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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 > 第161章第161章猪一样的战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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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的“赏赐”实在太突然了。

    两个佳人惊讶非常。

    只见那“弹丸”,不,应该说是一块色面极好,肥瘦适的红焖五花鹿肉,顺着摄政殿下的眉心,滑落到他的鼻梁,也怪这“弹”土匪的鼻子太高,竟还把油滋滋的鹿肉顶住了一小会儿,方滑了下去掉到了锦绣织毯。

    那张从来只沾染敌血的英武面孔,斑驳了点点酱油,配合着他无奈的苦笑,看来甚是滑稽。

    终于挨打了。

    还打得油盐酱醋,鸡飞狗跳……

    绮罗望着自家主公的狼狈相,面无表情,轻轻道了一句。

    “活该。”

    这一句,把刚才侍酒的“赵节”也逗得以袖掩唇,嗤嗤笑起来。

    鸿昭看着一脸怒意的天子,嘴角挂着无所谓的笑意,脸色却毕竟有些尴尬。

    绮罗盈盈起身,拉扯起对面的“赵节”。

    “莲生。这里的别捏闹完了,我们可以去盯住下头的场子了。指望笨蛋主公能伺候好主母,不要再给我们寻这样的差事。”

    她这一番连敲带打,倒把鸿昭说得脸红。

    他只好笑眯眯,往那个叫莲生的少女道:“小东西,辛苦你了。记得千万不要把我刚才的德行漏给那些兔崽子啊。”

    莲生听了,故意瞥瞥对面犹在气闷的凤翎。

    “主公给我什么赏呢?主母刚才的眼睛那么狠,您的龙蛇枪还厉害,都快把我看出透明窟窿了。”

    “有赏有赏。那些乾国的贿赂里有好些新的玩意儿,回头我让恶来给你送去。”

    莲生听了,瞪起美目,瞥瞥嘴道:“我不要,那个大叔长得太吓人了。胡子长得跟个狮子猫似的。”

    这一句点评把鸿昭和绮罗全逗乐了。连凤翎也觉得这丫头说得形象。

    鸿昭摇头叹道。

    “冤孽啊。那小子要是听到你这么叫他,非得急得吐血。他可只你大一岁。”

    绮罗扯了扯莲生。女娃会意,敛容,与绮罗一起冲凤翎恭恭敬敬磕了头。

    “主母息怒,奴婢告退。”

    二人言罢,此退了出去。

    直到美人们消失,凤翎才意识到,她们嘴里口口声声的“主母”竟然指的是她。

    不由面红耳赤,越发无地自容。

    “傻妞……”

    挂着酱汁的摄政,依然不惧“弹丸”凑近了去拽天子。

    “玩得开心吧?”凤翎气恼地甩开了他的手,“妻妾成群,争风吃醋。”

    “妻!?”摄政惊讶地瞪大眼,笑笑道,“你吗?”

    凤翎顿觉失言,羞愤非常,起身要避开。

    摄政死皮赖脸扯住了她的衣袖。

    “傻妞,可是你自己不问情由,胡闹一通的啊……”

    天子一听他十分冤枉一般的口气,越发有气,恨得连忙扯回袖子。

    谁知土匪竟还有一手金蛇缠腰,一招带过了天子的身子。

    “皇帝陛下。好了,皇帝陛下,是臣错了。恕臣之罪吧。”

    凤翎下盘不稳,跌坐到他身,左腮碰那张脸,也沾了斑斑酱油。

    “去死。”

    天子恼羞成怒,要挥拳,却被他轻轻松松抓住了手,笑眯眯领了旨。

    “那恕臣死罪。”

    凤翎正要回嘴,土匪却已经吻了她的左腮。可恶的唇舌在她微凉的皮肤,轻轻游弋,最后含住了那已经通红的耳垂。

    凤翎不知道他有什么妖法,把一种怪的感觉通过耳垂渐渐传播到她全身,让她不能抑制地挺直了腰身,轻轻颤栗着,失去了继续推搡的力气。

    “梅子酱。酸有甜。”

    “什么?”

    她的声音已经有些含糊。

    “鹿肉的味道。”

    “你……”

    “不信,你尝尝。”

    不等天子分辨,那张可厌的嘴已经放过了她湿热的耳垂,堵住了她想要骂人的唇舌。

    他没有骗人,凤翎想,是梅子酱。可这个梅子酱里一定掺了迷药。

    ……

    “你是故意看我……出丑。好同你美貌侍妾拿我取笑?”

    天子望着伏在她身,一脸酱汁的摄政,用已经暗哑的嗓子愤然道。

    “美貌侍妾……”

    鸿昭摇头苦笑,眼里氤氲着淡淡的惆怅,却没有回答她的责问。

    “傻妞……你是为什么而来呢?”

    天子想,那一定是梅子酱里的迷药起了作用。因为,她分明感觉到,自己的脸眼里,也是一样的湿热。

    “我改主意了,不要去乾国传诏了。”

    鸿昭的眼帘轻轻颤了颤。

    “为什么?”

    “不为什么。”

    她心虚地侧过了脸。

    他俯下身,轻轻吻那张早已乱七八糟,却犹在强撑君威的脸孔。

    “那我不是白装了那么些天的花天酒地?”

    “你本来是个花天酒地的混球。”

    他哑着嗓子“恩”了一声,继续啜吻她的颈项。

    凤翎不耐烦地推搡他的胸口。

    “你听到了没有?不要让你的长史去了。”

    鸿昭没有理会,似乎已经沉醉。

    “混球!你听到没有?!”

    天子狠狠一推,喊叫得越发凶悍。

    鸿昭吃痛地咬牙“嘶”了一声,笑笑道:“你说晚了,他已经出发了。”

    “什么?!”凤翎惊得坐起了身,“不是说明早出发吗?”

    “见不得人的事嘛。我想还是摸黑去做较好。”

    他说得轻松而戏谑。

    凤翎气得起身要走,却被他死死压住肩,靠在几,动弹不得。

    “混帐,你快放开我。快派人去追他回来!”

    他寒星般的眼睛饶有兴味地微微眯起。

    “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朝令夕改?”

    “我……”天子默了一阵,咬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缓缓道,“如果事情不成。我不会承认那份丢弃子民,不仁不义的诏书。尚书令那里更不会有诏书的存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鸿昭深深吸了口气,抚她凶恶扬的眉梢。

    “矫诏嘛。”他笑眯眯,轻飘飘仿佛在说人家的事,“矫诏割地,鱼肉百姓,收受藩贡,罪及九族。”

    “你?”

    凤翎惊得不知所措,她的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难道你……你……知道?”

    鸿昭仍是笑得从容,一言不发,算是默认。

    凤翎不明白他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算计,还能笑得出来。

    更不明白,他的麻木不仁,引颈戮为什么会让她这样气恼。

    她气得脸色惨白,恨不能把这个死皮赖脸的土匪撕碎。

    “疯子!白痴!看不起人也要有个限度。你以为凭着你的势力,能这样一次次无限制地扛下黑锅?你以为这一回,那些北疆百姓和朝里的众世家不会凭着义愤,下一心,把你碾成齑粉?”

    她气炸肺腑。

    他却笑笑抚她的脸,答非所问。

    “你的忠臣们出得这样好的主意,又把你保护得那么紧,今夜,你是怎么跑出来的?”

    “我……”

    他问得太过促狭。

    她低下头,寻不到合适的回答。

    他不再询问,轻轻叹了口气。

    “你果然是个猪一样的战友啊。”

    天子没有反驳,只是垂着头发愣。

    “你刚才同绮罗戏耍得可高兴?”

    她愤然抬起头,瞪着他,咬牙斥骂。

    “高兴个屁。”

    “高兴个屁。”他呵呵笑起来,凑到她近前,轻轻道:“你算知道我每日在宣政门外的滋味了吧?与那如花似玉的美人后宫,还要纠缠多久啊?昏君陛下。”

    凤翎蹙眉望着他脏兮兮的脸,突然也笑了起来。

    “这位公子……求你不要演了……怨妇的台词一点都不适合你。我的美人后宫只有你的好弟弟鸿远之吧,可是你自己把他插到我这坨牛粪来的。弄得人家整天都欲哭无泪,万念俱灰。”

    他轻轻一刮她的鼻子,赞同道:“陛下对自己的评估真不错,你这一坨牛粪确实是一点也配不我的鲜花弟弟。”

    天子露出牙,做出一副要咬人的表情。

    鸿昭笑了一阵,搂住她乱蓬蓬的脑袋。

    “宣政门后……只有他吗?”

    “你是说……”

    她的头顶抵在他的喉口,听着那宽厚胸膛里的沉稳心跳,掩耳盗铃一般地闭了眼睛。

    “你不用妒忌荀朗,更不要指望取代他。我不能离开他。”

    她的唇角漾出一丝苦笑。

    “离开他,我会活不下去的。”

    鸿昭有些发愣,他没有想到会从她嘴里听到这样赤luoluo的通告。

    他的眉角跳了跳,终于没有忘记保持笑意。

    “什么狗屁台词。你也在勾栏唱戏吗?”

    她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这不是什么狗屁台词。而是一句大实话。我自九岁与他初遇一直仰仗他的扶助。我若是一尾游鱼,他便是承托我的江河。治武功、幕僚谋臣、土地钱粮乃至……身家性命。我所得的一切无一不是来自于他,如果他不在了,那主公凤翎会立刻烟消云散。你告诉我,一尾离开了水的游鱼如何能够活得下去?”她直起身,定定望着他,苍白的唇角诡异地扬起,“十三年了……他是我的全部天地,我离不开他,也只学会了对他发花痴这一种活法。而你……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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