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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她不做天神好多年 > 第一百四十章 设法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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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染拍拍手站起身:“看来,都在这了。”

    “你们的意思是说,眼前这些骨灰就是城里那些失踪的青年?”阿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些人也真是够倒霉,死了没个全尸不说,还白白被别人碾成一摊细粉,这到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应该是了。”

    北染看着架上尚还完好的十六个瓷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但心里的不安又甚了几分。自澜安被掳走,阿浔的蜡烛再点燃时,四面再无“鬼打墙”的迹象,进出的门就规规矩矩的出现在它应该在的位置,而这间屋子外面是一个庭院,院中面积宽阔,许久未打理,多处都长出了杂草。

    看样子,这只女鬼引众人前来为的就是拐走澜安,而今目的达到,也就没有闲心再跟几人闹着玩,障眼的法术也就撤掉了。看着眼前的一片荒凉景象,再结合小店食客说的话,北染有些惶恐,她实在不敢去想,澜安会不会也像他们这样变成一堆白灰,安安静静的躺在瓶子里。

    她甩了甩头,将这样的想法驱散,澜安是她带出来的,那么就一定也要将他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可是,若真如大家所说是有女鬼作祟,那她杀了这些人,为何还要将他们的骨灰好好装在瓶子里,而不是胡乱一把撒了,难不成她有什么特殊癖好,专爱收藏这东西?”

    阿浔这番话倒是提醒了北染,先前,她一直在想要怎么才能救回澜安,却始终未果。此地的正主形如鬼魅,神出鬼没,她若是想躲起来,就定不会让旁人这么轻易找到她,然而北染她们要救澜安,就必定得要先找到这只女鬼。

    眼下,四处无异,唯独这间房里的骨灰古怪得很。正常情况下,一个作祟的妖物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杀了她的猎物,都不会有闲心再将它鞭尸焚烧,做成骨灰这一类的东西,因为完全没这个必要。正如有志之士手刃仇人,杀了便就心满意足,哪还管他是横着死还是竖着死。而若她真这样做了,那无外乎两个原因:要么她是个变态,专喜欢收藏骨灰供自己观赏;要么,这些东西对她有用。

    主观上,北染更愿意去相信第二种可能。于是,她想出了一个引蛇出洞的办法,虽不一定有用,但无论怎样,解救澜安要紧,有用没用,试试再说。

    “我们把这些瓶子搬到外面去。”

    阿浔和傅往之不明白她的用意,但看北染一脸认真,便也老实过来帮忙,做起了搬运工。

    三人将十六个骨灰瓶全部搬去了外面院中的空地上,聚成一堆,而后北染面对着那堆瓶子,翻转手掌,结了个极强的手印。

    “师父你要做什么?”

    “再次焚烧,让他们死得更透一点,灰飞烟灭,渣都不剩。”

    青色的光芒自北染手中迸发而出,带着一股暴戾之气很快去到骨灰瓶周围,只咫尺之遥便就要将那些瓶子击个粉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光不知从何处行来,直直对上北染的青光,两相汇聚,最终相互抵消,烟消云散。

    见状,北染立刻将法术撤走,任那白光将瓶子堆层层护住。她的本意也并非是真的要毁掉这些瓶子,方才不过是做做假把式,看看能不能将它们的主人激出来,事实证明,她蒙对了,此法有用。

    她放下手,去寻那白光袭来的方向,却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无边的夜霾之下,断断续续、怨怨艾艾的琵琶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回荡在整座宅院上空,细若游丝飘进每人的耳朵,再一路长驱直入进到心田,撩拨着心底深处那点脆弱和酸涩。

    从四人进入女鬼的“鬼打墙”圈套里,这琵琶声消失了一阵,或是为了隐藏位置,抑或有别的图谋,总之,那声音确是停了一阵,此时忽然又响起,十分古怪。

    北染即刻反应,提醒身后两人:“别听这曲子,以免被琴声干扰。”

    但是已经来不及,傅往之倒还反应快,及时捂住了耳朵,可阿浔貌似已经被这琴声所影响,杵在原地,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边哭边道:“师父,我太想哭了,停不下来。”

    北染也是头一回遇见这样的情况,不知该怎么破解。不,也不是不知道该怎么破解,一般来说,解铃还须系铃人,而许多法术和这道理相似,只要施行和其一样的法术,并反其道而行之,便就能轻松破解,可是,北染不会弹琴。

    前些年间,北染倒是给阿浔报过学堂,请过先生教她弹琴,但眼下这情况,她连眼泪都止不住,更别想她还能控制自己的意识,弹首曲子来自己救自己。

    看着阿浔泪如雨下,北染也很是懊恼,但无他法,只得安慰阿浔道:“没事的,流点眼泪伤不到性命。”

    这话其实有道理,既然不妨碍活命,那也不是很要紧的事,还有一个快要丧命的等着去救呢。而傅往之较为贴心,眼看阿浔眼泪鼻涕一起流,最后连袖子都用上了,便急忙从自己怀里掏了个手帕出来递给她,“阿浔姑娘,这个借你。”

    阿浔哭着用傅往之递来的手帕擦眼泪,刚擦完一点,新的又流了出来,样子极其滑稽,而她却还边用边嫌弃:“你是变态吗,随身带手帕就算了,上面还有股花香气,不会是偷的哪个姑娘的吧?”

    傅往之急忙解释:“当然不会,这……”这是我娘给我的。

    他话音未落,一个白色身影在夜空中闪现,怀抱琵琶在一处屋顶翩然落下,优雅坐于横梁之上。

    “我的东西,别动。”

    离得较远,三人看不清她的面容,但看这身段和嗓音,确为女子无疑。

    北染望向远处屋顶上那一抹白,浅浅道:“旁人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动,但我的人,也请阁下还我。”

    白衣女轻挑了几下琴弦,许久才悠悠开口,“他能听懂我的曲子,便就是我要找的人,这个人,我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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