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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天才修炼师 > 第二百四十九章 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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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步向前行去似是要找寻音的身影,漠怜的双眼所及之处竟都是略微的朦胧,苏夜拉住自己的身影也显得尤为模糊。缓慢的迈出自己的步伐,不想脚下一绊却是快要摔下时,一道人影一把抱住了她,“都受伤了还想着找我?”

    从音的怀中接过漠怜,苏夜脸上竟是对音抱有莫名的敌意,心中对于此人的态度更是差了几分。漠怜拍拍身上的尘土,缓慢之间这才开口缓解两人之间不语的尴尬,“不是你唤我来的,何时成了我自己找你了。”

    十分不情愿的偏过脑袋,音还是笑了笑拿过漠怜从身上拿出的一张字条,脸上的神情变化之间,显然有几分不自在,请挠头,还是将两人带回屋中。循着自己的位子缓慢的坐下,漠怜一把握住苏夜想要逃离的手,定住了他想要离开的身影,白纱下的双眼却是望向了音,“抱歉,之前这家伙肯定是在我睡下的时候和你有什么不友善的对话,那个局的确是我设的,若是苏夜有惹怒你的地方还请见谅。”

    漠怜的话语一出,音反倒更是不自在,想要离开的更是不只有苏夜还有他。反复思索着措辞,嘴上想要说出些什么,反倒是无奈的一叹息嘴上还是笑了出来,“活了那么久,倒是唯独被你这奇女子给说的无话能。倒是第一次,见到比绝色还要厉害的家伙,也罢,栽在你们手中倒是也没那么丢人。”缓慢的依靠着椅背,音却是更加放松,捧起手中的茶杯望着关注自己的两人,他这才悠悠的开口,你们所想听,是否还是我的过去,还是只是排除我和魔族勾结的嫌疑?”

    “两者皆有。”毫不客气的直接向音摆明自己的目的,苏夜也都不愿再扭捏着避开对方。

    眼见苏夜敌意渐浓,音倒是毫不在意的笑笑,起身走到苏夜伸手抬手就直接揉向他的脑袋,“你这小家伙,倒是挺有警惕。不过,论年纪,我可是比你们掌门还要多上一辈,无论如何,你这都是对长辈不尊吧?”

    一把拍掉了音揉着自己的脑袋,苏夜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敌意,反而多了几分不满。一句话没说的他,倒是又被漠怜一叫,忍下了心中想要反驳的话语,一瞪音转眼却是直接坐在座位上,闷声不响的只是听对方的话语。

    “那日在池边,你们多少倒是知晓些事。”不再惹恼苏夜,音反倒安心的又坐了回去,提及过去,任凭他豪放的性子也是有着几分阴影,“的确,我是魔族没错,这点你们也不必过多的在意,能证明我的身份的现在唯独绝色,若是你们不愿相信我的话语大可找到绝色问个明白。”

    “这倒不必,那个女人大概不会多说些什么。”清楚绝色风格的漠怜倒是摆摆手,“我关心的,只是现在那老头的来历,和你的身份,既然你如此说明倒是不用我们过多的担心,过往既是你不想提及的伤痛,我和苏夜也不会过多谈及,就此告辞。”

    一把拉起苏夜,漠怜转身就想要走出房间,反倒身后的声音让她止住了即将踏出门槛的脚步,“魔族的三大神器,你们可是知晓?”转眼回头看着那模糊不清的人影,他的手上早已喝下那杯灼热的茶水,“渊博,棱音,织潇。”看着面前空荡的座位,两人的身影又一次出现,他这才继续开口,“魔族的至尊便是这三样神器,若是其中有守卫,那么魔族的族长也是要敬让他三分。虽说是并未有守卫,不过想要使用这些神器必是祭出魔族族人的性命才能使用,而我就是那不幸的祭品。”

    沉闷的话题让苏夜有些后悔初期自己对于音的看法,然而,并未多想,苏夜却是更像知晓下文,望着眼前的音。而音这一切过往经历,在苏夜看来只能用与他作风完全不同的悲惨而形容。作为收藏三大神器的家族之一,时年幼小的音被家族认定为最好不过的祭品,放到那摆放着棱音的祭坛上,第一缕灰色的气息进入他的体内,就注定了他的一生不会如此平凡。身体被定格在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再无变化,而那被他称之为家主的老头,嘴角却是有着一抹赞许的笑意。

    事情的变故倒是从他接受棱音开始,魔族四散分裂,处处兵火战乱,身为神器守护家族,音不得不被迫离开那自己生活了许久的土地,迁移到那为几块地域所不能动摇的清雷上。随着呆在清雷的日子渐长,他的身体也是开始逐渐无法接受那作为棱音的气息冲击,不时咳出的血倒是让他的爹娘,那身为家主的老头却是只对着那尚且年纪轻的音说出一句话,“这就承受不住,也不配做我的孙子,趁早离开这里反倒还是解脱!”

    正因这句话,那雨夜音还是逃了出来,迷茫无助的他,体内的气息更加躁动不能平息,倒在林中受雨水击打的他只能任凭着那折磨出现。初获新生的绝色也是因此强烈的气息冲击,才找到了身为神器容器的音,将他带回只有她一人的绝城加以看护照料。待他彻底清醒,见到绝色的第一眼却是有着一种不真实,自此两人倒是建立起如今门徒众多的绝城。

    清雷被孤立的消息还是让他不能够安定而下,在绝城建立的两年后,还是回到清雷,然,还未等到归家,眼前的场景却是早已让他愣在清雷镇口。满地血迹,除了尸体,其余什么都未见到。老头那手握深渊的手,倒是在祭坛出现,急忙上前的他看到的,是那把戟完全的刺穿过他爹的胸口,而那满溢而出的气息反倒都被深

    而出的气息反倒都被深渊吸收。

    “那日我又一次狼狈逃出,从此做下不再踏入清雷的准备。”喝下凉了许久的茶水,音的声音倒是平静如水,“不想两年前,却是又被那老头诓去了清雷,虽说只是想要看那清雷如何重建,等到的只是那老头将我拘禁起来,等待我散气供着清雷重建而用。”

    “难怪,对于清雷的事你如此用心。”叹息一声漠怜倒是没想到对方的经历,是她所听最为悲痛,转眼看着苏夜,早已不见对方眼中的敌对,反倒更像是在后悔着什么。伸手悄然握住苏夜的手,漠怜虽说是安慰,对方却不似自己所见情绪如此低落。

    望一眼窗外的天色,早已暗淡下来,音倒是坦然的放下茶水,刚想起身带两人向饭厅行去,一声惨叫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循声而到绝城那擂台前的三人,视线所及是那被影子卷起的叶慕,身边霞云殿几人早已聚集,甚至连没有任何神器在手的榕影也是担忧望向前方。

    “你这逆子,倒是有脸来见我了。”老头随着影子的摆动缓慢闪现,佝偻的身形早已变得有几分俊朗,而那握着戟的手异常的有力。

    “劫持人质,这就是你的手段?”铜镜出现在手中,几番转换之下倒是显现出一道灰色的气息,一把琵琶出现在手,“就不肯以这面目见我!”

    灰黑的气息交织,战局似是倾倒于音这边,然而老头手上一抬,叶慕也是随着一声喊叫,让音停下攻进的手,反倒被老头一脚踢上,几招下来都是音在承受那攻击的力道,一口鲜血自他的嘴角落出,棱音的气息却是在渊博面前变得虚弱许多,占上风的却早已变成了渊源。

    被牵制着不敢上前的霞云殿众人,虽说是早已神器握在手中,却是连上前也不敢,生怕叶慕生什么不测。羽镜心中的着急却是几番有着想冲上前的冲动,还是被榕影和若影拦下。绝色还是被这快而来的不测给引来,手下一抬长剑对着那老头却是快的压制着对方,将音护在身后。

    那即将夺取老头性命的长剑,还是被一道白色的气息接下,一道他们几人再熟悉不过的身影出现在漠怜面前,“宇文决!”

    “宇文大人!”半跪于地,老头却是早已收起自己的嚣张,没有多说些什么,而被牵制的叶慕早已被羽镜救下,小心的护在身边。

    “真是没用。”手上一抬,白色气息早已将老头转移到了绝色面前,随意的一招手,宇文决却是早已控着绝色的长剑刺入老头的心脏,“这样,就不配十大将军的名号了,不是吗?本想让你代替凤落或是炎然,然,你始终连他两也比不过。”

    眼中看着血溅落,音猛然起身却是面对的早已是一具死尸。颤抖的望着自己的长剑,绝色不想有一日自己竟也是会被别人控住。宇文决却是嚣张的再次笑了几声,“炎然、凤落,看清楚了,这就是不忠的下场。”随手一收那把神器,一阵地面却是直接将面前几人纷纷缠绕住,眼见着气息即将被吸收,宇文决的声音却是又一次嚣张的响起,“棱音,看清楚了,我可是为你报仇了,可感激我?”

    昏过去的一刻,音却还是能够听到那对自己话语的声响,心中早已没有任何的情绪。挣脱那缠绕自己的影气息,漠怜倒是早已手握沐黎冲向了宇文决,却是不想,对方回身一掌竟是直接将她拍了出去,“你这火候还是不够呢,不过来日方长!”

    并未有人知晓对方如何离去,如同那日在清雷被那老头缠住的时刻,几人心中更多的早已是那不言而喻的紧张。还是为那老头安置了灵堂,音终日于内,却是不说不吃也没喝,只是愣愣的坐在老头身边,棺材内早已没有佝偻身影,只剩下一句骷髅骨架,就连那骨头都早已是腐朽的黑色。

    “呐,老头,你不是说驾驭不了棱音,我便没有呆在清雷的资格?”不知灵堂外过了几日,心情复杂的音沙哑的声音带着一抹沧桑,“同是拥有神器之人,为何,你会比我先走,这到底是谁没有资格。”

    缓步走入的漠怜,恰巧听到这句问话,心中猛然一沉,看着棺材里的模样,白纱下的眼倒是沉重几分望向了音。同是来看望音的梦夕,还是一把拉起漠怜的手将她带出了灵堂。

    “这就是接受神器的下场?”梦羽终是没有掩藏自己的激动,转眼望向了梦夕。

    “魔族本就是如此残忍,不是?”苦笑着看了一眼那尤为模糊的人影,梦夕倒是没有多说些什么,“反倒是他,还能如此逍遥自在,若是作为之前被神器搅乱的生活的补偿,不也是足够了吗?”

    “难道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为他……”

    “那就看他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了,至少现在他还能不死不灭。”打断了漠怜的话语,梦夕早已清楚对方的身体状况,却是反倒一把将漠怜搂入怀中,“倒是你傻丫头,怎么就不会保护自己?”手上轻压自己被宇文决击中的腹部,虽是并未有任何的感触,却还是隐隐作痛。梦夕的伤感还是在一次袭上她的心头,“你就不能,偶尔让我安心一次?”

    没有话语,漠怜倒是避开了对方的视线,却是不想苏夜早已不知何时到来,一把将自己护在怀中,手上抬起的酒壶却是堵上了梦夕想要说话的嘴,止住了他那低沉情绪的蔓延。

    “夜,事情调查如何?”苏夜熟悉的温度传来,梦羽倒是嘴边有了一抹笑意。

    “查不到任何的情况,似是消息早已在那老头死去的一刻被封锁了。”摇摇头,苏夜赶去清雷所得的消息,还是传达到了梦羽的耳边,“宇文决那家伙,似乎是将所有有关这件事的记载,包括那地图全被消去。”

    回眼望向灵堂,虽说视线模糊,却还能看俯下身用手捂住面庞,被绝色抱入怀中的音。似是有泪水自他的眼角落下,更是让她心中的沉重更深,不知晓该如何安慰那个家伙,唯独只能将这份未解开的谜题全都推到宇文决身上。

    “宇文决,你到底为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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