐在沙发间谈话的人,正是邵丘扬

    “你”

    “杜七月”

    “你怎么在这儿”异口同声,尴尬落地。

    “小绿怎么回事”坐在邵丘扬对面的男人应该就是程风雨了:“怎么随便叫客人下来”

    “抱歉老板,没没拦住..”

    程风雨站起身来,陪笑道:“二位,认识”

    我俩谁都没答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眼睛。

    我先开口:“你到底,在查什么啊”

    “你呢你又在查什么”邵丘扬警惕的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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