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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大都市之顽情 > 第494章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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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友诚把生理和心理的苦痛一股脑儿的,都发在黎小雪的身体之后,也是精疲力竭,软软的,倒在了黎小雪的双腿之间。

    黎小雪还给捆在椅子上,牢牢地,更好像给捆在了耻辱柱上一样。

    “耻辱柱上的人,命里就注定了要经受这些吧?“她以泪洗面,这样痛心地以为。

    她雪一样白净的腿上趴着的人,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在她的生命里来定义,——这一个男人对她刚刚所做了的一切,非人的一切,又好像把她堕入了无底的深渊。

    ——这一个口口声声把她说成是自己女人的男人,可曾把又把她当了人?

    她最早发觉这个男人内心里的糟粕的时候,她就应该选择离开。

    她那个时候离开的话,总不至于越陷越深,直至今日的下场。

    她也曾听黎母说过,不给人当人的,也容易自己降低了身份。她一忍再忍,也一错再错,落得到今日,自己又成了什么?

    她怎么就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就把自己的幸福压宝一样,压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找男人真的像很多人以为的,是一场赌博的话,事实证明,她已然输了。

    一失足,失得出千古的恨,她这一输,也好似输了一生。

    不是所有的过错都容许更改。她的过错开始在那个雨夜,除非时间再回到那之前,不然,也真的好比这个男人所说的,正发生和将发生的一切,也都是在延续着过去。

    生命就是一条割不断的线,谁也甭想在其中取巧,谁也都要为自己的过去负责。

    钟友诚的脸紧紧地贴在她的腿上,冰凉冰凉,她也都满不在乎。

    她的身体,或者还有她的灵魂,——她忽然也好像就没有了什么灵魂,她只是一个躯壳,这个躯壳,特别在这个男人对她肆意妄为的时候,应该,真的就属于了人家。

    钟友诚的鼻孔里响了两下鼾声,又哆嗦着,紧张地醒了来,好像,稍一溜号,身边的这一个美人就要从他的世界里消失。

    黎小雪在钟友诚哆嗦了的时候,本能地动了一下腿,——动了,也只动了一下腿。

    钟友诚把黎小雪的腿用力地搂住,又向黎小雪仰起了头时,已经满脸的泪痕。

    刚刚黎小雪感觉到的冰凉冰凉,原来,竟是钟友诚的眼泪。

    ——不能让黎小雪所明白的眼泪。

    黎小雪也不想再明白,把脸就转到了一边。

    “小雪,对不起。”钟友诚的声音满满的真挚,真挚得让黎小雪禁不住又颤抖了一下。

    ——也只是颤抖了一下。

    “我,我真浑,我真该死。我真的不知道我怎么就,就……”钟友诚又继续地说着,痛苦地,从黎小雪的双腿间抽出一只手来,在自己的脸上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一个巴掌。黎小雪对这一声响,倒好像并没有听见一样。

    “哦哦。”钟友诚好像又恍然大悟了什么,叫了两声,紧张地站起身来,给黎小雪提起了裤子。

    黎小雪丝毫没有任何的知觉,只由着钟友诚的摆布。

    她也不能不由着钟友诚,她还给捆在椅子上,捆在耻辱柱上。

    她不想再和面前的这个男人发生任何的争执,任何的争执在她觉得,也就只能添加她的耻辱。

    钟友诚把黎小雪的裤子穿好,已经又气喘吁吁,身心一样受着折磨的他,体力更显得不支。

    “你真的这么讨厌我了吗?”钟友诚这样问着,一点点地,就站起了身来。

    黎小雪没听见一样。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至少和钟友诚的心,黎小雪觉得,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世界。

    “你看着我。”钟友诚像是在命令,像是在恳求,又像是在乞讨。

    这样的钟友诚,黎小雪实在又是没有经见过的。

    而对这样的钟友诚,黎小雪还是没有一点儿的反应。

    “你看着我!”钟友诚痛苦地摇了摇头,终于,又和黎小雪喊了一声,伸手就扳起了黎小雪的脸。

    黎小雪机械地给钟友诚扳回了脸,目光却呆滞着。

    这样的一个黎小雪,在钟友诚看来,又和死去的一般。

    “小雪,你知道我是有多么地在乎你的。”钟友诚的口中又发出这样的声音,想是要唤醒黎小雪什么,“我为你付出了太多太多,我对你做出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留住你。我是太阳,你就是月亮。我的世界不能没有你。”

    钟友诚真的这么以为,似乎又忘了,太阳和月亮之间,还间隔着地球。

    “现在,我的生命里也就只有你了。”钟友诚又强调着。

    黎小雪还是一样地呆滞,似乎,只有呆滞,才是她此时最真的流露。

    “你还要我怎么样?”钟友诚这一声,又叫得歇斯底里。

    黎小雪的眼睫毛在钟友诚声音的振动之下,动了动,只此而已。

    “为什么?为什么就要这样?怎么就到了今天,到了这样的地步?”黎小雪的漠视中,钟友诚再一次狂躁了起来,“我们完全可以不必这样的,为什么,就只是这样!我们曾经说过的话,曾经憧憬着的未来,还清晰地响在我的耳边,就好像刚刚才说了,才憧憬了的一样,难道,你就都忘了?小雪,你不会是这么健忘的吧?”

    黎小雪当然不会忘,和钟友诚所经历的一切,都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脑子里。除非她完全地失忆,连自己也都忘了是谁,不然,她想把有关钟友诚的内容单独在记忆里抠除,简直,就等于痴人说梦。

    “我们说过,”钟友诚还是提醒起黎小雪来,“你做我的模特儿,我把你每一时的美丽都永远地留存在人间。我们更说过,用我们创造出来的财富,还要去资助需要我们资助的人。我还要办起我的学校,传授我的技艺。这么一些的远大的目标,光荣的使命,我们不去努力地来实现,倒只是这样地儿女情长,首先就有愧于老天赋予我的才华,给予我的厚望。小雪,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应该重整旗鼓,我们应该殚精竭虑,我们应该把我们浪费了的时间再抢回来,我们应该做成我们的事业。我们的事业,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们是事业的结合体,我们不光要把你形象上的美丽,更要把我们灵魂上的美丽永驻人间。我们是人类的荣耀!”

    黎小雪到底为钟友诚又激昂了的声音和亢奋了的情绪,发出了轻轻的一声苦笑。

    这苦笑,看着虽然也只是一丝一毫,其实又彻彻底底。苦的,除去钟友诚,更有她黎小雪自己。

    这么一个男人,不管当初是出于怎么样的情形,到底,也是她黎小雪的选择。

    除了自己,她还可以怨得上别人吗?就算是怨得上别人又怎么样?她的苦,又有谁可以为她来承受半分?

    她就好像陷入了泥潭的人,越是挣扎,越往下深陷。

    她难以自拔。

    她似乎尝试了所有的努力,努力着改变钟友诚不成,又努力地改变着自己,努力地,想成就自己的爱情不成,努力地,又要从这乱糟糟的生活里脱身。可,就好像如来佛手心里的孙悟空一样,翻腾来,翻腾去,到底也困在其中。

    “让我们重新再开始。”钟友诚又说着,“去他个狗屁画展!我说了,那就是沽名钓誉,那根本就不是我钟友诚想要的。你欠下的钱,你用不着担心,我一定会替你来偿还。”

    又听钟友诚提到了钱的一节,黎小雪忽然又觉得有什么大难将要临头,禁不住,还是问了一声:“你老实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那么些钱?”

    “你别管我哪里来的这些钱,我只和你说,这钱,我一没偷,二没抢,全是我应该得到的。我……”钟友诚说到这里,猛然又拿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哎呀”地叫了一声,愣住了神。

    看着钟友诚目瞪口呆的样子,黎小雪更紧张了许多:“怎么了?”

    ——黎小雪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之前挨了的一击,正是被那装满了百元大钞的文件袋所赐。而一心要把黎小雪带回出租屋的钟友诚,为了扛起昏迷了的她,随手,竟把文件袋扔在了地上。

    钟友诚又往后退了两步,懊悔着跺了脚,“嗨”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和黎小雪保证着:“你放心,钱,我还会再给你弄到。”

    黎小雪还不放心着:“钟友诚!我并不需要你来替我还什么钱,不管那些钱花在了什么地方。我只是想你和我说句实话,你的钱,究竟哪里来的?”

    钟友诚转过了身:“你还记得我曾经给一个老板画像吗?”

    黎小雪难以置信:“画像?会有这么多钱吗?”

    “这里面的事儿,和你也说不明白的。总之,我为你把欠的钱还上,画展的事儿,也就算了!”钟友诚又坚决地说。

    黎小雪也固执着:“我也说得非常地清楚了,我是不会用你一分钱的!”

    “你听我的!你是我的女人!”钟友诚又喊着,“你这个时候,倒又是这样的态度,又让我把事情说清楚了。你之前如果告诉我要用这么多的钱,我又怎么会同意你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

    “荒唐?”黎小雪在钟友诚的话里,似乎又寻找到了对自己一直以来最好的注解,“荒唐,荒唐。荒唐里面演大荒。”

    钟友诚倒没有听得十分地明白,又回过了一些头来,莫名地问:“什么,你什么意思?”

    黎小雪也不愿再为钟友诚解释什么,轻声地,才叹息了一下,就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停止在门外,再给敲响的房门,又好似擂动的战鼓,使出租屋里的空气顿时都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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