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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爱妃,我是风儿(网配) > 第55章 番外一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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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月初五这天,段霏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然而,作为一个本就嗜睡的孕妇,虽然已经酌情推迟了时间,但早晨七点多就起床被自家亲妈表姐以及化妆师当个洋娃娃一样摆弄,昏昏欲睡还得强撑着,这着实不是很美妙的体验。

    一两个月的肚子还不太明显,也幸亏之前订做的婚纱不是特别紧身的款式,穿上去倒不费劲,就是感觉有点厚重。

    差不多快要化好妆的时候,宁沐言、何蜜还有扶桑组成的伴娘小团体和若干小姐妹都已经到了。

    阮乐乐在家坐月子,把江成御遣回国派去婚礼当劳力。至于水妹,早就和男神修成正果,两人发展速度迅猛惊人,恋爱领证婚礼一气呵成,如今已经挺着八个月大的肚子了,因此她没敢长途跋涉过来,男神也寸步不敢离,两人倒是隔空送了个大大的红包。

    全部拾掇完毕,就等陆之尧来接了,于是其他人都识趣地出了卧房,留吴晴和段霏说悄悄话。

    “一转眼,我们霏霏要嫁人了,也要当妈妈了。”吴晴拉起段霏的两只手,牢牢握住,“当了别人的妻子,就不能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了,要知冷知热,知道关心人体贴人,做个贤妻良母,懂吗?”

    “嗯。”眼睛鼻子都有点酸,段霏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扯起嘴角努力笑了笑。

    “好好过日子,尤其是别跟婆婆闹矛盾,小陆夹在中间会难做,也影响你们的感情,知道吗?”

    “我知道,不会的。”

    就目前来看,陆之尧妈妈对她还挺好的,况且以后也不住一起,应该没什么机会滋生矛盾。

    吴晴幽幽叹口气,手覆上段霏的小腹,尽管不明显,也还是能感觉到微微的凸起:“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段霏有点难为情,努了努嘴道:“妈……”

    “好,我不说了,叫她们都进来陪你,我得出去准备招呼客人了。”吴晴摸了摸段霏的头,站起身。

    终于被恩准再次进屋,何蜜一只脚刚踏过门槛就开始吆喝:“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看到娘娘这么美我都想结婚了!”

    宁沐言白了她一眼:“结啊,催你家琛琛赶紧求婚,家长不都见过了吗?”

    何蜜闻言立马噤了声。见家长这件事,是何蜜心里的痛中之痛。

    “哎,行了行了,赶紧想想一会儿怎么折腾咱姑爷啊,不能这么容易就让他得逞。”话题总算被扶桑引上了正道。

    “对对对,商量对策!这都快十点了,争分夺秒啊。”宁沐言大手一挥,“看我的宇宙最高级计划,小蜜!上纸笔!”

    段霏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言言你要干嘛?”

    宁沐言神秘地眨了眨眼:“天机不可泄露。”

    一番写写画画之后,宁沐言拿给屋里的人一看,大家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其中自然不乏明白人,扶桑啧啧摇头:“不行啊,这对付一般人还可以,咱姑爷是一般人么?再带一队男神智囊团,分分钟解开好不好。”

    “我这么机智能想不到?这当然只是个拖延时间的幌子,真正的奥秘在……”

    “握草!你简直是高端黑!”

    计策敲定,段霏暗暗为陆之尧一行人捏了把冷汗。

    于是,待陆之尧领着一群人到段霏屋门口之后,先是被唬着唱了好几首情歌,说了各种花样的我爱你,这还不行,随后发动一干男神把段霏家里除了她卧室以外全都光顾了个遍,解开宁沐言设计的密室逃脱,却没有在最后一个线索点找到钥匙。

    “言言,怎么回事儿啊?那件大衣兜里根本没有钥匙!”许琛拍着门问。

    宁沐言笑了笑:“那很明显就是找错了啊。”

    “不可能。”每一个细节他都思考缜密,绝对不会错,陆之尧非常笃定。

    “哈哈,那就是藏钥匙的地方和这个游戏没关系咯,这么简单都想不到,傻了吧?”

    “行,玩儿我们是吧?”陆之尧不急反笑,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五分钟不到,就有人背着一大堆工具到了段霏房间门口,开始干活。

    宁沐言隔着门听见声响,哭笑不得:“师兄你耍赖!”

    “先耍赖的是谁?”陆之尧十分淡定,看着开锁师傅工具一拔,手往前一推,门一下子就开了。

    新郎新娘一四目相对,大家又开始起哄。伴郎们忙着给每个人发红包,陆之尧则径直走了进屋,大跨步子站到段霏面前。他心心念念终于可以娶到的姑娘,今天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他蹲下身,握着她的双手,又激动又感动,一时语塞。

    段霏在一屋子人暧昧调侃的灼热目光注视下有点窘迫,赶紧捏了捏陆之尧的掌心,小声道:“还愣着干嘛呀。”

    陆之尧握紧她的手,牵到唇角轻轻一吻:“老婆,我们走吧。”随后一只手拎起床边的一双平底鞋,在众人的欢呼尖叫声中将段霏打横抱起。

    出门的时候,段霏撑起身子把下巴搁在他肩上,望着后面越来越远的吴晴,神色戚戚地挥了挥手。

    虽然知道不久后就能再见到,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形式,她还是忍不住有点伤感。

    从爸妈的女儿变成别人的妻子,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感觉。

    “别哭,你看。”陆之尧轻轻吻了吻她的鬓角。

    段霏闷闷应了一声,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厚厚的一层玫瑰花瓣,从门庭台阶下一直延伸到院子外面,甚至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随着他们前行的脚步,有人在一旁喷着彩带,一条一条落在头顶上。听着亲朋好友们的欢呼和祝福,看着近在咫尺的将要共度一生的爱人,段霏唇角渐渐弯了起来,情不自禁把脑袋凑了上去,亲了亲陆之尧的侧脸。

    从今天起,就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了。

    真的是十分美好的未来,想一想都让人心醉。

    忽然又一阵尖叫喝彩,段霏猛然惊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羞得赶紧把脸埋进陆之尧胸口。直到被放进车里,她才敢重新望向身旁的男人。

    车子慢慢往前行驶,段霏的心也逐渐静了下来,只是心跳声在自己听着还是那么明显。

    “看什么呢?”陆之尧忽然凑近,“你已经用痴迷的目光凝视我五分二十八秒了,有那么帅?”

    段霏无比淡定地继续直视他:“数睫毛。”

    “哦……”陆之尧拖着长音,又靠得近了些,“接着数,数清楚点儿,不然罚你。”

    话音刚落,他的唇同时贴了上来。

    段霏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睛,回应着他轻轻淡淡的吻。为了避免花了妆,两人吻得很节制,可即便如此不声不响的,司机也很清楚后排突然的安静代表着什么,没忍住往后视镜看了看,差点被虐出一口汪血。

    几分钟后,段霏被亲得云里雾里的,对方却忽然不动了,抵着她的唇低声笑道:“你闭着眼睛,怎么数?”

    段霏正要开口,陆之尧的唇再次压紧,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吮吻。

    “就知道你没数对,直接罚你。”陆之尧一边喃喃着,嘴上的动作也丝毫不含糊。

    “咳咳,大概还有五分钟就到酒店了。”

    司机适时出声提醒,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结束。

    段霏盯着面前男人红艳艳的唇,捂嘴笑了起来,然后火急火燎地叫前排司机:“师傅,快给我一张纸巾。”

    陆之尧姿态悠闲地半俯着身子,让段霏用纸巾给他擦拭,无比享受娇妻的专注眼神和细心服务。

    擦完事段霏把纸巾丢到一旁,笑着瞪了他一眼,一边拿出自己备好的口红一边说:“真该让你顶着一片烈焰红唇出去让人笑话笑话,急色。”

    陆之尧搂着她腰的手掌以极其诡异的频率和力道抚了抚:“这就叫急色了?”

    段霏禁不住身子一缩,使劲拍向那只魔爪:“别闹!我补妆呢!一会儿就到了。”

    沉默一路的司机此行受到了一万点伤害,极其失落地在路边停下车,然后拿出小镜子端详自己这张明明应该很帅却不招女人爱的脸蛋。

    而陆之尧先是弯下腰为段霏穿上鞋子,接着推开车门下车,再一次把新娘子抱了出去。

    段霏顺势搂住他的脖子,娇嗔:“都到这儿了还抱……别人都在笑话呢。”

    “我乐意。”陆之尧无比温柔地望着她,“我抱我老婆孩子,谁敢说一句闲话?”

    “唉,真感人,真羡慕,真想和她换一换。”何蜜巴巴地望着公主抱进大门的两个人,站在原地哀叹摇头。

    宁沐言侧身对着她,表情不太自然:“那个,小蜜啊……”

    “言言你不想么?你说师兄怎么就这么那么迷人呢……尤其是深情温柔的样子,我都快被迷晕了……”

    “咳咳。”宁沐言扯了扯她的袖子。

    “言言你干……”何蜜皱了皱眉正要继续说,忽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看来我应该把你放进礼品盒好好包装一下送出去。”

    闻言,何蜜大脑瞬间空白,等捡回意识的时候,身边一堆姑娘早溜干净了,面前只剩下似笑非笑睨着她的许琛。

    “呵呵呵……我开玩笑,开玩笑的……”

    *

    十二点十八分,婚礼仪式开始。

    司仪热情洋溢地在台上献祝词,伴郎伴娘已经呈一字排开。前方有花童引路,段霏小心挽着段玉的胳膊,轻轻踩过撒在红毯上的花瓣,眼里却只看得见路尽头的那个男人,期待着与他双手交握的那一刻。

    说长不长的红毯,却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或许是心急,又或许是婚纱太重,在走到陆之尧面前时,段霏几不可闻地松了一口气,掩在面纱下的笑容尽数落入陆之尧眼底。

    他也勾唇望着她,单膝跪地,等着她的首肯。

    段霏低垂下头接过陆之尧递起的花束,弯了弯腰亲自扶着他的手臂让他起来。

    观众席一阵起哄。

    而在终于接过盼望已久的那双手的那一刻,陆之尧藉着短暂的拥抱朝段霏耳语:“这么迫不及待,嗯?”

    “才没有,我站累了,想快点结束。”段霏埋头在他胸口,坏心眼儿的故意挠了几下。

    陆之尧顿时失笑,如今这丫头说不得罚不得,他只好忍下心底一阵躁动,牵起她的手往司仪处走去。

    神圣而虔诚的一刻,他们为彼此戴上承诺一生的戒指,互诉衷肠,温柔对望,然后陆之尧双手微微颤抖地揭开段霏头上的面纱,低头吻下。

    她被抱得很紧,两具身体几乎毫无缝隙地贴着,但他的吻很轻很柔,小心翼翼如同捧着易碎的珍宝。这样漂浮的吻让段霏不由觉得嘴唇发痒,心里更痒,于是没忍住轻轻笑出声来。

    新郎新娘缠绵唯美的亲吻让台下观众一声声不停歇地尖叫,期间却莫名其妙地停顿了一秒,可大家还没搞清楚状况,现场表演就立即转换成了法式热吻。

    “这样够不够,嗯?”陆之尧抵着段霏被亲肿的唇,低沉笑道。

    段霏舌头都有些打结:“够了够了。”

    再任他无休止地胡闹下去,真如司仪所说亲到明早八点都不是不可能。

    真是腹黑的祖宗,她就笑着说了一个“痒”字,这厮就开始不遗余力地报复。

    接下来的敬酒,陆之尧说什么也不让她跟,后来在段霏的撒娇坚持下只好让她跟了前几桌重要来宾,完事就叫宁沐言陪着她去休息间换衣服吃饭了。

    “哎你知道吗,刚才进酒店的时候小蜜对着你俩花痴被许琛抓了个正着。”宁沐言一边帮她一层一层解开繁复的婚纱,一边笑着说。

    段霏恍然大悟:“怪不得那丫头那么殷勤,又是帮学长夹菜又是帮学长喝酒。”

    敬酒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对劲了,瞅何蜜和许琛的配搭,简直就是她和陆之尧的角色掉了个个儿。

    可笑完之后,她又忽然正经起来:“不行,咱家姑娘不能给人欺负去了!男神怎么了?男神就能使唤我们小蜜?绝壁不行!”

    宁沐言拿出小礼服一把将段霏的脑袋套进去:“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管好你肚子里这位小祖宗,别的甭操心。放心吧,你犯事儿的时候不还得巴结巴结师兄?多正常。”

    “我才不会犯事儿,我们家家规白纸黑字写了,霏霏说的都是圣旨,霏霏做什么都是对的。”段霏嘟哝着把脖子下的碎发捞起来,宁沐言给她拉上拉链,大功告成。

    虽说这一天下来,段霏比许多新娘都轻松得多,没站门口迎接宾客,没跟着一桌一桌跑敬酒,也没被人捉弄玩无节操游戏,她这一天除了吃就是笑。可对于一个孕妇来说,总觉得力不从心。于是晚上一回到家,她就歪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

    后来被陆之尧抱进浴室泡了个澡,才解了些乏,精神好了许多。

    “老婆。”陆之尧倚在床头抱着段霏,低头柔柔地唤道。

    段霏在他胸前蹭了蹭脸:“嗯。”

    “这下能改口了吧?”

    “唔。”

    陆之尧颇无奈地捧起她的脸。

    从领证到现在,他从没在她神智完全清醒的情况下听见过一句发自内心的深情款款的“老公”,对一个男人来说,这简直是无法宣之于口的失败。

    其实段霏只是叫不出口,她总觉得这两个字太难为情了,可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又似乎是被对方充满渴望和希冀的眼神所迷惑,她居然糊里糊涂地张了张嘴:“老公。”

    糯糯的声音直击心房,陆之尧原本平稳的呼吸陡然加重,扶着段霏挂着吊带的光滑肩膀,压在她身上细细密密地开始亲吻。

    睡裙下摆被掀起,他的手最后停在她小腹上,轻轻抚摸着,那里有一个正在努力长大的小生命,他们的孩子。

    “臭小子,早晚不来,偏要赶上这种日子。”

    段霏嗔道:“你怎么知道是儿子了?重男轻女,哼!”

    陆之尧重新把她搂紧,伸手关了床头灯:“如果是儿子,等他将来结婚的时候,我才好报复他,毁了我的洞房花烛夜。”

    “要是女儿呢?”

    陆之尧轻笑一声,温柔叹道:“如果是女儿,那我就原谅她了。”

    如果是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孩,说不得罚不得,只能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叫他做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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