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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麟血录 > 神秘面具 第四十九章 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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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开山和小厮都充耳未闻,继续向前走,薛霖也不好问,但心里想:八成是那疯了的严顶山。

    行了一段又经过一间厢房时,里面传出“锵、锵、锵......”的声音。

    没等薛霖问,严开山便自言自语道:“给后厨说了多少遍了,磨刀、切菜的时候轻一点,别吵着夫人了,就是记不住。”

    薛霖当然听得出这不是磨刀的声音,很明显对方并不想给自己解释,他也就把嘴闭紧了。

    严老太的房间里充满了药香的味道,中间一道帷幔将房间一分为二,只能隐约看到里面有张大床。

    大床上又挂着一道帷幔,看不到床里,只床边站立着一个丫鬟。

    丫鬟似乎没有听见几人进来,等到严开山掀起帷幔进去时,赶忙行了个礼,随后将一根绳子牵出,递到薛霖手里,转身又进去了。

    薛霖不敢怠慢,想起那晚两个医官絮絮叨叨讲给自己的,结合师父让自己背的那几本书,编造了一番说给严开山听。

    严开山听后频频点头,问道:“不知要吃些什么药?”

    薛霖沉默片刻,回道:“一次、两次把脉未必准确,需再把个两三次,才能决断?”

    严开山听后,回道:“那是自然,全凭薛神医决断,是我太心急了。”说完叫小厮领着薛霖去客房。

    薛霖跟着小厮走着,低头不语。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严老太身上,倒是一直暗中观察者严开山。

    这严开山初见时面色红润,精神抖擞;一路走来脸色却渐渐苍白,脚底下也有些轻浮;待到他离开房间时,严开山似有冷汗流下。

    虽是一滴两滴,却也没有逃过薛霖的眼睛。

    薛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依然没有睡着。

    昨天夜里他就没有睡好,那时有时无的吼叫声,还有一直传来的锵锵声直到后半夜才停止。今天又是如此。

    当后半夜锵锵声刚一停止,薛霖立即翻身下床,轻轻抬起窗户一角向外望去。

    片刻后,一个黑影从房宇间窜出,在假山旁停留了片刻,几个跳跃翻出墙外消失不见了。

    薛霖等了片刻,正准备跳出窗外,又看到一个黑影翻出了墙外,他赶忙跟了上去。

    山林间怪石嶙峋,枝条错杂,但这些都难不倒薛霖。他循着二人踪迹一路跟着。

    走了不多时,前面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一片空地。

    薛霖隐在树后,眺望过去。空地里零星点着几个火把,发着微弱的光。

    人影幢幢,粗略看来也有一百多人,皆是黑衣蒙面。背向自己的二人,看身型应该就是从庄院里出来的那两人。其中一人正在说着什么。

    薛霖听不真切,便一步步向前走去。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枯枝,发出“嘎吱”的一声,在寂静的山林间犹如狮吼般震耳欲聋。

    那一百多人瞬间将他围在了中间。薛霖摸了摸鼻子,心中叫苦不已。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东来客栈的薛神医啊?”其中一人挖苦道。

    薛霖脸上一红,心里又一惊,对方似乎对他很了解。

    他抬头望去,居然看到两个一模一样的年轻人。一人嘴角一歪,似笑非笑,想来应是刚才说话之人。

    另一人见薛霖望来,说道:“薛霖兄弟不必诧异,百兽堂已有我严府的探子。”说完挥了挥手,其他黑衣人都回到了空地里,席地而坐。

    那人接着道:“我叫严顶山,可能薛兄弟也略有耳闻。”

    他见薛霖点了点头,指了指旁边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年轻人,说道:“他是我的双胞胎弟弟,也叫严顶山。”

    那被指的年轻人后退几步靠在树上,揪了根草杆咬在了嘴里,嘴角又弯起一个弧度,不知是在嘲笑别人,还是在嘲笑自己。

    薛霖张大了嘴巴,问道:“那别人怎么区分你们?”

    严顶山说道:“其实我们出生的时候是有各自的名字的,我叫严顶山,他叫严削山。我五岁那年玩耍时掉进了粪池,险些淹死。

    爷爷大发雷霆,说严家的未来掌门岂能淹死在粪池,叫人耻笑。从那以后就没有了严削山,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就算哪天我真的掉进粪池淹死了,严顶山还是严顶山,还是严家未来的掌门。”

    薛霖听懂了,但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这些家族为什么那么在乎所谓的名声?也许身不在其中,体会不到其中的良苦用心吧。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秘密?”薛霖问道:“你二人就算只出现一人,我也分辨不出来。”他说的是实话。

    “合作自然要坦诚布公。现在你我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白玉虎武功深不可测,我没有丝毫的把我能赢得了他,而他也不想让你我继续活着。”严顶山说道。

    “白玉虎要我死是因为我杀了他儿子白百破,那他为什么要铲平玫瑰山庄?”薛霖想了想,干脆说得明明白白。

    严顶山和严削山二人都一惊,互望了一眼,严顶山说道:“因为严家一直掌握着通往关外的食盐和茶叶的买卖。”他并没有问白百破的事情,因为已不需要问。

    薛霖若有所思,接着问道:“那你爷爷,就是严庄主为何不出面主事?他可是乌尔城三大剑豪之首。”薛霖终于说出自己心里最大的疑问。

    “因为他早已经死了。”严削山突然说道。

    “那这两天我见到的严开山就是假的了?”薛霖吃惊的问道。

    严顶山点了点头说道:“不只是爷爷是假的,奶奶也是假的。十年前严府来了一个白衣人,长相奇特,深眼高鼻。

    我们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只听得他的马夫叫他公子。他说他与我们无冤无仇,只是收人钱财,前来索命。”

    严顶山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那一战打了一天一夜,异常惨烈。我爷爷身受重伤,奶奶死了,我的父亲母亲都死了,我的四个叔叔也死了,严府家丁的尸体堆满了花园。

    爷爷半年后也去了,他死时一直喊着:严门五虎,严门五虎啊!”说着严顶山脱掉了衣服,露出了后背。只见一道巨大的疤痕从他的左肩斜斜地划到右腰,伤疤狰狞扭曲,丑陋无比。

    严削山恨恨地咬着草根,面目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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