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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听说世子暗恋我 > 第二百零九章 我们一起来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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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较于小蓉山夏夜街头摩肩接踵的盛况,冬日的小蓉山就萧条的多了。

    摊位小贩减少了不说,连游人都少了大半,毕竟顶着寒风出来夜游远不如老婆孩子热炕头来的舒服。

    也正因天气寒冷,鲜官楼和秦楚楼的生意较之往常也更加红火。

    尤其是秦楚楼,红灯绿酒,歌舞升平,隔着芙蓉湖都好像能听到楼中的欢声笑语。

    芙蓉湖上,一架鹊桥连接两方,一男一女并辔驰骋,衣袂翩飞。

    在秦楚楼前拉紧了缰绳,两匹快马喷出白色的雾气气喘吁吁。

    “人还挺多!”顾飞扬翻身下马,上前一步扶了明玉珠一把。

    二人刚要进去,就见几个人张牙舞爪的从秦楚楼跑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嚷嚷:“打人啦!打人啦!”

    顾飞扬顺手抓住一个:“打谁了?”

    “羡安?!”那人双眸一亮:“羡安你来的好巧!里头有人闹事,都打起来了!”

    顾飞扬和明玉珠对视一眼,快步进入楼中,结果刚进去就有一只盘子冲他飞了过来。

    他偏了偏头,盘子撞在门框上,摔了个粉碎。

    只见秦楚楼中,两拨人马正你追我赶,但凡是手边能抓的东西都抓了起来,暗器一般满场乱飞。

    一时间,酒倾桌倒,吵吵嚷嚷。

    “正赶上好时候!”明玉珠也一个闪身避开了飞袭过来的桌子腿儿,瞧着还有点兴奋。

    秦楚楼的王娘子正追着那两拨人劝和,其他姑娘则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来,这边!”

    顾飞扬拉着她的手挤过看热闹的人群,沿着楼梯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看热闹的人可不止他们两个,然而他们却不是要看热闹。

    径直推开一间雅间,虎贲将军徐达正端坐在内。

    他看了一眼明玉珠,略有些讶异。

    顾飞扬和他已经冰释前嫌,行了个晚辈的礼。

    徐达点点头,算是应了,请他落座。

    “大人这戏,开的这么早。”

    “早点好,早点散场好回家睡觉,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

    徐达叹了口气,顾飞扬这才注意到这几个月他老了许多,白发清晰可见。

    秦楚楼二楼的雅间能看到一楼的歌舞,因而,那出闹剧也能看个明明白白。

    楼下乱成了一锅粥,不光秦楚楼的客人,就连附近的人也惊动,大门口都是些探头探脑的围观群众。

    徐达和顾飞扬面对面坐着,明玉珠则兴致勃勃的靠着栏杆看热闹。

    被追的,她熟,国子监那几个惹祸精,上次在小蓉山夜市还被她好一番教训。

    追认的则有些陌生,看衣着打扮倒像是外地的客商。

    “你奶妈个腿儿的!有种你再说一遍!看老子不把你那张臭嘴按进茅坑好好洗剥洗剥!”

    “跟他们废话什么!打死了事!要没郡主!他们现在怎么是的都不知道!”

    “你们!你们简直粗鲁!”

    “你们不粗鲁!满嘴喷粪的臭玩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娘老子生你们的时候嗬出来的是坨屎!”

    “噗!”明玉珠笑出了声。

    顾飞扬干咳道:“脏话有什么好听的,仔细污了你的耳朵……”

    “哦。”她应下道:“我就看个热闹。”

    “好。”顾飞扬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满是柔色。

    徐达抿抿嘴,忽而说道:“这……羡安贤侄……这位姑娘,是何来历?”

    顾飞扬脸上的柔光荡然无存,他警惕的看了一眼徐达,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徐大人,太好奇,可不好,大人为官多年,难道还不明白什么可以问,什么不可以问吗?”

    徐达默然,虽然没再继续问下去,但在心中更加坐实了自己的猜测。

    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坐攀着栏杆的姑娘,秦楚楼的明灯照出她的玉色肌肤。

    若只看她的身段和那出挑的五官,说她姿容靓色艳压秦楚楼所有姑娘也不为过。

    但这样一副容颜配上那样一双沉静的眼睛就全变了味道,让昳丽的美人便多了几分从容与果敢,纯澈与刚强。

    唯独扭头看向顾飞扬的时候,那双含笑的眉眼弯成了月牙一般,方才生出几分亲切。

    徐达赶紧喝了口凉茶,压下心头的震骇。

    “来了!”明玉珠兴致勃勃道:“萧源来了!”

    顾飞扬和徐达也同时向楼下看去,只见萧源被人簇拥着从外头进来,那几个被追赶的国子监学生立刻奔向萧源,向他求救。

    “殿下!五殿下救我们!这几个野蛮人!他们!他们要杀了我们!”

    萧源负手看向这乱糟糟的秦楚楼,大手一挥,身后所带侍卫立时挡在身前,将那几客商团团围困!

    那几个人道:“干什么!你什么人!老子话给你撂这儿!污蔑当朝镇西忠勇大将军!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萧源蹙眉看了一眼身边那几个学生:“怎么回事?”

    “我,我们不过是在秦楚楼闲聊!这几个野蛮人不知怎么冲上来就要打人!殿下要晚来一会,我等必得死在这了!”

    “你们好歹也是皇亲国戚,谁敢动你们分毫?”

    其中一个胖子哭丧着脸道:“这皇亲国戚不当也罢,平白不知挨了多少打了……”

    “是啊是啊……”

    作为曾打过他们的‘凶手’,明玉珠一声干咳:“徐大人,他们……”

    徐达忙道:“他们,是旻儿的同窗好友,虽是纨绔,但也惜命……”

    明玉珠了然点头,听徐达的口气,显然已将这几人收为己用。

    “我道是谁呢!原来你就是那个害死郡主的五皇子萧源啊?!”

    客商一句话,立刻激起周围千层浪,围观人群发出窃窃私语,其中有人还大声说道:“不会吧?不会还有人不知道吧?禹城郡主的死和五殿下有关!”

    旁人提醒他小点声,结果他刚把声音放小,旁边角落里又有人大声嚷嚷道:“嗨!我也是听说!据说啊,五殿下克妻!到底怎么克的!咱也不知道啊!”

    顾飞扬怒斥:“谁是他的妻!胡说八道!”

    明玉珠赶忙在他背上顺了顺:“演戏呢,不生气不生气。”

    楼下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五皇子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他一改往日的随和,一双眼睛鹰隼一般盯着说话的人:“你可知,污蔑皇子又是何罪?”

    “污蔑?”那客商嗤笑道:“你怎么害死郡主的事,老子没证据!老子不给你扣屎盆子!你你污蔑郡主!老子自己就是证据!你的人,在各个商会抓人,让他们散播郡主恶名!将那位舍身卫国的郡主骂的体无完肤!你找别人也就要罢了!还找到老子头上!老子是为了几个臭钱就能把屎当饭吃的人吗!”

    “哈哈哈哈!”明玉珠笑的拍腿:“这人说话真好玩!”

    顾飞扬却有些不满:“低俗!”

    楼下围观群众又嚷嚷起来了:“怪不得最近总在京中听到有人污蔑郡主!”

    “是啊!那靖平的世子都不知道抓了多少个了!”

    “不会真是五殿下吧?殿下不是还给郡主修筑香台,为郡主办水陆法会的吗?”

    “那谁知道……做给别人看的也未可知……”

    萧源却神色未变,听到这样的话也不过冷笑一声:“还自己就是证据?简直一派胡言!你以为单凭自己几句话就能在这里搅乱人心?来人!把他们统统抓起来!当众私斗!打砸他人财物!扭送京畿府尹!”

    话音落,府中侍卫立刻冲上去拿人,那几个客商自然百般不配合,一边挣扎一边怒骂:“别以为你他妈是皇子就能杀人!老子不怕你!谁说老子没证据!他们几个方才就在说郡主的坏话!你也把他们抓起来!让官老爷审审!看看是不是你指使的!”

    “就是!凭什么只抓我们!把他们也抓了!”

    “凭什么?”萧源冷冷看着他们道:“凭他们生来就比你们的命,值钱。”

    杨箕一声令下,府中侍卫用布团将他们的嘴堵了个结实,抓着就往外拖去。

    秦楚楼外头也都围满了人,在看到那几个客商被抓出来的时候,人群中也议论纷纷。

    见萧源也跟着出来了,四周又都安静下来,不过依旧在暗处悄悄打量萧源。

    显然,五皇子害死禹城郡主,还污蔑郡主的传言已经不胫而走。

    不论真假,已足以成为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百姓大多如此,家国大义,民族英雄对他们而言远在天边,难以触及,他们更关心嘴边的粮食,手中的银子。

    可一旦这些问题变成互相抨击的矛盾,他们往往乐意高举正义大旗,用口诛笔伐做那替天行道之人。

    萧源岂会不明白这些,也正因为明白,他们所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显得尤为刺耳。

    他转过头去,看向秦楚楼里正愁眉苦脸的王娘子。

    “殿下,您看奴家这生意做的……不知能否向那几位爷要些赔偿啊?”

    萧源咬牙切齿道:“王娘子真是好手段啊……店都被人砸了,不知道报官,先赶着去通报我?”

    王娘子大叫冤枉:“实在是那几位爷,张口闭口的要叫五殿下救人,奴家听闻殿下就在附近,那可比报官便利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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