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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盛世谋宠三嫁嫡妃 > 第八章 如此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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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沉的脑中尽是零星的画面闪过,雨夜里婴孩降生,先出生的一个不哭不闹眼睁睁瞧着另一个被抱走,刚生产完躺在床榻上虚弱无力的美丽女子苦苦哀求却唤不回被抱走的孩子,女子身下被褥染成红色。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床榻上虚弱苍白的女子忽而笑了,她似乎在喃喃自语。

    “如此也好,总好过姐妹二人都留在这狼窝里……”

    男人站在床前黑沉着脸问了许多,女子始终不答,只是嘲讽而轻蔑地笑着,男子恼羞成怒,狠狠甩了女子一耳光。

    女子最终还是死在了男子手上。

    毫无反手之力的她是被他掐死的,临死前的怨与恨化作最毒的诅咒。

    “秦时……你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永远得不到你想要的……”

    女子死不瞑目,双目圆睁,她身边的婴儿被抱走,送到了朝华庵。

    四岁那年,另一拨身份神秘的人找到了她,从此后她有了另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师父。

    白日里了她是尼姑庵里带发修行的小尼,夜里她便是午夜幽灵。

    终于在六岁时,她找到自己的妹妹,不堪责打、辱骂、虐待的六岁女童投河自尽,姐妹二人水底逃生。

    自此朝华庵的后山洞里多了一个孩子。

    姐妹二人长得一模一样,时常互换身份,妹妹代替姐姐留在庵里,姐姐外出做了许多事,不到五年的时间,江湖上多了一个神秘组织凤隐阁。

    这是姐姐留给妹妹的栖身之所,她亲手编了一条黄金软鞭送给妹妹,从此后妹妹在江湖,姐姐继续敲木鱼。

    往事纷至沓来,生前身后,短短十数载却是前世今生的轮回。

    “阿鸢……我回来……”丰鸾羽含笑看着眼前的妹妹青鸢,话音未落,人便倒下。

    青鸢大惊,眼疾手快将她接住。

    “你怎么了?”

    靳寒笙与丰琳琅正从外面进来,正好瞧见这一幕,丰琳琅急白了脸,一把将挡了路的靳寒笙推开。

    “羽儿。”紧急关头,丰琳琅还是记得她交代过的,并没有唤错名字。

    听到惊呼声,不远处的另一间屋子门打开,玉惊鸿走了出来,见到晕倒的是丰鸾羽时,皱眉上前,将人从青鸢手中接过。

    “我来。”他将人抱起进了屋里。

    青鸢与丰琳琅随即跟上。

    这唱的是哪一出,靳寒笙不明所以摸头,随即想起什么,脚下生风往靳夜阑房里跑去。

    “糟了,小叔……”

    跑到门前差点儿撞上背对着他,正在关门的久风。

    “久风,小叔的情况怎么样?”他急声问。

    久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回道:“方才爷他有些不妥,眼下还在昏睡中,但气息脉搏皆平稳,并无大碍,请太子殿下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靳寒笙庆幸地拍着胸脯顺气。

    久风却没这么乐观,在他看来,自己主子复发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一次比一次严重,连回春公子玉惊鸿都束手无策。

    靳寒笙来到玉惊鸿房间时,玉惊鸿正替丰鸾羽诊完脉。

    “怎么样?”丰琳琅先问出声来。

    玉惊鸿淡淡道:“从脉象上来看,八公主只是心气不足,外加疲劳所致的昏迷,只要睡上一两个时辰便能恢复过来。”

    “她真的没事么?”青鸢不放心地又一次想确定。

    玉惊鸿侧目看她,有些不解她为何忽然对这个刚认识的八公主这么上心,以她的性子,从来都是对无关之人,冷漠以待的。

    见他一直盯着她不言语,青鸢蹙眉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没事?我要确认才安心。”

    “她身体很好,甚至比一般人都要好,你大可放心。”玉惊鸿凝眸,给了她想要的答案。

    “多谢。”青鸢致谢后漠然越过他,往前走到床榻边坐下。

    她竟细心地为丰鸾羽拉好被子,一直守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是玉惊鸿从未见过的青鸢,她竟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眼前之景让他想起了年幼时的一些事情。

    他也时常随祭主一起到朝华庵去,那时候祭主已不用再亲自教清池武艺,都是检查她有没有勤加修炼而已,只是随意瞧瞧便会离去,而他便可以留下多陪她几日。

    记得有一回他淋了雨去寻她,夜里有些发烧,清池便也是这么温柔待他的,迷糊中他瞧见的是一双清澈明亮带着暖意的秀眸,可是只有那一回,从那之后,他从未在清池眼中见过真心的温柔。

    难道那时候的人不是清池而是……

    他将费解疑惑的目光投向背对着他的红衣女子。

    到底是不是她?

    丰鸾羽醒来时已是一个时辰后,青鸢靠坐在一旁发愣,并未发现她已醒来。

    默默看了身旁的红衣女子许久,丰鸾羽出声唤她,嗓子听起来很是干哑。

    “小鸢。”

    如梦初醒的青鸢怔住,意外震惊地瞧着她。

    “我想喝水。”丰鸾羽动了动酸软的手臂,半支起身来。

    青鸢将她扶了坐起后,立即去给她倒水。

    “你都想起来了?”瞧着她将水饮下,接过杯子后,青鸢才开口问。

    丰鸾羽点头:“方才做了个梦,梦到一些不可思议之事,或许那就是的前世今生,我也记起了,你就是我的妹妹。”

    “曾经是妹妹,但往后我才是姐姐,你可别忘了曾答应过的话,我说过有下辈子,我来做姐姐,况且你如今却是真的比我小。”青鸢含笑用食指磕了一下的丰鸾羽的鼻梁,随即又问:“还渴不渴?”

    丰鸾羽摇头:“不渴了。”

    青鸢将杯子放好,又回到床边坐下。

    “你随我走吧,丰国又将经历一次动荡,你留在这里我不放心,今日轩辕君临能神不知鬼不觉摸进来,保不准明日还会再来。”

    丰鸾羽淡笑摇头:“你别将我看成是弱不禁风的弱女子,我如今的身份岂能是说走就走的,而且我觉着这一回轩辕君临能够带人进入丰国是有人刻意为之,既是刻意,目的便没那么单纯,我也正想看好戏。”

    “你是说靳夜阑故意让轩辕君临来的?”青鸢讶异,她只知丰国二皇子勾结轩辕君临,打算发动第三次丰国内乱。

    丰国的孝帝也真是够蠢的,自己的二儿子犯了那么多次叛国弑父的大逆不道之罪,他竟然再三从轻发落,真是一个仁慈的父亲。

    坊间的这句‘真是一个仁慈的父亲’不知包含了多少民怨。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只是被动等着挨打的人,轩辕君临与丰明轩自诩聪明,其实早已被算计其中。”丰鸾羽失笑感慨。

    点到为止,青鸢已然明白她的话中之意,默了默才问:“你与靳夜阑之间,你打算如何解决?”

    丰鸾羽长叹道:“顺其自然吧,如今他不能再受我的刺激,他体内的情灭或许很快会失效,或许要等到三年以后,这些都是未知的,更何况我也怕他忽然记起一切,届时他定不会再原谅我,或许会记恨我一辈子。”

    “就算他记恨你,我还不信他真就能放手让你离去,我瞧他就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偏偏又极其霸道,对你的话,我敢打赌,一定还是他先妥协。”青鸢笑得幸灾乐祸。

    丰鸾羽捂着眼,怅然道:“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我才一次次利用这个让他妥协,但这一次不一样,事不过三,我已欺骗过他多次,骗他服下情灭,他再如何大气,恐怕心里也会一直耿耿于怀。”

    感情之事,从来只有当事人自己最清楚问题出在哪儿,但作为旁观者,青鸢自认为还是摸透了靳夜阑的弱点。

    他可以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唯独对一个人例外,这一生他注定要栽在这个女子手中。

    或许不止是这一生。

    “他的心结在你面前都不是事儿,到了真要取舍之时,你认为他会为了一时负气就轻易放弃你么?”青鸢笃定笑看她,似乎已经预见往后精彩的追逐戏码。

    丰鸾羽苦笑,但愿如此吧,其实自己心里都没底,若是靳夜阑记起一切之后还能如以往一样总是先妥协,她自然是欣喜的,怕就怕事情没想象中的乐观。

    “他的情况如何?”她担忧的还是他。

    青鸢兴致缺缺道:“他是生是死关我何事,我又不担心他,所以没问,不知道他还活着没有。”

    “不许胡说。”丰鸾羽低斥她。

    青鸢咂嘴:“哟哟哟,这么维护你的情郎,你倒是自己去看呀,自己胆小,还怕别人咒他死。”

    “再等等吧,他如今情况不稳定,我还是尽量不去见他比较好。”丰鸾羽扶额垂着头,看不清面上的表情。

    青鸢却是懂她的。

    “几次经历生死,你怎地胆子越发小了,连死都不怕竟然会怕一个活人,他靳夜阑再怎么可怕,他也只是一个有心的人,他的心里只有你,这就是你的依仗,在心结与你之间做选择,他永远只会选你,既然上天给了你们机会,他若连最后一次机会都失去,那也怨不得谁了。”

    丰鸾羽翻身下床,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她还在犹豫。

    当她只是丰鸾羽时,她可以毫无顾忌说一些话,可是当她成了玉鸾语、清池和丰鸾羽的共同体时,她自己也不知所措。

    她与靳夜阑之间的磕磕绊绊,又经历多次的生死离别,本就没有多少信赖的情感,如今恐怕是摇摇欲坠,一个不留神便会彻底散架。

    “你还等什么,等着去给他收尸么?”青鸢站起身来到她身侧。

    丰鸾羽白她一眼:“乌鸦嘴,就不会说些中听的话,难怪这么久都还未将某人拿下,你说你不是自诩绝顶聪明么,怎就没有勇气和他坦白当年之事,那时候与他相处之人是你青鸢,不是清池。”

    “说了又有何用,即使那个人是青鸢,可他真实看到的人却是清池的性子,如今这个才是真正的我,也是他最讨厌,无法接受的我。”青鸢摇了摇头,往外走去。

    “这里是玉惊鸿的房间,你若是想赖在这里也行,让他挪窝便是,若是你想去看你的情郎,还是趁早些,稍后他醒了,你就更心虚了。”

    她有也不回地摆手离去。

    丰鸾羽扬声问:“琳琅去哪儿了?”

    “靳寒笙那小子还懂怜香惜玉,对她也极为殷勤体贴,怕她饿着,就带着她去觅食去了,你要是饿的话,就找九王吧,本公主是穷人,自己都养不活,没有闲钱养你。”青鸢打开门走了出去,火红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黄昏的余光中。

    丰鸾羽兀自站在屋中凌乱,堂堂一国公主竟然在她面前哭穷,连顿饭都舍不得请,这日子怎么这么凄惨。

    哀叹归哀叹,她确实是很饿,一天都没正经吃东西,不饿才是见鬼。

    想她如今也是金枝玉叶的公主,竟沦落到挨饿的凄惨处境,想想还是能够自食其力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公主到了民间,没有银子,照样得挨饿。

    她竟开始想念西歌,也不知她这几个月过得如何。

    没有恢复记忆前,她不用想太多,可是如今记起一切,曾经有关的那些人,如何也不能抛诸脑后。

    她走出来,正在犹豫要不要看一眼靳夜阑时,就碰上了从靳夜阑屋里出来的秦暖君。

    “暖君……”她不自觉地唤出口。

    秦暖君听清了,他好奇地打量着她,至于原因当然是因为青鸢,他是头一回见青鸢如此紧张一个人,竟然静心在屋子里守了那么久,期间一步也未踏出过房门。

    “八公主气色好了许多。”秦暖君有礼地搭话。

    丰鸾羽醒过神来,淡笑应道:“多亏了惊鸿公子与青鸢公主的照料,我便是来找惊鸿公子道谢的。”

    几个月来,秦暖君变了不少,行事也渐渐稳重,为人处世也圆滑了许多,这种客套的场面,他也能应付自如。

    “惊鸿哥有事出去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八公主也不用再等,更无需这么见外,是你救了姐……九王,我们该感谢你才是。”

    到底是长大了,说话做事也越来越稳重,丰鸾羽瞧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有欣慰,又有些酸涩,只是转眼,她疼爱的弟弟就已长大。

    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个更神秘的弟弟玉亭煜。

    许多事她还需找玉亭煜问清楚,比如说归尘的身份,还有归尘交给他的任务,所有的一切谜底尚未解开。

    “八公主想什么呢?”秦暖君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的回话,抬眸望去才瞧见她一直在出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丰鸾羽轻笑:“曦王可用过晚膳?”

    忽来的关怀让秦暖君疑惑,他可不认为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会如同姐姐一般担忧他可是饿着肚子,不过对上这双充满暖意的灵秀眸子,秦暖君心中微暖。

    她是真的在关心他。

    他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她不说还不觉得,被她这么一提醒,他还真饿了。

    “未曾用过,不若公主与我一起。”秦暖君诚心相邀。

    丰鸾羽点头:“有劳曦王破费。”

    “哪里哪里,能邀公主一道用膳,是我的荣幸。”秦暖君心情颇好地应答。

    这么彬彬有礼的秦暖君让丰鸾羽忍俊不禁,原来在外人面前他都是这么装模作样的,等他在大一些,估计就是处处惹桃花的类型,又有多少女子要为他黯然神伤。

    两人正要客栈楼下吃饭,却被久风叫住。

    “八公主、小王爷,您二位请等一下。”

    两人同时回头看去。

    久风上前,躬身抱拳道:“爷他已经醒了,想邀请八公主与小王爷一同用膳,请您二位到爷的房中稍等片刻,属下这就让人将膳食送上来。”

    丰鸾羽沉默不语,等着秦暖君开口拒绝,她可是记得秦暖君自从上回她回来之后,明里一直不怎么待见靳夜阑的,虽然心里还是记挂他,但面子上一定是要装一装的。

    “哦,好啊,好久没与姐……九王一同用膳了,正好八公主在,多个人也热闹。”出乎意料,秦暖君欣然答应了。

    丰鸾羽腹诽为何这些人都不按常理出牌,短短两月真的变了这么多。

    她不想去,又不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随着秦暖君进了靳夜阑的屋中。

    三人静坐用膳,此景很是熟悉。

    那时候在丞相府,每日到了用膳的时辰,三人都是如此相对而坐,物是人非事事休,如今每个人的心境都变得不一样。

    秦暖君扒着饭,眼眶很是酸涩,他多希望能回到过去,坐在身旁的女子变成自己的姐姐,而姐夫也没有忘记一切。

    “别只顾着吃饭,你尝尝这个,这是你最爱吃的。”丰鸾羽习惯性地给秦暖君添菜。

    秦暖君微怔,抬眸看她,眼眸中水光氤氲。

    丰鸾羽用筷的手也顿住,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不知该如何解释。

    忽然她的碗里也多了菜,顺着白玉筷望去,握住筷箸的手比女子的好要赏心悦目,靳夜阑正含笑看着她。

    “别只顾着他,你也多吃些。”他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似曾相识的画面,熟悉的对话,靳夜阑是无意识的动作,而丰鸾羽却是震惊。

    有水滴落到碗里,秦暖君将手中的碗筷抛在桌上,匆忙起身跑了出去。

    ------题外话------

    好友文文——风流二少《将军有喜》

    简介:勒胸执扇,风流不羁。想逍遥一生,但天生将才,皇帝算计如何能无官一身轻?她不想在异世混得如鱼得水、风生水起,但十岁便以少胜多一战扬名。太子有情,妖孽有意,身份揭穿之时,当何去何从?

    情景一:

    黑心的皇帝存心要逼她使出本事,不然不会不给她增一兵一卒还要反败为胜才肯对爹爹免责。那老家伙到底看出了什么?我不就是自己制造了个射程远点儿的强力弓去打猎么?仅凭这就露馅儿了?那我还从七岁就开始在大街上公然调戏自己的侍卫剑无尘、八岁“偷看”小美男洗澡引来断袖热议、九岁又“偷溜”到青楼“争风吃醋”呢,你咋就没看出我其实打小就是个色胚咧?为毛儿就单单抓住了我制造了新式弓这一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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