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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牛弹琴。
“我看好像村子里不招新人了是吗？为什么？我们明明损失了这么多人。”人数骤降了接近三分之一，焦大他们怎么不补充人口。
没有招人吗？他并不知道有这事儿，不过心中已经略有猜测。
“周围几个聚集地都被私兵攻破了，现在过来投奔村子的人，都是他们吧。”
联合山匪攻打焦村，结果攻打失败，自己损失惨重无法抵御私兵的扫荡，就巴巴的指望着焦村来收留他们？有可能吗？
如果是他们的话，她也不建议收。双方都有生死之仇，如何能够和平共处？
“怪不得李笑都不去村口了，那里是不是守着的都是你的人？”直接让兵营的人守着，暴力拒绝各种来投奔的人，很像是焦三的行事风格。
理所当然，焦三点头。
穷途末路的人迸发出来的力量是难以想象的，除了村口之外。他们还在焦村周围的地盘停留，最近兵营的人一直在周围巡逻就是这个原因。
昨天还有几个人被对方袭击受伤了，真是废物。看来要加大训练量了，以后的天未亮起来训练，挺好。
此时行走在冰天雪地的密林的士兵们。
怎么感觉比刚刚更冷了一点儿？又发现一家人躲在焦村地盘里，不肯走。驱赶！不走就杀了！
山里不讲什么老弱妇孺的，这些聚集地进攻焦村的时候，对着村子里的老弱妇孺也没留手啊？
“俺们，俺们真是走投无路了。”老妇人天寒地冻的时候，没有裹得严严实实的，反而露出来头发和脖颈，以证明她是个女人，希望能得到士兵们的垂怜。
“如果你们男人不来焦村杀人，你们原本也可以过得好好的。”战士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驱赶这一家人，都是老人孩子，他们没有像是对青壮年那样，见面直接杀了。
老妇人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她们家的男人确实是去攻打焦村，然后有去无回，扔下孤儿寡母，无法度过这漫长冬季。只能跪在地上向士兵们求饶。
为了保护这片山脉的山民们，他们和私兵拼死战斗，回到自己的家乡。却发现这些因为他们的努力而避免了私兵扫荡的山民们，正在举起屠刀屠戮他们的村民。
那些何尝不是老弱妇孺呢？
一想到这些山民的所作所为，根本对他们生不起任何的可怜之心。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滚，不滚我们就动手了。”士兵们冷着脸，厉声喝道。
那老妇人见跪求无用，站起来破口大骂起来，她身后的孩子也扑出来，冲着士兵们的腿咬过去。
天天被焦三操练成狗，要是被这么个小娃娃咬坏他们身上的军服，那真是要被其他兄弟笑掉大牙了。
抬脚，就把要扑上他腿的小孩子，踹得老远。
“我再说一遍，马上滚，不然一个都别想走了。”
眼看着这些穿着怪衣服的人动了杀气了，那老妇人连忙拉着自己剩下的孩子，屁滚尿流的跑了。
这一家子赶跑了，他们就继续去巡逻下一个山头。走了两步，刚刚抬脚踹人的士兵又折返了回来。
好险差点儿漏掉了一个，这娃娃他没踹死，但是这么昏迷的冻在山里，和没死也没多大分别了。
伸手把人捞起来夹在咯吱窝里，巡逻的士兵继续往前走。等到了焦村地盘边界再把人扔了吧。
走了一圈儿后，孩子还没醒，地盘边界处也没人。这士兵也不至于狠心到这地步，对孩子下毒手，只能又把人带回去。
“是我和村长提的意见要是再有人把孩子抛弃在山里，就让兵营的人捡回来。父母的过错，不应该由孩子来承担。这不公平，这些孩子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带回来养着，长大了也会是焦村的人。”冉斓君指着学堂后面的石屋里，那群瑟瑟发抖的萝卜头，向罗妘诗说道。
罗运势并不赞成，不要以为小孩子不懂事，其实小孩子有些仇是会记一辈子的。
“养过这个冬季，就把他们赶出去吧。这些人不能留在焦村，期间你多和他们讲讲道理，让他们知道孰是孰非孰对孰错。”
善心点到即止，不要太过泛滥给焦村带来灾祸。
好吧，冉斓君还有些不忍，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反对留下这群孩子，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授课不能停，争取这个冬季让大家多学点字。算术也要教一点。不然来年干活儿打猎，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事。”今年冬季除了吃喝拉撒睡，全部用来读书，一定要把全村的人从全文盲提升半文盲的地步。
冉斓君皱了皱鼻子，打趣的白了罗妘诗一眼。
“就知道差遣我！”
罗妘诗笑笑，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的。村民们能识字算术对于他们来说将会是一个本质的飞跃。
目光略过冉斓君她仔细的在石屋里扫过每一个被捡回来的孩子。
大的有七八岁，小的也有四五岁。他们大部分严重带着茫然失措年幼离开爹娘的惊慌。也有几个满目仇恨，如果有机会恨不得扑上来用牙齿咬断她的脖子。
千万不要养出来几个敌人就好了，明年开春把他们送走的时候，几个无法化解仇恨另作打算吧。
去学堂上课这件事几乎就成了全村人每天必要做的事情，大人们有的时候白天还要去做焦大分配下来的任务。小孩子们就全部的泡在学堂里，从早学到晚，勤奋不已。
孩子们这么乖巧，大人们自然也不能落下，总不能老子比不过儿子吧。
儿子今天认识了五个字，老子就得认识六个字。儿子今天会写一个字，老子今天，额，今天，先写一个字吧。
学堂那边朗朗读书声声声入耳，罗妘诗这边，一本识字课本抄得手都要断了。
她会读会认不会写，所以冉斓君也没放过她。大家传看的课本都要她亲手抄。愣生生的逼着她学会写，写毛笔字很累的好不好。
要不要先把印刷技术给弄出来？这样抄下去要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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