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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您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刘航有些不放心地问道,这一路上每次左长临一运功,就能感觉到他的身体会相应地虚弱几分,可明明是暗中出行的,却偏偏暗杀不断。
“我没事,宁子旭有什么动作?”
“最近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府衙内,不知道是在密谋什么。”
“嗯。”
“需要属下去会会他么?”
“不必,待会晚上我亲自去找他,皇城那边如何?”
“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密切关注。”
“是。”
左长临他们找了一间比较普通的客栈住着,然后到子时的时候他换上夜行衣独身一人去了一趟府衙,宁子旭正坐在后院书房中看书。
“扶陵王,一年不到,咱们又相见了。”
左长临是从窗户翻身而入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茶几上的茶水还是热的,看来是刚备下的。
“你早知道我会来找你?”
宁子旭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左长临身边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色与上一次见到的完全不一样,像是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似的。
“新茶,不尝尝?”
“宁大人还是开门见山吧,或者说,贾大人?”
“王爷猜到了,我当初找你们的目的不是为了什么采花大盗,其实我也只不过是想近距离接触一下传闻中的扶陵王和沈将军罢了,看看与传闻有多少出入。”
“哦?结果如何呢?是否一样?”
“如果一样的话,今夜我们便没机会再见到了。”
“宁大人这么有信心能要了我的命?!”
“呵呵,王爷多虑了,我的意思是,我可能会拼了命也要斗一番,至于最终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不敢乱下定论。”
“那又是什么让你放弃了这个想法?”
宁子旭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改变得挺突兀的。
“其实我对你本就没有敌意,因为当初那件事,你也是受害者,我真正的目标在于…沈兮卓。”
左长临拿起旁边的茶杯递到嘴边抿了一口,其实听到这句他便能大致知晓看来六年前的事情与他猜测的果然差不多,端着茶杯的手渐渐收紧,那么这么多年来,他努力寻找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摆出一副大恩人的模样,给着别人看来天大的恩赐。
“然而接触了后却发现,她跟我想象中的,也相差太大了,仇人在面前,可我竟然觉得她似乎也没那么可恶,我甚至重新找了一遍证据,想看看是不是她有什么苦衷。”
“事实呢?”
“事实证明,确实是她啊,王爷,你可知晓,灭你整个岐弦谷的人,正是你那位王妃。”
左长临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你只是与她接触了几日便觉得她并不坏,更何况我与她相处了这么久。”
宁子旭拧眉,
“你的意思是,即便她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你也觉得她情有可原?”
“不是情有可原,总而言之当年的事情与她无关。”
“可我有人证,亲眼看到沈兮卓带人去毁的岐弦谷,尽管她乔装改变了,但仍能证明就是她没错。”
“如果现在的她与当初的她根本就是两个人呢?”
“此话何意?”
“沈兮卓早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个沈兮卓是别人冒充的?”
“你可以这么理解,总之,你找她还不如找她背后的那个人。”
“哼,背后的人?那还是背后么?显而易见的,当年的事情最大的获益者就是赵熠文,那一切都是他一个人自导自演策划好的罢了。”
左长临看向宁子旭,他的情绪似乎变得激动了一些。
“六年前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全部!”
“你哥哥是月王的得力干将,我凭什么信你?!”
“哈哈哈,凭什么信我?你若是不信我又何必千里迢迢跑来庆浣城找我呢?无非就是因为你自己也查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当初的皇位之争,赵熠文的呼声一直是比较高的,他为何非得这么做?”
“如果说先帝立了遗诏决定传位于月王呢?!”
“什么?”
“我找到了当初侍奉先帝的老太监,让他说出了实情,当初先帝病重之际是想传位于月王的,但是他被赵熠文收买了,所以偷偷将遗诏拿给了赵熠文,后来先帝驾崩,赵熠文虽然呼声比较高,但是没了遗诏的话,他也没那么顺利坐上帝位,所以必须想办法名正言顺地除掉月王。”
“无论如何,我爹当初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他何故要毁掉整个岐弦谷?”
这就是左长临一直以来最想不通的地方,岐弦谷分明是帮着赵熠文的,照理说他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大劲来对付岐弦谷啊!
“这个,就得你自己去问赵熠文了,或许他有什么自己的原因呢,总而言之,月王根本就没有想过谋反,甚至都没想过要继承皇位,这一切,都是无妄之灾罢了。”
“你之所以选择庆浣城,是为了查出当年那个老太监?”
否则为何那么多地方不选,非得精心设计统辖这里呢!
“王爷果然心思敏捷,确实,我只是查到那个老太监的老家在庆浣城,其实当初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包括赵熠文,因为就是赵熠文下的令追杀他的,可是他命大,居然从乱葬岗活了过来,我原本是想着在这里看看能不能找到跟他有关的人。”
“他现在人呢?”
“自然是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了,但是王爷,逛凭他一个老太监,是无法让众人相信赵熠文的狼心狗肺的。”
“众人信不信无所谓,我自己想要的答案,在亲手杀了他之前一定会问出来。”
“弑君,听起来很简单的两个字,做起来也容易,就是杀个人而已,可问题是,弑君之后的事情呢?没有办法扳倒他,他的罪行也无法公之于众,我就算杀了他,也还不了月王和我哥哥的清白。”
要不然,早就想办法进宫杀了他了!
左长临也陷入了沉思,忽然感觉到胸口一滞。
“咳咳咳…咳咳…”
“王爷这是怎么了?”
左长临咳了几下,面上保持镇定,努力压下喉间的腥甜。
“无妨。”
“一段时间不见,王爷的脸色似乎难看了很多。”
“当初地牢里落下的毛病。”
见他不愿意多说,宁子旭也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现在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我知晓王爷肯定会来找我的,所以接下去,是可以合作了么?”
“还不能。”
“为何?庆浣城繁荣富足,易守难攻,你我若是占据着这里作为营地然后慢慢扩大周边的范围,等到赵熠文回过神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我得回去一趟。”
“你现在回去,无疑死路一条,你以为暗中来这里就没人知道了么?赵熠文现在肯定知晓你来找过我了,整个庆浣城都是我的人,在这里才是安全的。”
“就算要合作,也得等我安排好一切。”
“成大事者不可妇人之仁,王爷,很多时候为了达到目的,有些东西有些人,是必须要舍弃的。”
左长临站起身,冷眼看着宁子旭。
“倘若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甚至不惜牺牲身边的家人朋友,那么这样的我们与赵熠文又有何区别呢?”
宁子旭不说话,左长临也懒得多说什么,直接离开了府衙,反正此番来这里,本来就是想问清楚当年的事情,现在基本上的他已经知晓了,而最大的那个疑问,看来只有亲自问赵熠文才可以了。
皇城内的百姓们近几日有些人心惶惶的,因为将军府和扶陵王府派了很多人四处搜寻,说是沈将军不见了!
说起这位战神,真的是花上几天几夜都说不完,总觉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传出新消息。
“这沈将军当真失踪了?”
街边的一个小摊上几个人在吃东西,其中一个忍不住说道,另一个笑道:
“谁知道呢,失踪算什么,去年诈尸都经历过了。”
“也是,扶陵王不也失踪许久了么,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可能是想寻求点生活乐趣吧!”
“可我看最近这事闹得挺大的啊,都快将整个皇城翻过来了。”
这时旁边一桌上的一个老头转过来说道:
“有人不是看到说沈将军是被苏丞相带走的么?”
“嘿,他们都去相府要了好几次人了,相府的人说半路沈将军就下了马车,不知道去向。”
“那沈将军究竟是去了哪里呢?”
“沈将军哪里是挨了几板子啊,我听说是挨了五十大板呢,啧啧啧,再怎么厉害也是个女人,肯定伤的不轻!”
“据说挨了五十大板后还跟宫里侍卫动手了。”
“是啊,又被刺了几剑。”
“这么听起来伤得似乎很重啊,不会半路死了吧?”
“或者是觉得咽不下口气所以躲起来谋划什么了?”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
那个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其他人都噤声了,继续低头吃东西,刚好经过小吃摊的刘沅闻言蹙眉,他负责带人暗中保护王府的,现在王爷还没回来,王妃又不知所踪,觉得自己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怎么样?有消息么?”
他刚到王府门口,守在那里的沈絮绘便连忙问道,刘沅摇摇头。
“这几日皇城都翻了个底朝天了,都没有。”
“姐姐好端端怎会失踪呢,我始终觉得这件事和那个苏弈脱不了干系,宫门口的守卫第一天明明说看到苏弈将姐姐带走的,可第二天就改了口,然后便找不到人了,肯定有问题!”
“接下去我会带人将城外也搜索一遍。”
“姐夫呢?也没消息么?”
“据沿路暗卫回报,王爷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估计六七天后就能到。”
沈絮绘只能叹一口气,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明明那天进宫前还好好的,而且这几日城内的谣言越来越多,不知道还能支撑多久。
而薛半谨经过几日的休息后,之前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力气也恢复了,貌似恢复之前苏弈封住她几处大穴道,将她的内力完全封住了,现在她就等于一个普通人,屋外守卫不少,她连房门都出不去。
这几日负责照顾她的换了一个小丫鬟,十四五岁的年纪,但是却是个哑巴,不会说话,所以房间内显得静悄悄的。
薛半谨不太了解她,所以也不敢贸贸然地让她放自己走或者去帮她通风报信之类的,想着观察几日再决定。
这时小丫鬟走进屋,将饭菜放在薛半谨面前的桌上,然后示意她可以吃饭了,薛半谨有些无奈地拿起碗筷,不吃饱就更加没机会逃走了!
“咳咳咳…”
她故意吃的有些急呛着了,小丫鬟连忙端了一杯茶过来递到她面前,薛半谨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笑道:
“谢谢你。”
小丫鬟摆摆手示意不客气,薛半谨觉得根据最近的观察来看眼前这个人确实不像是坏人,跟苏弈身边那个叫简然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丫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并不会说话,薛半谨想了一下后指着茶杯道:
“会写字么?会的话用茶水写下来行不?”
小丫鬟摇摇头,但是犹豫了一下之后又点点头,倒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写下‘心儿’两个字。
“你叫心儿啊,那你是一直跟在苏弈身边的么?”
心儿没什么反应,薛半谨解释道:
“你看这儿貌似就我们两人,如果你也不理我的话那就太无聊了,就当是闲话瞎扯,我叫沈兮卓。”
听到沈兮卓三个字,心儿忽然双眸亮了亮,然后朝着薛半谨竖了个大拇指。
“你知道我?”
她一个劲地点头,薛半谨心想,一般知道沈兮卓的人分为两种极端,一种是恨之入骨,一种崇拜至极,看这小丫头的表情似乎后者居多。
所以她应该要庆幸一下么?沈兮卓得罪过那么多,能遇上一个不恨她的也是比较不容易的!
“那你从小就跟着苏弈?”
心儿摇摇头,薛半谨又问:
“那跟了多久了?”
心儿伸出一根手指,
“一年?”
见她点头薛半谨松了一口气,一年时间也不算长,相府里那么多丫鬟,她跟苏弈未必就熟悉,说不定被安排来也只不过是看她单纯又不会说话。
“那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哪里么?”
心儿摇摇头,薛半谨不懂她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我出来这么久了,我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怎样了,他们才一个多月呢!”
薛半谨叹了一口气,心儿的情绪也低落了一些。
“心儿,你能放我走么?”
心儿闻言惊恐地摇头,薛半谨有些无奈,见小丫头脸上有些愧疚之情,她安慰道:
“我也就是问问,你放心,我明白你的难处。”
屋内又恢复安静了,薛半谨觉得现在自己最大的关键在于没有内力,而末阶又不在身边,皇城内也不知道情况如何了。
“心儿,你最近可有听说城内的情况?”
“你想知道什么何不直接问我,她不会说话。”
苏弈的声音自门口传来,薛半谨觉得听了就烦躁,瞬间连胃口都没了,将碗筷随意搁在桌上。
苏弈示意心儿出去,心儿收拾了饭菜就退下了,他走到她对面坐下。
“身体恢复如何?”
说着还放了一个油纸包在桌上,薛半谨闻一下就知道是臭豆腐,但此刻也什么兴趣。
“苏弈,你闹够了没有?!我孩子还小,不能离开娘亲太久的!”
“你的意思是暗示我去帮你把孩子也带出来?”
薛半谨一惊,站起身。
“你敢!”
苏弈笑了一下,打开油纸包,眉头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
“你不是爱吃这个么?尝尝看。”
薛半谨刚想将桌上的东西扔掉,忽然又灵机一动,然后装出有几分嫌弃的表情说道:
“我只吃东街巷口李大叔那里的,其他地方不正宗!”
“你都没尝过…”
“闻一下就知道了,你若没有那个心就少敷衍,做这些无聊的事情!”
“那好,我待会让人去买来。”
“多买一些,将他那里的全买了,对了,还有上次给你的炸馄饨也都买来。”
苏弈觉得有些好笑,
“买这么多你吃的完么?”
“不是说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么?怎么,现在才一些臭豆腐而已就不行了?!”
“行,但是得明日了。”
“还有,我的佩剑一直不离身的,没有佩剑我没安全感。”
苏弈这次却没有爽快答应,薛半谨故作镇定道:
“谁知道你最近在谋划些什么啊,成功了倒也无所谓,万一失败了赵熠文派人杀过来…”
“我会派人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的。”
“可我向来都是靠自己的,习惯了,你放心,我现在内力被你封住了,拿着佩剑也闯不出去,只不过放在身边求个心安罢了!”
苏弈似乎在考虑她的提议,薛半谨见他没有马上反驳,觉得可能有戏,如果真的能把末阶拿过来的话,那么闯出去也还是有可能的。
“佩剑放在哪里?”
“在我房里右边柜子上。”
“我会派人去帮你取回来的,你好好休息吧。”
“你之前说要跟我合作对付赵熠文,现在…”
“现在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万一他们杀过来呢?”
“这儿如果这么容易被发现的话,我就不会带你来了。”
送走了这位煞神后,薛半谨顿时有这些无力地趴在桌上,苏弈说得这么有信心,所以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难道一座这么大的宅院别人都看不到么?!
还有啊,也不知道大量去买臭豆腐能不能引起注意,之前也常常打发府里人去买,现在她消失这么多天府里肯定派人沿街搜索的,不知道在这种危急关头他们能不能想起来。
“主子。”
苏弈走出房间后,守在门外的简然便跟上。
“有事就说。”
“沈兮卓的佩剑不是一般的剑,那是邪剑师铸造的,如果就这么给她的话属下担心…”
“再邪门也不过是一把剑而已,还能成精不成?!再说了,她现在没有内力,有剑也没用。”
“就怕她耍什么花样。”
苏弈不说话,简然继续道: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应该做些准备!”
“你的意思是?”
“当初我调查阅剑门的时候发现了他们这一族有天敌。”
“天敌?”
“他们铸的剑邪气都很重,所以一般上只要能封印住那股邪气的话,就变成了普通的剑了。”
苏弈示意她继续说,
“传说影禅寺的主持方丈德高望重,修为甚高,当年有一次为了救人曾经封印过出自阅剑门的一把邪剑,自那之后阅剑门行事就更隐秘低调了,而禅筹方丈则被称为阅剑门天敌。”
“禅筹…那么你就去将他请过来,如果沈兮卓真的耍花样的话,再封印也不迟。”
“是。”
简然低着头,掩去了满眸的杀意,沈兮卓这样三心二意的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主子呢,主子身边有异心的人她会想办法一一除去的!
“阿卓怎么还没回来啊?”
左景白有些无聊的看着左祥问,左祥也很心急,王爷不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哎。
“大公子,已经派了很多人在找了。”
“他们找的仔细么?若仔细怎么会这么久还找不到阿卓呢?”
“就差把皇城的房子都拆了,今日还派了人去城外呢!”
“不行,我也要出去找!”
“大公子万万不能啊,现在这种时候您不能出去啊。”
“我不管,我要去找阿卓!”
“这…”
“祥伯,我正好也要去将军府看看,我带小白去便是。”
沈絮绘这几日也是王府将军府两头跑,左祥听她这般说也就没有再阻拦,目送他们出了门。
“绘绘姨,阿卓会不会是去找小叔叔了呢?”
“姐姐就算要去找姐夫也不可能一句招呼都不打,我觉得就是被苏弈带走了,可惜我们又没有证据,相府也暗中去过几趟都没有收获。”
“小叔叔也不回来,现在就剩下我们了,小铁和小包最近几日天天哭闹,肯定和我一样想阿卓了!”
沈絮绘摸摸他的脑袋,这时却听到旁边有些争吵声。
“是我先来的,凭什么全都卖给你啊?!”
一个妇人的声音,左景白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这小孩还喜欢看别人吵架啊?!
“你闻,这里的臭豆腐是最香的,以前阿卓常常带我来这里吃,我们和那个李大叔都很熟了,也不知道阿卓什么回来继续陪我来这里买东西吃。”
看着他有些失落委屈的小脸,沈絮绘心里也觉得难过,哎,将军府不知道怎么了,祸事不断。
“总之这些我全买了!”
那个随从模样的人出手很大方,摊主李大叔也有些为难,沈絮绘拉了拉左景白的手。
“走了,我们回将军府问问他们有没有找到线索。”
“嗯。”
左景白边往前走还边回头看,心里有些疑惑怎么会有人一下子买这么多臭豆腐和炸馄饨的,这两样刚好是阿卓最爱的呢!
“绘绘姨,阿卓可喜欢吃这里的臭豆腐和炸馄饨了,我也想买一些回去,等她回来就可以吃了。”
“可是刚才那人不是都买走了么?”
“真不知道他买那么多做什么!”
“或许是喜欢…”
沈絮绘说到这里忽然愣住了,就算喜欢但是也没必要将整个摊子的都买走啊,毕竟都是住在皇城内,想吃可以随时过来,她有些着急地拉着左景白跑到摊子前,四处看了看。
“老板,方才买臭豆腐那个人呢?”
“已经走了,姑娘也不必急,待明日来…”
“往那边走的?”
“这…好像是城门口方向。”
“那他之前是您这里的常客么?”
李大叔仔细回想了一下,摇摇头。
“没见过。”
“大叔可记清楚了?”
“老朽做生意这么多年,看人的本领还是有的,就比如你身边这位小公子就是常客。”
沈絮绘点点头,看着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
“你们两个可看清楚那人的长相了?”
“只能认出身形和穿着。”
“快往城门口方向追去看看,顺便通知其他人一起追!”
“是。”
“绘绘姨,那个人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几日一直在想姐姐如果被苏弈关起来了,逃脱不了会不会想办法通知我们呢,而你刚才说她最喜欢吃这些,我觉得不能放过任何线索,那个人不是常客却突然买这么多,这个行为是有些怪异的,而且他全买走了肯定会引起其他顾客不满,我想…”
其实沈絮绘也没把握,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
“你的意思是阿卓故意让他买的?”
“嗯。”
“按照阿卓的性格,是挺有可能的,可那人没影了,能追的上么?”
“这也是我担心的,刚才如果早点想到就好了。”
他们有些心不在焉地去将军府问了情况,然后便重新回到王府等消息,一直等到晚膳前那两个随从才回来。
“如何?”
“小的该死,出了城门口没多久进了一片林子后就跟丢了。”
“那林子里你们找过么?”
“我觉得那林子有些古怪,雾气缭绕,一进去就找不着方向,我们几个转了一下午才出来。”
“你们确定那个人进了林子?”
左祥确认道,
“是的,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影了。”
“这么说来林子肯定有问题,快,召集人手去林子里找!”
“是。”
“王爷那边也要加派人手去通知,明明在回来途中了,怎么就是联系不上呢!”
“已经让暗卫通知过去了,只是王爷他们这次回来的行踪似乎很隐秘。”
“那就说明去的时候肯定遇上不少麻烦了,又或者难道出什么事了么?”
“祥叔…”
看着慌慌张张跑进来的家丁,原本就快烦死的左祥板起脸训斥。
“慌什么,现在这种时候切忌慌乱。”
“是,但是这件事不慌张不行啊!”
“那还不快说!”
“宫里出事了!”
沈絮绘几人刚到前厅便听到了这么一句,不禁有些诧异,宫里又出什么事了?最近这一堆事情会不会太凑巧了,怎么全都挤到一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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