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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阴夫在上 > 109:把你的眼睛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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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让宫玫挑了个无人的地方落了下来。..

    “先去休息。”宫玫落地后,仍旧没有将我放下来的意思。

    他把我抱进了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个房,然后他把我放在床上。

    我笑他:“我又不是伤患,你至于吗?”

    “好好呆着,我出去一下。”宫玫这人不好挑逗,我这么说了,他也只是面无表情地交代一句,就出门了,把我自己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恰恰自己也有些困意,也顾不到身上有着雪尸残留下来的异味,倒头就睡。

    一觉到自然醒,醒来的第一眼就瞅见宫玫一动不动地站在落地窗前,似乎在看什么,我揉揉眼睛,看到窗外是霓虹一片,夜色朦胧。

    “宫玫?”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这时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穿的是一条浅的睡裙,顷刻羞红了脸:“你给我换的?”

    窗前那挺拔的身影微微侧过来:“你太臭,让人给你洗了澡。”

    “哦。”忽然我想到了什么,顿时尖叫起来:“天啊!我们不是要去逛街的吗?”

    我竟然给睡过去了!那宫玫的两天时间不就白白给我浪费了一天?真想一拳头打死自己!真是猪啊!别人给自己洗澡都不知道醒!我睡觉的神功还真是无敌了!

    “我饿了,去吃饭吧。”宫玫走到沙发上,拿了一个袋子扔了过来。

    我稳稳地接住,低头一看,是些崭新的衣服。

    之后,我换上了宫玫给我备好的衣服,一条牛仔长裤,一件薄毛衣,外搭一件浅灰色的毛呢大衣。门口的鞋柜里,还有一双棕色的中筒靴子。

    他自己就是随意的一双黑皮鞋和一件黑色大风衣,不过这回他把那短发梳的油光发亮,一如既往的酷炫帅气,但还是掩饰不了,那种能给人安全感的大叔范。

    我们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饭馆,进门前,我踟蹰着大半天。

    他扯了扯我的手:“没睡够?”

    “我的钱包在白布袋那里,白布袋不知道被安禾放哪了。”我低着头搬弄手指。

    他直接甩来一句:“我请客。”

    其实,宫玫请客,我倒不介意,介意的是,他真的没给冥币吗?

    “袋子在你的房间,我有很多金子,换成你们现在的人民币是没问题的,你这女人能不能别想这些没用的?”他很没好气地拉着我进去。

    没去一楼的大厅,他带我去了二楼的包间,点的东西不多,二两米饭,一条小号清蒸鲈鱼,酱香茄子和一碟清炒菜心。

    宫玫没吃,一直在喝着茶,想必这些饭菜就是为我点的。

    我喝下一口茶,望着还剩下大半的饭菜,就觉得可惜:“宫玫,你要是不吃的话,其实我们在外面的小摊点份酸辣粉就可以了。”

    “打包吧!”他站起来,气宇不凡的模样,很难想象他会说这样的话来。

    不是这样的话很难听,而是觉得他挺像那种不食人间烟火,不懂人间疾苦的富家子弟,不过我正好有此意。

    把剩下的饭菜打包带走后,他拉着我去了人流密集的夜市。

    不经意间,他把打包的饭菜给了沿路乞讨的一位老爷爷,他做的这一切很自然流畅,也没跟我说什么,我也没问,只是在心底铭记了,老爷爷对我们微笑感激的样子。

    “宫玫,我。”我想说,没带钱包,说好给他买新衣服,现在可能要食言了,不料他一下就打断了我的话。

    “钱包没带,先借我的。”他目视前方。却能猜出我心中所想。

    这里是江城最兴盛的夜市,我逛过三回,其中一回就是来给宫玫买针线的,因而我对这里还算是熟悉,就领着宫玫去了男装区位。

    不得不说,他这身材好到不行,试哪件衣服都好看,还惹来女店员和女顾客的注视,虽然我不太喜欢别的女人看他,但自己也是面上有光的。

    我看来看去,觉得宫玫那板着脸的样子着实显老,就挑了比较流行闲适的一套,窄腿露踝的笔铅西裤,上身是浅蓝色的衬衫外搭一件敞开的灰色外套,鞋子没给他挑皮鞋,反倒是白色的跑鞋。

    他一看就拒绝试穿,我硬要他去试,他才勉强去试穿,出来后的效果真心不错!少了成熟和刻板,多了一些风趣和时尚,感觉连陆存那小子都比不上他。

    尔后,趁他去试衣间的时候,我偷偷看了价钱,说实在的,挺贵的,一共十几万,我从来没花过这么多的钱,在工作室,跟着阿渔一起混单子的时候,有时收到的红包确实有上几万的,可我基本上都是把一半的钱汇给外婆,以及买了些许常用的东西在工作室里或者给王道他们买些吃的,毕竟王道在吃住方面,给了我很多的帮助。

    “走吧!”宫玫拎着几个袋子,拉着我就走。

    我还在算着钱呢,他就结好帐了,那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走了,大不了我把所有积蓄全部给宫玫咯。

    接下来,我可不敢乱花钱,可决定权不在我的手里,我从来没听说过有哪个男人这么喜欢逛街的,宫玫算个奇葩,即使全程板着脸,也没说几句话,实际上,我想他的内心绝对是乐着的,不然的话,怎么拉着我一直逛到腿软?

    买的基本上都是我的东西,他给我挑了好几套衣服,我试穿衣服试到躲在试衣间不出来,他才作罢,不买衣服了,他就带我去吃东西,我吃了一点,就撑肚了,他又带着我去玩游戏,游戏玩腻了,他就带我去看电影。

    出来的《一代宗师》,那演员耍的中国功夫十分流利酷拽,看的我很兴奋,宫玫直到电影结束,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不过我看到了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

    我不知道他笑什么,因为这部电影是悲剧,最后叶问和宫二都没在一起,我本来还兴奋的劲头一下就冷却了。

    看完电影之后,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有些困意:“宫玫,咱们回去补个眠吧,明早回去跟王道他们一起筹备年夜饭吧?”

    “嗯。”他牵着我的手,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之前买的衣服,宫玫不知用什么法术全都送到酒店房间去了,因此我们两个人现在落得轻松自在。

    我觉得宫玫太一板一眼了,就想着挑逗他:“我觉得啊,你比我还现代潮流,看电影,这种桥段,你都能想的出来。”

    “王道教的,吃饭,买衣服,玩游戏,看电影,还有,滚床单。”他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一双眼睛邪魅地看着我。

    我打着哈哈掩饰自己的羞涩:“哈哈,我就说,你这老古董怎么可能知道当代年轻人是怎么谈恋爱的。”

    “老古董?”

    “这个,这说明你金贵,很值钱,就是这个意思!”我转移目光。

    他忽然停住:“你脚酸吗?”

    “你踮着脚走五六个小时试试看?”

    他沉下脸。抿嘴,接着弯下身,双手朝旁边站着的我摆了摆:“上来。”

    “哦!”我攀上了他的后背,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胸口处扑通扑通跳的飞快。

    他淡淡地说:“你不喜欢我平常的衣着?”

    “喜欢啊,不过我觉得,你那些衣着看起来太单调了,难道你不喜欢我给你挑的衣服吗?”我紧张地问。

    “不是。”

    “宫玫,你以前过年是怎样过的啊?你们会像我们这样在年前购买年货,和买新衣吗?”我的脸故意挨着他的脖子,眼睛看着地上,地上有他背着我的影子。

    “不,嗯,通俗说,很多人聚在一个房子里,我们在吃吃喝喝,有人在跳舞助兴,还有祭祀雨神,去类似寺庙的地方静处几天,还有像你们古人打猎的活动,还有,挺多的。”他缓缓地跟我说来。

    困意被宫玫的一串长话给打消了,宫玫鲜少跟我提及他的事,现在他愿意跟我说,我当然不能放过啦,便乘胜追击:“感觉你们过年挺好玩的,宫玫,你是哪个朝代的人啊?你们那个时候有烟火吗?这个很难形容,古代有个词形容,叫做火树银花。”

    “嗯,有。”

    他挑着问题回答我。我就当作没问过,他愿意说的,我愿意听,不愿说的,没必要追问下去,他能这样跟我聊天,对我来说,简直跟做梦一样。

    “不知道跟我们这里是不是一样耶,可惜城里现在不允许燃放烟火,不然明晚就可以给你看看,对了,你们那时应该没有电影这种技术吧?你算是第一次看了吧?怎么样?是不是很神奇啊?”

    “有类似的,弄个玄境,你想看谁的生前,就可以看。”

    “噢?这么神奇?这怎么像是仙术啊?”

    他背着我回酒店的一路上。中间下了点小雪,但我们仍旧闲聊了一路,回到酒店后,一关上门,他就迫不及待地开始吻我。

    进一步?我以经期拒绝了,他立马铁青着脸,闷不作声地搂着我睡觉。

    第二天,我们回去工作室,大家都在。

    我们一群人分了组,两两在一起,我跟宫玫自然一组,陆存跟王道一组,谷水跟柯寒一组,李白师兄跟筱筱一组,阿渔跟然然一组。分配好了各自的任务后,大家就动身去准备年夜饭。

    我和宫玫负责买汽水,蔬菜和一些塑料杯碗等等,路程就免不了要去菜市场和超市。

    菜市场我去过不下几回了,那里的卖菜大妈对我也熟络,这一大早见到我,就笑嘻嘻调侃:“大妹子,跟男朋友一起来买菜啊?打算一起过年?”

    我还没回话呢,就被宫玫的话插了过来。

    宫玫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好奇地指着一筐的大葱问:“嗯,请问,这个是芹菜吗?”

    我和卖菜的大妈瞬间被逗乐了。

    这回买的菜,价格比以往便宜,其实在这过年的期间,价格通常会翻倍的,卖菜的大妈和大叔都说宫玫这小伙子长得俊,硬半卖半送,我推却了两次就作罢,能省钱当然省啦,我才没那么傻。

    我和宫玫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就坐等夜晚的降临。

    李白师兄和筱筱负责下厨,他们也不知道怎地,一边炒菜一边吵架,最后谷水和阿渔受不了,就上去帮忙。

    在这等待晚饭的时间里,大家都被王道催去洗澡,换新衣,宫玫的穿着自然令他们眼前一新,我自己颇有成就感,我跟他们说是我的眼光,他们都是唏嘘一顿,真是气炸我。

    年夜饭在晚上八点开局,先是轮番发表对于旧的一年的感慨,和对新的一年的展望。

    我知道,宫玫活了几千岁了,对他来说,一年就跟一天一样,但是我还是很期待他的发言,好不容易轮到他的时候,他依旧板着脸,看起来有点拘谨,他握紧了我的手,说了那样一句:“我对时间没概念,只知道,遇上笨女人前是一个阶段。遇见后就是另一个阶段。”

    我没听懂,看向大家,他们脸色很复杂,只有然然娇声地说:“旋沫姐姐就是你命运的转折点对不对?去年有个特别火的电视剧,叫做命中注定我爱你噢!帅哥哥,你这是在表白吗?”

    “然然,吃饭!”阿渔沉下脸,给然然夹了块鸡腿。

    接下来轮到我,我对现场的每个人都表示一番感谢,只有是宫玫的事情大多都不能对他们说,一时没想好措辞,就没对他说感谢的话语,幸好他也没什么反应。

    下一个就是陆存,他喝了一大口的啤酒,对着我傻笑:“找到老婆,就是最开心的事了。”

    我装作没听见,望向宫玫,他不咸不淡地对着我说:“你们现代人结婚是不是要结婚证?”

    我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然后宫玫看向陆存,不急不缓地问:“你跟你老婆,有结婚证了吗?”

    气氛变得略微尴尬起来,谷水这时端起杯子,嚷嚷道:“好啦好啦!大家新年快乐!”末了,他又发了一句感慨:“我还是头一回撞见鬼跟人一起过年的!”

    气氛完全变得尴尬凝重起来。

    谷水这话差点令我喝口橙汁都能咽着,宫玫和陆存是鬼的身份,我从来就没说,而且还认为大家都不知道,显然,他们应该知晓了,只是没跟我表明。

    之后,大家没再说话,默默地吃着饭,貌似大家都怀揣着一份属于自己的沉甸甸的心事。

    “大年三十的,难得我这个老光棍有这么多人陪着过年,我告诉你们啊!来了就不要想着走啊!今晚不醉不归!”王道开腔,给每个人倒了一杯的米酒。

    由于我之前请四主也常喝糯米酒,就没那么容易起醉,最多就是满脸通红。

    随后,王道他们跟我解释了一下安禾的那件事,原来弑天门这次的阴谋早就被李白师兄他们知晓,后来宫玫找上门,给他们想了这么一个计策,那晚然然做噩梦是宫玫的搞的鬼,目的就是骗我去阿渔家,这样他们就可以利用阿渔和安禾的婚礼把安禾捉了起来,我让谷水调查那些人的时候。谷水就已经透风给了王道,那些人无缘无故被举报的事情,都是宫玫一人找出的证据。

    他是怎么找出来的,王道他们没敢问,我大概猜得出来,连同那些人的自杀和死亡,都明白过来了。

    饭后,阿渔和然然要回家陪父母跨年,没有逗留,就回去了,筱筱是个不能喝的,一下就喝醉了,被李白师兄抱回她的房间,我看宫玫耳根子泛红,就佯装醉了。带着宫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我弄湿了一条毛巾,顺道端了一杯热茶上来,放到宫玫的面前:“喝茶解酒,这毛巾拿着,擦擦脸,话说,怎么你也会喝醉呢?”

    宫玫如今的脸色恢复往日那样白嫩,一点红光都没有,他叠好毛巾,对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过去,他便轻轻地给我擦拭着脸蛋,他说:“喝醉的是你,这么笨的女人,喝醉就会出洋相了。”

    “哪有!我都没喝醉!”我心脏狂跳。

    天啊!宫玫还是不要变得这么温柔!这搞得我连手都不知怎么放才好,连看他一眼都不敢看。

    “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还说没有?”他收回毛巾,把那杯茶端到我面前来。

    我二话不说就喝了,没好意思反驳,自己的脸红跟喝酒有一点关系,但绝大部分是因为他!

    “过来。”他把我拉到他的怀里。

    “你干嘛呢?”坐在他的大腿上,隐隐约约的寒气令我有些不自在。

    宫玫那冰凉的鼻尖在我的脖颈处摩挲着,性感低哑的声音如同老旧磁盘所发出的充满典雅韵味:“饭桌上的那句话,你还没跟我说。”

    “嗯。”我低头,主动地轻吻一下他那高洁的额头:“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一年过去,说明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有一年半。”

    “挺有时间观念的。”他用手擒住我的下巴,清凉的唇瓣贴了过来。

    这个缱绻绵连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我差点窒息,他才转移目标,冰冷的手开始在我的身上游移。

    我一个激灵。立即站起身来:“宫玫,我想给外婆打个电话,你要不先睡觉?”

    刚才,自己确实有点心动,想进行下去,可是脑中闪过外婆在家里孤寂的背影,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想回家?”宫玫没有一丝的怒气,儒雅地站了起来。

    我点了点头。

    “那就回去看看。”他轻轻地抚上我的脸颊。

    就这么一瞬间的事,我看见了家里的那道梁木,再往旁边一看,熟稔于心的环境,就是家里的堂前。

    “时间过的还真快。”我看着院子里的槐树。

    宫玫往那槐树走去:“你跟你外婆好生聊着!”

    “嗯!你自己小心点!”我看到月光倾洒在他的肩上,那些轻盈的光点,如此的引人注目。

    堂前没灯火,往前头走去,也没见着外婆的人,房间也没了光,万籁静寂,估计外婆早早就入睡了,看来我还是错过了跟外婆说话的时间了,随后,自己就走进了厨房。

    从橱柜下捧出那装着面粉的小瓦缸,还有装着白砂糖的汽水瓶子,然后轻手轻脚地在灶前生了火。

    “你饿了?”宫玫从外头走了进来。

    “不是,我在煮汤圆。”我往灶里放了两根木柴,旋即拿起一个铁盘,放了两汤勺的面粉,再放点清水,开始搅浑。

    宫玫不顾形象地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替我看着火。他轻声问:“煮汤圆干嘛?你不是回来跟你外婆过年的吗?”

    “外婆睡了,咱们小点声!这煮汤圆是咱们这儿的习俗,其实本来是吃饺子的,不过饺子需要馅料什么的,费钱,我和外婆就学着南方人,弄点面粉,掐个团子,吃吃就好,大年初一,吃过汤圆,意味团团圆圆。”我边掐粉团子扔到锅里那沸腾的水里边给宫玫补习我们当今的过年习俗。

    “嗯,你这火要大还是小?”宫玫专心地瞄着灶火。

    火光照耀在他的脸上,我愣一会,莞尔:“水滚了后。小火就可以。”

    这汤圆糖水不费时,很快就煮好了,我盛了两碗,每碗六个团子,剩余的就放在锅里,等明天外婆醒来就可以喝了,不用她忙活。

    “把火灭了,咱们去后院吃。”我用菜盘子把这两碗汤圆端到后院去。

    怕吵醒外婆,我嘱咐宫玫:“咱们静静地吃完了,就走。”

    我看着宫玫吃下了第一个团子,他微微蹙眉。

    他对我浅笑,然后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团子都吃光了,我不知道他吃不吃这些东西,之前他说,让我给他烧香就行。但是年夜饭也跟着我一起吃了,只是吃的不多,我很怕,他是勉强吃下去的,就一直注意着他的表情。

    这会,看他面带笑意,我才放下心来吃自己手中那碗团子。

    接着,他执意要自己把碗端回去,让我在院子等他。

    没多久,他就出来了,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我走之前看了几眼外婆的房间。

    “宫玫,不回去工作室吗?”我跟着他往村子外头走。

    这时,快到半夜十二点了。村子家家户户都已经准备好鞭炮,等时间一到,才去点燃。

    宫玫将我带到了一片的空地上,然后他扒拉一下草丛,从里头搬出了大大小小的各种形状的东西,估摸着有二三十来筒。

    “这是什么啊?”我凑过去看。

    那些东西都是被彩色的包装纸裹着,我仔细一瞧,那包装纸上写有,烟火,这两个字。

    我略有些错愕:“你早就准备好了?”

    回想一下我和宫玫今天的行程,完成任务后,我陪然然看电视,那段时间,确实没跟宫玫在一起,难道他是在那个时候就准备好了?

    “你点还是我点?”宫玫摊开手掌。那掌心正放着一个火柴盒,是我家厨房灶前放着的。

    这家伙绝对是早就想好了!

    我看了看,没伸出手:“你点吧!”

    说句真的,我没玩过烟火,家境不好,我不想破费,外婆也没问过我要不要玩,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看着别人玩,尤其在这大年三十的时候,我都是偷偷躲在后院里,看村子里头每家每户燃放的烟火,真的很好看。

    宫玫将一筒筒的烟火摆放好,弄了个心形。

    我指着那心形问:“又是王道教你的?”

    他把所有的引头用一条灰色的引线串联起来。弄好后,他才直起身子,回我的话:“筱筱教的。”

    “你们在密谋着把我藏到阿渔家里的时候,是不是他们每个人轮流找你传授追妹秘诀?”我嘴角抽了抽。

    宫玫笑了起来:“你还不笨。”

    我在想,宫玫还不点火,应该也是在等时间,于是我就继续搭话:“你不嫌烦啊?”

    “他们说的挺有理的,我看你也挺享受的。”他还在笑。

    他经常就是板着一张冷脸,我很少见到他笑,尤其是笑地这样显眼,可是他笑的很迷人,那双时刻迸发着杀意的眸子在笑的时候会绽放出亮丽的光芒,眉眼弯弯,虽然他可能不常呆在阳光底下,但他一笑,就自带阳光。

    我看的目不转睛。

    “你这傻样还不是享受?”他凑到我的耳边,呵了一口冷气。

    这时,村子里传来了喜庆的鞭炮声,紧跟着是漫天的璀璨夺目的烟火,午夜十二点,到了。

    宫玫笨手笨脚地划着火柴棒,硬是划不出来。

    “算了,还是我来吧!”我抢过火柴盒,轻轻一划,火柴棒就燃烧出一团如豆子大小的火焰,颤抖着要去点那引头。

    小的时候,曾经见过村里有小孩点的是爆竹,一点就爆,那速度很快,把那小孩的手给炸出血来,也把我给吓坏了。

    “你的阴阳眼这会怎么失灵了?”宫玫从后头揽了过来,他那透着冷意的大手覆盖住我的手。

    我没去看引头,而是偷瞄他的侧脸。

    心脏扑通一声,耳边传来嘭嘭的声响,着实吓我一惊。

    “真是傻!仰头看,看着我干嘛?”宫玫揽住我的腰身。

    其实,我和宫玫这两个没放过烟火的家伙都错了,近距离是看不了烟火的,烟火在天空绽放后,就有很多的沙砾落下来,会迷了眼睛。

    这不,我一仰头,尽管宫玫一察觉就赶紧把我拉开,还是没来得及,沙子堂而皇之地进了我的眼。

    宫玫拿开我的手,手忙脚乱地看着我的眼眶直冒眼泪:“这,你哭什么啊?很疼吗?”

    “嗯,疼死了,你这个笨蛋,你没放过烟火吗?”我想去擦眼泪,却被宫玫抓住双手,只能一直眨着眼睛。

    这沙子也算是给了我流泪的理由吧,宫玫这种道行高的人做什么事,伸个手就可以了,但是他这两天一直都在亲力亲为,点个火竟然还用打火机!他对我这么好,不感动都是假的。

    “要不,把你的眼睛拿出来,然后把沙子掏出来?”宫玫急红了眼。

    我一听立马大喊:“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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