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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东莞十年 > 第七章 春江花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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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乞丐大叔也不客气地接过五十元钱放到破口袋中道:“下次碰到,我一定请你吃酒。”说话的口气就像一对好友似的。

    江梦远笑道“那就一言为定。”

    林汐听了朝乞丐大叔猛翻白眼,还下次碰到喝酒?下次去哪找你去,便是找着你了,你有钱请酒吃吗?还不是有人又被你忽悠了。这个江梦远,怎么这么幼稚了,还跟三岁小孩一样天真,真真服气了。她悄悄伸手拽了一下江梦远的衣袖,想拉他走开,不想被乞丐大叔看到,又是一阵爽朗大笑道:“这是你女朋友。”

    “是朋友,”江梦远纠正:“叫林汐。那个是我表姐陈思雨。”江梦远又指着陈思雨。好像和乞丐大叔是多年未见面的朋友一样聊天。

    陈思雨和林汐不明白表弟为什么把她们介绍给乞丐,她们与乞丐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可能会有交集。中年乞丐大叔若有所思点点头,然后一挥手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那我们后会有期。”

    江梦远亦是一挥手:“后会有期。”

    乞丐大叔潇洒地走了,临走时,竟然边走边大声吟唱着《春江花月夜》,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江流宛转绕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觉飞,汀上白沙看不见。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枫浦上不胜愁。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玉户帘中卷不去,捣衣砧上拂还来。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不知乘月几人归,落月摇情满江树。

    大家被这个会吟诗的奇丐惊奇不已,一时引来无数路人围观。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林汐竟也听得痴了,人生代代相继,江月年年如此。抬头望月,人在异乡,如一轮孤月徘徊中天,像是等待着什么人似的,却又永远不能如愿。月光下,仿佛听到大江急流,奔腾远去。江月有恨,流水无情,林汐偷偷地瞧着江梦远,见他也呆呆地凝立。她又想到以后的离愁别恨,心似针扎,半晌彷徨无语。直到乞丐大叔再也不见了,对他也就不那么讨厌了。

    “卖芒果卖芒果咧,又大又好吃的芒果,十块钱三斤。不好吃不要钱。”

    一个稚嫩孩童的声音在大声吆喝着。一个妇人就蹲在孩童的旁边,看上去四十不到,生活的艰辛使她两鬓过早斑白,脸上的皱纹像是经过苦难岁月的洗礼纵横交错,面色苍白毫无一点生气。眼晴闪铄着对苦难的无可奈和。她木然地只是不断地擦着滩前大大的芒果。

    乞丐大叔终究不过是个插曲,生活依然要继续,林汐缓过神来,拉着陈思雨指着那妇人的滩子道:“姐,咱们买点芒果吧。”

    陈思雨笑道:“刚才还说买木瓜丰胸呢,又改主意了?真真是女人的心思你最好別猜。”

    林汐横她一眼:“好像你就不是女人似的。我想吃芒果了还不行?”

    陈思雨呵呵道:“你是看到她们可怜想照顾她们生意吧?多年的闺蜜,我能不知道你?你就不爱吃芒果,不过,没关系,买来也不浪费,某爱吃呀,就当奖赏他一路有他红尘作伴我们才潇潇洒洒两手空悠悠地逛街。”

    “你总有理由。”

    “你不愿意?”

    “不和你说话。”

    “你害羞?”

    “你妹,你才害羞…。”

    俩人走到妇人面前,因为摆的是地滩,也只能蹲下挑几个芒果,或许是因为有了生意,妇人苍白的脸上才有了一点红晕。“两个漂亮的姐姐,买我家的芒果吧,我家芒果最美最甜,不甜不要钱,不信你尝尝。”小女孩子大概六七岁的样子,穿的虽然破旧,却也整洁。眼睛闪铄着兴奋的目光,还有渴望与欣喜,不忍让人拒绝。

    “你们两个女人给老子起开,不要在这里买东西。”

    一个满脸横肉壮实如山的男人粗暴地推了一下陈思雨,陈思雨一声尖叫,蹲在地上不及防备,一下就被推在了地上,林汐赶紧把陈思雨扶起,气愤道:“你干嘛推人,这儿又不是你家的地,怎么这么没家教。”

    陈思雨见对方胳膊纹身,气势汹汹很凶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好人拉住林汐道:“算了,也没伤着我,我们走。”

    那个卖芒果的小女孩紧紧咬着嘴唇,眼眶蓄满泪水,旁边的妇人更是绝望无助的神情。

    “想走?”那大汉狞笑一声,朝他后面几个泼皮道:“大家想不想找点乐子,这两个妞还不错,请她们陪我们喝酒去,咱们再没教养也是又文明人,对吧。”

    那几个泼皮起哄鼓燥道:“彪哥,待会可别忘了跟着你出生入死的兄弟,让我们也尝尝漂亮女人的滋味。”这些地疲*见是外地人,说话肆无忌殚。

    林汐和陈思雨感到极大的羞辱,但又真怕了这些*,面色煞白,也没勇气敢骂他们。卖芒果的小女孩鼓足勇气道:“俩位姐姐,你们快走吧,他们不是好人。”

    妇人也对那些泼疲道:“各位大哥,人家女孩子一看可是好人家的女子,你们让人家走吧。別要遭蹋人家,有气就冲我这个老太婆来。”

    那个叫彪哥的男子道:“老太婆,看不出你她妈的还敢教训你大斧,你有种,不知死活的东西,弟兄们,先把老太婆的摊子给老子踩个稀巴烂,再把她女儿带走,不还钱就把她女儿卖给人贩子来还债。”

    “好咧。”地皮起哄,准备就要砸摊子。

    市场上很多商户是敢怒不敢言,逛街的见有大事要发生,一哄而散,生怕惹事上身。也不能怪人家泠漠,出门在外,都希望自己平平安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本热闹的集市,因为泼皮一下子变得泠清。很多人都离开了是非之地,有些胆大的站得远远看热闹。

    就在泼皮们刚想动手砸妇人滩子时。,突然听到有人泠泠地道:“你们敢。”声音像是零下五十度,冰冷得都能把铁块冻裂。

    泼皮们一愣,这种违和的声音他们还从没听过,小刀会纵横东莞几十年,在江湖上虽然不能和名门大派相比,但也不是一个打工仔能惹得起。

    泼皮们起始以为是哪个门派的少年子弟见两个姑娘长得漂亮来个英雄救美,以博美人亲睐,不想是个穿着工衣二十许左右华美青年,俊美的五官泠硬的似是一块千年玄冰。来人正是江梦远,原本他逛街累了找了个地方坐着等林汐和表姐,远远见到表姐被一男子推在地上发出惊叫,心里一疼,那是他最亲爱的表姐,身在异乡,长姐如母,谁欺负表姐就是忤逆他逆鳞,谁都有底线,可以欺负他,但欺负表姐,谁都不行。

    陈思雨和林汐见是江梦远,心是一沉,更加地担心受怕,俩人不约而同地拦在他身边,陈思雨焦急道:“你凑什么热闹,这里又有你什么事了,还不快走。”

    泼皮见是一个打工仔,无不起哄哈哈大笑,彪哥笑的打跌:“我还以为是钢铁侠或是超人来了,原来是个小白脸。”说完立即凶光烈焰:“兄弟们,给老子把小白脸打花,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挑战小刀会的尊严,老子废了你。老子最讨厌别人长的比我帅,比我会泡妞。”

    陈思雨一听,险些昏厥,她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她还看到一个泼皮竟然抽出马刀来,刀子冷冰冰地反射着月亮的光茫,冷冽如秋水一般寒光灼灼。她本能地护在江梦远的前面,她好害怕表弟被他们伤害,要是表弟被打伤或是打残,那她还要不要活了,他可是她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他比她生命重要,这是她的执念。林汐也一样,虽然害怕却没有退缩。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泼皮挥拳朝她们冲过来的时候,江梦远急急将俩人拉到自己身后,一个跨步,来到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泼皮左边,一把抓住他左手的钢管,一把抓住他还缠有纱布的手臂,用力一拧,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泼皮惨叫声这才响起。

    月光、灯火将集映射的一片通明。此时,看到那个拿钢管的泼皮已经休克,剩下的泼皮也同时一惊,特别是彪哥,见小白脸如此心狠手辣,一上手就是把人废了。

    要和他单挑简直是找死,赶紧朝后退去,可惜却慢上了一步,江梦远最恨他嘴巴不干净,而且是他把陈思雨推到地上,闪电般的对着彪哥踢出一脚,彪哥那高大的身躯直直的飞了出去,一个完美恶狗扑食落地,整个脸蛋和那水泥地来了一次亲密接触,直刮得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江梦远好像没打算放过其他泼皮,朝左跨出一大步,狠狠的一拳打在另一个拿砍刀泼皮的小腹,他也像彪哥一样,直直的飞了出去,连续撞倒了好几个泼皮,而他手上的砍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江梦远一,手中。江梦远速度极快,另一个泼皮钢管挥来的同时,身形一闪,一把将一个泼皮拉到刚才自己站的位置上,钢管狠狠的砸在他头上,顿时砸得血花乱溅。

    江梦远又拿着砍刀,砍刀在手中挥舞一番,在一个已经吓傻了的泼皮右臂上轻轻一划,连同袖子在内,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白肉一番,鲜红的血液从肉里渗了出来,很快染红了奇形怪状衬衫,一地惨叫声更是响彻整个街道。”

    江梦远一气呵成,几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众人也是看的眼花缭乱,还没回过味来,十几个泼皮*,还没有坚持一分钟就全部挂彩。绝大数人躺在地上直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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