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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祸兮伏矣 第二百二十八章 鹿元生鞭打三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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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京城之中,自莫寒柳倾城常毅等一众七雀门白衣出城之后,城中自是发生了翻天覆地之变化。局势更是动荡不安,黑暗势力迅速崛起,甚至威胁到皇家的安危。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何说起呢?且听俺细细道来....

    思来想去,不如就从莫放被抓进牢狱那时说起吧。在坛牢之中,他本想着自己虽然兵败。却能见到吕秋蓉,如此也可全素日之情思。

    然鹿元生偏偏不如他所愿,他所住的那牢房所在的天坛,内中根本就没有吕秋蓉。

    而吕秋蓉则是被关进了另一天坛之中,莫放不能得偿所愿,便怒火攻心,每日在劳中喊打喊骂。狱卒碍于他将军府世子之尊贵身份,不敢与他叫嚣,更不敢责棍棒责罚之。

    只得任由他为之,却是无动于衷。然莫放嘴皮子甚是利索,将擎天谷内的几个掌事的尽数骂遍,其中被骂得最狠的就是鹿元生了。因他知道自己不能与吕秋蓉相见,必是此人从中作梗。

    他是这谷中之主,又是七雀门一雀之掌使,自然有统辖牢房安排之权。

    莫放如此费力骂他,自是有意惹怒他,好让他来牢房中与自己见面。这样自己就有机会说服他,并且与吕秋蓉相见。

    不出其料,狱首实在忍耐不下,几次好心劝慰莫放,却都被打了回去。还一次比一次骂得难听,简直不堪入耳。狱首没辙,却又不愿这骂声流传而出,这样有损鹿掌使的名声,鹿掌使一路之下,定然拿自己开涮。

    自己小命就算得保,只怕这差事却也难保。不得已,只有如实禀报掌使,这样先人一步,纵然被他数落,也好在日后被他贬逐。

    于是赶到坛下议事房拜见鹿元生,门外有狱卫报了进来,鹿元生便叫他进来。那狱首进门之后,走到鹿元生身前,抱拳说道:“掌使,属下有事禀报。”

    鹿元生道:“你有何事啊,这几日你部坛牢之中近况何如?那高婉天寿贼等人可有抱怨?”

    狱首道:“高婉等人倒是没什么,只是莫公子说话太难听。属下实在听不得,特来告知掌使。”

    鹿元生叹道:“也是,他本是将军府的公子,身份何等尊贵。这回怕是一时激愤,也不知是因为什么,竟然做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好在圣上无忧,不然我等都难逃罪责。被关进那暗无天日的坛牢,想必平日间娇生惯养,一时间受不得苦,抱怨几声也在情由之中,你们就任他去吧。不必管顾。”

    狱首道:“若事情如掌使所说那般,属下今日也就不来了。”

    鹿元生疑道:“怎么?还能有什么事。”

    狱首道:“掌使有所不知,这十日以来,莫公子几乎是从早骂到晚,口里说的话可难听了。而且声量巨大,四周十几间牢房都有耳闻。属下是怕长久下来,影响不好。属下自是没什么,怕就怕日后传扬出去,会有辱掌使的名声。属下为掌使计,只得前来禀告,还请掌使早拿主意。”

    鹿元生惊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那小子还骂我了?”

    狱首道:“他若不骂掌使还好些,就是辱掌使太甚,属下才揪心的。”

    鹿元生怒道:“他骂什么了?不对啊!他被抓进牢里难道就是我的错了?他最恨的当属他自家兄弟才是啊?再不济,他骂的也该是冷厥呀。怎么着也轮不着本掌使才对啊。你可莫要虚报,叫我知道可饶不过你的!”

    那狱首当即跪下,道:“掌使明察。属下真的句句实言,无一句假话的。掌使若不信,可以亲自到牢中去瞧瞧。”

    鹿元生指着他道:“你先说他骂什么了!”

    狱首道:“属下不敢。”

    鹿元生喝道:“什么敢不敢!我命令你说!”

    狱首只得从实说来,道:“莫公子骂得可难听了,反正将掌使的祖宗十八代都捎上了。大致就是:“他鹿元生算什么?不过是我二哥手下的一只哈巴狗,乌龟王八蛋一个,也敢捉老子进去!等到老子出去了,看我不让他跪在地上舔俺的裤脚!什么东西!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做什么的!将军府的三公子!我父亲是什么!朝中的大将军,三朝元老!当年我爹跟着先帝打天下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你们七雀门又是个什么东西!皇帝膝下的一个玩物而已,玩腻了想拆就拆!鹿元生啊鹿元生!你长本事了,之前见过你一回,那时你可是毕恭毕敬的啊!现在还真是反了天了,吃了蜜蜂屎不是!我告诉你!你别等我老子出去了要你好看,老子.......””

    狱首越说越兴奋,把个外面看守的狱卫笑得合不拢嘴。鹿元生当即打断,踢了他屁股一脚,怒道:“别说了!”

    狱首跪在地上求饶道:“掌使饶命!这可都是莫公子说的啊!与属下无干啊!”

    鹿元生大声呼气,在房内走来走去,叉腰骂道:“好你个莫放!犯了事被关了进去,却骂起我来了!你等着!落在我手里了,看我怎么对付你!不是说我舔你家二哥的裤脚吗!我今儿就叫你舔俺的裤脚!”

    那鹿元生一向虽是勤慎恭肃,但对莫均是又嫉又妒,因莫均破案居多。在门中的实力威望日胜一日。他入门时日最久,虽是资历尚老,却只能偏安一隅,在这惶惶不见天日的擎天谷中对月长吁。

    不得出谷一步的,且这谷中的狱兵虽在他名下管辖,但只要莫均以及其他掌使有需,自是想取就取,想调就调。

    有时甚至都不问过自己,等到事情结束了,才来先斩后奏。他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儿。他曾多次请命出谷查案,门主自是体恤,在莫均入门前,他本要被调出去做个查案的掌事,且京城之中有大案在即。他可以一展身手,也可一战成名。

    可刚一出去,接了九凤珠案那般棘手难缠的案子,几个月以来,毫无成效。

    却哪晓突然冒出个将军府的二公子

    莫均,年少有为,竟能一举破了此案。这一下子又被打回原形,莫均入了七雀门,自己就被挤进擎天谷,再也无调任之机了。

    这些年一直怀恨在心,表面上自是对莫均持礼待之,且有说有笑。这莫放骂别的还可,尤其这句“舔裤脚”更是戳中了鹿元生的伤心之处。将他这么多年积攒的怒火一下子全都激了起来。

    话不多说,那鹿元生直接带着狱首乘天梯上坛,去往莫放所在之牢房内。刚走进牢房,就听莫放骂道:“鹿元生,我劝你识相些,将老子放了。老子出去后,在我二哥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坐稳这擎天谷谷主之位,仍旧贵为七雀门掌使。不然的话,我二哥三言两语,就叫你丢掉乌纱帽。且让我顶替你的位置,到时候你是我帐下一员,我或可让你每日替老子打打洗脚水尚可!不然的话,当心你性命难保,你全家老小都不得安生!”

    鹿元生每闻一句,胸中的怒火就升上一丈,步子也就越来越快。走到莫放面前的大铁门前,见莫放还是骂骂咧咧的,便更加是怒不可遏。

    只是瞪着莫放,半个字都没说。

    莫放看他来了,如了自己所愿。心里便乐个不停,只是不屑地说道:“鹿元生,你可算来了。我这几天可累得紧,口干舌燥的。这样,你叫你手下人给我打一壶酒来,我吃了解解渴,咱们再说话。”

    三十来往年纪的鹿元生听这晚辈这样辱骂自己,早就怒不可遏,眼下他见了自己竟毫无悔改之意。更加是气急败坏,便冷冷地命身边的狱首道:“将莫公子带到刑房吃酒吧。”

    狱首领命,当即命狱卒大开牢房。

    莫放大惊,冲鹿元生瞪着眼儿道:“去刑房吃酒?鹿元生!你要做什么!你要给我上刑?你可得想想清楚!我是谁!”

    鹿元生冷笑道:“莫公子,你不是要解渴么?我这刑房内有上好的杏花村。都是给那些受刑之后的罪犯吃的。正好,你也可以尝尝,不过你放心。按照规矩,我会先给你一百鞭子,再喂你吃一口酒。再给你一千鞭子,再喂你吃一口酒。不过那个时候,你若还醒着,我再给你吃一壶,你道好否?”

    莫放怒道:“你说什么?你还要打我!你真的不要命啦!胆儿也忒大了些...唉?你们干什么?敢动我一下试试!”

    几个狱卒将莫放手脚锁上镣铐,押将出来。莫放自是骂不休止。每骂一句,只会使鹿元生怒上十分。刚好高婉在隔间牢房,见鹿元生如此,自也在意料之中,只是摇了摇头,朝鹿元生道:“鹿掌使,莫公子虽口出不逊,可你也要顾及莫掌使的颜面。下手轻一些,不然到时候大家面子上不好看,莫掌使会不高兴的。当然,他能活着回来的话。”

    鹿元生走到其前,道:“鹿某之时,就不劳高姑娘费心了。将来在莫掌使面前如何,怕是高姑娘也见不着。”

    说完就要走开,刚走几步,又回来问道:“不过高姑娘末尾一句“活着回来”却是何意呀?”

    高婉笑道:“天机不可泄露,鹿掌使还是别问的好。”

    鹿元生皱了皱眉头,一笑走之。

    到刑房之内,见莫放被绑在刑架上,手脚皆被缚住,正怒视着自己。

    便走过来笑道:“人言将军府四位公子,各个都是亘古难出的奇才。大公子莫征,二十年岁就北抵赤奴。然不幸夭折,可惜了了....”

    话至一半却被莫放恶语打断道:“你闭嘴!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大哥,终日躲在这里偏安,不思报国的蛇鼠之辈,配提吗!”

    鹿元生却没理他,接着说自己的,只道:“二公子莫均,十七岁那年破案扬名,也算京城中的一大奇举,如今位列掌使,依旧年轻,自是英才。四公子莫寒,虽是十年外出京城,毫无作为。然回京之后,调查赈灾金一案,凭一身高武,屡败四大恶贼,挖出诡灭一族数百人之多。查出暗藏地下多年的难见诡城。可见其奇功累累。唯独三公子,外界传言三公子莫放有擎天之力,却只懂得欺弱凌小。败坏将军府名声,时常哄闹街市,惹得天怨人怒。若不是看在上骏侯面儿上,只怕三公子早已被打进天牢了。如今却又暗通敌手,试图营救相好吕秋蓉,殊不知这吕秋蓉乃诡灭之士,三公子不但不纳亲兄亲弟之言,仍旧陷入泥沼,不得自拔。如今若不是莫掌使外加四公子莫寒稳住局势,不令你得逞,我看三公子你,不仅彻底败坏上骏府门面,还要将整个京城付之一炬。真若如你所愿,我大梁圣上也要被刺,北部赤奴一旦闻听此信,必定如饿虎般南下破城。大梁定要亡国,如此一来,追根溯源,却是全仗阁下之功了!”

    莫放大怒,摇头晃脑道:“不要再说了!我不行!我哥哥弟弟都是英才,就我是蠢才!就我只会添乱!这些虽是实情,却要你说三道四的?你算哪根葱?耸人听闻!有你说的那般严重么!还南下破城,圣上被刺?大梁亡国?真是一句比一句离谱!我告诉你,你赶紧把我放了。不然你后悔不及!”

    鹿元生冷笑道:“好,我这就放了你。”

    说罢忙拿起狱卒手中的鞭子,抽向莫放身上,打得他一激灵。忙吓得一跳道:“你干嘛!你疯啦!”

    然鹿元生却打得更凶,一鞭又一鞭,

    口内还笑着说:“你怕是还搞不清楚状况!我要让你看清自己是多么地窝囊,是多么地无能!”

    便将方才所说之语重复上十遍百遍。一鞭子一句,十鞭子十句,白鞭子百句。鞭鞭伤体,字字扎肺,句句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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