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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前尘之往生客栈 > 一百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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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王府中,慕之君躺在床榻上,半醒半睡,片刻,敲门声响起。

    “谁?”慕之君懒洋洋的应着,那声音,似乎没有睡醒。

    “殿下!”门外响起南宫忆卿的声音。

    “进来!”

    南宫忆卿端着一个食盒进了门。只见慕之君的床榻上,白色床帘散落,将床给围了起来。南宫忆卿将食盒放到桌子上后,才走到床边,刚抬手将帘子撩起,白日的光就刺的慕之君睁不开眼,慕之君翻了个身,南宫忆卿也坐床榻边,将帘子放下后,白日的光才被挡在外头。

    南宫忆卿笑着问道:“殿下,这都晌午了,还没睡够啊?”

    慕之君没有理她,只又翻了个身,平睡着。

    南宫忆卿伸手,温柔的抚摸上了慕之君的脸。冰冷的手指碰到温柔的脸,让南宫忆卿更加贪念。

    被南宫忆卿这么一弄,慕之君也没有睡意了。便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见南宫忆卿那张花容月貌对着她温柔笑的脸。

    南宫忆卿扶着慕之君起身后,又伺候慕之君穿衣梳洗,最后又给慕之君束发。慕之君坐在梳妆台前,一张美若天仙的脸倒映在铜镜中。

    南宫忆卿坐在慕之君身后,拿着梳子给慕之君一下下梳着长发。慕之君的长发柔顺如锦缎,又长又多,又黑又密。

    “殿下……”

    慕之君打断道:“以后别叫我殿下。”

    南宫忆卿不解,“那,那叫什么?”

    “叫我妻主或之君!”

    南宫忆卿只在慕之君语毕时,手一顿,停在空中抖了抖。

    南宫忆卿不可思议道:“你,你是认真的?我,我真的能叫你妻主或之君?”

    慕之君转过身来,看着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来的人,便将脸凑近了南宫忆卿。

    “唔……”

    嘴上的温热让南宫忆卿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慕之君很有技巧的亲吻南宫忆卿,南宫忆卿张着嘴,任慕之君取索,但泪水却刷的一下掉了下来。

    慕之君见南宫忆卿落泪,刚准备离开他的唇瓣,出言安慰他,却不曾想,南宫忆卿却伸手扣住慕之君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南宫忆卿不是哭了,而是喜极而泣。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这样一个从污泥烂水中爬出来,满身染尽污渍的人,有朝一日竟能得到慕之君的垂怜。

    两人吻了好长时间,才离开彼此,南宫忆卿倒在慕之君的怀里,粗穿着气。

    待气喘匀后,南宫忆卿才缓缓开口道:“殿下,你让我喊你妻主,是不是得给我一个名分?”

    “名分可以给,只是,婚礼不好办。我怕遥容会……”慕之君轻叹气,“可我,也不想让你伤心。”

    南宫忆卿笑道:“无事,我不要婚礼,我也不要名分,只要妻主爱我就好。”

    南宫忆卿说着,还在慕之君的脸上亲了一口。

    “走吧,去吃饭!”

    慕之君说着,两人走到桌边的椅子上坐着。南宫忆卿一边从食盒里端出自己做的饭菜,一边笑着问道:“妻主,昌郁两家虽被捕,可昌家却还有一个余孽,至今没有被捉拿归案。”

    语毕,一桌香喷喷的饭菜便被摆了一桌。

    “你说的是在西平为官的昌邀明?”

    南宫忆卿点头,夸赞道:“妻主睿智。”

    “留着确实是个祸害,我听说,西平郡里有几个县在闹瘟疫,下次上朝,我便请命去一趟西平。”

    南宫忆卿一边为慕之君盛汤,一边道:“妻主,带我一起去。”

    慕之君反对道:“不行,那里闹瘟疫,你还是待在家里吧。”

    南宫忆卿坚定道:“正因为那里闹瘟疫,我才要和你一起去,我要照顾你。”

    慕之君硬不过南宫忆卿,便只好松口道:“我答应你行了吧。忆卿,我答应你可以,但要说好,你去那后,不许乱跑,而且,你要听我的话,明白吗?”

    南宫忆卿笑的一脸满意,他不答只轻轻的点头。那模样温顺又乖巧。

    慕之君警告道:“你要是不听话,我就让天裕快马加鞭将你送回来。”

    语毕,两人便吃起了饭。

    泫澜宫中,淳于诺正在房间里的书桌前,拿着毛笔,写着信笺。

    片刻后,他才将纸条折叠成一个小圆通形,他走到窗边,吹了一声口哨,不消片刻,一只白鸽飞了来。

    他将信笺熟练的绑在白鸽腿上,抚摸了一下白鸽的后背后,便将它扔出窗外。白鸽一下便飞没了影子。

    这日,皇宫后花园中,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岁安在花园中没规没矩的游玩着,一会簪花一会抓蝶,玩的不亦乐乎。淳于昭正巧经过,看着岁安那笑的一脸灿烂的模样,嘴角也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

    “七皇兄,在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迷?”淳于奕的声音从淳于昭身后传过来,淳于昭回过神来,看到是淳于奕,笑道:“没什么,对了,十一弟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路过!”淳于奕说着,便顺着淳于昭的目光看去,原来那边站着一位姑娘。淳于奕很早之前就注意过那位姑娘,他知道那姑娘名叫岁安,是皇后宫中的婢子。他还与岁安有过些许交情。

    淳于奕玩笑道:“七哥,那边那个姑娘,我知道她。是挺没规没矩的。七哥,她是皇后的贴身婢女,听说,皇后特别宠爱她,还给她定了一门婚事。明年,她就要嫁人了。”

    淳于昭心中莫明一紧,“嫁人?她要嫁谁?”

    淳于奕看见淳于昭的反应,便确定了这婢女还是有点用的,但就不知在淳于昭心中的地位有多重了。

    淳于奕笑意加深,解释道:“这个人没什么身份,只是一介平民。至于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我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她是皇后的婢子,我也不好打听她的私事。”

    淳于奕轻笑,静静的看着淳于昭的表情,只见他表面虽然平静如常,可双手却已紧紧握拳了。

    淳于奕在心底拿定主意,这婢子对淳于昭特别重要,他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继续试探道:“唉~七哥,这姑娘挺好的,之前我与她也相处过,性子也不错。”淳于奕装的一脸委屈道:“七哥,如果她嫁给别人确实可惜了。”淳于奕看向淳于昭,装的一脸单纯道:“七哥,话说你懂女儿家的心思吗?”

    “你什么意思?”淳于昭隐忍道

    淳于奕笑道:“我之前与这姑娘相处过,我曾经就想过找她提亲,可是我被她拒绝了三次。我现在都不敢找她提亲了。”

    淳于昭将面上的隐忍化作一脸平静,“我也不知女儿家的心思。”

    淳于奕轻叹气,“那好吧!”

    淳于奕走过去,大声唤道:“岁安!”

    岁安回头,“耶?十一皇子?”

    淳于奕在岁安面前都是很平易近人的,所以岁安并不惧怕淳于奕,反而与他私交甚密。

    看到淳于奕和岁安那么熟,淳于昭心中更不是滋味,他也走了过去。

    岁安看到淳于昭,淳于奕刚要说话,岁安先他一步开口,她向淳于昭打招呼道:“阿昭!”

    淳于奕不解,“阿,阿昭?”

    岁安还以为淳于奕不认识淳于昭,便解释介绍道:“十一皇子,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宫里的画师,阿昭!”

    听到这,淳于奕便明白了,岁安在淳于昭心里的地位。看来岁安的用处便不止一点了。

    淳于奕嘿嘿笑着附和道:“对,他是宫廷画师,阿昭!”

    淳于奕装作一副生气吃醋的模样,一脸失落道:“我还有事,你们聊吧!”

    淳于奕语毕,便直接离去。

    淳于奕走后,岁安不解,“他怎么了?”

    淳于昭笑道:“他无事!你不用担心。”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只听岁安问道:“阿昭,你怎么会在这?”

    “我路过!”

    两人路走一半,只听见前方一阵嘈杂声响起。原来是花园的路上有一群寺人婢子正在扫路。

    只听一个领头的寺人说道:“你们都动作都麻利点,赶紧打扫。”

    后面两个寺人一人提着一桶水,其中一个寺人走路时,不小心脚底一滑,一桶水便被他甩了出来,正砸岁安,岁安见了来不及躲闪,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淳于昭是练过武功的人,这一桶水不算什么。

    他眼疾手快,一个移形换影,飞到岁安面前,一人将岁安拦在怀中,一手将水桶运用真气推了老远。

    那群寺人奴婢见了,立马吓的全身发抖,一下跪在地上。淳于昭怕自己的身份被暴露,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大家便都没说话。

    他又摆了摆手,大家都懂意思,便默默退下了。大家退下后,才在心中暗自庆幸,躲过一劫。

    岁安从淳于昭怀里探出头来,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与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她抬头,看到这个男人的脸时,才心下惊叹道,原来这个男人这么好看!

    他的五官像被雕刻过一般,他的肤色白的跟雪一般,他的眼睛黑的像被墨水浸染过一般。这个男人可真好看啊!

    岁安看了一会,有些痴迷,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她一把推开淳于昭,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她有些娇羞道:“那个,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宝华宫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语毕,便都没听淳于昭开口说话,便转身跑着离去。

    看着岁安离去的背影,淳于昭的笑意加深。他目送着岁安离去,直到岁安跑没了影,他才回过身,独自离去。

    傍晚,景王府中,慕之君一人来到郁遥容的庭院里,走到房间门口。慕之君敲了敲门,开门的是郁遥容。

    郁遥容看见慕之君,便立马往旁边一让,请她进屋。

    两人走到桌边,坐到椅子上,郁遥容笑着倒了一杯茶水,移到慕之君面前,笑着关心道:“妻主,快入秋了,天气转凉,以后出门,记得多添件衣裳,别着凉了。”

    慕之君喝过茶水后,便起身走到郁遥容面前,将他一把抱起,郁遥容有些措不及防。

    郁遥容双手勾住慕之君的脖子,慕之君抱着郁遥容来到床榻前,让他坐到床榻上。

    慕之君蹲下身,郁遥容一下慌了神,立马站起身,“妻主!”

    “坐下!”慕之君命令道

    “妻主,我自己脱鞋就好。”

    慕之君轻叹气,她站起身,又道了句,“坐下!”

    郁遥容见她重复了两遍,怕她不悦,便只好慢悠悠的坐了下去。慕之君伸手将他的脚抬起一只,她一边给他脱鞋,一边笑着问道:“今日有没有泡脚?”

    郁遥容点点头,“泡过了。”

    慕之君很快就帮郁遥容脱下一只鞋子来,一只面上雪白无暇的脚,脚底却满是被挠破的皮,上面有些地方还泛着血水。郁遥容的脚没有异味,很香。

    因为郁遥容也害怕自己的脚会有味道,便每天用海棠花来泡脚,所以他的脚上泛着一股淡淡的海棠花香。

    慕之君手脚很麻利的将郁遥容的鞋子全部脱下,她从怀中还拿出一块帕子,一边给他轻轻擦拭,一边说道:“遥容,你说实话,我有那么可怕吗?”

    郁遥容轻声应道:“有!”

    “你既然那么怕我,那你嫁我干什么?”慕之君随口应道,手上还在不断给他擦拭。

    郁遥容低着头,有些自责道:“妻主别生气……”

    慕之君打断,“我没有生气,就是问问你。”慕之君轻叹气,“遥容,以后,别说对不起,别说让我不生气,也不要向我道歉。从现在开始,我的遥容在这世间是万人之上的人,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有我在,便不会有人敢欺负你,冤枉你。若你以后在外面惹事生非,也没关系,不管你犯了什么错,直接说是我授意就好,你的烂摊子,我全替你收了。”

    郁遥容听着这些话,心中满是感动,他只觉今日的慕之君对他是分外温柔。

    郁遥容在心里笑道,果然,他的妻主坏的时候,六亲不认,好的时候,便是天上的星星月亮都能摘下来给他。

    擦拭完郁遥容的脚后,慕之君便唤小厮打来了两盆温水后,让小厮退了下去。今日慕之君亲自伺候郁遥容洗脚。

    慕之君将郁遥容的脚放在水盆里,给他温柔的洗着,时不时还使坏闹一下郁遥容,她把手放在郁遥容的脚底下,轻轻的挠着。

    郁遥容只觉一阵脚底一阵酥痒难耐,便动了动脚,轻声唤道:“妻主,别闹了!”

    慕之君调笑道:“怎么?还不能动你了?”

    郁遥容嗫嚅道:“不,不是,妻主,好,好痒!遥容,有些受不住了。”

    慕之君没有再闹他,只是将他的脚抬起擦干后,放到床榻上。慕之君将另一盆温水放到旁边,她坐到床榻上,脱着鞋子。

    “妻主,我来帮你洗。”

    郁遥容说着便要从床上下来,慕之君却一边脱鞋一边命令道:“别动,我自己洗,你好好躺着。”

    “可是……”

    以往你要我侍寝的时候,都是我伺候你洗啊!

    慕之君打断道:“没有可是,听话!”

    郁遥容听了,只好听话的坐在了床上。等慕之君自顾自洗好后,她才命人将水端了下去。

    慕之君爬上床,双手一把抱住郁遥容。郁遥容在这些事情上,从来都不知怎么回应,所以,他只能一动不动的任慕之君抱着。

    慕之君靠在郁遥容肩上,在他耳边哈气,“你今日,主动侍寝。”

    郁遥容轻声解释道:“妻主,我,我不会!”

    “没事,我教你。”慕之君说着,便揽着郁遥容的腰,让他平躺在榻上,慕之君俯身而下,一手解着他的腰带,一边趴在他的耳边,轻声道:“遥容,以后,只要你有要求,我都会答应你。还有,不管你想要什么,还是想要我去做什么,只要你开口,我都会满足你。”

    郁遥容还真有一事相求,虽然他知道,这件事,慕之君很有可能不会答应他,但他还是想试一试。他在心中犹豫了一会,才开口,“妻主,我还真有一事,想求你。”

    慕之君笑的一脸温柔,“除了你母亲和与南郁侯府沾边的事外,别的我都答应你。”慕之君在郁遥容耳边轻声道:“哪怕……”慕之君眼神一沉,在郁遥容耳边一字一字正色道:“你想要我的命!”

    替你南郁侯报仇!

    郁遥容听后,吓的伸出双手,一把紧紧抱住身上的慕之君,“妻主别胡说,遥容怎么可能会要你的命。妻主,你以后,能不能别在遥容面前,说一些要死的话?”

    郁遥容点头,“好,遥容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慕之君靠在郁遥容身上,也不知是她今天太累,还是郁遥容身上太舒服,困意来袭,慕之君渐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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