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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觉得哪里奇怪？”宫凡发动车子出发。
“你不觉得今晚的一切都太顺利了吗？”虽然她不喜欢麻烦，但是，今晚的事情顺坦得有些诡异。令人细思极恐。
染晗默的话提醒了宫凡，细细想来，的确太顺利了。如果说进去时的保安对讲机被他动过手脚，可是进去之后，竟没有任何人过来，无论是打招呼还是其他，好像被刻意隔开了一样。“你觉得我们暴露了？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不，我们并没有暴露，反倒是他们在试探我们。”染晗默看向向后飞奔的
夜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却没有笑意。
“是我疏忽，打草惊蛇了。”宫凡想不到有什么会引起他们的戒备。唯独自己对对讲机做了手脚便开口道歉。
染晗默，没说话，真的只是这么简单吗？
见染晗默沉默，宫凡也没再说话。
“今晚，把‘媚’的负责人给出来的职员资料copy一份给我。”染晗默在车子驶进车库时，突然再次开口。
“职员资料？”宫凡不解，想了想，或许染晗默是因为那个叫小羽的小子吧。“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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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染晗默和宫凡又一次出现在‘媚’的门口。今晚染晗默换了一身白裙，传统的双肩设计，几乎拖地的束腰丝绸长裙，让染晗默显得十分高挑，手臂上挎着一个米色皮包，与衣服搭配显得落落大方。与昨天的一袭红衣的相比，今天的装扮更加清纯可人。
宫凡的着装和昨天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身黑色西装，只是发型不再是那么不羁的模样。
这一次门卫没有阻止他们，反而毕恭毕敬地迎进了他们。染晗默的嘴角嘬着一抹笑意，泰然自若得走了进去。
刚跨进酒吧里，小羽就迎了上来“两位客人，这边请。”
宫凡狐疑地皱眉，看向小羽，而后又看看染晗默，后者只是依旧泰然自若地看着小羽。
“看来是帮我们备了包厢啊？”染晗默看着小羽自打宫凡进来之后目不转睛的模样，不由得略带调侃的语气出声。
小羽面上一热，慌忙别开脸。心里暗忖：怎么每次见到这个男人自己都像丢了魂一样！？
稳了稳心神之后，略微抱歉一笑掩饰自己的尴尬和失格。领着两人前进并解释：“两位看起来像不常来我们‘媚’的客人，怕是不太习惯这外厅的环境，如此，我便自作主张替两位安排了包厢，望两位不要介意。”
“自然，你的一番心意，我们就不辜负了。”染晗默微笑颔首，和宫凡并肩走在小羽身后。
小羽带着两人进入一个大约能容纳十来个人大小的一个包厢，华丽的装饰，可以感受到这个包厢的高档程度，但是宫凡好染晗默却是面不改色，并不吃惊。这表现也让小羽心里有了底，这两人果然不简单。
小羽毕恭毕敬的站在两人左前方，微笑的开口：“两位客人想喝点什么？”
“不必麻烦了。”应了小羽一声，转头又对宫凡说：“凡，你去调杯酒给我吧，不要太烈，你知道我的口味的。对了，你顺便在外面寻找一下叶钧，找到之后，你知会我一声，然后一起过来吧。”
“好。”没有疑问，只是简单应下，转身就出去了。
而小羽的目光就随着宫凡而移动，直至那身影消失在视线内。这才猛然想起包厢内还有另一人，有些僵硬得转身看向昨天刚‘*’过他的女人。
两人对视，一言不发，一个自在，一个窘迫。染晗默就那么眼里带笑地看着小羽。似乎看着他局促不安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最后，小羽受不了这种拘谨感，开口道：“客人若是没有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看上去人畜无害，但眼里却透着那促狭和狡黠直逼的人不敢和她相处，那感觉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暂时的确没有什么事，但是，我却想和你聊聊。”染晗默手微抬，指了指旁边的座位。
“这个”小羽面露难色。“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实在不好和您闲聊。”
“哦？是吗？客人难道不是上帝吗？”染晗默嘴角带笑，堵得小羽哑口无言。“呵呵，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小羽，我们就不要躲躲藏藏了的吧？”
小羽闻言眉头一皱，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而且凌厉，看着染晗默的脸意味不明。
染晗默的手机忽明忽暗地闪了两下，看了一眼之后，嘴角的笑意扩大，反扣手机，等着小羽说话。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想再躲躲藏藏了。其实你知道了的吧，我是女生。”
染晗默心底有一丝诧异，说实话,她并没有怀疑过小羽的性别，只是她坦承，看来是误解了她的意思。
“我说的，并不是这个，你应该知道的——龙少。”突然加重了的语气，让眼前的小羽肩膀不自觉一抖。没有否认，却有一丝慌乱，强装镇定地走到染晗默刚刚指的位置坐下，“你倒是很厉害，怎么猜到的呢？”
勾勾唇，微笑着看着小羽，眼里是毫不保留的对她的喜欢“如果我说，是你的气质，你信吗？”
小羽微微一愣，随后有些开心地笑了，她也并不讨厌眼前的女人，反倒对她充满好奇，这个朋友，她想交，也觉得可以交。伸出手，笑道：“龙姜羽，幸会。”
“染晗默。”伸出手回握，微微一愣——小羽的手心有点湿。随即她付之一笑，“你不必如此紧张，我真的没有恶意，我掌握的，要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龙姜羽变得没有那么慌乱，反倒略带俏皮的语气发问：“例如？”
“例如你有两个双胞胎哥哥这件事。”染晗默语气尽力放柔，眼前的女人即使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少杀伤力也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她的东西，但是，她是龙少之一，确切的说，龙少是她的哥哥。但由不得不说的事是，小羽现在的模样就好像是误入虎口的小兔子。
龙姜羽并不迟钝，她能感觉到染晗默的变化，她不再那么紧张，毕竟这么多年在哥哥们不经意间的耳濡目染下，她基本的淡定还是有的，“好吧，那你说吧，你知道了多少？”
染晗默微笑：“其实吧，我什么都不知道。”语气有了逗弄的意思。
小羽看见染晗默这一故弄玄虚的样子，有了一丝小委屈，她哪里知道，染晗默是在试探她的底细。
“终归需要一点诚意吧，我可不能什么都白告诉你吧？”染晗默笑得像一只得逞的狐狸。而此时他们包厢的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闻言几乎想破门而入，担心小羽受到欺负。
“诚意？”小羽的声音成功制止了男人推门的动作，有些好奇小羽说什么“那我和你做朋友！”此话一出，令男人汗颜——这是“多大”的诚意啊？
染晗默先是一愣，然后坦然地笑了：“好，够诚意！”
“那么朋友之间应该多一些互相了解，对不对？所快满足我好奇心吧，晗晗！”说完做朋友之后小羽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突然对着染晗默撒起娇来。
而染晗默却是浑身一震。晗晗？她叫得可真顺口，甜甜软软的声线让人听着就很舒服，只是，为什么自己又因想到那人而心口一痛？笑容因此变得有些僵硬，但仍是很快调整回答：“好，你问，我绝不隐瞒。”
小羽眨眨眼，思索状，嘴角上扬的弧度出卖了她的开心。“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染晗默失笑：“我说了，气质。”不出所料，小羽就是个把所有心事都写在脸上的孩子，这脸这不马上就变得有些狂风骤雨了。不再逗她，“其实昨天我一进来就发现这里面的的许多人都在攀谈聊天，做服务生的你却是比较悠闲淡然的，似乎在观察什么一样，后来凡一不喝酒，你便立刻上前，这种掌控全局的敏锐度是一个普通服务生不会有的。更何况我昨天那样对你，你表现出来的是一种隐忍的屈服，那一种掩饰真实情绪的虚假情绪，很真实，只可惜，我是女人，瞒不了我。所以这些就足以让我对你产生怀疑。你的气场融在了你的气质里面，你本应该受到你两个哥哥们的悉心呵护才对，你强装出来的这些，更容易让别人发现你的破绽而已。”
龙姜羽有些不知所措，染晗默说的没错，从小哥哥们就很照顾她，凡是倒是她不想一直活在他们的庇护之下，她不想想成为哥哥们的负担和包袱。只是怪她自己无能，无论怎样都做不好。
仿佛看穿了小羽的心思一般，染晗默忽然之间就变得像个大姐姐一样心软了，挪坐到小羽身旁握起她的手，“你又何必自责呢？你的快乐对他们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他们因为爱你所以纵容你，爱护你，守护你。希望给你全世界最好的不是吗？你应该高兴的”
一瞬间，包厢里的气氛因为染晗默的话而变得温暖起来，可小羽却没发现染晗默的笑容是有多苦涩。她觉得自己在小羽的面前竟是显得那么可悲又可笑，
有亲人不容易，有一个对你百般*爱，万般心疼的亲人更是不容易。小羽很幸运，有这么好的哥哥，不会错将小羽认作任何人。而她，映射之下，除了自己，她几乎一无所有。
“看那些破绽并不足以表明我的身份和我有两个哥哥不是吗？”小羽突然发问。
染晗默笑了笑，大夫得调侃起她的新朋友：“小丫头头脑还是很清楚的嘛！不错不错。”
“你不要乱讲话啊，我应该不比你小吧，真是的，居然叫我小丫头！快说啦，为什么会知道，你不是答应过我不隐瞒了吗？”觉着我小嘴，一脸不满，就算染晗默是个女生也很想去掐一掐小羽鼓起的腮帮子。
“好啦，”对于小羽说的大小问题她不置可否，但对于她的疑问，她还是耐心解答好了。“你昨天告诉我你叫‘小羽’，但我见过的龙少资料——一开始我以为那是个假资料，但后来我发现了你们细微的不同——袖扣。正常人可能觉得一个人拥有多颗袖口不奇怪，换着手带袖扣也不奇怪。只可惜，我不是个正常人。一个人的习惯一旦养成，是比较难变动的，更何况是短短几天内袖扣随便换着戴呢？于是我就从这里入手调查。”
“天啊，晗晗你好聪明啊！这你都能发现啊？”小羽毫不掩饰的佩服溢于言表。
“只能说你们的袖扣太珍贵了，全球能拜托这位意大利手工大师做的东西不多，但是这位大师做的每一件物品都有一个共同点——会缺一角。于是我就去联系了这位大师，从而知道你们是三兄妹，你的袖扣上的字是‘羽’，你哥哥的分别是‘琛’和‘瓴’，没错吧。”
“嗯嗯，没有错。晗晗你是神吗？那个意大利的手工大师啊，哥哥足足找了他三个月他才同意帮我们制定这个袖口诶。你是怎么办到一天之内联系到他还成功说服他出卖我们的啊？”崇拜的小眼神眨呀眨。
“山人自有妙计，这个啊一时半会讲不清，以后有机会和你讲吧。”笑着伸手摸了摸小羽的脑袋。
“晗晗，我好羡慕你啊，要是我有你这头脑就好了，这样一定能帮上哥哥很多忙。”小羽的语气里充满了失落。
“你不需要变成我这样的，你这样就已经很好了，不必羡慕我，反倒是你直叫我羡慕呢。你的纯真，是我今生再可望不可即的东西了。所以，答应我，不要因为任何人而改变自己。”
小羽一脸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但是还是有些不解地看着染晗默说出了和哥哥相似的话：“小羽只要你照顾好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就够了。”
“晗晗，你说话和哥哥好像哦，要不你做我嫂嫂吧。”小羽正为自己的这个主意拍手叫好，染晗默倒是一脸无奈了。看着染晗默的表情，小羽似又想到什么地问：“晗晗，你该不会已经有喜欢的人吧？”
染晗默一愣，笑着摇摇头：“曾经有。”
“曾经有，是谁啊，好想知道哦”小羽一脸兴奋。
染晗默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并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纠缠：“你呀，别操心了，那都是我年少无知。”
门外的男人闻言，转身离去，就像无人知道他曾来过一样。
“小羽我想见见你哥哥。”思忖半晌，染晗默随即开口。不知为何，当天接触到小羽的真实面貌之后顿生喜欢。小羽本就应该是个不谙世事的公主，她不想将她扯入这场纷争的好，只是因为私心而错过这次机会，她做不到，因为私心做事，是染晗默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不能做的。而她的私心，只能是尽力将小羽受到的波及和伤害降到最低。
“晗晗，想见哥哥吗？可是很多时候我都联系不到哥哥诶。但是只要我有事，哥哥们都会很快出现，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小羽天真无害的说出自己知道的。
染晗默面露微笑：“这么说，小羽经常一个人在家。”看见小羽万分委屈的点头，染晗默
随即说到：“那，小羽无聊的时候可以搬过来和我住。我住的公寓还有一间空房，虽然比不上你们家的豪华房间，但是洗浴设施还是很健全的。想来小住的话我是随时欢迎的。”
听着染晗默的邀请，小羽已是两眼放光。“真的？真的可以过去住？那我明天就过去。”
染晗默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
题外话:
久久一更好吧，近五千字。快到暑假了，期末考试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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