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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文案的？写剧本的？写策划的？搞美图的？还是啥？”
魏晶晶也说不好到底是哪一类，只能描述一下情况：“咋说呢，就是微博写写宣传，论坛发发帖子，根据要求带带节奏，不讲客观要求，不谈主观感情……嗯……”
靠的是什么，就不用说了，完全就是雇主想什么就根据要求发什么。
“这些我也是从学生们那儿听来的，她跟我说得比较少，粗略地了解一丢丢，反正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能把文案写好也是一种能力不是？”
从魏晶晶的描述里，叶佳佳秒懂为何孙梦瑶能在贴吧带起两波节奏，一波给浩泽打开了校园内的知名度，一波用添油加醋的物料将理工大学篮球队的名声完全破换掉。
“懂了，传闻中的水军。”
“咳咳。”魏晶晶觉着这名字不大好听，“没有那么夸张吧？”
“那我换个说法，营销号咋样？”
“有区别吗？”
“有的。”
至少像个正经的账号了，有热度有粉丝的营销号那也是不容做到的。
“再换一个。”
再换的话，叶佳佳就只好把压箱底的名词端出来了：“那就自媒体吧。”
“可以可以。”魏晶晶这才算满意，“敲敲键盘，写写文字，就是这样。”
至于孙梦瑶的账号做到了一个什么水平，有多少人关注，有多少人互动，又有多少人信服，这些魏晶晶不得而知，甚至连她的主账号叫什么都找不到一点痕迹。
她们聊着，等着，距离魏晶晶跟孙梦瑶约定的时间过去了大概十分钟，孙梦瑶才姗姗来迟。
她走进来的时候，叶佳佳是背对着她站着的，所以她第一眼瞧见的人只是她的辅导员魏晶晶：“老师，你找我有事吗？”
“没事，不是我找你，是一位同学的家……”魏晶晶刚要习惯性地说家长两个字，就意识到用词错误，顺势换成家属似乎有点过分，明显在学生面前有所偏向，两个词儿都不能用就只好用最简单也是一定不会出错的那个，“一位同学的朋友，帮他转给你一点东西。”
魏晶晶心想：这么说应该没错。
孙梦瑶这才注意到魏晶晶办公桌上放着的就是一个多小时之前自己拖宿管阿姨送给浩泽的东西，那么朋友是谁就不用问了。
通过辅导员退东西给自己，她不知道是该说叶佳佳煞费苦心，还是该说她神通广大。
“魏老师，你们……认识？”
魏晶晶看看叶佳佳，叶佳佳看看魏晶晶，俩人互相挑挑眉，飞飞眼，谁也不确定要不要承认。
沉默的片刻其实就是最好的答案，所以在用眼神交流无果之后，叶佳佳就还是直说了。
“我跟你们魏老师都是你的直系学姐，她工作一点多，我今年研二，你说我们认不认识？”
没有点名同班同学的关系，暗示了两个人是一届，相当于承认了相识却没有表明相熟，她还顺便借此机会渗透一个信息给孙梦瑶，那就是她叶佳佳作为过来人，在系里的人脉比她多，对系里的了解比她多。
孙梦瑶听到之后倒没有对魏晶晶产生什么抵触的情绪，只道自己竟然忽略了叶佳佳直系的身份，忘了去考虑那一届是不是有人刚好成为了老师。
失策失策。
面对满桌子被退回来的东西，她解释道：“我是看阿泽伤得不轻，想给他买点东西补补而已，又不是什么药，对身体没坏处。”
阿泽，就这个称呼没把叶佳佳怎么着，但是却引得魏晶晶频频皱眉。
不动声色的叶佳佳在心里十分鄙弃，每一秒都想喷对面这个嗲声嗲气的人：阿泽也是你叫的？
紧张兮兮的魏晶晶同样有丰富的内心戏码，分分钟都想劝孙梦瑶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去，大姐，你这分明是在挑衅好吧！知道人家有女朋友还对人家狂献殷勤，还当着人女朋友的面叫得这么亲热……no作nodie啊。
叶佳佳保持面部的平和耐着性子跟孙梦瑶讲各种场面话，用浩泽的身份去劝退：“很感谢你对阿泽的关心，不过他说自己跟你没有那么熟，你送的这些东西太贵重他没办法收，而且你这么做很容易让别人误会的。你也知道，他最怕我误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故作叹息，扯了扯嘴角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容，手指看似不经意地撩拨了下额前的刘海儿，露出了发丝下还没有淡去的吻痕。
那是浩泽留下来的，崭新崭新的，说不定上面还残留着他的味道。
孙梦瑶本来还想找些例子反驳叶佳佳，谁知当她看见叶佳佳额头侧面显而易见的吻痕时，耳畔瞬间就响起了电话里的喘息声和呻吟声。
明明脑子早就判断出都是假的，可偏偏又被这么一颗“草莓”带乱了思路，顿时令她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她脑子里只剩下了反复的自问自答，自言自语。
“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一定是这样！都是她在骗我，故意制造出那种声音！”
“怎么可能？这么重的吻痕，她又在他的宿舍里！”
“想什么呢，女生是进不了男生宿舍的，最多两个人在通电话或者在某个方便从窗户见面的宿舍里聊天。”
“不对，那声音太清楚了，就是对着电话说的，不可能是隔着电话。”
“你想太多了！她就是想骗你让你上当，让你知难而退！”
“他们在学校都这么大胆，在学校外面还指不定做过些什么！这个女人在向你炫耀！在跟你示威！”
她越想越乱，越想陷得越深，她的眼睛里写满了慌乱和质疑，她的目光完全避开了叶佳佳，也避开了魏晶晶。
“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时半刻，孙梦瑶的理性没办法占据上风，她的眼前甚至开始浮现出零星的碎片，每个碎片里不是热吻的画面，就是……的画面。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胡乱地抓起桌子上的袋子，快速拎起她送给浩泽的那些东西，孙梦瑶仓皇逃离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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