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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嫁给厨子以后 > 第190章 怂包被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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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子?

    耶律隆还没从这个称呼里反应过来,先看见了那张让他“牵挂”了大半夜的脸。

    耶律隆可不是乌月深,他把褚直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就已经有了个大概的猜想。但不见急躁之态,也不见怒气,仍如先前那样稳立马上,只是略带疑惑地望向乌月澜。

    这一幕落在褚直眼里,心里不无讽刺,这耶律隆果然是个善于装模作样之人,难怪能把顾二娘迷的颠三倒四,连他这个孩子爹也不要了!

    虽然这么想,褚直却拎了食盒放大脸上的笑意:“二娘,忙了一夜,饿……”

    “饿了吧”三个充满关怀的字还没说出口,乌月澜用马鞭一指褚直,对耶律隆道:“褚直,我前夫。”

    前夫?

    褚直僵在原地。

    耶律隆眼里绽出笑意,趁褚直发呆,跟随乌月澜直接骑马进了大门。

    褚直才反应过来,拎着食盒就往里冲,那边蒙日等人早有准备,等耶律隆一进大门就立即关门。

    褚直也发了狠,将胳膊同食盒伸进去死撑着,最后食盒掉了进去,他被推了出来。但透过大门上的木板缝,能看见乌月澜下了马,还没到后院去。

    好歹食盒送进去了,褚直隔着大门喊:“二娘,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灌汤包,趁热吃啊!”

    没人搭理他。

    王乙在墙角拼命冲他招手。

    褚直刚走了两步,大门忽然打开了,他正要再往里冲,蒙日一下把他那食盒扔了回来。

    “砰”的一声,两扇大门又紧紧关上了。

    看见包子从食盒里面滚出来,沾满了泥土,褚直气的照王乙头上捶去:“你刚才喊我干什么?”

    要不是王乙,他说不定进去了。

    王乙原是问他既然送进去了,那剩下的能不能给他吃了。但他见褚直要疯的样子,福至心灵改口道:“这还有一笼包子,要不您再试试?”

    褚直照他眼珠子上来了一拳。吃吃吃,当他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赶快给我想个法子!”

    褚直真是无计可施了,也不敢强闯进去,顾二娘那管家硬是把他扔出去了三十里地,若是惹恼了她……昔年褚良的惨状在他眼前不停地晃荡。

    不提褚直跟王乙蹲在顾二娘宅院外面的墙角窃窃私语,单说耶律隆跟乌月澜进了院子下了马,乌月澜有些尴尬,本来耶律隆是送她一程,现在被堵在这里出不去,这叫什么事儿?!

    好在耶律隆颇善解人意,见蒙日等人还在门口面戒备着,道:“一路赶来有些口渴,能否跟左贤王讨一口水喝?”

    他一提,乌月澜急忙命人上茶。

    两人在正堂上坐定,乌月澜估摸着褚直那性子是不会走的,早晚都要出这个丑,不如把话给耶律隆说明白,耶律隆没有甩袖而去不是?

    乌月澜望了耶律隆一眼,发现耶律隆也正瞧着她,眼中虽有探究却并未隐藏,显然也在等着乌月澜的解释。

    乌月澜是欣赏耶律隆这种坦荡的。至少比外面那个强多了。

    乌月澜抿了一口茶,简单将与褚直过往说了,不过掠去其中曲折,只说自己忍受不了与人共侍一夫,故而选择离开。

    有些话,提前说开也好,也让人知道自己的底线。

    耶律隆听完,一时没有说话。那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出现之后,耶律隆一度怀疑是耶律敏从中作怪。但后又想到,若是耶律敏,来的该是辽人才对,怎的会是大熙人?如果不是他这边出了乱子,那就是冲着乌月澜来的。耶律隆行事周密谨慎,已派心腹再去打探乌月澜过往,没想到心腹还未来汇报,便从乌月澜嘴里得知了自己想知道的。

    坦白而言,这个结果没有多出乎耶律隆的意料。虽然乌月澜常叫人忽略她的年龄,却明显不是豆蔻少女,加之行事狠厉老辣,必然有复杂的经历,乌月澜以前很可能不是独身。这么一想,耶律隆就带了几分不快,所以他不常想。

    至于乌月澜是大熙人,是有些出乎意料。因大辽与大熙因争夺凉州地带,彼此之间一直算不上友好。若是被萧太后知道乌月澜是大熙人,迎娶乌月澜怕是会受到阻拦。

    乌月澜说完,便见耶律隆陷入了沉默,目光不由沉了下去。虽然没想一定要跟这耶律隆有什么,可这么就被人给嫌弃了,多少会觉得不快。可这不快终究是出自一种掉面子的虚荣,本身她也没有爱耶律隆爱的要死要活,想到这一点,乌月澜很快恢复了平静,端起茶碗轻轻饮了一口。

    一会儿送耶律隆出去,若是那厮还在门口,就好好的活动活动筋骨便是。

    不想耶律隆忽然一笑:“原来左贤王是这样的巾帼英雄,看来我之前是误打误撞对了。”

    乌月澜不由看向耶律隆,却见耶律隆正一眨不眨地瞧着自己,与平素那严肃威严的模样截然不同,眸子里带着几分打趣。

    耶律隆说的是他提前遣散了侍妾,其实耶律隆不必那样做的,至少可以等有了眉目再做。

    乌月澜不觉面皮有些发红发烫。

    无论男人女人,大约都不会反感被人珍重对待。

    耶律隆说这话原是表示自己的心意,倒没想过乌月澜会不好意思。自那日乌月澜不慎撞落面具,他见到她的真容后,乌月澜给他的感觉一直是高岭之花,可是现在,这朵高岭之花似有了一种能够采撷到的感觉。

    两人视线默默对了一会儿,乌月澜率先将脸转到一边,耶律隆如梦初醒,倒也没有拘谨,而是盯着乌月澜目光炯炯道:“既然那负心之人就在外面,需得彻底将他打发了去,以免滋事,扰人清净。”

    乌月澜那前夫能追到此处,才是耶律隆最意外的。老实说,耶律隆发现他就是昨夜那陷害自己的“绝色妇人”时,心里骇然多于惊异,那样一张脸,换了自己,再年轻个几岁,说不定也同乌月澜一样。

    不过爱之深恨之切,从乌月澜毫无起伏的语气里,耶律隆觉得乌月澜对其是死心了。但为免死灰复燃、夜长梦多,还是要趁机永绝后患。所以耶律隆才就势提了出来。

    这正是乌月澜此时想做的,却不知用什么法子。想想当初也是因此才设计离开,当时若是跟褚直提和离,怕是所有人都会出来阻拦,那必是一场伤筋动骨的大战,最后的结果还可能是根本离不了。

    “据我所知,大熙夫妻若是感情淡漠,便可自行和离。澜儿你如今贵为大月族左贤王,何不给他一纸休书,让他断了念想。”耶律隆不觉换了称呼。

    若依耶律隆,根本无需这么费力,直接弄死了事。但他不想在乌月澜面前展露残暴的一面。这也是第一步,他会一直在乌月澜左右,那厮若是不知趣,他必不手下留情。

    乌月澜垂首沉思,此时与三年前情况大不相同。在这儿,是没人站在褚直那边的。

    ……

    褚直正带着王乙蹲在街对面盯着乌月澜宅院的大门,原来那个位置不太好,他换了个位置,浑然不觉过路人好奇地打量他——这谁啊?长的倒是罕见,就是这样盯着左贤王的府邸,好像不怀好意。

    渐渐的远处聚集了一些大月族人。大家伙都知道是左贤王住在这里,这俩人一直盯着左贤王的大门,要不要抓住揍一顿?

    幸好这时大门开了,准备捉住褚直揍一顿的人不由停了脚步,褚直一下站了起来,眼前却是一黑——他蹲的时间太长了。

    等他适应了,惊喜地发现乌月澜在冲他招手。

    褚直立即朝她走去,走了两步想起来,回来从王乙手里一把夺过食盒,一路小跑到乌月澜面前,尚未将食盒献上,乌月澜倒抢先给了他一物。

    一卷羊皮。

    大月族这边纸张甚少,乌月澜一时直找着一块羊皮,不过写在什么上面都没什么紧要,只要写清就可以了。

    褚直狐疑地瞧着那卷羊皮,乌月澜和气地冲他笑了笑,旁边的耶律隆也冲他一笑。

    褚直有一种前面有口陷阱的感觉。他展开羊皮,先看见两个字“休书”。

    乌月澜道:“当年不告而别是我不对,不过已经过去三年了,此事也该做个了结。既然你不远千里来了,就把这份休书带回去,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的好像难为他千里迢迢来取这份休书了。

    乌月澜说完,等了一下,见他呆呆站着,倒是没有反驳,便转身往回走去。

    耶律隆一直防备着他。他原想着会有些麻烦,却见这褚直呆呆傻傻的,不由生了些失望及无趣。

    无趣尚可理解,这失望从何而来?

    莫说耶律隆这般惯于上位之人,就是常人,那东西若是容易得手,也少了几分郑重。越是不易得手,到手后才越是珍惜。这是人的劣根性而已。即使如耶律隆者,也不能免俗,尤其争夺的对象是女人。想到昨夜这褚直扮作一个女人来捣乱,耶律隆已将此人归结为中看不中用的酒囊饭袋——乌月澜说她前夫算是个官宦之家,大熙那种锦绣温软之地,岂非正适合出产这种没骨头的软包?有本事像乌月深那般光明正大地挑战他?

    耶律隆唇边荡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冷笑,此等脓包,犯不着他出手。他正待同乌月澜进去,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你站住……”

    及至开口,褚直猝然发现他几乎不能说出话来,整个嗓子都火燎火燎的疼。

    王乙本来站在对面咬着帕子,见褚直向前走去,一跺脚追了过来,总不能让顾二娘把褚直打死。

    耶律隆直接挡在了褚直面前。

    两人几乎一般高,但耶律隆身材更为魁梧,结结实实把乌月澜给挡在了身后。

    褚直出乎意料地没有发怒,而是平静道:“请让一让,既然要做个了解,我有几句话想问她。”他嗓子还是哑的。

    耶律隆没有说话,眸子和不动的身子都在告诉褚直他是不会让开的。

    “你说吧。”不想乌月澜绕到耶律隆前面,因为她知道不说清楚褚直是不会走的。

    褚直飞快地眨了一下眼睛,不再看耶律隆,而是用发红的眼睛盯着乌月澜。

    “我就问你一件事,孩子你准备怎么办?是不是打算藏她一辈子?!”

    孩子?乌月澜眨了眨眼睛,才记起那年她诈死的时候装着怀孕了。

    “根本没有孩子,我是为了让你痛苦才骗你说有孕……”乌月澜眼珠一转,笑道:“你那位新妇,不是怀了你的孩子么?”

    褚直听她说完最后一句,完全忘了自己方才想的什么,嘶声道:“没有,我从来没碰过她,她怀的不是我的孩子,而且,我已将那孩子堕掉!”

    乌月澜皱了皱眉,有些诧异他的残忍,却不想再提这些事情:“那也与我无关,总之我没有怀过你的孩子,更别说会生下来。你那新妇的孩子不是你的?当初那大夫不是说过,你根本就……不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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