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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有种你下凡试试 > Chapter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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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君请留步,您不能上那座桥。”

    没待周虎回过神来,那位刚还在站在他旁边的保险推销员,眨眼间就出现在了他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能上,我怎么不能?”周虎挑着眉,沉着声,怒容尽显,呵斥般的问道。

    他这些年说一不二惯了,一时之间没习惯他为小鬼人为官差的身份转换,呵斥完了之后才开始后悔,他应该和气点的,在这地界上竟然还敢充老大,这不是在找死吗?!

    “神君息怒,那座桥神君真的不能上,”推销员听到呵斥声,忙躬身低下头赔罪道,“神君只消稍待片刻即可,冥王已为神君架起了莲桥,待莲桥架好神君便可过河了!”推销员边向周虎解释着边指向了河对岸那朵朵铺展而来的莲花。

    周虎顺着推销员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惊呆了,卧槽……

    这场面也太壮观了,若不是他亲眼所见,还以为这是在看电影科幻效果呢!

    只是这情景壮观有之,让他为之惊叹有之,可不知为何惊叹之余竟莫名觉得有些熟悉……

    尤其那个莲桥上奔跑着的身影,虽然他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追在盛开的莲花后面跑动的身影,但不知为什么,就是感觉格外的熟悉。

    这场景他莫名熟悉,那个奔跑过来的人影他更熟悉!

    “阿垚!!!”待到那桥离他还有不到五十米距离时,他终于看清了桥上那人的模样,“阿垚……”周虎激动的又大喊了一声,原地转着圈,试图寻摸着什么东西,好让他借借力能去到那座桥上。

    “神君稍安,这河可是忘川,您万不可在往前移动了。”

    推销员仿佛极为熟悉周虎的每一个动作,在他的这个念头刚冒出个芽子来,还没待完善呢,推销员模样的男子就及时的出言阻止了他。

    “待着,待在那儿别动,你等我过去!”思士边跑边冲周虎大声嚷着。

    “我不动,你别急,你慢点跑!”周虎也着急的扯着嗓子大声冲思士喊着,刚才他还觉得极为玄幻震撼的场面,此时却是生怕思士跑的比那莲花快了一点,就会从那桥上掉下去。

    随着最后几朵盛开的莲花变做石桥,稳稳的落在河岸边上,思士如一阵风般扑了过来,被周虎上前一把接住,牢牢的抱在怀里,“阿垚……”他欣喜若狂的抱着思士,沙哑着声音低声的唤着。

    “咸池,”思士也紧搂着周虎的腰,头抵在他的肩膀上,轻柔的声音里压抑着那浓到化不开的思念。

    周虎正激动澎湃的神情有了一瞬间的僵硬,鬼使神差的问道,“什么?”

    思士搂着周虎的胳膊紧了紧,轻笑着哽咽道,“虎哥,我好想你,我在这儿等了你很久很久了……”

    是啊,太久了,轮回了二十一世了,每一世都是他等咸池,不过幸好,这一世他很快就寻了来。

    “阿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周虎赶紧扳开思士的肩膀,手忙脚乱的为他擦着眼泪,“别哭,阿垚别哭,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周虎一看见思士的眼泪,心都揪成了一团,也顾不上刚才他没听清的那两个字了,满心满眼的都是朱垚的模样。

    思士揽着周虎的腰一把将人重新拽回怀里,与他紧紧的拥在一起……

    俩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抱着,厮磨着,好一会儿之后周虎才从那又惊又喜又激动的情绪里缓过劲来。

    他抱着思士意犹未尽的用脸摩擦着他的耳朵,轻声问道,“阿垚,你怎么会从那边跑过来?我都差点以为我来晚了,见不到你了。”

    思士抬着下巴蹭了蹭周虎的脖子,轻笑道,“我一直在这儿等你呢,哪里都不曾去,你怎会见不到我,”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桥倒是说来话长了……”

    思士轻轻的在周虎耳边又印下一吻后,松开了他的腰,扶着他的肩膀深深的看着他道,“跟我走吧,虎哥!”

    周虎一看到思士这满是柔情的眼睛,就把什么都丢到脑后边去了,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牵起思士的手,与他一起走上了莲桥。

    管他从哪儿过来的,管他要带他去什么地方,只要这个人是朱垚,只要他牵着的是朱垚的手,是哪里,去哪儿都无所谓了!

    忘川乃禁法区,若不是如银玉神君那般,修的便是这天地之间最为纯正的神息,若想过这忘川河除了奈何桥,便只能走冥王架起的这座莲桥了。

    哦,对了,还有杜衡少尊那半吊子的修为也是可以在忘川之上飘上一飘的,不过架座桥嘛,这就有点为难他了。

    六界未分之时,忘川如羽渊一般,灵气纯净浓郁,法力雄厚磅礴。

    虽是这天地之间最为纯净的灵气,却不能被仙、魔、妖、魂、兽所吸纳自用,不仅不能与其他灵气共融,还对非纯正的灵气极为排斥,一旦靠近它的周边便会受到它的攻击。

    这河也是自打分出六界,父尊的身躯遗骨落入此处,化为法器轮回镜后,才震住了在这方地界上横行无忌的忘川。

    虽说有轮回镜镇压,但忘川脾性一向霸道惯了,若是它被压制着,却有人敢在它之上施展法术耀武扬威,必会激怒它,引起忘川河水暴动。

    适以在冥界守护者与冥王的再三权衡之下,便决定在忘川这片河域处施下禁法阵,这才保了冥界这千万年来的安宁太平。

    肖骁闹了场乌龙,出了把洋相又卖了一回蠢之后,离他远去的智商这才重新回到他的脑袋瓜里,奈何等他分析明白之后,能丢的脸已经早让他给丢光了。

    他在银玉的帮助下与禾图的主事人通上了话,直到这时他才知道,周虎是明知这段时日外出极不安全,却仍然在安葬朱垚时没有通知禾图里的任何人。

    除了他身边那两个一直跟随左右的黑西服他怎么都没能打发走之外,其他人对此事一概不知情。

    禾图的人只知道二把手朱垚没了,其他的什么都不清楚。

    而肖骁也是直到这时才明白,周虎这是安葬了朱垚之后一心求死来的,若不是身边陪着他的那两个黑西服一直拉着他,恐怕他在墓园被围困的时候都不会挣扎一下……

    “他们现在应该见面了吧?”肖骁凝视着面前这处合葬的墓问道。

    这块石碑上原就刻了两个人的名字,初时只描红了朱垚那一边,现在却是两人的名字都被描红了,并列写着‘朱垚,周虎合葬之墓’。

    肖骁看着那石碑,莫名觉得这两个人真配,就连名字都特别配,看,都是两个字。

    这要是一个人的名字两个字,另一个人的名字三个字,那中间不就要空出一格来了,唉,真是,他这是乱七八糟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嗯,他们俩个已经见面了!”银玉伸手为肖骁拭去了那滴挂在脸上的泪珠,声音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哎呦,我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总莫名其妙的,就总流眼泪,可能水喝太多了……”肖骁赶紧侧过头,避开银玉的手,胡乱的在自己脸上抹了两把,语无伦次的说着。

    “别哭,”银玉皱起眉头,神色不虞的看着肖骁说道。

    “我没哭,都说了,就是水喝多了,借眼睛排排,”肖骁别扭的回道。

    银玉依旧皱着眉头注视着他,顿了一下问道,“你想去见见他们吗?”

    “算了,人家牛郎织女相会,我去干嘛……”欸,不对,好像是牛郎牛郎,算了,爱是什么是什么吧,反正没他什么事,“我们去找肖泽吧,耽误了好几天了,最后一魄,还是得赶紧寻回来才行。”他扯起嘴角对着银玉轻轻笑了一下。

    他已经尽力做了所有他能做的事了,也算对的起周虎的三面之缘和肖泽那一魄对朱垚凡身的祸害了,想到这里他那沉重了好几天的心情也总算能释怀了。

    “在笑一下,”银玉看着肖骁脸上那抹很快就消失了的笑容,眼里闪过不舍的贪恋。

    他有多久没见过这颗草对他笑了?好像很久很久了,在这颗草没下凡之前就总是郁郁寡欢的,不知为何就愁容满面,又不知为何就满目哀伤……

    对他更是要么不理不睬冷眼相待,要么粗声粗气非损即踩,他都被那草给折腾糊涂了,索性就又躲去了浮黎处……

    谁知待他回来之时,那颗草却不见了踪影,他也曾状似无意的在天界巡问探查许久,皆无果,还是最后碰上了来天界述职的妣修,一问才晓得,原来杜衡是去了冥界。

    去就去吧,知晓了他的去处后银玉也就安心了。

    他回了神界,盘坐在银河之下,开始入定修炼,边修炼还边特意留了一缕神识,以免那草回来之时,他入定太深,不晓得。

    不知过了多久,他那缕在外游移的神识都觉的无趣了,却仍不见那草回来。

    银玉收了神息,想了想,决定亲去冥界,看看那里到底是又来了什么新鲜玩意,才引的这草许久都不归家。

    可待他到了冥界,见了妣修之后,才晓得这草早已入了轮回镜下了凡……

    银玉得知此消失后,在妣修面前愣怔了许久,待回过神之后,便一言不发的回了神界。

    杜衡下界他虽觉奇怪,也微觉有些不适,但心里想着,那既是他自己做的决定便也由着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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