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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来说好了。”还是孙耀阳没顶住压力，他磨磨蹭蹭的走到陈然面前，“那个，然姐啊，虽然吧，我俩吧……”
“得了得了，还是我来说吧。”说了没几个字，“吧”占了一大堆，陈诚送了记白眼过去，这才认真的看向陈然道，“师傅，我就想问一下，我们俩能不能以后还跟着你啊，你看，弋阳他们俩回来了，你手下应该也不缺人了……”
“还说我呢，你这话不也没说明白么，”孙耀阳鄙视的看着他，“其实吧然姐，事情很简单，你手下那两大护法也‘浪子回头’了，这货又成为签约的执业律师，不再是你的专属律助，对以后的事情迷茫了，不知道自己该咋办了，你在养病的时候还有四姐照顾，你这一回来，大家都在传，你不要陈哥了……”
陈然蒙了一下，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等等，橙子，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传，说我不再需要你了？”
陈诚说话都带哭腔了，“我也不再是你的律师助理了，师傅，你还会要我么。”
这话如果单拎出来，对方妥妥是个渣女啊，而且还是要多渣有多渣的那种。
“我有点没弄明白，”陈然用手指点了点桌子，“谁和你们说，因为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助理了，所以我就不要你了？”
“大家都在传，”孙耀阳答道，“然姐，陈哥在所里现在位置很尴尬。”
“尴尬个p啊，”陈然狠狠拍了下桌子，“大橙子，你今天是不是上班前没吃药啊，能成为执业律师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么，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好好的一个保研的名额你不要，非得跨专业学法学的意义在哪儿？因为别人说了一句两句话就开始质疑自己了么？”
“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陈诚忙说道，“只是，他们都说，我离开了，你肯定会再找一个更适合用着更顺手的助理，你也知道师傅，我是跨专业来的，这么多年没少麻烦你。”
“简单来说，就是有人特意在你身边说，我的身体好了，我原本的助理成了我的同事，我心胸狭隘，会容不下你，因为律师身边最好有一个助理跟着处理一些杂事，所以我肯定会再找一个能力比你更强的，我会教他更多的东西，然后把你比下去？”陈然喝了口奶茶，平复了下心情——被气得。
陈诚支支吾吾，孙耀阳疯狂点头。
“然姐，虽然我们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这种人，但是有些话说的人多了，难免会让人有别的想法，陈哥这人比较老实，一根筋到底，也不敢去和于老大说，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要不是前几天我恰巧在茶水间听到那群女人叽叽歪歪，我还当他这阵子状态不好是因为四姐给的材料太多累的呢。”孙耀阳接着说。
“陈诚啊，”陈然已经好久没有叫这人的名字了，“咱们认识，也有五六年了吧。”
陈诚不知道陈然说这话什么意思，只能本能的点头。
“大风大浪咱们都过来了，最开始我没嫌弃你，现在你这么优秀，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而且，我手底下那俩家伙，我对他们如何，你眉毛下面那俩窟窿眼应该看的一清二楚才对。他们我都没觉得如何，又怎么会容不下你呢，傻小子。”陈然笑了。
“师傅……”
“况且你这么笨，不在我身边待着，你还打算去哪儿？”陈然点了点手边的杯子，“奶茶不错，支持无限续杯么？”
“哦，好好，师傅你等着，我现在就去给你煮……”陈诚一下子站了起来，抓着茶杯冒冒失失的就往外走，门被拉了两次才拉开。
待门被关上后，陈然脸上的笑容才收了回去，“耀阳，老实和我说，都哪几个在我不在这两年不安分了？”老娘的小徒弟也是你们能欺负的去的？
“然姐，都在这呢。”孙耀阳笑眯眯的从兜里掏出来一个纸条，递了过去。
陈然微微挑眉看了一眼，把纸团揉吧揉吧扔进垃圾桶，“成了，姐心里有数了，没什么事儿你就退下吧，好好开导开导橙子，我怎么觉得这小子两年不见，越来越玻璃心了呢。”
“这不是您没在身边，心里没底么，这回好了，有你刚才那些话，这小子我分析做什么事儿都干劲十足得，我先闪了然姐，午休的时候再来找你。”
陈然比了个ok的手势。
门再次被关上，陈然悠闲的翻着面前这两年来所里接办的案件，越看越皱眉，拿起座机话筒，还没来得及拨出号码，门再次被敲响。
这次进来的是那俩“浪子回头”的家伙。
“三姐！”
“三~姐~嘿嘿~”
是的，和陈诚一个样子，都是先把脑袋伸进来，在陈然点头后身子才跟进来。
陈然：“这都是什么破习惯，就不能正常点进来！”
“自己找地儿坐。”陈然继续要拨号码，见这俩人坐在沙发上，那姿势堪比标准小学生坐姿，忍不住放下话筒，问：“你俩这是啥情况？”
“那个，三姐，”胥凌雪支支吾吾，看到陈然挑眉，这才一咬牙直接说道：“三姐我们错了，我们以前不懂事，以后绝对不会这样了。”
这话是这俩人突然一齐站起来，边鞠躬边说的。
而且还是九十度那种。
陈然：“……”
好么，这俩又是因为心里没底过来的。
“你俩消停坐着，这么弯腰不累？”陈然抽了抽嘴角，“都老胳膊老腿了，就别装年轻人了，腰间盘突出这毛病治的怎么样了？弋阳，前阵子不说差点要动手术了么？”
“控制住了，没再恶化，”弋阳听话的站直了身子，“三姐，这事儿你都知道……”
“有你四姐在，我有什么事儿是不知道的。”陈然好笑的看着这俩：“这两年你俩辛苦了，我的那个案子听说也是你俩主打，过程和结果我都听老大说了，谢谢你们了。”
“三姐，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本身就是我们做得不对在先……”胥凌雪忙说道。
“行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了，我听茜儿说这两年你们做的不错，业绩也好，口碑也罢，以后继续发扬啊，不过，一会儿你俩和我出去一趟。”陈然突然眯起眼睛道。
“啊？好。”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不过三姐，咱们要去干嘛？”胥凌雪问道，如果路程远的话她先去车库把车开出来。
“干嘛？老娘要去砸场子！”陈然愤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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