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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笔楼 > 法老王之咒 > 3阴间组织开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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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我回来了。”我这样叫她。

    她回过头皱着眉看我忽然长叹一声:“你去哪里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你看天都要黑了。”

    “我去看电影睡着了然后被锁在电影院里刚刚才有人开门放我出来。”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但在印象中母亲不该这么老而且脸色、语气也会比现在好得多。

    “真的?真的?”她冷笑着连问了两遍仿佛当我是在撒谎一样。

    “真的当然是真的。”我接过她手里的扇子。

    “你——要倒霉了!”阳伞正对的小店里一个男人大步跨出来举起右手狠狠地指着我的鼻尖又一次大声重复“你要倒大霉了知道不知道?”他的样子如同早就洞悉天机、熟知未来一般一副悲天悯人但又幸灾乐祸的模样让我一阵阵后背凉。

    “我真的只是去看了一场电影而且冷汉南教授可以作证不信你去问他!”我指向台阶上那道紧锁的栅栏。

    男人的手指更用力地戳在我的额头上:“冷汉南死了你、要、倒、大、霉、了!”

    我的思想清晰了一些也醒悟到冷汉南的确已经死在沙漠里无人能够证明自己被困的过程了。

    “他已经死了又怎么可能在电影院里出现?”陡然间我连打了三个寒颤浑身上下冒出一层惊惧的冷汗。

    “回家吧回家再说。”母亲黯然地丢下扇子走向一道破旧的篱笆。

    我跟在后面那男人也跟过来兀自恶狠狠地追问:“你到底去了哪里?你到底去了哪里?陈鹰我老实告诉你你要倒大霉了——”

    铮的一声我的小刀已然脱鞘而出压在他的喉结上。一瞬间我的勇气全都回来了不再做软弱无力的分辩一字一句地告诉他:“离我远点再跟来的话当心你的狗命。”那些话是我横行港岛黑道时经常挂在嘴边的与所有年轻的社团龙头相同我曾度过了一段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灰暗日子。

    “回家吧。”母亲站在篱笆那边招呼我。

    “跟我动刀?你为什么不想想是谁把你栽培成今天的样子?”男人冷笑起来竟然是教官的声音。我盯着他的脸依稀就是教官的模样。谈及用刀他是世间唯一一个刀法在我之上的人如果黎天能够被称为“刀术高手”的话教官则可以被叫做“战术小刀之王”。

    一辆破旧的老爷车吃力地吼叫着开过来有个人摇下窗子向我打招呼。

    我知道那是父亲但不知为什么自己却没有回应他只是默默地收回小刀抬头看天。一片硕大的雪花落在我的额头上转瞬化为冰水凉凉地滑落在脸颊上。我有种放声大哭的脆弱冲动但仍然强行忍住只怕自己会因此而彻底崩溃掉不复所有人眼里的英雄形像。

    老爷车一直冲向篱笆父亲望着我完全忘记了应该踩下刹车一直撞向篱笆后面的大树。

    我醒了睁开眼睛时先看到的是房顶上的花枝吊灯那是月光大酒店的独特标志。

    “只是一个梦?”我一动不动地躺着仅用眼角余光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卧室的门半敞着那是我躺下前故意留下的开阖角度能够从卧室里清楚地观察到西墙的中心。没有任何意外生让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有淡淡的怅然。也许我太急于见到龙象女了总想尽早把这件古怪的事彻底了断。

    “嗯?白小谢呢?他竟然也……一起失踪了?”我呼的坐起来额头上迅渗出了一层冷汗。睡觉之前我大意地忽略了他的存在假如他也被龙象女袭击致死麦爷留下的一切线索就将不复存在白离在金字塔顶拿给我的“攒心虫”也没什么用处了。

    我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这么多年来只跟妹妹相依为命。教官介入我们的生活时我才十一岁就已经懂得带着水果刀浪迹黑道了。所以我的脑海里应该没有他们的样子并且他们也不会在意我到底成长为什么人物。

    “你要倒大霉了”——教官恶狠狠的声音犹然在耳边回荡但他从来不这样跟我说话。在梦里老妇人和开车男人的脸始终模模糊糊的我虽然认定他们是自己的父母却辨认不得他们的模样。

    这个梦预示了什么?我被困在一个漆黑空间里、死掉的冷汉南重新出现、母亲愁郁的脸、父亲开着老爷车撞在树上……一切毫不相干的环节组合在一起立刻让我有种莫名的心烦意乱之感。母亲一直重复着“回家”两个字但我自小到大从来没有在任何人地方找到“家”的感觉天生就怀着一颗不断流浪的心。

    或许是夏洛蒂下在汤里的miyao产生了某种后遗症我又一次感到头昏脑胀起来。

    “也许仅仅是个令人不解的怪梦?”我下了床活动了一下有些酸痛的双臂准备走到客厅去。

    “啪嗒”一颗水珠从吊灯上滴下来正落在我躺过的位置。我下意识地在额上抹了一把因为自己梦中看见雪花飘落正好停在额头上化为水珠也许就是吊灯上滴水所致。不过我的额头非常干爽没有湿漉漉的感觉。

    水珠滴在床单上立刻铺散为明晃晃的银色小球那竟然是一滴水银珠?我飞身上床仔细地观察吊灯根部正有两颗稍小一点的水银珠渗出来转眼间便无声滴落。

    “老班?水银注地九泉追踪大法?”我讶然自语。

    妙手班门自创的这种探索暗道机关的方法代代单传是江湖上不可能出现盗版的绝技。只要见到它便知道是老班亲自出手了。因为有莲花小娘子和婴儿的事我不想把他拉到这件事里来没想到他还是自作主张地暗地查看我的需要然后偷偷动手。

    就像田七一样老班也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我救过他他便会毫无保留地报恩。二十一世纪的江湖像他们两个这种人已经稀少如史前动物了。

    我跳下床大步走入客厅向头顶的吊灯望去。果不其然那里的房顶上也有水银珠渗出来。可以想像此刻月光大酒店的很多房间里都有这种现象水银珠会藉着建筑物的缝隙悄然渗透下来由顶到底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空间。

    老班告诉过我这种秘技的粗略模式但具体到如何操作便绝口不谈了。这是班门的家族秘密事关几百年的班姓荣耀他连莲花小娘子都不会告诉。

    “好了有老班出马终于能够解开一个疑团——”我走到西墙边在墙面上重重地拍了一掌。

    莲花小娘子年轻时艳绝一时曾被江湖通道称为“美貌、暗器双绝”想必他们的孩子一定会长得会很可爱。我已经签了那张支票作见面礼等到事情告一段落时一定会去看看他们的小孩子。

    龙象女始终没再出现我很谨慎地再次检查了洗手间、衣橱、阳台的各个角落到处干干净净的保持着服务生清扫过后的原状。

    最后我停在冰箱前想要拿一瓶饮料解渴但刚刚拉开柜门立即听到小型气球的爆炸声。半开的冰箱里随即喷出一道浓重的白雾。我急后退鼻子里已然吸进了少许一阵天旋地转传来身子一软便仰面朝天地跌了下去。

    起初神智还算清醒摸索着想要爬到沙上去但一分钟后我的四肢开始麻手臂也无法用力。

    全文字版阅读更新更快尽在支持文学支持!“这是欧洲黑道上的‘老虎烟’会不会又是‘阴间’组织下的手?”我摇了摇头努力撑起眼皮观察着阳台方向。门是反锁着的有敌人出现的话只能是从相邻的阳台上跃过来。刀在裤袋里枪在枕头下和床头柜里但我感觉自己浑身的力量一下子散掉了根本无法凝集。

    阳台上传来玻璃窗缓缓滑动的声音随即有三个人先后出现踮着脚尖走进来。

    “快点他们就要到了咱们大概只有十分钟时间。”有人焦灼地叫着。随即两只毛茸茸的大手伸进我的腋下毫不费力地将我抱了起来大步走进卧室。

    这是一个高大健壮的俄罗斯人腰间高高隆起一看便知道是插着大口径手枪。盡在bsp;      “桑给你五分钟时间化妆成他的样子越快越好。”号施令的人脸色黝黑正在弯腰伸手将一只黑色盒子固定在沙底下。

    第三个人则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亚洲人手里提着一只金利来的公文包跟着走进来拉开拉链把包里的瓶瓶罐罐倒在床上。他先盯着我的脸看了几秒钟然后拾起镜子和眉笔仔细地在自己脸上描画起来。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大约是要妆扮成我的样子留在这个房间里等什么人。

    俄罗斯壮汉掀开西装下摆抽出一支银版沙漠之鹰熟练地退下弹夹在手里掂量着。

    “喂卡夫你在什么愣?”那个小头目暴躁地吼叫着“龙堂是美国华人江湖的第一大社团诸葛常青的功夫很厉害人又相当精明你们两个都打起精神来别把事情搞砸了!”

    按他的面目看应该是欧洲人和非洲人的混血后代下巴尖削目光如电。此刻他的眉皱得紧紧的不停地抬起手腕看表。

    “我在想要不要把弹头涂上‘沙皇禁药’?”壮汉只是把玩着那只弹夹根本不理会小头目的焦虑。

    小头目一愣双手捂住脸沉默了几秒钟霍的放下手:“涂!一号说过只要他们头脑中的智慧一旦获知马上杀人灭口。卡夫你这一次总算脑袋开窍了。”

    壮汉咧嘴笑了笑手指一抹弹夹里的子弹便叮叮当当地落在床上。他的手指虽然又粗又短但绝不愚笨刚刚这一手单指退子弹的功夫足见功力。

    我终于明白:“原来他们要等的是诸葛常青那个江湖上极有威信的‘铁血军师’?龙堂的人即将到访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消息他们怎么会截获呢?”

    危月燕一死龙堂不会毫无反应我只是没料到诸葛常青会径直来找我但却之前连个沟通的电话都没拨过来。

    “我完成了。”一手举着镜子的人忽然转身向着我优雅地一笑。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我每天早晨起床后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

    我无力地盯着他晕船般的感觉层层叠叠地在脑海里动荡着。此人的易容术的确高明乍看上去几乎就是我的翻版。

    “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目前开罗黑白两道上关注的焦点人物陈鹰。看看像不像?”他凑近我眼珠转了转表情也随着沉静下来。我记得在港岛时曾有描专家替我做过炭笔画自己沉思时的眼神与眼前的人一模一样。

    被叫做“卡夫”的壮汉叫起来:“桑跟他费什么话?中了‘老虎烟’的人没有任何听觉视觉他根本不知道咱们在干什么。快点你的武器准备好了没有?”

    半分钟之内卡夫已经藉着一根棉签的帮助把落在床上的子弹都抹上了一种带着微酸气味的药水。“沙皇禁药”属于二十世纪末期的一种败血症型毒药侵入人的血液十五分钟后将会大面积地腐蚀对方的淋巴系统和抗病毒系统从而导致血小板大量坏死。

    沙漠之鹰这种大威力手枪号称为“短枪之王”再配合以“沙皇禁药”中弹者几乎毫无生还希望。据我所知目前全球医学界应对这种毒药的唯一办法就是截肢封闭被感染的毒血传播渠道。

    桑轻松地抖了抖自己的双手从他的灰色名牌休闲西装袖子里立刻弹出两柄黑色虎爪刀。

    “刀在这里要不要试试?”他轻轻挥手虎爪刀上的浅灰色锯齿锋刃划出两道诡异的弧线应该也是淬上了某种毒药。

    短时间内小头目已然在客厅和卧室之间来回走了十几遍将至少十五枚炸弹分散安装在隐蔽角落里。三个人的动作训练有素分工也相当明确绝对是有备而来。

    我曾杀了两名“阴间”组织的高手现在一想其实对方早就大规模地进入了开罗城区死掉其中两名只不过是千足蜈蚣损失一两条腿根本无伤其本质。

    “卡夫你说一号把陈鹰说得那样厉害怎么一转眼便落在咱们手里听任摆布呢?难道真的如黑道上所说亚洲人总喜欢夸大其词而没有任何真本事?”桑的肩头一晃两柄虎爪刀嚓的一声缩了回去。

    他的手指缓缓地在我额头上滑过忽然并排坐在我身边举起镜子。镜子里是两个一模一样的“陈鹰”当他模仿我的浑噩表情时我们两个几乎没什么区别。

    “天下高手在‘阴间’面前从来都是不堪一击的。”他低声冷笑着丢下镜子取出一架间谍专用的微型相机搂住我的肩膀对准两张相同的脸喀的一声按动了快门。

    “金萨先生我们准备好了。”桑向小头目报告了一声。

    金萨沉着地回应:“那好调试监控设备。卡夫我会令对方坐在正对卧室门的位置到时候你只需向着门扇的对角交叉线交点开枪就好了。其他人全部交由我来对付——桑你的任务则是为卡夫的射击设置第二层保险看我眼色行事。如果对方现异样想要离开沙时我会接连咳嗽两声你就用虎爪刀扣住他的膝盖给卡夫零点五秒的射击时间。明白了吗?”

    桑拉长了声音:“哦——这么简单?”

    金萨不耐烦地冷笑:“你什么意思?桑我觉得你最近似乎并不满足于受指挥的角色总想提出点创新的建议对不对?”

    他大步走进卧室反手关门用一支红色的签字笔标明了对角线的交叉点重重地在那个叉号上敲了两下:“卡夫就是这里。第一枪破门而出后我需要你在这扇门没有打开的情况下从子弹射穿的破洞里观察情况继续提前瞄准对方逃遁的方向——门或者是阳台。你们两个听清了这次要对付的是龙堂最聪慧的人物连龙堂老大对他都相当尊重。一号说过就算有百分之千的把握也得设想到第一千零一种可能。”

    卡夫倏的跪地举枪水平瞄准那个叉号瞬间变得如同一具雕塑般冷静凝滞。

    金萨的安排非常周到那些炸弹大概是做为第三层保险使用的务必要将进来的龙堂人马全部消灭。当然也可以做为撤离时销毁证据的伏笔那样一来月光大酒店的十八层以上建筑便要灰飞烟灭了。

    这就是恐怖分子最令警方头痛的地方他们在刺杀主要目标时往往依靠爆炸力强劲的现代化武器制造出大量毫无必要的破坏活动来。按下遥控器引爆炸弹很容易因此而带来的灾难性后果却是无法估量的。

    无怪乎全球各国每年都要举行联合反恐行动留这种穷凶极恶的人类公敌在城市里简直就是对普通百姓生命的无情践踏。

    桑开门走出去在靠近阳台的一张单人沙上坐定。我的视线受到卧室门口的限制只能看到他在得意地晃动着二郎腿心情悠闲之至。

    金萨从背包里取出两只薄液晶屏一只扔给卡夫另一只则是用双面胶带纸贴在门扇叉号的上方半尺位置。液晶屏亮起的时候里面映出的正是长沙的靠背如此一来等于替枪手卡夫架设了射击瞄具能够隔着门扇观察客厅里的一切形势。

    “怎么样?”金萨把方面关紧继续轻微调整着液晶屏的对比度和亮度让画面的清晰度进一步提高。

    “很好。”卡夫似乎不愿意多话那是一个好枪手的最优秀素质。

    金萨似乎已经忘记了我的存在始终没向我看上一眼。他没有亮出自己的武器但我现他的双手掌缘部分隐约透着一种淡金色十指的指甲盖也是如此仿佛涂抹过掺加了金粉的透明指甲油一般。

    我知道俄罗斯的高加索金矿区山脉里有一个神秘门派最善于吸收黄金的力量来提高自己的武功自创过“金沙掌、金沙指”其原理是从中国大6的“铁沙掌、黑沙掌”里偷师而来。

    自古以来地球人就明白黄金是一种极为特殊的物质除了炼丹服食以求长生外还有数百种方法能够借用它的神秘力量。金沙掌这一派自称“洞悉了黄金的力量”在前苏联的黑白两道名气相当之大曾经有二十多个门下弟子入选总统特别护卫队。不过该派与“阴间”一样随着前苏联的解体而逐渐湮灭。

    如果金萨练的是“金沙掌、金沙指”的话跟随诸葛常青来的龙堂弟子可就遭殃了。

    “诸葛常青到访为什么不事先打电话预约呢?”以龙娇、龙娆的个性而言假如有龙堂大人物过来她们两姐妹一定会抢先报功一样地闯进来告诉我至少也会在酒店大堂留言。

    “或许一切消息通道都被‘阴间’垄断了?”我暗地里苦笑那是最糟糕的局面了。开罗警察进入月光大酒店搜索过两次却没有觉“阴间”的种种手段。目前完全是黑道人物在牵着警察们的鼻子转米兹又怎么能顺利办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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