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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谁都不敢多说什么，基本上二十四小时待命。
两个小时候，全荔娜又醒了，这回睁开眼看到周生忱似乎很高兴，立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爸爸，饿饿~~”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爸爸了，可周生忱还是面皮抽了抽，表情格外地一言难尽，“全全，想吃什么？”
“糖~~”
周生忱的笑容再次僵硬了，直接让保镖买两份红豆粥，她记得全荔娜是喜欢吃红豆的，舀了一勺吹凉后送到她嘴边，全荔娜嗷呜一声，一大口吞了，吧砸吧砸吃完后，指了指粥碗，“爸爸，还要~~“
周生忱：有种养ryan的既视感。
一碗粥终于喂进去了，期间全荔娜各种卖萌撒娇，周生忱除了满头黑线外，竟感觉自己养了一个女儿……这实在是……滋味难言啊。
“全全吃饱了，等一下让，”他顿了顿，揉着她软软的头发，“让叔叔陪你玩好不好？”
那张明媚的小脸立马垮了下来，现在的她大概听得懂一些话，傲娇地转过头，“不要~~”
“你乖乖听话，等下爸，咳咳，等下我买糖给你吃好不好？”差点被她带进去，以爸爸自居了，周生忱继续按太阳穴。
“不要！”小荔枝可是傲娇地很呐，周生忱所有哄孩子的经验都来至于ryan，可ryan很乖，基本上不用怎么哄的，而且儿子跟女儿，怎么能一样！儿子皮糙肉厚的……额，女儿？他大概是疯了。
叹了口气，只好继续摸着她的脑袋哄，“那小荔枝想怎么样呀？”
“要回家~~”说着又带出了哭腔。
周生忱自然想回家，在苏黎世毕竟是文叔的地盘，虽然他现在人被关起来了，但有几个忠心的手下过来挑事也够他烦的了，还是回a市好，医疗康复什么，都很方便，可他不能拿全荔娜冒险，她这个情况，万一不能坐飞机怎么办？
所以一直等她醒了再决定的，结果她醒来又是这么一副光景。
有一度他甚至怀疑全荔娜是装的，目的就是为了救出文叔……只能看医生诊断的结果了。
“那你等下乖乖回答那些叔叔的问题，我救带你回家好不好？”
全荔娜板着一张小脸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万般不情愿地点头了，嘴边撅着都能挂油瓶了，哼，爸爸坏~~
周生忱走出病房，脸色有些难看，“就在病房里问行吗？”
当然是不行的，好多设备都在专门的机械室，就算搬过来，一拆一装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去了。
“先问一些常规问题，等我们有初步答案了再确诊一下。”
周生忱的脸色缓了缓，点点头，“你们进去两人，我在外面看监控，如果她的反应很激烈就先缓缓。”无论如何，都得以全荔娜为重。
进去两个精神科的专家，问了不少问题，一开始全荔娜还是很配合的，可到了后面干脆玩起自己的手指，不管他们问什么都不搭理了。
出来时，两个医生都是满头大汗的，哄孩子都没这么累！
“初步认定是因为无法接受刺激而选择白纸封闭起来，而现在看智力……应该是四岁孩童的水平。“甚至更小。
周生忱的脸色白了白，抿了下唇角，“怎么治疗？”
“这个……”两个医生都面露难色，虽然这样的案例以前有过，但康复的很少，也很难找出具体康复的方案，因为病人受过刺激，如果刺激太过，反而适得其反，这方面他们医院并没有这技术。
“那就先检查吧。”他心里有数，艰难的吐出这句话，心底却乱成一团。
全荔娜躺在病床上推出去的时候，还一个劲地大嚷大叫，整个医院都能听到，一个很形象的比喻，待宰小猪仔的哀嚎。真的是哀嚎，全荔娜虽然智力没了，可嗓门跟力气还在啊，喊出来的声音又脆脆的。
听着还怪好听的。
“爸爸！救命！”
周生忱头一次觉得这么无力，如果全荔娜真的是装出来的，那她为了让他相信，还真是煞费苦心了，几项检查做下来，都快一个下午了，全荔娜也喊累了。周生忱见到她时，整个人都怏怏的，一张明媚如花的小脸全是鼻涕眼泪，咬着嘴唇，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无神的控诉他的罪行。
周生忱摸了摸鼻子，竟然有点见鬼的心虚。
结果还没出来，或者根本就出不来，全荔娜各种指标都是正常的，拍片跟光电图看出来也是正常的，应该是非器质性原因，那就是心理原因。
但心理治疗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成的，而且全荔娜对外人非常抵触，想要催眠治疗都很难。
一番考虑下来，周生忱最后还是决定先回a市，在外面待了这么长的时间，a市肯定有一大摊子德尔事情等着他处理，霍承安能力是不错，但有的事情还得他亲自出面。再说小冉也是那样一个情况，虽然有用人照顾着，但始终叫人不放心。
“爸爸，我们回家吗？”似乎为了配合她这童真模样，连声音都是脆脆的，小模样非常可爱，现在穿了条粉红色的风衣，出去就说是初中生也有人相信。而他牵着全荔娜的手，不像爸爸就是怪大叔。
进个机场，遇到的人全都往他们这里看，好像他就是诱拐儿童的罪犯似的。
“爸爸？”
周生忱闭眼狠狠吸了口气，露出一抹微笑，“是呀，我们回家，小荔枝高不高兴？”
全荔娜似乎很喜欢小荔枝这个名字，就连周生忱都差不多要适应她这个状态了。其实什么都想不起也挺好的，想不起搁在他们中间的鸿沟，她就可以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了，反正他愿意照顾她一辈子。
“爸爸，累，要抱~~”说着真的伸出两只手，眨着眼睛一个劲地卖萌，“抱抱~~”
不少人拥异样地目光看着这对奇怪的组合，其实就是年龄相差大点的情侣也没什么关系，实在是全荔娜长得太萝莉，一看就未成年好不？
“你乖，我等下抱你好不好？”
这是苏黎世，这么一抱，肯定被人注意，就连文叔的手下就该知道全荔娜在自己这儿了，万一他们找到她，她被刺激到了怎么办？现在文叔的案子还没审，后续到底会怎么样谁都不知道。
全荔娜见“爸爸”狠心不抱她，干脆一屁股做到了地上，抖着两条修长的腿，揉着眼睛嗷嗷大哭了起来。
机场静了静，一瞬间看着头大如斗的周生忱的目光立马充满了职责：这爸爸（男友怎么这坏，让女儿（女友哭成这样？
“全荔娜？”一个男人突然从人群里挤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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