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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奸臣哪里跑 > 第二百六十九章 故人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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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厚这可不是在讨好侯世贵,而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这几日的审讯,可是他与项旭亲自轮流监督的。

    刑房惨状,纵是他一个看客,都是有些看不下去,心想若是自己被这般审讯,怕是连小时候偷窥别人洗澡那点破事都能交代出来罢了?

    可就是这般审讯,这些宇文家族人却宁死也不愿说出他们家族的财产藏匿何方。

    汪厚也知道,那些财产是他们最后的保命本钱,将他们押去京师后,可能就连陛下也要对他们的财产垂涎三尺。

    所以他们是打死也不会说出口的。

    侯世贵听得这话,摇头道:

    “无非就是心理攻防那几套罢了,不值汪先生称赞。”

    心理攻防?那是个甚?

    汪厚不明所以,不过现下也不是发问的时候。

    那些宇文家族人坐在地上哭了一会儿,见旁边的锦衣卫依旧不为所动,这才有人一脸绝望地冲侯世贵喊道:

    “指挥使!你饶我一命,我知道家中宝库何在!!”

    听得此言,侯世贵点头道:

    “那好,你不用挖了,其他人继续挖吧。”

    听得此话,剩下的宇文家族人哪会甘心,就连天不怕地不怕地宇文鸿光也是张嘴叫道:

    “都给我滚开!你们再知道还能有老夫知道!老夫可是家主,家中宝库何在,哪个能比老夫更清楚?!”

    见得这些人争先恐后想要交代宝库所在的样子,侯世贵也没耐心继续在这看下去,转头对汪厚说了一声。

    带着鲍济等人就走了。

    回清港途中,姜勇打马到侯世贵跟前说道:

    “公子,后面有一骑远远跟着,可要设伏将之抓了?”

    那骑不止侯世贵看到了,就连项旭等人也是看到。

    侯世贵摇头道:

    “故人而已,无需如此,你们且在道上摆个桌案,放些好酒后便侍立两边等待,我在此处等她上来。”

    而后锦衣卫分成两列,远远立于道路两边等候,就连项旭也是离开。

    而侯世贵则翻身下马,在桌案上坐下,摆出两个杯子,先是将自己跟前的杯子倒满黄酒,又给对面那个杯子倒满。

    直至此时,那骑才缓缓行至侯世贵跟前。

    秦鸾孤零零坐在马上,与楚京一别相比,此刻的秦鸾脸上更是多了几分沧桑。

    他低头见得侯世贵模样,好奇问道:

    “你将他们支开,不怕我杀你?”

    侯世贵抬头看了眼满身风尘地秦鸾,轻声道:

    “秦姑娘千里迢迢,披星戴月赶来救我,为何又要杀我?”

    秦鸾翻身下马,握着长剑慢慢走至侯世贵跟前:

    “你这狗贼,未免也太过自作多情了吧?你怎就知我是来救你的?”

    侯世贵轻轻一笑,拿起酒杯对秦鸾一敬:

    “星夜兼程,天寒地冻,且喝杯黄酒暖暖身子吧。”

    当下就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一股暖流从喉咙直入肚中,寒意立时就散了大半,舒坦至极。

    秦鸾见她不回答自己的话,恰好此刻自己也有些冷,便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

    见得此状,侯世贵笑道:

    “不先试试毒?你不怕我下了毒药除了你这心腹大患?”

    这次轮到秦鸾答非所问了。

    她看了一眼远处请港城模糊的轮廓,喃喃自语道:

    “那山贼与小姑娘跑了,这段日子我一直在找他们,他们来找你寻仇了吗?”

    侯世贵想了想,答道:

    “应该没有吧,他们都已那个岁数了,应该不会如此作死才对。”

    说罢,侯世贵又幽幽叹了口气: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在侯某身陷绝境时,浩大天地,芸芸众生,能不远万里披星戴月来救侯某的,竟是立志要杀侯某以谢天下的飞鸿剑秦大女侠。”

    只有自己一人来救他吗?

    没想到他与自己一样孤独:

    “倒酒。”

    秦鸾倒是不客气,待侯世贵倒完酒后,又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侯世贵也不愿与她多说,二人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清港城的沦落,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黄酒。

    直到天色将暮,一壶酒尽,秦鸾这才转头看了侯世贵一眼:

    “日后别叫我抓着你再做坏事,山高水远,告辞了。”

    秦鸾提剑而起,正要离去,却听得侯世贵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日后若遇上摆不平的麻烦,可到西陵临本,便是天下来攻,到了临本,我也能保你无恙。”

    “用不着!”

    秦鸾没好气地甩下这么一句话,便就上马而去。

    看着秦鸾渐行渐远地背影,侯世贵叹了口气,没成想,竟只有她一人来救自己……

    不过仔细想来,这满天下到处都是要杀自己的人,还能有一人能无视举世汹汹想孤身闯万军阵来救自己,自己也算蛮幸运的了。

    回了清港后,侯世贵去了一趟关押宇文浩的房间。

    房外两名锦衣卫见指挥使来了,行礼后就将房门打开。

    侯世贵入内后,坐在椅子上发呆的宇文浩抬头看了他一眼。

    经过几天的修养,宇文浩倒是能说些话了,只是声音沙哑至极,想必这辈子都恢复不过来了:

    “南征军如何了?”

    还挂念着南征军呢,侯世贵转身将房门关上,坐在宇文浩对面:

    “都已卸下兵器驻扎在营地内,想必不久就有陛下的旨意传来。

    不过你放心,我既已答应尽全力保下南征军,自不会食言,倒是你,宇文将军,你可甘心?”

    “我可甘心??”

    宇文浩像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笑话一样,坐在椅子上笑着笑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甘心如何?不甘心又如何?南征之败已成定局,宇文家谋反也是定局。

    我现下这副样子,纵是意难平,又能如何?”

    侯世贵摇头道:

    “宇文将军,你身负大才,南征之败,实非你之罪,乃世家大族横行天下之罪!!

    那日我说,要将天下,还予天下人,宇文将军可有兴趣一听?”

    见得侯世贵旧事重提,宇文浩轻咦一声:

    “你究竟何意?”

    出得房间,侯世贵对门外的锦衣卫说道:

    “宇文浩已畏罪自尽,且叫仵作来收尸吧。”

    畏罪自尽?两名锦衣卫心下一慌,不敢耽误,连忙朝府衙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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