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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忘记了最初的模样。
“宫门已破！”
就连这个急报都没能够让皇帝有半点的动摇。
到这里其实就是迟早的事了，所有人都清楚，这一次，是皇帝败了。
“这不是什么侵略军，而是叛军。”皇帝轻声道，“是朕亲手养大的狼，正在反咬一口。”
外边已经是日落时分，早就可以听得到外边的打斗之声。
李公公战战兢兢的，就在皇帝的身边，不停擦汗。
“可是……帝姬殿下？”李公公猜测。
皇帝看他一眼，“你怎么猜的。”
李公公道：“也就只有帝姬殿下最为神秘，其余的皇子公主，都很容易看穿了。”
唯独只有赫连懿，谁都看不穿，尤其是出嫁之后。
赫连懿可谓是做到了滴水不漏，但李公公在那驸马府之上的确是察觉到了赫连懿与之前不太一样。
“是啊，是朕瞎了眼。”
“你自然是瞎了眼，不然也就不会什么都看不到。”赫连懿的声音传来。
抬眼一看，赫连懿手中一柄长剑，长身玉立，带着满身的肃杀之气到来了。
李公公以及皇帝都怔然，这个模样的赫连懿，他们全然没有见过。
皇帝有些恍惚，若是一开始就知道赫连懿是皇子，且好好培养的话，必定就是下一个明君。
可惜啊，一切都晚了。
晚了二十年。
“你还是来了。”皇帝忽然就释怀了，“反正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不介意跟朕聊聊吧？”
赫连懿没说话，对皇帝的憎恨，其实也恶斗不是那样的强烈了，就只是觉得若是现在的自己就这样像是和好似的，就是有违本心。
“这些年来，你一定过得很辛苦。”皇帝想起了什么，看着眼前的赫连懿，根本就没有办法跟以前的赫连懿联想起来。
沉默了好一会，皇帝又道：“原来，皇后是因为这个才会坚持让你用这个名字。”
懿字，本来就是男儿所用，那时候皇帝一心都被喜悦充斥着，哪里察觉到半点的异常？
此时回想就发觉了，一切其实都是有预兆的，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懿儿，你可知晓，朕是真心将你当做是女儿，好好宠着。”
赫连懿嗤笑，“别恶心我了，我并不需要。”
他擦了擦剑上的鲜血，“你输了，赫连天谕。”
皇帝颔首，是啊，他输了。
这不到一天的时间，京城连同皇宫都被攻破，试问他自己都没有这个能力。
“这个天下，还是要恢复原来的姓氏！”
皇帝睁大双眼，“你想做什么？赫连懿！”
赫连懿勾唇，慢慢道：“我赢了，自然就是要按照改。”
他从未承认过自己是赫连家之人，从未。
皇帝听明白了，但已经是无力改变，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他一个失败者，哪里有资格去说什么。
“你是……帝姬殿下？”李公公看了许久，都没能够确认。
赫连懿冷冷看他一眼，“你看我像是个姑娘？”
李公公抖了抖，摇头。
不管是身形，还是声音都好，都跟他们印象之中的赫连懿完全不一样，但是这五官，像极了。
化妆为女子之时可娇媚，恢复男儿身之时又可英气逼人，俊朗非凡，这便是赫连懿。
“当年，其实又不少大臣都劝朕不要生下你，只因为那是前朝的后裔。”
皇帝回忆起往事来，“可朕不肯，那时候皇后在朕心中占据最大的位置，兵不忍心。”
赫连懿不耐烦，“行了，陈年旧事不必再提，你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想演戏给谁看？”
不管皇帝说什么，结局都不会改变。
“殿下！”谢予匆匆进来，见着了完好的赫连懿才松了口气，“驸马也来了。”
“什么？！”赫连懿顿时就变了脸色。
明明叮嘱了不给来，偏是又出了差错。
出了大殿，赫连懿就见到沈涟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站在那讪讪笑着。
而旁边则是满身是伤的青翼，铁青着脸。
“殿下来了！”一道声音之下，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沈涟讪讪站着，也吓得想要跟着跪下。
“你不必跪。怎么这么不听话？”赫连懿无奈，好在沈涟没有受伤，就连衣服都没有脏。
“我……我就只是不放心。”沈涟挡在青翼面前，“是我以死来要挟，青翼才带我来的，你看他为了保护我都受伤了，就别怪罪他了罢？”
赫连懿没好气的，“怎么，你还求情起来了。你自己都自身难保，还想着别人。”
这不就是依仗着赫连懿不会对她怎样么？
且沈涟也知道赫连懿这一次是给青翼下了死命令，但一旦是涉及了沈涟的性命，谁都不敢轻视。
“是属下失职，殿下责罚便是。”青翼冷着脸，并没有领情。
没有做好自己的本分的工作那是事实，青翼也没有想过自己可以不受责罚。
但是这沈涟的求情，依旧是让他觉得更是烦躁。
“这戏以后再说。”赫连懿此时将沈涟拉到身边，像是个做了什么事情想要讨赏的，“涟儿，我赢了。”
沈涟甜甜笑了，“是啊，殿下赢了。我就知道殿下是最棒的！”
这天下，除了赫连懿之外，也没有谁有资格称霸。
……
这一场战乱，从开始到结束，历经了四五个月，转眼，就从隆冬到了夏初。
天气也都开始有些闷热。
战胜之后，赫连懿变得更是忙碌，安内攘外的工作那是数不胜数。
不过赫连懿早就培养了不少的得力助手，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若是有谁还记得的话，那就会发现，赫连懿用的这些人，全都是之前在帝姬府的那些男宠。
褪去了男宠的标签之后，全员都是个个身怀绝技且能力不低的佼佼者。
且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对赫连懿那是有着绝对的忠心！
而，沈涟被安排在宫内的一处宫殿，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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