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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有种你下凡试试 > Chapter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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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璃被狐王綬这番以长辈自称的姿态,气的颇为光火,却又因着银玉在场不敢太过肆意,只得咬牙忍了这只狡猾的狐狸,甩袖朝银玉下首另一边的小桌石凳走去。

    “云袖,上茶!”狐王綬轻唤了一声,就见一位身穿白色绸纱裙的俊俏侍女,手中端着茶盘娉婷袅娜的走了进来,将茶碗一一奉上后,转身之间便无踪影。

    “不知神君此次大驾光临狐族,是游玩还是有所公干?”狐王綬侧头看向银玉,一脸笑吟吟的问道。

    银玉端起茶杯轻嗅茶香,嗫了一口,这才淡淡说道,“即非游玩也无公干,本君此行只为寻狼族尸殭毒的解毒之法。”

    “狼族的尸殭之毒啊,”狐王綬拉长声音做思虑状,稍许后问道,“不知神君可知那尸殭之毒是何妖所施?”顿了顿又忙补充道,“不瞒神君,狼族之中的毒修小辈,如今可谓是妖才济济,个个优秀且青出于蓝,不仅沿袭了先辈的制毒之法还善于改制,反中了狼族毒修所施之毒,若想速解且不受损伤,必得知道施毒者是谁,才好拿到与所中之毒相匹配的解毒之法!”

    “施毒的狼妖死了。”银玉还是那副淡淡的口吻,只是语气中多了些理所应当。

    那模样好像是在说,你毒了我,我杀了你,多正常呐!

    “那便闭关几日吧,若是寻常妖族受点浊气,闭关个十几日也就能痊愈了。”狐王綬赔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

    银玉又嗫了口茶,抬眼瞥了狐王一眼,慢悠悠的说道,“中毒者乃肉体凡胎,”

    “哎呀,这就有些不好办了!”狐王綬假作为难的皱起了眉头,“不如神君小坐片刻,小妖这便遣侍从前去将狼族老族长唤来,或许他能有些办法。”

    银玉并未作答,只无可无不可的用茶盖轻撇着浮起的茶叶。

    狐王綬侧头看向银玉,见他并无异议,已然一副静待的模样,喊道,“宣锦,速去将摹轲老族长请来。”

    “是,王上!”一道敬畏肃然的声音随着一道白光闪过,还未得见其形,便寻不得其踪了。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一位身穿青色衣衫,精神矍铄的老者施施然而来,老者走进室内忽见座上之人,怔了一下,目光立刻投向狐王綬,与其交换一番神色后,立刻领会其中深意,一改方才容光焕发之色,换上一副悲容,步履沉重的走上前,躬身施了一礼恭敬道,“狼族族长摩轲见过银玉神君。”

    “无需多礼,”银玉看了摩轲一眼淡淡说道。

    “老族长快快情座,”狐王綬接上银玉的话,招呼着摩轲坐到他近处,笑吟吟的朝他说道,“神君今日驾临我族,可是专为寻老族长而来的。”

    摩轲闻言面露惶恐之色,忙朝银玉拱手一揖道,“劳神君如此大驾,老朽实在惭愧,不知神君寻老朽所谓何事?”

    银玉凝眸望向摩轲平静问道,“有一凡人,身中尸殭之毒,可能解?”

    摩轲闻言拱起的手背一僵,面露哀容,悲痛道,“神君所说之人,莫不是不日前在讫云岭灭我狼族四位小辈的凡人?”

    银玉闻言眸子微闪,并未作答。

    摩轲见银玉不言,扽着脖子红着眼眶愤愤不平的道,“既是神君开口,老朽理当亲去解了那毒免神君烦恼才是,只是有一事,老朽想请教神君。”

    银玉侧头将手中茶杯放下,不紧不慢的道,“你且说来听听。”

    摩轲神情悲愤满脸哀伤,茛着脖子粗着嗓子大声道,“这世间都道天理昭彰,是非自有公论,老朽且问神君一句,那凡人虽被老朽的重孙儿所伤,如今那孽畜为此抵命,妖丹被剥,肉身被毁,其他三个一同寻衅滋事者也落得同样下场,此事可算公道?”

    “自然。”银玉一派从容的答道。

    摩轲怔了一怔,憋红了脸,紧接着又高声问道,“倘若老朽解了那凡人的尸殭之毒,是否理应算作施恩与那凡人?”

    银玉沉默稍许,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想如何?”

    “老朽不敢,”摩轲慌忙站起身来,躬身恭敬道,“老朽只求神君能将我那重孙儿的妖丹还与老朽,另求神君赐老朽一物。”

    银玉冷起的脸色缓和了稍许,淡淡问道,“你想要何物?”

    “那孽畜虽不成气候,但毕竟是老朽的重孙儿,老朽只盼能将那孽畜的妖丹取回,将他送入轮回得以在凡世重塑肉身,”顿了顿,满面愁苦的继续道,“可若过了那轮回镜堕入红尘,此后便只能听天由命,吉凶未卜,前途不知,适以老朽斗胆求神君赐本源之玉一块,让老朽那不成器的重孙儿,在凡界重塑肉身之时,能不受游魂流魄所扰,妖魔精怪觊觎,安安稳稳的休养生息。”

    银玉听闻将目光转向花老族长问道,“那妖丹可还在?”

    花衍被点名,忙直起脊背拱手答道,“回神君,仍在!”

    “甚好,”银玉点了点头,随手朝摩轲甩出一物道,“妖丹待你解完毒,自会送还予你!”

    摩轲神色激动的接住抛过来的玉牌,满脸喜悦之色,“谢神君成全,老朽这便随神君前去替那凡人解毒。”

    尸殭之毒在妖界并非什么大不了的毒,若中此毒的为妖族,那便简单多了,在床上躺个把月用妖气护住妖丹,在一点点的将毒素逼出体外即可。

    但凡人可就不同了,凡人未曾修炼过,肉身聚不起灵气,只能由着那毒素一点点的侵蚀进身体,将鲜活的肉身尸体化,直到蔓延至心脏。

    适以,无论银玉输送多少灵力给肖骁的肉体,他聚不起来那些灵气,最后也只能是眼见那些灵气由头上入,脚底出,白白浪费了。

    虽灵气入体能冲淡毒素,延缓毒素蔓延的速度,却并不抵多大用。

    除此之外还有一法,便是将他身体中的毒素引至一处封印在体内,但此法并不可保长久,且危害极大。

    若完全封印,容纳毒素的那部分身体会完全失去知觉形同残废;若不完全封印,肖骁的神魂养在血液中的那点神息,定会日日与那些毒素打作一团。

    久而久之,不是身体受损,便是这些毒素挣脱封印的桎梏蔓延全身,肉体再次面临被僵化的风险。

    适以除了解毒之外,银玉从未做过他想,只一块本源玉而已,对他本源体的影响也只能算是九牛一毛,送便送了,不是多了不得的事儿。

    此时肖骁的心境可就没那么平静了,自打他听了花濂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再得知的他血液之事后,他现在已经懵到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心情了,只能盼着银玉快些回来,为他解开这疑惑。

    其实,若他真心想理清这思绪也并不难,只是理清之后没人能告诉他答案罢了。

    花濂的话意思说的很明确,兰草的话也不似作假,这俩妖所说的内容虽然并无联系,但却有一处相同的地方,那便是他的身份,他到底是谁?不,正确来说,应该是,他的前世到底是谁?

    银玉到底为什么一路帮他,护着他?

    那句‘别哭’到底是对他说的,还是对那个他完全不记得的前世说的,他到底是因为心疼他不想他流泪,还是单纯的不想看到这张脸难过?

    幼时肖骁的父母便经常吵架,那种完全不避开他的公然吵架,那时他还小,见父母吵架觉得很害怕,所以大声哭泣,可是没有人在意他哭了,甚至会因为他哭了,他们吵架的声音更大了……

    记得有一次,他不小心碰翻了妈妈刚冲好的养颜茶,滚烫的热水洒下来,将他的手烫红一片,因为实在太疼了,他哭了,可父亲只赶来看了一眼,抱着他不但没及时为他抹药,反而与赶过来查看他伤势的母亲吵了起来,内容自然是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

    所以慢慢的他便不哭了,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哭了也不会有人在意,也许还会引的父母大吵一架。

    直到银玉出现,一个表情那么少,几乎没什么情绪的人,会因为他的眼泪而蹙起眉头,冷着一张脸让他别哭,所以这个人对他来说是特别的,是唯一一个会在乎他哭了的人。

    可银玉呢,银玉到底是怎么看他的,或者说银玉到底把他当成了谁?

    “全都滚进来,”一声满含怒意的娇呵在肖骁头顶炸响,打断了他的伤春悲秋,紧接着就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肖骁睁开眼看过去,就见一华衣女子站在床榻前背对着他,满头珠翠摇晃,面向那些鱼贯而入的小侍从们。

    想来这女子应是站在他床头盯着他瞧了好半晌了,他竟完全没听到这女子进来的声音!

    侍女侍从们像是怕极了这道声音的主人,排排站好后,都把头垂的老低,不敢发出任何声响,更甚者胳膊腿都在打着颤。

    “你说,”身穿亮红色织锦长裙,面若芙蓉,眼含怒意的女子,指着一位瑟瑟发抖的小侍女问道,“这人族是何原因,为何住在王上寑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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