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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智和追命有事也离开了，二楼会议室里，只剩下副局长和他的美女助理。
祁越站在靠窗的位置，目送军方的战车离开，红烟在口中点燃一支烟，给他递过去，轻声问：“军方愿意付出这么多，他们应该是想兼并二特吧？毕竟这些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那正是我想要看到的。”祁越接过烟抽了口，最后看了远去战车一眼，温和笑道：“单凭一个死守规章条例的军方，不足为惧，但处理起来也挺麻烦，如果他们敢收纳二特，那就是自己找死……”
“我懂了。”红烟轻声一笑。
祁越搂着她道：“实际上军方如何如何，都只不过是眼下关注的事情而已。我更关心的，是聂空这个人。”
“或许他的一切，确实是呈现给我的那些图片。很多人一旦激活灵魂武装，都有各种各样的初始血脉，比如我。但就目前来说，整个世界都没有像他这么……变态的初始血脉。”
红烟：“这样的一个人出现在长安，或许是你的福缘。”
“是啊。”祁越深深一叹，看向窗外的夜幕：“现在这个世界，终究该属于强者。如何才能把他的潜力据为己有，才是我该认真思考的。”
他握住女人的手，温柔道：“抱歉，即便是你，我也有所保留，还请你把这当成一个小男生的魔术表演，而作为头等席的观众，你只需要欣赏最后的盛景就可以了。”
“我一定会，第一个为你献上掌声……”红烟把整个身子紧紧贴在他怀里，仰头出神的看着他眼睛，呢喃着。
“荣幸之至。”
“对了……刚才下面人问，路上安排的伏击怎么办，要不要启动？”
祁越伸手抚摸着她软玉般的脊背：“不需要，那是谈判失败的后手而已。现在谈判很成功，再交易达成之前，我们不引发矛盾，让他们继续盯着。”
“嗯……知道了。”
会议室的窗帘被拉上，两个的人影投射在上面，融合在一起。
……
“梅姐，宁静。”
聂空和几个军人登上装甲车，看到梅沁雨和宁静坐在车上，张茂楠和白莹莹在另一辆车。两人加持着灵魂武装，梅沁雨尽管面色有些憔悴，但看上去随时可以进入战斗状态。宁静就差远了，脸色很白，身体还在哆嗦。
梅沁雨看着聂空问：“谈判具体交换了些什么？我还不知道。”
聂空探过身去，安慰的拍了拍宁静肩膀，回复梅沁雨道：“主要是军方的损失，祁越索要了北牛寺粮区，然后就是让军队撤出东边西临高速那一带，另外还有两个设计图纸。”
“那很惨重了。”梅沁雨叹了口气：“祁越认为二特失去了资源和基地，以及很多战斗成员，很难再有所作为，就干脆用我们来跟军方交易。”
聂空沉重的点了点头，二特没有了基地和所有的现实资源，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特工组织还能有什么用。
“对了，我们……死了多少人？”聂空突然想起这个问题。
梅沁雨没有回应，她倒躺在靠椅上，微阖美目，半晌才幽幽道：“岐海死了，雷震子也死了……”
“我们的30级高手损失了至少6人，其中4人是行动组组长。他们渗透进了基地，控制了所有人，岐海反抗，很多人被直接杀死。雷震子发现了不对劲，组织人营救，结果也失败了。”
“占领基地后，他们利用我们的联络系统，一夜之间，又杀死了接近一半的特工，有的没联络到，有的察觉不对隐藏了起来。”
“我们的队友，爆破狂魔也死了。”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自言自语一样说着话，聂空第一次见她这个样子。
二特一共也只有十几名30级高手，具体伤亡还没有统计，基地被毁，几名高层身死，已经是伤筋动骨。
聂空沉默了。
跟自己有过几次接触的岐海副局长居然死了，雷震子自己也见过一面，是市内顶尖的高手，爆破狂魔跟他们在灵魂武装里组了一段时间队，没想到……
“我们没有了基地，也就没有了装备、资金、后勤、技术能力，所有资料也都被窃取，如果一些人不站出来，第二特工局就名存实亡了。”
聂空一愣：“除了军方这些人，我们还有友军？”
梅沁雨脸色变得平静，她张了张嘴，却只是道：“我先休息一下，之后再告诉你这些。”
聂空点了点头，坐在一旁不在说话，看宁静，她眉目间似乎还有些恍惚，便通过灵魂武装密语她：“你家里有没有事？”
宁静抬头看了眼聂空，低下头去，抿着嘴唇道：“刚才联系了，家里现在还安全……”
“放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家里人住进军管区。”
“谢谢你，聂空。”宁静抬起头看他，目光中有难以掩盖的激动。
聂空平静道：“是我把你带进二特的，你的事情当然由我负责。”
装甲车行驶的不慢，宁静很快就缩在角落睡着了。
“我刚才说的，是第二特工局的第二位副局长。”梅沁雨通过灵魂武装对聂空私聊。
“这位副局长，平时根本不会现身，就连张征和岐海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
她的脸色流露出回忆的神色：“老狗说，当二特遇到紧急状况时，这位副局就会出现，不知道眼下二特遭遇大变，他会不会出面。”
“祁越对这个人也很感兴趣，这次把我们全放走，恐怕也有把他钓出来的意思。”
“等张征出来后，我们得开个会，讨论是申请资金重建二特，还是挂靠军区，或者……就地解散。”
聂空不知道该回应什么，沉默片刻道：“他们今天模拟了你的声音，给我发了一个难度不太高的任务，我过去后发现是陷阱，随后小刀又发现你的声音不对劲。我去总部看了一眼，然后就去你的公寓找你。”
聂空把早上的任务，包括检查梅沁雨房间都说了，她并没有在意自己的隐私，只是点了点头：“老狗、张茂楠，包括张征和岐海，都是我的怀疑对象，当然现在可以排除岐海，也有可能不只一个人。”
聂空试探问道：“蒙客说他很信任狗哥，你觉得……”
梅沁雨的目光落在驾驶员旁边的无人机投影画面上，上面是两辆先后行驶的装甲车，幽幽道：“蒙客这个人，什么时候他公布身份，我才会相信他说的话。”
聂空想了想道：“他今天保护过我一次，我觉得他的身份应该是好的。”
梅沁雨看向他，叹了口气道：“能相信队友是好事，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主持工作，但既然你相信他，我也就相信他。”
装甲车继续行驶，车内气氛很沉重。
“不要……”
“不要杀我……”
颤栗的低吟从角落传来，宁静身上的毛毯不知何时掉到地上，她双手紧紧拽着衣袖，玉齿紧咬，一丝冷汗滑落颈间。
梅沁雨靠了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
“聂空，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
聂空微微一怔，直愣愣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梅沁雨回头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一个柔柔弱弱的女生，被男同学带进一个不平凡的世界，在危急时刻，这男同学却没有出现……聂空低头假寐，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突然，通讯器响了起来，解救了他。
“聂空，准备战斗。”蒙客的声音。
“怎么回事，有埋伏？”
聂空眉头一拧，看向驾驶位旁边的显示器。
“他们在这段路安排了伏击，我一直在车外准备防守，但现在，他们可能要放弃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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