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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春江、冯雨等人正凑在一起，通过一台笔记本电脑上面的视频图像，全程观看着林向楠的进阶过程。
倒不是他们有意要偷窥，而是白鹭老师放心不下林向楠，毕竟根据这家伙的履历和从同班同学冯雨那里得来的消息，这家伙在二打一可不算是什么乖乖听讲的好学生，平时的考试更是差的离谱，挂的科数更是吓人，一共九节课，林向楠挂了六节，要不是这家伙课外的实践任务报告无比优秀，他甚至有可能成为近五年以来，二打一第一个蹲级的学生。
更离谱的事，这小子竟然连觉醒石是什么都不知道，临界点更是一无所知，这些对于秘牌师来说根本就应该张口就来的基本知识，他尽然一点都不知道，白鹭简直怀疑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去上过课了。
至于在隔壁前程监视的这几个人，自然也是白鹭深思熟虑之后做出的决定，按理来说，秘牌师的进阶最好需要绝对的肃静，但是这小子对于这个过程的了解实在是太少了，如果普通人在得到觉醒石的帮助下，能够进阶的成功率是五成，到林向楠的身上，估计只能剩下可怜兮兮的两成。
而且，如果秘牌师的进阶失败的话，是很有可能对于秘牌师的脑海造成伤害，甚至有可能是无法逆转和恢复的严重伤害，轻则头晕脑胀，重则被烧成植物人都很有可能。
所以，白鹭才安排了这几个人在旁边，一来在隔壁通过监控器时刻掌握他的情况，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可以及时补救，做到把伤害最小化。
二来，这几个家伙实在是好奇林向楠进阶的过程，非得吵着要看，无奈之下，白鹭也只能取了个折中的办法了。
“你觉得他有几成希望？”春江小声的问向十三。
“不好说。”十三摇摇头，“要是换做别人，应该是五五开，到林向楠这，估计只有一九开了。”
“但是，也不一定。”十三话头一转，接着给其他人分析，“林向楠这家伙曾经被校长的劝学，短暂的提升过雪阶，相当于提前体验到了下两层的境界，这对于提升来说，是很有帮助的。虽然这些感受无法说明白，但是根据资料和数据统计，被劝学暂时提升等阶的秘牌师进阶的概率确实比一般人高不少。”
“真的吗？我也体验过啊！”冯雨激动的说道。
“别急，等我一口气说完。”十三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你和林向楠还不一样，当时校长帮你们提升等阶好像不一样吧？你是花阶，他说雪阶，这其中，就有差别了。”
“什么差别？”
“简单来说，因为当时你们两个都是风阶，但是提升的境界却不一样，举个例子，你们都是刚刚学会十以内加减法的小孩，结果有一天，别人给你讲了两句百以内加减法，而那个人直接给林向楠讲了函数或者极限什么的，你觉得哪个对于你接下来的学习更有帮助？”
“当然是百以内加减法了。”冯雨毫不犹豫的说道。
“问题就在这里。”十三打了个响指，示意冯雨抓住了重点，“雪阶对于当时的咱们来说太遥远了，这种体验反而不真实，就像是变形计一样，农村小孩去了城里，甚至有的干脆就不想回来了，雪阶的体验对于他来说就是一场镜花水月，太过于虚无缥缈，反而对他的进阶没什么帮助。”
“原来是这样。”冯雨和春江点点头，没想到提前体验到下一层境界居然还有这么多的说法。
“当然，这只是相对的。”十三接着说道，“如果老林头运气够好，能够成功进阶，等到他想要迈向雪阶的门槛的时候，这段经历就又有用了，甚至可以让他成功的概率加上一成，别小看，对于很多秘牌师来说，进阶雪阶的概率其实和中彩票是差不多的，一成已经非常恐怖了，而这个优势，你就没有了。”
冯雨陷入了沉思，这么看来，劝学的提升效果，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其实都是有利有弊的。
其实这个体验对于进阶的本质上，就是长期投资和短期投资的差别而已。
一个可以让面前的路更难走，但是未来更难走的路却可以一路平坦，另一个则是让面前的路更顺畅，但是未开那段难走的路上就没有任何的帮助了。
这两者，还真不好抉择。
春江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妖娆的像个贵妇一样，“接着看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房间内。
林向楠还在独自一人的在脑海中遨游，不知道为什么，自打脑海的边界被拓展了不少后，他感觉自己的行动都变得困难了不少。
“呃！呃！”林向楠费力的在深海中手蹬脚刨，这感觉，就像是在泥潭里面游泳一样。
“注意，临界点就要出现了。”一片的漆黑腮红，一道亮闪闪的金色光点在他的身边盘旋着，而它发出的声音，赫然就是白虎的音色。
“临界点出现之后呢？我应该怎么办？”林向楠问道。
“用尽你的全力，击碎它！就这么简单！”白虎生若惊雷的咆哮道。
“说得简单。”林向楠撇撇嘴，这家伙说的和没说完全没差，自己还不知道击碎它？问题是，怎么击碎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记住，这里是你的意识，你在这里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即便是我们，都只是你的门客而已，千万记住这一点！”说完，那个光点就消失了，白虎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就在这一瞬间，几缕或蓝或红的星光，从深海的边界放射而来，就像是砗磲蚌壳中的明珠一样耀眼夺目。
“这是……”林向楠愣住了，这些璀璨的星光正在以极速靠近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星光也越来越亮，最后，竟然停留在他的身边。
这团红色的星光，足足有一个脸盆那么大，静静地漂浮着，无声无息。
林向楠试着用精神力去触碰这团星光，顿时，眼前出现了一副副如同跑马灯一样的幻影。
这段幻影，十分熟悉。
仔细的看看，里面的场景和人物，竟然是林向楠的高中和他的同学。
这些星光，正是林向楠大脑深处的记忆。
“我去。”林向楠把这段自己的记忆看完之后，竟然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因为，他刚才看到的景象，竟然是第三人称的，也就是说，他刚刚用上帝时间看完了自己在高中时期经历的一件小事。
“这些……都是我的记忆吗？”林向楠抬起头，猛然间，发现面前的星光不计其数，星罗棋布，这其中的记忆都是非常完整和详细的，其中就连一些自己想不起来的细节都有，有人说人的大脑其实就是世界上容量最大的超级计算器，只不过这个计算器会隔三差五自己删除或者隐藏一些不重要的文件，现在，林向楠相信了。
这些记忆，有的平淡无奇，就像是白开水一样，有的惊险万分，即便是现在的自己回顾那时候，依然会觉得自己能够幸存到现在是个奇迹。
“临界点……难道就在这里面？”林向楠看着这些如同银河一样的星光，全身上下都传来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要是自己想打破这些星星，估计不花上个三五百年是不可能的。
无从下手。
林向楠有些郁闷，这难道就是进阶失败了吗？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在他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五彩斑斓的光芒。
林向楠转头一看，差点被吓了一跳。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身后，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光团，按照比例估计，大概这个光团的直径应该有一米左右，绽放出七彩的光芒，在黑暗的深海中，宛如一轮水下的骄阳一样耀眼夺目。
“这就是……临界点吗？”林向楠喃喃自语道，在这个大光团面前，别说打碎它，甚至现在连靠近它，都是十分的困难。
因为距离这个光点越近，就会有一种力量不断扩散，影响到林向楠的精神，仿佛是有人在有板砖拍他的脑袋一样。
“只要打破这个临界点，我就是花阶的秘牌师了！”林向楠的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砰的狂跳个不停。
但是问题也来了，应该怎么打破这个临界点呢？
林向楠几次试着靠近，可惜都无功而返，反而让他的脑袋痛的像是要炸裂一样，要是继续这样莽夫式的进攻，那么这次进阶的下场一点就是失败。
林向楠自然清楚这一点，他主动的和临界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这样的话，可以不仅可以观察它的变化，而且意识还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
只不过，越看这个光球，林向楠想要冲过去打碎它的意见就越强烈，甚至，他根本就不不敢稍微放松哪怕一下，因为只要他稍微的一分心，身体就会不由自主的冲过去，试图打破临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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