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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有种你下凡试试 > Chapter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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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小未被灌输过族之大义的情怀,自是不觉的这些事情与他有关,可他深知这些事情都与凤璃有关。

    他可以不在意族人,不在乎战事,可凤璃必然是在乎的,就算是为了凤璃他也应该很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何况爷爷还答允他,只要能劝说凤璃应了与狐族的亲事,便不在干涉他与凤璃。

    所以他答应了爷爷的条件,他又是晓之以理,又是动之以情,又是温言相哄,又是软语相求的终于让凤璃松动了,凤璃答允了迎娶那狐女,而他的心里却是悲喜交加的各种滋味。

    他爱凤璃,他可以看着凤璃娶那狐女,却不愿见凤璃与那狐女互生情意,于是那之后爷爷每每让他劝谏凤璃与那狐女相亲和睦时,他都面上应允,背地里只当耳边风,不予理会。

    那狐女嫁过来之后,为博凤璃欢心也是用尽手段,奈何却都是些倒行逆施之法,不仅没博到凤璃的疼爱,更是每次都惹的凤璃不快,严重些时则会惹的凤璃勃然大怒,一怒便会持续好几天,于是也就有了凤璃时不时的便会同他使一回性子,怪他不该劝说他娶狐女,还会气愤的让他瞧瞧如今这光景,每日鸡飞狗跳的。

    他却不甚在意,凤璃生气,他哄着便是,并未觉得如此有什么不好,反倒是凤璃,每次对他发完脾气,甩完冷脸后,第二天又抱着他好一顿忏悔,他觉得甚是受用。

    可今日看凤璃的脸色,怕是被那狐女气的厉害了,一时喜一时悲且语无伦次的。

    感觉颇有点像那次将他从花家绑回寝殿时的模样,热情到有些疯狂,言语之间又有些悲伤,想必这次应是气大了,看来他得花大心思才能将凤璃哄好了!

    “明日是月圆之夜,每月圆之时予贤都无法陪伴王上,不如明日王上来陪予贤避劫?”花予贤搂着凤璃的脖颈,薄唇轻轻在凤璃的耳侧摩擦,柔声诱哄着。

    每月圆之夜即是他妖力最弱之时,会强制现出兽身,因此凤璃每逢这日便十分不放心,想要陪他一同避劫,却被他一一拒绝,原因无他,只因他一想到自己那丑兮兮的小黄蛇模样,便不愿让凤璃瞧见。

    可近日他方才知晓,虽他每次都拒绝,但凤璃还是会在月圆之夜守在他避劫的洞外,一守便是一夜,所以这个想法他前几日便有了,只是一直未想好如何同凤璃言说,今日却正好借此事博他一笑,也算允了他一桩心愿。

    凤璃听闻此话却是混身一颤,面露惊恐之色,急急的扯下他的胳膊,看着他沉声严肃道,“明日避劫,你需记得,无论发生何事,无论谁来唤我,都不许放我离开,定要留我陪你一同避劫,可记下了?”

    花予贤的肩膀被凤璃掐的生疼,虽没太懂此话何意,可也猜到了八成是跟那狐女有关,大约是担心明日那狐女在闹起来,来请他之时,他又会劝他前去探看吧!

    他脸上扬起一抹笑容,语气半哄半宠溺的看着凤璃说道,“好,我记下了,明日一早,王上便同予贤一起离宫,待过了月圆夜在回来,如此可好?”

    “对,离宫,明日我们离宫,一早便离宫!”凤璃也突然反应过来,素着神色,沉声赞同着。

    “好!”花予贤柔声应允着,伸出胳膊又圈上了凤璃的脖颈。

    凤璃却是极为不安,他不知道此法是否行的通,但也只能冒险一试了,只要予贤避开了那次劫难,说不定,说不定过去了明日,予贤就能出现在他身边了。

    凤璃心情复杂的拥着花予贤,看着他入眠,看着他睡的香甜,看着他完全不知明日将会有多大的风险……

    熹光微亮之时他抱起熟睡的花予贤,脚步沉重的向月牙岭的腹地处走去,在过些时辰画卷里的他就要起床了,他要在自己起床前将予贤送回去。

    肖骁躺在一张皮毛上,心情颇佳的与银玉并排躺着,看着天空中开始变淡的星光,目光扫过那颗花开正艳的扶桑问道,“那棵树,有什么故事吗?我瞧你看的挺认真的。”

    银玉顺着肖骁的话向那颗树看过去,轻声道,“那是神树扶桑。”

    肖骁也侧过身子,伸手搂住银玉的腰,向那颗树看过去问道,“有什么说法吗?”

    “那树承了羲皇的神格,养护着媧娘与羲皇的神识!”银玉说着侧过头来看向肖骁道,“说来,你也应该同他们问声好。”

    卧槽,如今连随便一颗路边的树,来头都这么大了吗?

    “那,我也得跟凤璃似的,对着它三拜九叩?”肖骁想着银玉那时的神情问道。

    银玉脸上绽开一个明亮的笑容,说道,“你无需三拜九叩,只问声安好便可!”

    肖骁盯着银玉的笑脸,一时没忍住,对着他那清亮的眼睛便亲了上去,一下不够又亲一下,亲完眼睛又亲向他的鼻尖,脸颊,最后轻轻一吻落在他温润的唇上才算完事。

    果真是情之一字动不得,一动便如泄了的洪般一发不可收拾,不到石泐海枯绝对停不下来。

    “那我怎么向他们问好,喊就行了吗?”肖骁的目光仍然停在银玉的脸上,贪婪的看着,怎么看都觉不够。

    “嗯,是个好办法!”银玉略思索了下,同意的点点头。

    “行吧!”肖骁应了一声,又看了银玉一会儿,才撑着身子站起来,冲着离他大约五十步远的大树喊道,“喂,你们好,我叫肖骁,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回应他的却是那颗树笑颤了的枝条,笑弯了的树腰。

    “它,它能听懂?”肖骁看着那颗乱颤的树,惊讶的扭头看向银玉问道。

    “自是能懂,媧娘虽失了神格,也毁了一身修为,但也在这树里养了几千年了,后羲皇又将神格献于此处,滋养着这颗树,虽如今两体共用一副神格不能在化出神形,简听人言还是能做到的。”银玉也站了起来,顺手拉过肖骁将他圈在怀里,向扶桑树传音问道,“你们觉得如此可算般配?”

    ‘甚是般配!’半男半女的粗粝声传入银玉的脑海中,他竟觉的这粗粝的声音无比动听。

    东方熹光微亮,扶桑神树一树桑叶一树红花,两树同根偶生,迎着那两位相拥在一起的人儿轻摆着枝叶红花像是在祝福,又像在叮嘱。

    “神君,”凤璃一袭镶金黑袍,怀里抱着花予贤出现在万妖幡前。

    银玉闻声缓缓松开肖骁,转身看了凤璃一眼,淡淡道,“即已别过,便将他送回吧!”

    凤璃沉声应道,“是”便将花予贤放回妖幡前那方荧光通道中,留恋的看了他最后一眼,这才聚起妖气送入妖幡中,轻念了声,“归”花予贤的身影便随着那条通道一起消失了,瞬间幡上的画面也定格在了他熟悉的贤月阁中。

    银玉缓缓走来,取回了妖幡,转身走到结界处准备将它重新封印,不料却是被凤璃追过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银玉面色平静的侧头看向凤璃,不语。

    凤璃面露惊恐之色,喃喃问道,“怎会,怎会如此?”

    他明明叮嘱了予贤那天无论如何都不能放他走,他明明跟予贤约定好了一早便离宫,予贤也的确那么做了,可那时的他却满心欢喜的抱着予贤,答允他去一趟议事殿,回来后便随他离宫,陪伴他去避劫。

    可他还是在议事殿里接到了王后中毒危在旦夕的消息,还是在各族族长的‘陪同’下去了王后殿,予贤还是独身去了后山避劫,还是被王后设计捕了,为什么,为什么什么都没变?

    “昨日,今日与明日的不同便是,昨日是已发生之事,今日正在发生着,而明日却是未曾发生,你今日做的决定或许能改变明日,却无法改变昨日。”

    “流逝的时间,发生过的事,已有了轨迹,就像这幅画卷,每一桢都定格在属于它自己的位置上,无论你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那些有了轨迹的事情,无论你召唤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产生了什么效应,兜兜转转之后,他们还是会走回各自的轨迹上去,如若你不顾后果,一意孤行,要在这幅画卷之上大刀阔斧的修改,破坏了画卷原有的轨迹,这时空便会出现断层,断层一旦出现将会吞没整张画卷,也包括画卷之上的生灵,可懂了?”银玉看着脸色越来越灰败的凤璃,心下虽有不忍,还是将这层厉害关系与他说明了。

    卧槽,为何莫名想到了消失的玛雅文明,肖骁在一边听的心神俱惊。

    父尊遗骨所化的法器,威力强大可控一界生死,这话说的着实不是虚言,不过这一界生或死却不是由父尊决定的,而是由这一界的上位者所定,或许也正因为如此,这六界的法器虽强大,却各有结界不予人操控。

    “神君,”凤璃扑通一声跪在了银玉面前,重重的叩了个头,“请神君将此幡赐予凤璃!”

    银玉回头看了眼扶桑树强烈晃动着的枝叶叹了口气道,“本君知你何意,这万妖幡本就是你妖界之物,原就该媧娘……”说到此处想起媧娘拿这幡闹出的祸端,又改口道,“你若意在此幡,需回本君一问,必得如实作答,你可愿?”

    凤璃神情颇为严肃的道,“神君请问,凤璃起誓所答之语句句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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