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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衡曾无数次来过这里。
他冷着一张脸，带着时烟走在大路上。
“哟，这不是路衡吗？这小媳妇挺漂亮的啊！”
路遇一个猥琐的男人，两只眼睛直直的往胸口打量，吓得时烟缩紧了身子，躲在路衡身后，连脑袋都不敢探出来。
“滚！”
少年拧着眉，恶狠狠的咒骂一声，眉间的戾气怎么也散不尽。
那人不敢放肆，摸摸鼻子走了。
等他走了，时烟才敢探出身子来。
垮着小脸
两人谁都没说话。
良久
路衡才打破了僵局，他压着声音狠声道，“时烟，以后看见这种狗，不要怕，往死里打！”
少年眉间被戾气笼罩，半阖的眼，唇间勾起一抹笑。
时烟不敢动了。
路衡现在不高兴。
路奶奶的房子离这里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
略显破败的房子外站着一位老人。
满脸的皱纹，但却能从眉眼间看出年轻时的貌美。
路奶奶转过头，先是一愣，随即失笑着摇摇头，迈着平稳的步子向他们走来。
“路衡。”
路衡神色未变，“奶奶。”
时烟跟在路衡身后，也红着脸，低低的喊了一声奶奶。
路奶奶舒展眉眼，倒没觉得有多奇怪，反而应下了。
进了屋
路奶奶将时烟安顿在沙发上，给了她一个大苹果，笑眯眯的看着她吃。
“奶奶.......”
路衡跟在身后。
路奶奶笑了笑，让他坐下，然后拿下一本相处。
摊开放在桌子上。
指着一张老照片说道，“这是你妈妈和你爸爸。”
路衡没吭声。
路奶奶笑着摇摇头道，“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让你认祖归宗。也知道你恨他们。”
路衡喉结滚了滚，长长的眼睫掩住眼底的阴冷。
“你妈妈太偏执了，她临死时的样子都是故意的。他们都没有尽过父母的责任，连我都没有。在你妈妈欺负你的时候，我没有拦下她就已经是错了，不奢求你的原谅。我也知道，你这孩子心思深，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回到顾家去。路衡，这世上有多路，唯有这一条是你的父母为你铺下的，奶奶希望，你能回去。”
路奶奶眸中露出一抹哀伤。
“就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吧。”
路衡笑了笑，笑意带着不屑，眼眸阴冷，他慢条斯理的拿起相册，修长的手指抽出那张照片。
下一秒
照片被从中撕开。
化为漫天碎屑扔到天上。
路衡漠然站起，“不需要。他们让我恶心。”
说完
转身离开。
只留下呆呆的小姑娘坐在沙发上啃着大苹果。
“路衡？”
小姑娘呆呆的念道。
手里的苹果啃了一半。
有点滑稽还有点可爱。
然后
路衡又冷着脸进来，把沙发上的时烟带走，全程高冷。
路奶奶叹了一口气。
没继续说话。
偏执是病。
会遗传的。
那个小姑娘会很幸苦。
就如当年的她。
路奶奶没有说的是，路爷爷也是个疯子，和路母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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