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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夫君在北 > 第二十二章: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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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付出多少,我都没求过回报。

    “哗啦啦……”

    千下红袖拨起,玉手提着白巾在水中撩拨,与清水交织出曼妙的声音。

    将白巾提出水面,拧干,抖落两下展平,这才满意地向床边踱去。看着皱眉浅睡的伤狂,不禁叹了口气,上前为他抚面——既然他怕水,就只能在他睡着的时候就为他清洗了。

    千下的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伤狂。来回摆了多次白巾,终于是将伤狂的手脸都清洁干净了。

    没做歇息,便是起身走到盆边,心念一动,将玉手放进盆中,那水竟是如同遇到大火一般,以肉眼可见的度化作蒸汽消失不见。

    地面上的水也迅龟缩,直到它们彻底的从这片土地上消失。

    做好这一切,千下抬眸看了看时辰,已是卯时三刻——那些人怕是已经开始沐浴更衣了。

    千下犹豫了一下,绕过盆架,步到其后的木柜旁,“嘭”的一声打开木门,那是两层的橱柜,中间仅仅是一个两寸厚的隔板。而那隔板上端放着的是一袭裙摆漂了浅红的白裙。

    轻轻地捧起白裙,千下向后退了两步,轻喃:“本王真是傻了。”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唤醒了伤狂。

    “……千下,你还没走啊。”伤狂缩在床角,怯懦地叫了一声便是不说话了。

    “这么想让我走?”千下妩媚地笑了笑,“我还没把你送进宫里。”

    “宫里……”伤狂兀自地喃喃着。

    “好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来,把衣服换上。”千下放下衣裳,“我先出去。”

    “我……”

    “什么也别说,听我的,换衣服。”千下毋庸置疑地说道。说罢,他便是转身离开了屋。

    伤狂盯着禁闭的房门,这时他突然现到这一尘不染的地板竟是十分干燥,哪里还有水渍?

    再看自己的手,抚上自己的面庞,只觉得毛孔微张,一阵清凉的舒爽感。

    “千下……”

    伤狂轻喃着,只觉得心中一阵愧疚。千下为自己付出许多,自己却……

    斜眼看向白裙,玉手渐渐地向它伸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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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你们太医署的地方还蛮大。”千水四下张望着,太医署除了前庭十五亩的大院和房舍,后面还另扩五亩草药园,用以种植寻常的草药。

    这是新起的屋舍,梁柱上的彩绘还清晰刺眼。千水正踱步在药堂之中,这里四面环绕着直顶房梁的药柜,药柜前均是摆着一张阔绰的大木桌柜,直对正门的墙上挂着一方巨匾,上书四个大字——问心无愧。

    千水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说起来他从未进过寻医问药的地方,毕竟千家的人多多少少都学些医术,更何况,自己的三弟还是绝世神医……

    好奇的他来到匾额之下,摆弄着那桌柜上的一杆小金秤,时不时拿起一味草药放在鼻下嗅嗅,随意地问道:“东太医,你们太医署怎么没人啊。”

    “啊?他们都去诊室准备了,毕竟一会儿小主们来了,是要忙活的。”东古从匾额之上苍劲有力的字中回过神来,笑道。

    “诊室?”千水笑了,“你们太医署花样好多,今后来治个病还要满地跑啊。”

    东古只是笑笑,不语。这太医署也不是他建的,实在没必要和二王爷来计较。

    “啊,今后咱们北禁城也是有太医的城了。”

    千水的感慨惹来一阵笑声,“二王爷,咱们以前这宫里头又不是没有过。”白尚宫掩嘴一笑。

    说来这北禁城中的太医署,那是风雨飘摇,几乎是没多少年就罢掉,过些年头再重新开张。上一次太医署关门就是千河水的时候,宫中要节俭开支,就把多年闲来无事的太医署撤掉了。

    所以单单通过太医署就可以看到国运兴衰,只要资金一短缺,第一个关门的就是太医署。

    “那都是我小时候的事了,我也没进去过不是。”千水嘻哈地笑了笑,找了个座位坐下,转头问东古道:“东太医,咱们坐在这里是做什么?”

    “不是王爷说的么,不露面。”东古招呼着其他考官坐下。

    “是了。欸,你们谁拿着记分簿呢?”千水像是主考官一样指挥着。

    坐在一旁的主考官内务府大总管白舜宇尴尬地看了他一眼,答道:“回二王爷,在童宫正那里。”说着,白舜宇手一抬,指向坐在最边上的中年男。

    他是内宫宫正童颖才,正五品官员。五十岁上下,眉目清秀,在内宫之中掌戒令、纠禁、谪罚之事,这次说他是考官,其实大致是帝君派来做考官督察的。

    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也正因为如此,他也是被白舜宇看中,让他来记录众位参选的小主的分数。

    “哦,好。”千水笑着对童颖才说,“那你跟在我身边吧。”

    众人面面相觑,这拿着记分簿的人当然是跟着主考官,哪里有跟着业余人士的道理?

    不过谁让人家是二王爷……

    白舜宇刚要松口,童颖才却是正色道:“不可,这样有违规矩。臣应该跟着白大人的。”

    众人正欲帮他说两句好话,告诉千水“他就是这么个人,不是有心冒犯”,哪知道千水却没生气,反倒大笑起来,“好好好,随便你。反正这分数是不能造假的。”

    众人听着千水话里有话,却不知道他是何意思。毕竟有的人就算分数不够,到最后也是会被用各种理由献上去的,二王爷岂有不知的道理?他在暗示什么?这是否代表着帝君的意思?

    正想着,门外一声高呼拉回了众人的神思——“众公到!”

    “他们来了。”白舜宇站起身。

    众人也是跟着站了起来,唯独千水还在那里坐着,嘟囔着,“怎么洗得这么快。”

    白舜宇这时并未理他,因为做正事要紧,他对童颖才说道:“童宫正,你且去点名,看看人来齐了没有,记得在帷幕后站着,不用出面。

    白尚宫,你叫人去把宫门关上吧,马上开始比试了,还未到的,就不必来了。”

    “是。”童颖才和白尚宫上前微微躬身应道,便是出去了。

    “东太医,你也可以就位了。”白舜宇略显尊敬地对东古说道。

    东古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喏了声便是去诊室候着了。

    千水索然无味地窝在椅里,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保证伤狂不落选,顺便留意一下不要让什么心术不正的人混到帝君身边,其他的事,他一点也不关心。

    童颖才出了药房,直奔正院的诊室楼阁上去,站在二楼的珠帘后,可以清楚地看到楼下四方的院里站着百余位身穿蓝黄两色宫服的姮们,正四下的交谈着。

    童颖才皱了皱眉头,声音洪亮地道:“诸位公,请安静!我是本次初选的考官。”

    此话一出,庭院中顿时鸦雀无声。考官!那可是决定他们命运的人啊!

    见众人安静地望着自己所在的方向,童颖才这才说道:“我们这一次初选采取的是计分制,初始皆为零,比试中赛果只加不扣,但若是犯规违纪、多言多语影响考场纪律,一次扣除一分,连续三次被扣者,将被取消初选资格。”

    众人心中皆是一沉,虽说有一腔的激动情绪想要表达,可是对于考官已经明令禁止的条例还是不敢去触犯,什么话都先暂且压在咽喉之下,闭口不谈。

    现在这种情形,就是“是虎你得给我卧着,是龙你得给我盘着”,还不是你猖狂的时候。

    “好了,现在我来点一下名字,没有来到的,就当做弃权。来了的,点到你,你就就应‘在’,多余的话不要说,否则扣分。冒名顶替者,一经现,直接清退。”童颖才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是每个人都能清楚的听到他那犀利的言语。

    众人只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寸肌肤都要被那个不知名的考官的视线给灼烧了去。

    童颖才也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坐在学徒搬来的桌椅边,自顾自地摊开记分簿,对着那一排排的名字、拿起毛笔就是圈点了起来。

    起初五位,全是北国第一大氏族南宫氏族的公。童颖才默默地看了两眼,高声道。

    “南宫氏族公,南宫应雨。”

    “在。”沉着稳重的声音。

    “南宫氏族公,南宫九清。”

    “在。”细弱稚嫩的声音。

    “南宫氏族公,南宫鸣。”

    “在。”肃穆的声音。

    “南宫氏族公,南宫柳梢。”

    “在。”温柔婉约的声音。

    “南宫氏族公,南宫沛。”

    “在。”轻柔舒缓的声音。

    “陈唐氏族公,陈唐修。”

    “在。”一道与之前那五道恭敬守礼的声音截然不同的轻佻声响起,令童颖才不禁皱起眉头。

    在这庭院之中紧张的气氛也是有所缓和,众人纷纷看去那个出此声音的人。

    那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由于他站在最前面,众人无法看到他的面容,只能从他挺拔的背影判断出他是一个英俊潇洒的姮。

    陈唐氏族在众人心中就是一个富有传奇色彩的氏族——他们是疆北最早的氏族,传到今日虽只剩下那淅淅零零的几个人,却无一不是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所以他们排在人丁兴旺、人才辈出的公孙氏族之后也无可厚非。

    众人把他们的成就都归根于他们异于常人、聪明绝顶的脑。知道歌轩是天下第一聪明人的,一定会知道歌轩的姮父是姓陈唐的。

    “说话不要阴阳怪调。”童颖才略带无奈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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