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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尧却没继续往前走，牵住段霏的手拉着她停在原地。
“顶楼咖啡厅去过吗？”
“没有。”
“走吧，带你去喝一杯。”
“喝酒？”段霏语气有点激动。
陆之尧闻言忽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问：“你那么想喝酒？”
“嗯嗯。”妞点头如捣蒜。
陆之尧按下电梯按钮，正色道：“想也不行。”
“为什么不行？抠门儿。”
“等你上去看了价单再说我抠门儿。”陆之尧拽着段霏进了电梯，里面只有他们俩，于是他十分自然地把人箍到怀里搂着，“还有，你要喝多贵的酒？”
“82年的拉菲。”
陆之尧撇嘴失笑：“贵么？”
“不贵么？”段霏仰起头望着他，眼睛亮亮的。
这方面她没研究，作为一个只喝过啤酒的孩子，她不过是随口说说，毕竟82年的拉菲貌似很出名。
“算不算贵我不知道，只是我很好奇，82年到底产了多少拉菲？”陆之尧平视前方作深思状，手掌不停地轻揉着段霏的后脑勺。
“你讽刺我！”段霏神情恼怒地低嗔，同时手灵巧地顺着衣角线钻过去，拧了一把陆之尧的腰，可不但捏不出肉，还手疼，顿时挫败了，只好用带着怒意的眼神对付之。
“没有，乖。到了。”陆之尧低头亲了一下段霏的额头，把她的身子转过来往前慢慢推。
段霏犟了犟，显然不吃这套，刚出电梯就继续纠结某人试图蒙混过关的问题。
“你刚才讽刺我。”
“真没有，我喜欢你还来不及呢，哪儿敢讽刺你。”陆之尧捏着段霏的手，忽略周边人异样的眼光边走边哄她，“我的意思是，你想要多少它就产多少，你说了算，好不好宝贝儿？”
虽然这话听起来依然怪怪的，可顺耳许多，段霏暂时放过了他：“这还差不多。”
其实段霏也觉得自己挺无理取闹的，可能她过去十九年攒积的无理取闹都在成为陆之尧女朋头之后爆发了出来。
靠着陆之尧的身子往前走着，她忽然想起很久以前看过的一个笑话。一对情侣上了公交车，人不多，没座位，女孩子一上车就神经质地朝着男孩子喊了一句“葵花点穴手”，众人都等着看那男孩子把女朋友拎过去叫她别闹，可谁知那男孩儿居然真的站住不动，姿势僵硬地转着眼珠子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媳妇儿，快给我解了。”
当时段霏还嗤之以鼻，心道又是编出来骗小孩儿的故事，可现在想想，故事或许是编的，但或许她，也真的遇上了这样可以不顾面子只为陪她闹让她开心的男人。
段霏发现，得益于这人，最近自己的恋爱情商似乎高了不少。她回握了那只宽厚手掌，换来对方蓦地俯身在她唇畔偷了个香。
“哟哟哟，多久没光顾了？一来就给我看限制级啊。”身穿黑色西装的陌生帅哥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神色揶揄地走近说道，“这就是最近大家都在八卦的段霏姑娘？”
“那叫八卦？给你正式介绍一下，段霏，我女朋友，未来的老婆。”
段霏闻言拽了拽陆之尧衣角，嘟哝：“什么老婆啊。”
“未来的，又不要你现在就嫁，紧张什么。”陆之尧捏了捏段霏因为不满微微皱起的脸，“他是咖啡厅老板，戚衡。没啥用，你知道有这个人就行了。”
“陆之尧你这就不厚道了啊，什么叫没啥用？你不能这么不隆重地向你媳妇儿介绍鼎鼎大名的我。”戚衡轻轻敲着吧台桌面，然后笑容灿烂地朝段霏伸出手，“美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戚衡，曾经是这小子的师兄，现在是这家咖啡厅的老板，家住景山别墅，有……”
“总的来说，就是一无脑富二代。”陆之尧没让戚衡说完，抬手和他握了握。
戚衡无奈一笑，称要去忙，喊了服务员来招呼两人。
结果这里真的没有酒，除了咖啡就是西点，七点多下楼的时候，段霏肚子也不见饱。
“听戚衡话里那意思，你以前常来？”
陆之尧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嗯。”
“和谁？”段霏面无表情，语气也凉凉的。
“让我数数啊。”陆之尧手背屈起懒懒地抵在唇边，目光悠远似乎在冥想，“音乐系09级21班的学妹，中文系10级的系花，f大学生会副会长，c大08级的校花，还有……”眼瞧着怀里的姑娘眸子里直窜火苗，他笑容越发迷人，“我都没见过。”
“陆之尧！”脑袋猛地往前扑去。
“嘶——谋杀亲夫啊！”
“毛线的亲夫！我要跟你分手！”
“不许分手。你知道你刚才的所作所为犯了什么事儿吗？”
“不就是咬了一下，又没掉肉……”
“让我也朝你那儿咬一口试试？”
段霏脸蓦地一红：“流氓！”
南楼过道里几乎没人，陆之尧略重的呼吸声尽数落入了段霏耳朵里，她不禁心跳加速起来。而他胸前那块皱起的衬衫布料，昭示着她刚才一时冲动犯下的错。
“疼。”他把她困在墙角，皱着眉一脸委屈。
有那么疼么？虽然她的确用了几分力气，可不至于吧……
虽如此想，段霏心里还是有点内疚的：“对不起啊，那怎么办？”
陆之尧嘴角扬了扬：“让我咬回来？”
“不行！”
真是越发不正经了，变着法儿的调戏她占她便宜。
“笨蛋，你刚才的行为，那叫勾引。知道吗？”他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开口。
段霏感觉不太妙，缩了缩身子，却发现退无可退。急道：“我没有！”
“若不是怕吓着你，我还真想让你看看，男人胸口也不能随便咬的。”他嗓音低哑地说着，拉着她的手腕引到自己皮带扣的位置，然后松开。
段霏前一秒还高度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得了自由赶紧抽回手，此时脸色已经囧得不能看了。
如此昭然若揭，她就算再小清醒也懂了，更何况寝室里有宁沐言那个污神成天叨叨，即便没见过经历过，各种花式理论也早被宁沐言灌输了个透彻。
“我饿了，刚才没吃饱。”转移话题貌似可以转移注意力？
“嗯，走吧。”
陆之尧牵着段霏走出图书馆。
段霏一路都在暗暗惊叹陆之尧居然这么好说话，居然没有像以往一样趁着没人花样百出地吻她捞个够本儿，的确难得。直到陆之尧开着车停在并不像是餐馆的地方。
这院落段霏有点熟悉。
她来过。
上学期放假回家的前一天，住过一晚上。
他的家。
“喂。”
“嗯？”
“你想干嘛？”
“吃饭啊。”
“吃饭为什么要来你家？”
“亲自下厨做给你吃，怎么？不喜欢？”
“……”
回头望见段霏一脸警惕的样子，陆之尧顿时明了：“爱妃，满脑子不纯洁思想的好像是你吧？这样，如果你真的迫不及待想侍寝，那我就勉为其难——”
“陆之尧你给我闭嘴！”
“谢爱妃不咬之恩。”
陆之尧十分开怀地笑着，揉揉伏在胸口的脑袋，然后拿出钥匙打开门。
令人叹为观止的另类装修再一次映入段霏眼帘。
师兄的迷之审美。
“陆之尧，我丑吗？”
“很漂亮啊。”说着捏了捏她的脸颊。
段霏神色凝重地摇头：“不信。”
陆之尧挑眉问：“为什么？”
“你的审美太奇葩，让我不得不重新好好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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