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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大都市之顽情 > 第475章 苦楚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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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莹莹的梦,一大清早,就给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又是谁啊?才什么时候?”还不愿意睁开睡眼的曹莹莹一点点地摸着,把床头柜上的手机拿到了手里,才翻过身,勉强地看了一下,就一哆嗦,彻底地精神起来。

    打来电话的,是肖子俊。

    这么早打来电话,曹莹莹觉得事情非同小可,一只胳膊撑着,坐起了身,就接通了电话。

    肖子俊的语气不是很认真,却也不见任何的玩笑:“这么早给曹小姐打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搅扰了曹小姐的梦。只是,听说曹小姐这一阵子心情挺烦乱的,特别想问一问是遇见了什么事儿了。”

    给肖子俊这么一问,曹莹莹更觉得焦头烂额,有着一些不耐烦地,敷衍着回答:“也没什么的。”

    肖子俊又把几声笑由曹莹莹手机的听筒传了过来之后,有些自得地说:“没有什么的话,曹小姐觉得,我会这么问吗?”

    “就是有,都是我自己的事儿!”曹莹莹又不痛快地说。

    “不不不,”肖子俊连声地否定着,又说,“有一些确实是你自己的事儿,有一些,却是大家的了。”

    曹莹莹实在不想再这样地兜着圈子,几乎就和肖子俊喊着:“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肖子俊依然表现得心平气和:“曹小姐私人的事儿,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我想说的,还是大家共同的一块儿。据我了解,曹小姐这几天似乎和黎小雪闹得挺不愉快的。”

    曹莹莹只说得轻描淡写:“我们之间确实发生了一点儿小误会。”

    “一点儿小误会?”肖子俊似乎把这几个字在心里面做了一些掂量和推敲,才又说,“可能吧。只是,事情好像又不是曹小姐说的这样简单和乐观。”

    曹莹莹到底不知道肖子俊都知道了一些什么,心就紧了一下,试探着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肖子俊又故意地笑了一声,如数家珍,把各种渠道里所掌握的,这一阵子发生在曹莹莹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说:“我所了解的,也就是这些了。不知道曹小姐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又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给肖子俊玩在了股掌的曹莹莹,叹了一口气,说:“你确实很有一些的手段和神通。可我就是不明白,你这样煞费苦心,究竟又是为了什么?为你那什么哥得到小雪吗?是的话,我也早说过,应该也无需这么折腾吧?”

    肖子俊也跟着叹息了一声,正经儿地说:“我也早表示过,好事多磨吧。谁让我哥真心地喜欢上了那个黎小雪呢。我哥想着的,是和黎小雪做成一辈子的夫妻,如果只是玩一玩,使几个弟兄,也就搞定了。”

    曹莹莹听得心里面恶心:“就你们,还会对谁用上真心吗?”

    “曹小姐这话,恕我直言,又说得大错特错了。”肖子俊有些感慨地说,“我们也是人。相比较一些表面光鲜的所谓正经人,我们其实更讲一些情意呢。”

    “情意?”曹莹莹不屑着,“真的还讲一些情意的话,也只对你的什么哥,对你的那帮朋友弟兄吧?”

    “算是吧。”肖子俊无所谓地说着,又特别地问曹莹莹,“你可对你的朋友讲上了一点儿的情意呢?”

    曹莹莹当头挨了一棒似的,满脑子里,只嗡嗡作响:“你!”

    肖子俊不客气地说:“好听的话都让你以为的好人给说遍了,我说的,没有一句不是事实。”

    曹莹莹只觉得自己眼前所有的东西都在不停地转动着:“直说了吧!你还想我怎么样,就直说了吧!”

    肖子俊还是沉着气,缓缓地说:“我想得不错的话,曹小姐也不希望和黎小雪就这样僵下去吧?”

    曹莹莹还是急于想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

    肖子俊还是刚刚的那样的腔调,说:“我确实还有几件事儿需要曹小姐来做。而头一件,就是想曹小姐和黎小雪言归于好。”

    曹莹莹咬着说:?“可以的话,我当然也是希望。”

    肖子俊满意地笑了一声:“那样就好。”

    曹莹莹继续又问:“之后呢?”

    “曹小姐性子急起来,真的让人都喘不上气了。”肖子俊玩笑地说了,还似以往的语气:“之后的事儿,我之后会告诉你的。”

    “之后,之后!有什么话怎么就不可以”曹莹莹的话说到此处,就发现,肖子俊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浑蛋!”曹莹莹狠狠地骂了一声,把手机随手就扔到了床上,就抓起了自己的头发。

    钟友诚身疼加心痛,仰躺在床上,几乎,又在心里面念了自己一宿的苦,天蒙蒙亮时,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房门并没有锁。

    冷不丁听见了敲门声的钟友诚,先是吓了一跳,艰难地转了转身,把目光落在了门上,屏住了呼吸。

    敲门的声音是陌生的。“当当当”,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又敲了几下之后,很有一些礼貌的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有人在吗?”

    “有什么事儿吗?”钟友诚虽然听得女孩子的声音无限地清纯,还是小心地问。

    女孩子又问:“你这里订了早餐吗?”

    “早餐?”钟友诚更糊涂起来,“没有,我没有订什么早餐。”

    女孩子似乎犹疑了一下,又问:“你这里不是繁荣小区三栋五门八零二号,钟先生的住处吗?”

    钟友诚更肯定地说:“地址没有错,我确实也姓钟,可,我真的没有订什么早餐。”

    “是一位小姐让我们送到这里的。你要不要再确认一下呢?”女孩子又提醒到。

    “一位小姐?”钟友诚心里面猜测了一下,大概想到了悦悦,还是问,“什么小姐?她叫什么?”

    女孩子到底是有些不耐烦了:“那倒也没有说。只告诉送到你这里,而且,钱已经在网上付过了。你只要签收一下,就可以了。”

    “你们怎么这样不负责任?也不知道是谁订的餐,就给送来了?”钟友诚也不高兴地说。

    “我们只是派送的,先生确定没有订餐的话,我们也可以拿回去,叫那位小姐选择一下退款,也可以。”女孩子最后解释说。

    钟友诚还有话要女孩子“传达”,就说:“门没有锁,你进来吧。”

    女孩子倒又迟疑了一下:“先生可以出来取一下吗?”

    钟友诚倒觉得女孩子啰嗦了:“我行动不方便。不的,也不会叫你们送什么饭了。”

    女孩子似乎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推开门时,只往屋子里随意地看了一眼,禁不住,就在脸上露出了一些异样的表情。

    钟友诚大概约摸了女孩子不过初中的学生模样,更注意到了女孩子的表情,不由得,就傲慢地说:“我是一个画家。”

    女孩子显然对钟友诚的自我介绍并没有什么兴趣,只又笑了笑,问:“先生的饭放在哪里?”

    钟友诚冷淡地说:“给我放桌子上就好了。”

    女孩子又拿眼睛在这个不大的屋子里找了一下,终于看到了一张破烂的还可以叫作桌子的,就走了过去,把一盒饭放了上去。

    “先生可以把单子签了吗?”女孩子再看向了还躺在床上的钟友诚的脸,倒是惊愕了一下。

    钟友诚努力地起了一些身,滑落的被子,就露出了光着的肩膀。

    “我给先生签一下就好了!”女孩子脸红地说着,急忙转过了身,就要出去。

    钟友诚又大声地问:“你凭什么签我的东西?你如果没有送来,就随便地签了吗?”

    女孩子站下了脚,尽可能平静地解释说:“客户不方便的情况下,我们是可以代签的。”

    “胡闹。”钟友诚小声地嘀咕了,又认真地说,“你先别走,我还有话和你说。”

    女孩子心里面怕着烦着,嘴上还尽可能礼貌地说:“先生,我这里还有几份没有送呢。”

    钟友诚点了点头,说:“你回去,告诉订餐的,就说我说的,让她到我这里来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和她说。”

    “先生,这个”女孩子对钟友诚这样的要求实在是莫名其妙,“我怕是不能给你传到。”

    “为什么?”钟友诚不解,“只一句话而已。”

    “那好吧。如果我们还可以联系到她那边的话。”女孩子也只好这么答应了,又往外走。

    “还有!”钟友诚又叫了一声。

    女孩子已经到了门口,倒是给钟友诚这一声吓了一跳,才又收住了脚。

    钟友诚煞有介事地,又说:“如果她不愿意见我,你再告诉她,我可以选择把我所知道的都公之于众。”

    女孩子并没有答应什么,就出了门,“噔噔噔”地,急促地离去。

    “不好好念书,就急着攒起了钱来。一样的没有什么教养,将来,恐怕也是让男人窝心的主。”钟友诚这么说着,肚子里真的就叫唤起来。

    听到肚子叫,他又大致地计算了一下,总也有二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什么东西了,扳着床沿儿,一点点地,坐起了身来。

    “有一天,自己只能躺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也就这样的效果呢?”他又莫名地想着,不失苦涩地,就笑了两声。

    “怪不得人人都说,养人不如养猫养狗了。猫狗况且还知道谁是它们的主子,人就不行,见利忘义,翻脸就不认人了。亏我付出那么多的真心,临了,只落了这样的结果。”钟友诚说着,端过了桌上的饭,打了开,也并没有看上一眼,大口大口地,就往自己的嘴里扒拉。

    一方面是饿得厉害,一方面因为嘴脸还肿胀着,他也无法把饭菜再细嚼一些,只胡乱地吞咽。再加上手快了些,一盒的饭菜,竟也洒了十之二三。

    他还不停地往自己的嘴里送着饭菜,直把盒里的吃了精光,又挑着还算干净的散落的饭菜,拿手抓着吃。

    抓着吃着,吃着抓着,又一股子的酸楚,情不自禁,竟由心而生,忍不住,呜呜地,他就哭了起来。

    他不是没有捡过东西吃,餐馆里,食堂外,甚至菜市场边,白眼下面,再脏的也都吃过,可就是没有这样的一种酸楚的感觉。

    他觉得,他一片善心对人对事,结果却是这样,一时间,给整个世界都抛弃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地对我?为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种心愿,我钟友诚殚精竭虑,不辞辛苦,宁愿清贫自己的今生,也要用画笔给世人留下永恒的美丽。多少人,作奸犯科,况且也都做成了人上之人,我呢,不过就只这一点点的愿望,现如今,却落了这般的田地。这难道就是老天的安排吗?老天要把这一切的苦难都落在我的头上,也只是要我笔下的油彩更饱有生命,更富有内涵吗?不公,实在是不公了。”钟友诚念到此处,反身趴到了床上,哭了个歇斯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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