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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床单缓缓蒙在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老人脸上。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节哀顺变。”医生遗憾的摘下口罩，拆卸医疗仪器。
楚以陌从机场赶过来，冲进医院，就听到这一句话。
慕老爷子扭头看着楚以陌，“小陌……”
“爷爷呢？”
慕老爷子垂下脸，“小陌，你爷爷已经走了。”
“走了？”
“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是什么意思？”楚以陌摇头，“慕爷爷，节哀顺变是什么意思？”
“小陌，楚老头已经去世了，以后慕爷爷和天睿会照顾好你的。”
“不，我爷爷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去世？慕爷爷，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一定是在骗我。”楚以陌用力的摇头，“慕爷爷，你不是说爷爷手术很成功吗？”
“小陌，你要冷静。”
“爷爷，我要爷爷……”楚以陌往病房里冲。
“小陌，你冷静一点啊，小陌！”
楚以陌摇头，“不，我要爷爷，你们都骗我，你们都在骗我，我要爷爷，爷爷……”
“醒醒！喂，醒醒……”
“爷爷……”楚以陌哭着喊着爷爷，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慕天睿站在床边。
“爷爷，我要爷爷。”楚以陌泪眼汪汪。
“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我梦见爷爷不在了，我想爷爷了。”楚以陌哭着扑进慕天睿的怀里，“我想爷爷……”
慕天睿眼神渐深……
*
机场。
楚以陌跟着慕天睿一起登上了飞机，即将飞往国外去看爷爷。
慕天睿终于答应带她一起去国外看爷爷了。
想起那个噩梦，楚以陌依旧忍不住想哭。
爷爷没事，爷爷一定没事的。
“你先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慕天睿帮她系好飞机安全带。
“我想爷爷。”楚以陌紧张的看着他。
慕天睿轻轻握住她的手，“爷爷没事，你睡一会儿，睡醒后，就可以看到爷爷了，乖。”
他的话仿佛有安抚人心的魔力一般，楚以陌闭上眼睛，想着睡醒后就可以看到爷爷了，渐渐进入了梦乡。
……
*
飞机缓缓划过跑道飞向了蓝天。
七八个小时后，飞机在异国机场缓缓降落。
楚以陌睡着了，还没有醒。
慕天睿犹豫了下，轻轻推醒她，“醒醒，我们到了。”
楚以陌睁开眼睛，“爷爷……”
“我们到国外机场了。”慕天睿帮她解开安全带，“很快就可以见到你爷爷了。”
“嗯。”楚以陌点头，跟着慕天睿下了飞机。
到机场大厅出去的一路上，手都紧紧被慕天睿握住，自己却全然没有发觉。
梦里的情形太真实，真实到她害怕那些都是真的。
自从爷爷去了国外做手术，每次电话都是慕爷爷接听，和爷爷连话都没能说上。
楚以陌心中惴惴不安。
慕天睿用她听不懂的外语和机场外的出租车交流着，然后打开车门，“上车吧。”
出租车平稳的驶上了马路，开往了医院。
楚以陌带着一颗不安的心，等待着与爷爷相见的那一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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