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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这种霸总还是摁死算了 >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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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榷在帮我拉拉链的时候,拉得很慢,或者是我对时间产生了一定的钝感。

    原因未知。

    “你在生气?”方榷帮我拉好拉链的时候,把我的身子转过来让我面对着他,然后用很温柔的语气问我。

    我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方榷感觉上手擦掉我的眼泪,好笑的是,他把我的眼泪擦掉然后往我身上抹。

    方榷的洁癖就在这时候发作了,真是破坏气氛。

    “你真的生气了。”他胡乱地在身上找卫生纸---我猜测的。

    “方榷,我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呢。”我的眼泪突然止住了,他在我面前着急得像个小孩,让我一下所有不好的情绪一扫而光。

    “那你是因为别的生气?”他憨憨地,硬是要问出个究竟,我突然有点心疼他。

    我摇摇头,然后把眼周的眼泪擦掉后说,“不是的,笨蛋,我没有在生气。”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他说着,便紧紧地抱住了我。

    我新换上的礼服刚好是露背装,方榷的双臂环绕在我的后背,滚烫炙热,我好像重新穿上了件外套。

    “我哭不是因为这个。”

    其实我有时候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哭的原因,但这次,我很明白自己情绪失控的缘由。

    是一种从远古人类以来就可在人类DNA里的东西---恐惧。

    “我在害怕。”我仰头和方榷对上眼神,他的眼里盛满了担忧,我知道他今天一直都很关注我的情绪。

    因为他认为即使他已经竭尽全力了,但婚礼还是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比如我们双方都没有家属参与,还有很多很多他认为不满意的地方。

    他也怕我不满意,所以一直关注着我的动态。

    我反倒会很心疼这样的他。

    “我在这里呢,别怕。”

    他总是第一时间要把我安抚好,然后再来问我有这种不好的情绪的理由。

    我这次决定主动跟他说。

    “就是因为你在,所以我才害怕。”

    他双手扶着我的肩膀,歪着头认真地盯着我看。

    方榷的眼睛真是好看啊,好似璀璨的星星,明目耀眼,让人移不开注意力。

    “因为我在?-”

    “我认为你很不喜欢她,而且她让你感到不舒服了,是不是?”

    方榷好像一脸释然,他松开了我的肩膀,而后轻松又勉强地笑了一下,说:“嗯,是的。”

    “我不喜欢你在她面前的样子,而且,我很害怕她--我怕她对你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方榷听我一口气说话这些话之后,突然沉默了。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然后转过头对我说:“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心疼我。”

    他此话一出,我便又很想哭了。

    方榷你是对我有多大的误解啊,我一直都会心疼你的啊。

    “疯子,我怎么不心疼你了。”我哇哇叫着然后从后背抱住了他。

    他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身来抱住我,伸手摸摸我的头,低声说:“好好,你说什么都对,只要你不要哭了,我就好。”

    “嗯?”他还给我来了个个语气词,嗯。

    “切,我才没哭。”我说着就去捏他的耳垂。

    方榷的耳垂软软的,很好捏。

    “好了,我们快下去吧,烟花表演应该快开始了。”

    “嗯,好,确实该下去了。”

    我和方榷来到别墅的顶楼,宾客们也都把阵地移到了这里,我看到很多张桌子上面摆着美酒佳肴,不过因为时间比较晚了,所以以水果居多。

    “哇,好期待。”我旁边一位妹子眨着眼睛笑嘻嘻地对他旁边的男伴说。

    我发现那个男伴我认识。

    他就是之前那个暗恋许倩的男生,不仅跟我和方榷再同一个西餐厅的同一张桌子上吃过饭,而且我之前去给秋暝买胶卷的时候,他也在。

    不过奇怪的很,我只记住了他的脸,却没记住他的名字。

    而他也好像不认识我了一样,从头到尾没怎么跟我打过招呼。

    他基本没怎么变过,只是身边的女伴变了,不再是那个叽叽喳喳特别烦人的许倩了,而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女人。

    而且看上去还挺年轻的,或者可以说--还没有十八岁。

    “不就是场破烟花表演么,有什么好期待的。”那个眼熟的男人是这样回应他的女伴的。

    “诶---不要这么毒舌嘛,我今天一整天最期待的就是这场烟花表演了,你不喜欢?”

    “土死了,现在都提倡环保,谁还搞这种花样?!无聊。”男人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把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而后愤懑地看向夜空,不发一语。

    他的女伴星星地走到别处吃水果去了。

    我感觉好奇怪啊,一种特别的好奇心驱使我去找这个男人说话。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我的开场白简直土的要死,而且很想那种找异性搭讪的烂俗开场白。

    那个男人斜着眼睛打量了我一番,轻蔑地笑了一声,说:“你都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来勾搭我,不太合适吧?”

    我觉得整个人怕是有那个大病。

    我就这个一句话就说我在勾搭他,这是什么人间普信男?!

    我特意转过身去翻了个白眼,而后道:“你公然地在主人的地盘上大言不惭地说烟花表演这不好那不好,好像也--不太合适吧?”

    其实我都想爆粗话了,但想了想,还是忍了回去。

    我今天是优雅的新娘,不能爆粗不能爆粗。

    男人又冷笑了几声,说道:“这不过是一场富人的消遣,我批判一下怎么了,碍着你什么事了?!”

    “你自便。”

    我实在受不了,赶紧躲开了。

    同时我也好惊讶,这个男人本就长得跟我之前遇到的那个男的很像,但谈吐言行又反差很大。

    我疑惑地往嘴里塞了快火龙果,漫不经心地咀嚼着,差点被里面的汁水呛到。

    方榷刚结束完应付那些生意伙伴,回到我身边便给我递了杯温开水。

    “水?”我抬头问他。

    其实我想问的是哪里来的水。

    今晚喝的饮料几乎都只有酒。

    “我让他们给你备着的,喝太多酒对身子不好,你又不常喝,更应该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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